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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章兩個傷痕靈魂的意外靠近

冷森溪劇烈喘息著撐起身,他望著桑月蒼白卻完好的臉龐,那些幻象中的痛苦記憶還在腦海中翻涌,喉間溢出一聲沙啞的質問:

“你是如何……”

話音未落,余光瞥見桑月發間的只剩一只的銀鈴鐺耳墜,后半句話生生卡在喉嚨里。

桑月垂眸避開他探究的目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掌心的鎮魂草殘葉。系統的提醒還在耳畔,卻抵不過冷森溪此刻眼底翻涌的復雜情緒——那里面有被窺破傷疤的驚惶,更有幾分她從未見過的脆弱。

“不過是用了些特殊手段?!?

她含糊開口,聲音輕得像怕驚碎一地月光,“代價不小,但總算是逃出來了。”尾音消散在喉間,她自嘲地笑了笑,“以后別這么輕易中幻術,不過好像也不是幻術的問題,那獸人九級,你指定是打不過的?!?

冷森溪喉結劇烈滾動,琥珀色豎瞳里翻涌的情緒幾乎要決堤。他從未想過,在這種情況下,桑月還能化險為夷,想到關于桑月的預言他更是肯定了皇室的預言,她果然不凡。玄色長袍下的手指微微發顫,他別開臉掩飾眼底翻涌的潮意,再開口時聲音依舊沙啞,卻多了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柔軟:

“謝了。”

冷森溪的瞳孔猛地收縮,玄色長袍下的手指蜷了蜷又松開。他盯著桑月發頂晃動的碎發,記憶不受控地倒回幻境里——父皇的皮靴、母親消散的身影、還有地牢中永不停歇的雷刑。

喉結艱難地滾動,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你知道嗎?從十二歲被關進雷刑地牢那天起,我就學會了不依賴任何人?!?

桑月抬眼時,正對上他琥珀色豎瞳里翻涌的暗潮。窗外晨光漸盛,將他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卻遮不住他眼底經年累月的傷痕。

“不依賴任何人挺好的……”她輕聲回復。

“母親為了保我活命,自愿成為雷獸祭品?!崩渖蝗恍α?,笑聲里帶著鐵銹味的苦澀,“父親說,繼承人不該有軟肋。所以他親手斬斷了我所有退路。”他無意識地撫上胸口,那里有道陳年疤痕,“我不過是家族的棋子,我們這場聯姻也都是身不由己?!?

這句話像把利刃,直直戳進桑月心底最柔軟的角落。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被鎖在宗門禁地的日子在她腦海中閃回——父親用浸滿靈力的皮鞭抽打著她,逼她在修煉室里日夜承受異能淬煉。每次她渴望看看外面的世界,得到的只有父親冰冷的呵斥:“你的命是宗門的,唯有變強才能配得上宗主之女的身份?!?

唯一一次逃離束縛,是母親趁著父親閉關,偷偷帶她溜出宗門。那夜的星空璀璨得不可思議,母親牽著她的手漫步在開滿鈴蘭的山坡,輕聲講述著山外的故事。

然而歸途中,黑衣人突然從暗處殺出,寒光閃爍的匕首刺向母親的瞬間,溫熱的血濺在她臉上的觸感至今清晰。后來她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父親為了徹底掌控她,精心策劃的“教訓”。

桑月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喉嚨發緊,那些痛苦的過往在心底翻涌,卻終究沒能化作言語說出口。

冷森溪猛地抬頭,兩人對視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晨光漫過窗欞,溫柔地包裹住兩個傷痕累累的靈魂。桑月指尖輕顫,覆上他緊握成拳的手,聲音比晨光更輕:“原來我們都曾困在相似的牢籠里?!?

冷森溪渾身一震,掌心傳來的溫度燙得他幾乎要縮回手。她望著他眼底未褪的驚惶與脆弱,繼續道:“若命運非要我們滿身傷痕,那往后……就互相擋擋風雨吧?!?

冷森溪愣愣的望著她,在這一刻他才清楚的明白……此前他自己的種種表現不是因為皇室的婚約,或者是她未來會成為神雌帶領福澤獸皇城走向輝煌,他是真的開始對她動了心思,而現在在這一刻他無比清晰的明白,他喜歡上了她。

遠處傳來第一聲鳥鳴,晨光徹底撕破夜幕,將相擁的兩道身影,鍍成了溫暖的顏色。

晨光為桑月蒼白的臉龐鍍上一層柔光,冷森溪劇烈喘息著撐起身,望著她完好無損卻透著擔憂的面容,喉間泛起酸澀。那些如潮水般的痛苦幻象仍在腦海翻涌,可此刻桑月眼底的關切,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晰。

桑月轉身去倒熱水,裙擺卻被木榻邊緣勾住。她踉蹌著向前傾倒的瞬間,冷森溪已如閃電般欺身而上。龍涎香混著鈴蘭氣息撲面而來,他的手臂穩穩撐在她身后的桌案上,將人困在懷中。鼻尖幾乎擦過她泛紅的耳尖,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噴灑在脖頸。

“毛手毛腳?!彼曇舭l悶,喉結艱難地滾動。低頭時,桑月慌亂中仰起的臉近在咫尺,睫毛像受驚的蝶翼輕顫。冷森溪這才驚覺兩人姿勢太過曖昧,想要后退卻發現掌心早已按住了她身后的瓷碗,冰涼的觸感卻壓不住皮膚下翻涌的熱度。

桑月偏頭躲開他灼熱的視線,發間銀鈴輕響:“還不放開?”話音未落,冷森溪突然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她腕間映出細碎的光斑,他鬼使神差地用拇指摩挲那片肌膚:“萬一摔碎了碗,扎了手怎么辦?”

