第3章 紈绔王爺—霍燼
- 重生女捕快,靠破案升職加薪
- 豌豆兒姑娘
- 2034字
- 2025-07-19 07:22:04
驛站中,院子里站滿了幾十位黑甲衛(wèi),而石崮縣的衙役們都縮在一隅,如群被驚嚇到的雞崽子。
那些侍衛(wèi)肩背挺直如松,鋼刀鞘上的銅環(huán)偶爾相撞,聲脆得像冰裂,看著的確唬人。
柴房中的囚犯已被抬到了院中,留著三縷長須的老大夫正在診治,他被侍衛(wèi)們圍在中間,滿面愁緒。
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秦烈早已等的不耐,“閉氣針”在穴道中不可超過兩個時辰,一旦過時輕則癡傻、重則死亡。
他們費了這么大力氣要的是一個能開口交代的重犯,可不是一個傻子。
“李醫(yī)官還要多久?”
老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無力道:“老夫用了多種辦法,可這細針太過尖細,實在是取不出啊。”
“若用磁石之法可行?”
“此細針制作時所用材料特殊,行不通。”
秦烈心中氣惱,看來背后之人留有后手,若劫囚不成便要殺人滅口。
“我來試試。”
“放肆,退后—”秦烈回首怒斥,拔刀的瞬間,卻被女子抬眼時的目光定住。
低頭見女子身著皂隸服飾,腰間懸著塊褪色的腰牌,猜想應是石崮縣的衙役。
他只是驚奇這位女衙役的眼神,那雙眼睛黑亮得驚人,像淬了夜露的黑曜石,望過來時,竟讓他莫名覺得自己藏在甲胄里的軟肋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磨了磨牙,瞇眼沉思,竟是同類!
“讓她試”
抱著白貓的男子懶散的走入院中,聲音雖輕飄飄的,卻讓秦烈面色一凜。
滿院黑甲衛(wèi)轉(zhuǎn)身齊行一禮,甲冑間的碰撞聲無端端的讓人心底發(fā)沉。
“參見王爺”
鄭保雙腿一軟,心里叫了不知多少聲娘,他這是什么運氣,辦砸了差事竟被當朝王爺撞上了,他命休矣!
楚寒月心中也有些驚詫,她雖猜測對方身份不俗,但竟不知對方的身份尊貴如斯。
此時的她還不知眼前這位王爺可是深受皇帝與太后兩巨頭寵溺的淮陽王—霍燼。
妥妥的富貴無雙的人物!
看樣子,地上的囚犯早就入了皇家的眼,今日之事她們這群小啰啰只是受了無妄之災。
只是—若想全身而退,地上的人便不能死。
楚寒月沒再理會旁人,徑直走到囚犯身旁。
她蹲下身,視線落在那個“針孔”上。
“大夫可有銀針能借一用?”
老大夫忙從隨身布包中取出一副銀針。
“姑娘能用上哪個,自取便是。”
楚寒月取出兩個細如牛毛,其中最短小的兩支銀針捏在指間。
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看著快趴在囚犯身上的女衙役,面色很是古怪。
一刻鐘過去,因為高度集中精力在眼睛上,楚寒月的額頭已冒出細汗,即使汗珠快掛在眼睫上,她也不敢眨一下眼。
來到古代她也算開了眼,不僅見識到了能讓人假死的閉氣針,還有不用機器便能把針磨成如此細小的手段。
不知何時霍燼已蹲在了一旁,他手中握著塊素白手帕,手帕輕輕覆上她的眼尾,那處的汗?jié)n被柔軟的布料吸走。
他的動作有些生澀,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多謝”
楚寒月并未抬頭,她并不好奇誰做了好事,她只關(guān)心眼前惱人的“閉氣針”。
“王爺,還是臣來吧。”
霍燼將手帕交與秦烈站起了身,好似剛剛自己只是做了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完全無視眾人眼中的驚訝之色。
畢竟一位是金尊玉貴的王爺,一位是位卑人微的皂衣衙役,剛剛的場景便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倒是秦烈面色如常,畢竟這位爺和戲子同臺的事都做得出來。
“按住他。”
楚寒月的喊聲讓心思各異的眾人回了神。
因針拔出穴位,地上的囚犯突然開始暴動,可脖頸處還有三分之一的針還未拔出。
眾人七手八腳的按住囚犯,鄭保更是用了吃奶的勁兒死死按著囚犯的腦袋。
饒是一向心靜如水的楚寒月,也被班頭的舉作逗的彎了唇角,看來班頭是真的很怕自己小命不保。
“咳……”閉氣針被徹底拔出后,囚犯猛地咳嗽起來,楚寒月暗暗松了一口氣,鄭保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肩膀聳動起來。
剩下的事便與楚寒月等人不相關(guān)了,原本押送府城這件事便是為了引出幕后之人做的局。
如今人落到了秦烈手里,也就不再需要她們再跑一趟。
鄭班頭巴不得趕緊離開,已經(jīng)顧不上去巴結(jié)貴人。
“慢著”
一位身著灰色短打的勁裝男子走了過來,將手中那塊寫有“燼”字的令牌扔到了楚寒月懷中。
“王爺賞你的。”
令牌由墨玉雕成,拿在手中冷氣直往掌心里鉆,上面鐵畫銀鉤的“燼”字,像燃盡的灰燼凝固在玉上。
楚寒月心中也明了了對方的身份,畢竟大雍只有一位王爺名中帶“燼”字。
更何況三年前淮陽王以一曲“秦紅玉擂鼓戰(zhàn)金山”坐實了紈绔之名,這是民間三歲孩子都曉得的事。
不過說起來,她倒是還承了對方的恩情,畢竟沒有淮陽王的那一曲,女子也入不了衙門,她也不會站在這里。
“多謝王爺厚賞,只是卑職所為皆為分內(nèi)之事,還請…這位大人代為收回。”
“本王向來賞罰分明,更何況—”
霍燼不知何時抱著貓走了過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你的這雙眼睛,倒是比本王的人有用。”
“收好令牌,日后若遇到不平之事,亮它出來。
不管是官是匪,是皇親還是國戚,燒了便是。”
楚寒月眸底的平靜終被打破,倒是霍燼滿不在乎的邁著步子出了驛站。
蘇青追上自家主子,欲言又止。
霍燼甩過去一個眼神,“瞧你那副小家子氣的模樣,不過是塊令牌罷了,你若想要找雕刻師傅多刻幾個。”
蘇青撇撇嘴,自家爺說的倒是輕松,那可是三大令牌之一的“燼”字牌。
滿洛城誰人不知,淮陽王有三枚令牌—生、罰、燼。
持“生”者可免死罪,持“罰”者可代王行權(quán),唯獨這“燼”字令牌,從未有人見過用途。
這下可好,倒是讓一個小小衙役撿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