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分道揚(yáng)鑣】
書名: 彧落千秋作者名: 子彧OVO本章字?jǐn)?shù): 5615字更新時間: 2025-06-11 16:03:30
風(fēng)筱兩岸又桑田,多了白雪,少了人煙;
猶見春淚三兩天。
合歡非是鳥作舞,自是離別,只是離別。
仙歷915年冬,某棄置草屋
“怎么樣了?”秋落
“想要解這萬年極冰,需要用到烈草來焚化。”玲雪
“烈草...烈草易得,卻鮮有人用...”何楓之
“前輩,此話怎講?”秋落
“這種靈草使用時不僅自身也會受到強(qiáng)烈的灼燒感,而且...還會有損修為,所以現(xiàn)在根本沒人用。”何楓之
“沒關(guān)系,我修為高,我來!”秋落
“閉嘴!就你那點修為還不夠折的,再說你又不是藥師,出去找十二株烈草帶回來,切記每一株都得是完整的。”玲雪
“嗯!”秋落
“你莫非想...值得嗎?”何楓之
“哪有什么值不值得,職責(zé)所在不是嗎?”玲雪
“唉...這人還真是福分不淺吶!既如此,老朽便先行告辭了。”何楓之
“那你們呢?”玲雪
“啊?我們...我跟她的,你問她吧!”唐芒
“我來是來找我弟弟的,只有子彧知道我弟弟在哪兒,我得等他醒來。”凰羽
“現(xiàn)在...就只差烈草了...”玲雪
紫杉城
“最近的一座城怎么也這么遠(yuǎn)?不能再耽誤了,得趕緊找到烈草。”秋落心想
不久,秋落找到一家很大的藥館。
“您好客官!請問需要些什么?我們這兒乃是整座城內(nèi)最大的靈藥集售地,各類稀有靈草也是不在少數(shù)。”店員
“我需要十二株烈草,而且是要完整的。”秋落
“烈草?嘿呀這位客官,烈草這東西當(dāng)今根本沒有需求,所以想要一株完整的暫時還真沒有,不過您可以用烈火丹替代其效果也是一樣的,因為其本身就是烈草煉制而來,而且還中和了烈草的副作用,您看...”店員
“不必了,那你知道現(xiàn)在哪兒還能弄到完整的烈草嗎?”秋落
“現(xiàn)在可真不好說,因為生長的季節(jié)還沒到,當(dāng)然主要還是沒人會用這東西,一般也就不會采集留存。”店員
“好吧...”秋落
“不過有個地方,聽人說那里專長烈草,或許你可以去碰碰運(yùn)氣。”店員
“在哪兒?”秋落
“就在城外西北原林三十幾里的一處小湖邊。”店員
“謝謝,先告辭!”秋落遞給店員一塊靈晶
“客官你慢走啊!”店員
西北原林
“跟一路了,出來吧!”秋落
“哦?原來早被發(fā)現(xiàn)了啊。”李啟元
“爺爺!”秋落
“哈哈哈哈!怎么回來了也不見來看看爺爺,要不是剛好來下界有點事,還真見不著你了。”李啟元
“哪有,先不說了爺爺,我還得趕緊去找烈草。”秋落
“烈草?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哪還有烈草,再說你要這東西干嘛呀?”李啟元
“我...我要救師父...”秋落
“莫不是...我知道了,別急落兒,咱家藥庫有啊。”李啟元
“真的嗎?那事不宜遲。”秋落正準(zhǔn)備動身
“別急別急,用傳送令不是更快么。”李啟元
修仙界,時珍閣
“時珍爺爺,時珍爺爺!”秋落
“哎喲!什么風(fēng)把我家少爺吹過來了呀!”李時珍
“時珍爺爺,您這有烈草嗎?要完整的。”秋落
“你要這東西干嘛呀?”李時珍從閣樓取下來一個盒子
“還有多少?”秋落
“還有...十株,你要多少?”李時珍
“就十株啊...算了,先拿著吧,再沒了嗎?”秋落一把抱過盒子
“少爺,這東西連我們這種高級藥師都只是偶爾拿來做做試驗,調(diào)和藥性,其他人根本都不會理睬...”李時珍
“好吧好吧!謝謝時珍爺爺,我先走啦!”秋落
“哈哈這孩子...”李時珍看向李啟元
“哈哈...那我也先跟去了。”李啟元搖搖頭
修真界,西源村某處草屋
“我回來了,但是,只有十株烈草了。”秋落
“十株...給我吧!你們都出去。”玲雪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玲雪將十株烈草一同用靈力催化,并分別輸送到子彧的神庭穴和少府穴兩處,不久就看到子彧渾身散發(fā)著如蒸汽一般的白霧,慢慢充斥在整個屋里,而玲雪也是汗如雨下,眉頭緊皺。
“落兒,你不跟爺爺解釋解釋...嗯?”李啟元跟秋落使了個眼色
“這...該看的你都看見了,我就去了趟魔界...”秋落