窗外的風突然掀起紗簾,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搖晃著投在墻上。冷森溪看著桑月耳尖逐漸蔓延的緋色,喉嚨發緊。直到她輕輕推搡,他才如夢初醒般松開手,卻偷偷攥緊了方才觸碰過她的掌心,那里還殘留著令人心顫的溫度。

正當冷森溪的指尖還眷戀著桑月腕間的溫度時,門外突然響起輕叩聲。白清顏溫潤的嗓音混著晨霧透進來:“妻主,可醒了?”

桑月渾身一僵,下意識就要推開冷森溪。冷森溪卻早有防備,長臂一伸將她困在桌案與胸膛之間,故意壓低聲音道:“這么著急推開我?”桑月急得眼眶發紅,正要反駁,白清顏又叩了叩門,聲音里添了幾分擔憂:“妻主?”

“來了!”桑月用力推搡冷森溪,發間銀鈴叮當作響。

冷森溪慢悠悠后退半步,白清顏抬眸,目光在桑月泛紅的臉頰與冷森溪似笑非笑的面容間流轉,握著食盒的指節泛白,卻依舊溫柔開口:“熬了點羹湯給你,還熱著?!?

“辛苦你了?!鄙T驴觳缴锨敖舆^食盒,刻意與冷森溪拉開距離。白清顏瞥見她身后凌亂的被褥,又注意到冷森溪袖口歪斜的金絲滾邊,喉結微動。昨夜密卷閣方向沖天的靈力波動、桑月徹夜未歸的身影,此刻與眼前場景重疊,讓他心口泛起酸澀。

冷森溪倚著窗臺把玩玉佩,周身雷弧噼啪炸響:“白公子倒是殷勤?!?

桑月猛地回頭,蹙眉道:“冷森溪!”

白清顏卻輕笑出聲,月白色衣袖掩住眼底暗芒:“殿下說笑了,我與妻主心意相通,豈會是你能懂的?”

桑月望著白清顏蒼白卻倔強的模樣,想起他頸間那道若隱若現的紫色咒印,心底一軟,擋在兩人中間道:“冷森溪,你先回去吧。”冷森溪瞳孔微縮,琥珀色豎瞳泛起冷意,卻在觸及桑月堅定的眼神時,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白清顏靠近“妻主昨夜……去了何處?”他聲音發顫,盯著桑月發間只剩單只的銀鈴鐺耳墜,“為何會與他在一起,可是遇見了什么危險?”

桑月望著他泛紅的眼眶,滿心愧疚。她正要開口解釋,白清顏卻將她摟入懷中,聲音悶悶傳來:“罷了,只要妻主平安就好。”他取下桑月耳上僅剩的銀鈴耳墜,從袖中取出一對白玉鈴鐺,溫潤的光澤與殘缺的銀鈴相映成趣:“這耳墜我重新為妻主再打造完整,先戴著這個。玉鈴能驅邪避兇,待新耳墜制成,再換下不遲。”

“這對銀鈴是我特意為妻主鍛造的雙生契約靈器,唯有成對時注入靈力才能觸發傳送,如今只剩單只……妻主,不是說過遇到危險就用耳墜喚我?”

桑月垂眸:“昨夜有事和冷森溪去了密卷閣,回來路上遇見九級獸人突襲。冷森溪護住了我,但那獸人幻術太強,混亂中耳墜不知何時掉了一只……”她沒說自己不愿他涉險,只是攥緊了他染血的衣襟。

白清顏將玉鈴別上她發間,語氣輕松道:“無妨,丟了就丟了,我在鑄便是,但下次遇見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注入靈力開啟傳送?!?

桑月不知道這看似普通的銀鈴,需耗盡鍛造者全部儲備靈力才能成型,源自他血脈中古老的傳承秘術。

而重鑄那對銀鈴,更是要透支他全部的本源之力——每注入一絲靈力,都像在割裂自己的經脈,稍有不慎便會靈力暴走,輕則經脈寸斷淪為廢人,重則被反噬的力量撕碎神魂。

桑月望著白清顏故作輕松的笑顏,心底泛起絲絲疑惑。她剛要開口詢問,白清顏已搶先按住她的手,指尖傳來的溫度帶著異常的灼熱:“別擔心,這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這點損耗不過是小事?!彼f話時,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間若隱若現的紫色紋路。

“真的沒事嗎?”桑月忍不住追問,白清顏還未及回答,門外突然傳來清脆的環佩聲響。

一襲月白色廣袖華服掃過門檻,桑雪手持青瓷藥碗款步而入,眉眼間盡是溫柔:“月兒,這是娘新熬的補湯,你們都快趁熱喝點?!?

一邊說著給她和白清顏都乘了一碗。桑月伸手接過放在了一邊,桑雪愛憐地撫上桑月的發頂,指尖在她后頸處若有若無地停頓:

“月兒啊,娘前幾日整理庫房,翻出了你幼時戴的平安鎖。”

她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桑月耳后的肌膚,聲音放得更柔,“記得你的時候雖然神志不清的,但是格外喜歡這個平安鎖......”

“你父親在世的時候總說,族里年輕一輩靈氣愈發稀薄?!?

桑雪的目光在桑月指尖停留片刻,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枚泛著微光的玉簡,“前幾日在藏書閣翻到這本《異能覺醒錄》,里面記載了些特殊的感應之法。”她將玉簡輕輕塞進桑月掌心,壓低聲音道,“你看看,說不定能覺醒異能,如今記憶恢復了,我們再試試吧......”

話音未落,白清顏喝了湯后:“家主......這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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