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手法絕境突破：愷撒和路明非交過手，他不比我們清楚？我反正跟了。”

芬格爾氣的目眥欲裂，他精心設計了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被愷撒這樣破局了。

愷撒確實有著非同一般的影響力，以原本的增長趨勢還是壓“S”的占多，但現在“A”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

后續增長的數額幾乎都集中在“A”上，沒人在“S”上注資。

芬格爾已經在哭爹喊娘了，甚至跑過來問路明非能不能加把勁評個“S”，那樣他就帶著全部身家梭哈了。

但路明非覺得芬格爾分析的很有道理，他父母都只是普通人，沒道理基因突變一朝化龍。

事實上芬格爾也知道這并非是努力能做到的，3E考試考察的是與龍文的共鳴情況，這根本沒有努力的空間，只有血統決定一切。

“師弟，你要答案不要？”

芬格爾貼到他的耳邊，小聲蛐蛐著些見不得人的話。

“你有答案，哪兒來的？”

這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以這所學校的水平來說，試卷肯定分屬絕密資料，必然是受到層層保護。

那他得撤回剛才對芬格爾的評價，原先只覺得他父母兩個普通人的保密等級也高不到哪兒去，但如果他連這個都能做到，那確實稱得上是手眼通天了。

老唐支棱著耳朵，聞著味兒就湊了過來。

“哎，師弟有所不知，我們至今為止破譯的龍文全部來源于一位叫做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的先輩，他已經在15世紀時離世了，此后再也沒有新的龍文被破譯成功，這說明著什么你明白嗎？”

“龍文和拉丁文一樣是一門死語言？”路明非逐漸理解。

“你這么說也對，但最重要的是龍文只有76句啊，卡塞爾學院的3E考試翻來覆去也不過這么些句子。”

芬格爾頓了頓，試圖賣個關子。

“更湊巧的是什么，我們卡塞爾學院的考試卷子都是固定那幾套，只是每年做輪換，正常來說也不用擔心高年級泄露，八套卷子怎么也給人熬走了。”

“師兄之前提到過留級，莫非？”

老唐的言辭懇切而激動，仿佛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

“不巧的是，不才在學院空長了八年年月，而今年的卷子正巧與我入學的那年一樣。”

老唐忍不住鼓掌，清脆的掌聲在房間里回蕩，旁邊的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老唐鼓得越來越慢，越來越輕，正打算著什么時候合理的停手，房間里所有的人突然也都舉起了手開始鼓掌。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既然有人鼓掌，只要跟著一起就對了。

芬格爾將兩手舉過頭頂，拍的兩手通紅，等大家都拍累了，他還陶醉著沒有停手。

“那考試是什么形式呢？”路明非提問道。

“一共是12道試題，進考場他們會給你一張白紙，一支鉛筆，然后用廣播混雜著播放輕聲的龍文。順帶一提，我們那年配樂是‘The Beatles’的‘挪威的森林’，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學院里的老學究也挺有品味。”

“播放龍文，那我們要做什么，把龍文聽寫下來？”老唐舉手提問。

“也可以說是聽寫，對于混血種來說，你聽到那些聲音，就會自然而然的在腦海中形成畫面，你只需要負責把答案記下來就行了。”

芬格爾邊說著撓了撓頭。

“但是，能聽懂多少與血統有關，理論上來說，血統越強，與龍文的共鳴程度越深，達到‘S級’需要答對10題，甚至有部分人還會在這個過程中觸發靈視。”

“靈視？”這是個路明非沒有聽說過的詞。

“就是看到一些奇異的畫面甚至還有些人會陷入一種類似于入夢的狀態，可惜的是大多數入夢的人都會并發著夢游，我們考場當時有人在啃桌子，給牙崩了個缺口。”

“他后來發現了是什么反應？”老唐樂呵的聽著。

“反應，什么反應？他啃完又用桌子磨牙，磨了半天給缺口磨平了。據說他事后他壓根沒意識到，只是覺得怪怪的，并沒有發現哪里不對。”

“桌子沒有壞嗎，不需要學生賠償？”老唐精準的找到了故事的槽點。

“不需要，每年每個考場都會有類似的事發生，大家都習慣了，何況學院財大氣粗的也不在乎這點小錢。”芬格爾擺了擺手，似乎毫不在意。

路明非覺得這所學院哪怕被記者暗訪，將教授的內容公之于眾，也只會被認為是非法宗教活動，或者是精神病聚集之類的。

“如何，一口價3000，我們來個合作共贏如何。”

老唐本來很是興奮，眼巴巴的就看著芬格爾，甚至大有從他的頭皮里把答案扣出來的打算。

但一聽到3000就泄了氣，這就是傳說中的原始積累嗎，知識也被作為貨物在市場間流通，那有沒有人來管管這個搞壟斷亂定價格的奸商。

芬格爾一臉期待的看著路明非，在他的計劃里確實是雙贏，只不過是他贏兩次。

路明非花錢買答案，WIN，路明非獲得“S”，WIN，這怎么不是雙贏？

可是路明非一臉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感謝師兄給我講了‘3E考試’的事，我明天會去圖書館學習一下相關內容的，什么時候方便請師兄吃頓飯，答案就用不上了。”

其實路明非也不是有答案擺著也不看，真有的話，瞄兩眼看幾道他大概會非常樂意。

但真的把完整答案給他，告訴他對著抄拿個滿分，他卻覺得實在沒什么意思。

評級對他來說并不重要，他沒有必要去做些昧著良心的事。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師弟，‘S’級評定應該有十萬美金的獎學金獎勵。”

芬格爾聲淚俱下，試圖再挽留一下。

別說，這確實有些讓人心動，賺個虛名他沒興趣，賺點米揣兜里他還是非常樂意的。

懷著沉重的心情拒絕了芬格爾頗有誘惑力的提議，路明非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活動室，主要是再待一會兒他怕自己忍不住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