“我知道你去了趟魔界。”李啟元
“知道你還問。”秋落
“哎我...”李啟元
“好啦爺爺別鬧了,你快回去忙你的去吧!”秋落
“唉...落兒,我知道你擔(dān)心那...那師父吧!爺爺今天必須在這把話說白了,你不回去,我不強(qiáng)求,但爺爺有三點要求。”李啟元
“什么要求?”秋落
“第一,每年年底必須回家一次;第二,五年后的帝都青試你必須回來參加;最后,若五年之后,你師父要能突破至大乘,我擔(dān)保你師父能待在我皇朝之內(nèi),若沒有達(dá)到我的要求,那就休怪爺爺無情,你必須跟他做個了斷!”李啟元
“五年?怎么可能!這下界的資源本就少得可憐...”秋落
“能不能不是我的事了,你要是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帝都青試結(jié)束前,不得再踏出修仙界一步!”李啟元
“別爺爺!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就是。”秋落
“落兒,人各有命,很多事情自打開始就已注定。”李啟元
李啟元召喚小白準(zhǔn)備搭其返回,卻被凰羽一眼就認(rèn)出這就是她失散的弟弟,小白亦然,或許這就是同類之間的感應(yīng),姐弟相認(rèn)并沒有所想的那么轟轟烈烈,一人一鳥簡單溝通了兩句便跟秋落說明情況后道別了。
“五年...師父才剛突破金丹不久,就算洗劫這下界所有大小宗門也不一定能突破至大乘,看來只能找找秘境碰碰運(yùn)氣了。”秋落心想
秋落心里剛合計完房門便驟然打開,一股白霧奪門而出,霧氣散盡,見到的并非玲雪,而是一臉血跡的子彧,雖看不出初愈后的虛弱,但眼皮的抽搐卻也成了最溫柔的神情。
“小落...”子彧
“師父,你怎么?”秋落有些大腦空白
“我沒事,倒是玲雪為了救我,傷的不輕...不過我已經(jīng)安頓好了,她說需要調(diào)養(yǎng)一月,在此期間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了。”子彧
“那...”秋落
“陪我到處走走吧!”子彧
兩人漫無目的的在這座村莊大道上走著,兩邊是錯落有致的房屋,再往外是田園林木,陽光灑下,溫暖著每一個身居于此的人,屋檐的冰錐也在一滴一滴的找尋著春天的節(jié)奏,外面也漸漸熱鬧起來,有曬衣被的姑娘,也有修行與閑談的粗漢,更有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和純真嬉鬧的小孩,這讓子彧不由得又想起了在人界的回憶,恍惚之際,一個小男孩玩耍中撞到了子彧。
“抱歉大哥哥,一時沒剎住就...”小男孩
“哈哈沒關(guān)系,話說你這是玩的什么呀?”子彧
“我在練習(xí)御劍!”小男孩腳踩著一個裝有四個小木輪的木棒
“哦?你還挺聰明嘛!你叫什么名字呀?”子彧看著小男孩腳下的東西
“你這孩子!一眼沒看住就給我添亂!對不起啊這位大士,我家孩子給您添麻煩了。”婦女
“沒有沒有,夫人切莫斷言,您家孩子非常優(yōu)秀,將來想必也是孺途之才。”子彧
“大士吉言,就不打擾大士了,再見,快!跟我回家!”婦女臉色難堪,拉著小男孩匆匆忙忙的走了
“小落。”子彧
“怎么了師父?”秋落
“沒事,回去吧!”子彧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秋落
“你有什么推薦嘛?”子彧笑了笑
“有啊!剛才我們路過的一家面店,可香了。”秋落
“行啊!哎?提前說好,我現(xiàn)在兜里可比臉都干凈。”子彧
“你覺得堂堂一皇族皇子會缺這東西嘛?”秋落
初到戌時,門聲陣陣
“這么晚誰啊?我正準(zhǔn)備睡呢!”子彧看向秋落
“沒事師父,我去看看。”秋落
“等我一下,一塊去吧!”子彧連忙又穿上衣服
剛一開門,門外之人就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好在秋落及時扶住,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是白天碰到的那位母親。
“大士!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婦女聲淚俱下
“大姐您別急,快起來,總得先帶我們?nèi)タ纯床皇恰!鼻锫?
兩人跟隨那婦女連夜趕往,到地方才發(fā)現(xiàn)那小男孩白天還生龍活虎,眼前卻已是口吐鮮血、間歇抽搐的狼狽模樣,可惜兩人都不是藥師,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只能暫時運(yùn)用靈力封住命脈來穩(wěn)定形勢,但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小落,快去最近的城內(nèi)找個藥師過來。”子彧
“可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秋落
“先禮后兵。”子彧
“懂了師父,我去去就回。”秋落
秋落走后,子彧本想問那婦女這孩子以前的情況,奈何那婦女坐在角落一直哭泣,嘗試與之交談也只是不停搖頭,說不出一個字,只能等其情緒穩(wěn)定。子彧又嘗試用天衍之書里提過的“遍診法”去找找原因,所謂遍診,便是將靈力凝于三指,分別從頭、手、足三部注入,每部又各分天、地、人三候,合而為九,匯于心,以決死生,以處百病,以調(diào)虛實,而除邪疾。
可是子彧并不熟練診斷,在嘗試了幾次都無果后決定還是放棄等藥師過來,徘徊一會兒后,屋外一聲動靜,本以為秋落帶著藥師回來了,出門后卻一個人都沒有,轉(zhuǎn)頭看向屋內(nèi)才發(fā)現(xiàn)原本坐在角落的婦女已經(jīng)不見了,子彧心頭一緊,環(huán)顧一圈后便直奔廚房,沖開木門,只見那名婦女頭靠炕角,癱坐在血泊當(dāng)中,胸前血跡黑紅,子彧慢慢靠近,爐上還燒著吱吱作響的藥罐,藥罐旁還放著一本被燙得焦黃的書,名為《毒攻雜癥》,子彧明白過來,長嘆一聲后便帶著尸體飛往北邊的一處高坡上掩埋,待回來后才發(fā)現(xiàn)藥師已經(jīng)在屋內(nèi)診治了。
“師父,你去哪兒了?我正到處找你呢。”秋落
“待會和你說,藥師,這孩子情況怎么樣?”子彧
“唉...”藥師搖搖頭
“情況不容樂觀啊!也就這兩天的了,我已經(jīng)給他服下強(qiáng)心散,明天應(yīng)該能醒過來。”藥師
“不會吧!這么嚴(yán)重?就沒有...”秋落還沒說完就被子彧抬手止住
“我知道了,有勞藥師這么晚跑一趟,也是實屬無奈,若有得罪之處,改日定登門道歉。”子彧
“大士客氣了,醫(yī)者本就仁德當(dāng)先,其實這家人在我先前外出采藥時已經(jīng)順路來過兩次了,第一次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明確的告訴他母親沒多少日子了,他母親執(zhí)拗,到處弄什么偏方奇藥,這年頭就算有奇藥也輪不到你這么一位普通人不是,我們這種普通藥師更是見都沒見過,上次來是全身高熱,這次更是氣毒攻心,唉...雖言可憐天下父母心,只可惜苦了這孩子。”藥師
“原來如此,有勞藥師了!小落,送藥師回去吧!”子彧
“不必了,不必了,也沒多少路,兩位大士留步,先告辭了。”藥師客氣完便走了
“誒?師父,那位大姐呢?”秋落
“唉...服毒自殺了。”子彧
“那這小孩...”秋落
“等他醒來再說吧!”子彧
第二日晌午
“師父!他醒了!”秋落
“大哥哥,我...我娘呢?”小男孩
“你醒啦?感覺怎么樣?餓不餓?跟大哥哥先出去吃點東西好不好?”子彧連忙跑了過來
“嗯!不過得先問過我娘。”小男孩點點頭
“沒關(guān)系,你娘看你昨天大病,跟一位藥師去遠(yuǎn)方給你尋藥去了,過不了幾天就回來了,所以特地委托我們先照顧你,放心吧啊!”子彧
“哦哦!那...我想吃碗加煎蛋的面條,還要兩個煎蛋!嘻嘻!”小男孩
“好!想加多少個煎蛋都可以,那咱們走吧!”子彧
由于村里沒有面館,兩人便帶小男孩到就近的城里找了一個面館坐下。
“店家,三碗煎蛋陽春面,其中一碗多加一個煎蛋。”子彧
“好嘞!客官您稍坐喝口茶,馬上就好。”店家先過來給幾人都倒好了茶水
不一會兒,三碗熱氣騰騰的面就端了上來。
“欸?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子彧問道
“我叫望夫,你們叫我小夫就好啦,反正娘也是一直這么叫的。”望夫
望夫(尚未開啟修行)
“望夫,那你父親...”秋落話說一半便收了回去
“我爹他已經(jīng)犧牲了,在邊界對抗兇獸犧牲的,他是英雄!”望夫說的輕描淡寫
“哈哈!確實,那小夫有夢想嗎?”子彧
“我啊!肯定也要像我爹一樣做個英雄!只不過我還太弱了,想開啟練體期都好難,其實我也想像大哥哥們一樣可以御劍飛行,那樣就能對抗會飛的兇獸了哈哈!但那也要筑基才行,筑基...對于我們這種普通人來說有點異想天開了。”望夫
“誰說只有筑基才能御劍的?”子彧吃完最后一口面條
“欸?這不是一直以來的規(guī)律嗎?”望夫
“想學(xué)嗎?”子彧
“可以嗎?”望夫
“當(dāng)然想!”子彧
望夫急忙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哈哈!你慢點,別噎著。”子彧
幾人吃完啟程返回,途中子彧找了一處寬闊的草地停了下來,并從空間手鐲中拿出一把竹劍放置在草地上。
“你尚未開啟修行,暫且先用我這特制的竹劍開始吧!”子彧
“我...我真的可以嗎?”望夫
“你都沒嘗試,怎么就先急著否定呢?站上去,集中精神去感受你腳下的劍,就像感受你手腳的運(yùn)動一樣,把它也當(dāng)成你身體的一部分。”子彧
望夫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實則是子彧暗中施加著靈力。
“起來了!升起來了!”望夫激動的大叫
“很好!穩(wěn)住先別緊張,就像你上次所玩的那東西一樣,由靜到動,由慢到快,不可操之過急,接下來再次集中精神去控制它的行進(jìn)以及方向,其中保持重心最為關(guān)鍵,向前時須前腳作弓,身體微向前傾,目視前方,反之亦同;轉(zhuǎn)彎也是,往哪個方向轉(zhuǎn)就把身體往哪個方向傾斜一點,怎么樣?是不是感覺其實也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難?”子彧
望夫小心翼翼的練習(xí)著,早已高興得合不攏嘴,不一會兒就已經(jīng)能圍著兩人轉(zhuǎn)圈了,突然刮來一陣小風(fēng),望夫腳一軟摔落在地,好在并不高,下面也是草地。
“小夫,越是大風(fēng)越要迎頭并進(jìn),初次練習(xí)能達(dá)到這樣的效果說明你很有天賦,摔跤也是情理之中,怎么樣?繼續(xù)練嗎?”子彧慢慢向望夫走去
突然望夫一陣嘔吐之狀并咳出一口黑血,癱軟在地,嚇得兩人迅速跑去。
“小夫!小夫你怎么樣?”子彧摟起望夫
“謝謝大哥哥...小夫...很開心...小夫現(xiàn)在,也能去找爹娘了...”望夫
“你說什么呢!你娘很快就拿藥回來了,你要有事你叫我們怎么向你娘交代啊!”子彧
“我知道你們心意,可是我娘從來都不會離開村子,因為我...咳咳...好在,我已經(jīng)替我娘吃了那份煎蛋了...”望夫氣息漸失
“師父...”秋落鼻子一酸
“小落,收回你的眼淚,你要記住,這世上有太多的凄含冷暖,我們...幫不過來,也同情不過來,我們頂多也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罷了,走吧!”子彧抱起望夫
“去哪兒?”秋落
“去找他母親。”子彧
兩人將望夫與他母親埋葬在一起,并在周圍清理出一小片空地,栽下了一顆小合歡樹。
“師父,你說修行的意義是什么?有些人窮其一生也無法筑基,有些人生來就是皇主帝君之后,更不用說仙者,這太不公平了!”秋落
“是啊!是不公平,普通庶民與天之驕子,富貴和貧窮,好像從一開始便已注定,你現(xiàn)在問我修行的意義,我還真沒法回答你,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或者都是答案,又或者修行的意義就是在不斷的找尋這個答案,誰又能說得清呢?”子彧
“那...師父你能不能答應(yīng)小落,以后別再私作主張丟下我好不好?這次要不是有玲雪姐姐...”秋落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
“好啦好啦!你看你又來了,身為男子漢怎么老是淚眼汪汪的樣子,再說你師父我這一路過來,哪次不是逢兇化吉?其實我可怕死了,沒有把握的事情又怎么會做呢對吧?放心吧!我保證!”子彧抱住秋落安慰道
“師父...”秋落
“你說。”子彧
“剛才你帶小夫回來的路上,我看見你也哭了。”秋落
“我...我那是,眼里進(jìn)了灰塵,風(fēng)吹的!”子彧
“騙人。”秋落偷笑,轉(zhuǎn)身飛去
“真的!哎!你等等,你再聽我狡辯...”子彧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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