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利落收尾
- 從港片開始橫行
- 二月江邊
- 2038字
- 2025-06-18 23:31:00
醫(yī)院,病房
淺藍(lán)西裝的瀟灑哥開賓士一路趕來。
雖是古惑仔的身份,但偏分發(fā)式,帶著墨鏡,確實(shí)有幾分瀟灑。
在他身邊,還跟著心腹沙皮和喪狗,一行人快步進(jìn)了醫(yī)院。
等路過拐角時,同一位阿婆差點(diǎn)撞在一起。
瀟灑哥也不管受到驚嚇的阿婆,反倒是先撣了下西裝,罵罵咧咧:“阿婆,一把年紀(jì)了趕著投胎啊,我這西裝很貴的!”
阿婆氣的指著他直喘氣:“你,你,你個小混蛋。”
瀟灑哥輕嗤一聲,擺擺手,帶人轉(zhuǎn)身就走。
等進(jìn)了病房,一眼就見到里面鼻青臉腫的刀疤一伙。
瀟灑哥墨鏡下的一雙陰鷙眼神,登時吊起,罵道:
“你搞什么,讓你去收個數(shù),怎么搞成這幅鬼樣子?”
說到這里,他又環(huán)顧左右:“不是講有個重傷的嗎?邊個傷得那么重?”
刀疤低下頭:“是隔壁病房里的喬治。”
瀟灑哥下意識想到了那個,泡馬子很有一手的學(xué)生仔。
那小子能說會道,也很會來事。
再加上他老豆還是社團(tuán)里的老一輩兒,瀟灑哥還是挺重視喬治的。
只是沒想到,這次遭殃的會是他。
沙皮去隔壁病房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后,同瀟灑哥低聲說了一下。
瀟灑哥的臉色頓時更黑了,瞪著刀疤道:“到底怎么回事,兩條腿都斷了!究竟哪個死全家的做的?”
刀疤如實(shí)道:“大佬,是西貢大傻的人。”
瀟灑哥聞言,咬牙切齒:“西貢大傻?他水車生意不夠做,跑我這里來搞事,尼瑪?shù)模 ?
嘭!
瀟灑哥猛地一腳踹在病床上。
同病室里的,有人轉(zhuǎn)頭望過來。
瀟灑哥指著對方鼻子罵道:“看什么看!冇見過大佬發(fā)飆啊,把頭給我轉(zhuǎn)回去!”
忽然,一旁的喪狗湊近道:“大佬,喬治的老豆、老媽過來了。”
一對中年夫婦急匆匆趕到隔壁病房里。
很快,里面就傳來了女人的低聲啜泣。
片刻后,一道匆匆而來的身影沖進(jìn)這邊,一進(jìn)來就直奔瀟灑哥,興師問罪道:
“瀟灑,你搞什么,我將喬治送到你這里,就是看好你,要撐你上位,你現(xiàn)在卻讓他斷了雙腿,那副鬼樣子躺在病床上!”
瀟灑哥收斂面上的戾氣,一臉無奈道:“樂哥,我也是剛收到聲,這不是立馬就趕過來了。
喬治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動手的是誰了,之后一定給你個交代。”
中年樂哥陰沉著臉色,咬牙切齒道:“好,我要他全家福貴!”
瀟灑哥愣了下,但很快就點(diǎn)點(diǎn)頭道:“沒問題,樂哥。這次動手的撲街,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定趕絕他們!”
這時候,沙皮突然將大哥大遞過來:“大佬,有人找。”
瀟灑哥拿過大哥大:“喂?”
大哥大里卻忽然靜默一片。
瀟灑哥:“喂?喂?尼瑪?shù)模v話啊!”
他只當(dāng)是病房里信號不好,轉(zhuǎn)身推開病房門往外走。
可這邊才剛一開門,門外正靜靜站著一道身影。
對方穿著風(fēng)衣,戴著兜帽、口罩。
個頭不太高,正抬頭望著自己,以略帶沙啞的嗓音開口:“瀟灑哥?”
瀟灑哥正是火大的時候,當(dāng)即就道:“你老母的,杵在門口扮——”
封于修沒讓他說完,驀然出手!
一把扼住瀟灑哥的咽喉位置,指尖深深陷入皮肉。
瀟灑哥忽地窒息,剛要掙扎,封于修卻已經(jīng)五指擰轉(zhuǎn),大拇指和另外四指竟是硬生生將瀟灑哥的咽喉給擰斷了,有鮮血從嘴邊不斷溢出!
病房里,刀疤聽到門口的些許動靜。
瞥了一眼立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大佬。
突然間意識到不對,下意識喊了一聲:“大佬?!”
喪狗和沙皮也看過去。
這時,瀟灑哥手里的大哥大咚的一聲砸在地板上。
緊隨其后,其人也滿臉紫青色的無力跌倒。
一道兜帽、風(fēng)衣的身影從門外猛地躥了出去。
情急之下,喪狗大叫一聲:“站住!”
匆匆瞥了眼倒地嘔血的大佬,喪狗眼底登時陰鷙:“沙皮,快喊醫(yī)生,我去追!”
快速穿過醫(yī)院走廊。
前后兩人一追一逃間,喪狗在最初還沒注意到,但等到追出門口時,他猛然反應(yīng)過來,對方跑起來的姿勢有些古怪,似是腿腳不便的樣子。
來不及多想,喪狗一邊追,一邊喚外面把守的幾名馬仔,抄近路繞去另一條街去堵截。
他則在后面緊追不舍!
一直到追進(jìn)一條逼仄夜色小巷。
巷口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阿婆在夜里燒著祭紙。
喪狗差點(diǎn)沒撞到對方,沒時間咒罵,趕緊拐過路口繼續(xù)追下去。
可,他這稍微的一耽擱,等拐過了十字巷口后,忽的看不到任何人的蹤影了。
喪狗陰沉著臉張望左右:
沒人?
遠(yuǎn)處的出口方向,兩名馬仔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堵截住了那邊的位置。
也就是說,對方絕沒跑出去!
那人去哪了?
等等!
喪狗意識到什么,猛地抬頭向上。
卻見巷子上方,陰暗不著光線地方里,一道暗影正撐著身體,強(qiáng)行夾在兩道墻壁之間。
風(fēng)衣、兜帽、口罩。
在巷內(nèi)昏暗光線里,對方猶似無聲的惡鬼一樣,向下注視著自己。
幾乎是在他抬頭一瞬間,四五米高距離下,封于修雙膝重重砸在喪狗的兩肩。
咯嘣!
喪狗雙肩骨裂,猝不及防的跪倒下去。
封于修卻順勢翻身,穩(wěn)穩(wěn)落地間,手中從衣服下摸出一把筷子粗細(xì)的鋼管,削尖的一頭倏地捅穿了喪狗的頸間動脈。
噗噗噗——
暗紅色的鮮血順著鋼管快速淌出。
封于修甚至還抽空,回望了一眼傻愣愣堵截在出口位置的兩名飛仔。
隨后默默轉(zhuǎn)身,拐進(jìn)巷子的出口方向。
一邊走,一邊按照宋晟的囑咐,脫掉身上的衣帽、手套。
最后將之全部丟入不遠(yuǎn)處,一位阿婆正在祭拜的火盆之中。
火焰熊熊燃燒。
阿婆雙手合十,祈禱了一聲,隨后站起身默默離開。
封于修則是消失在夜幕街頭的另一個方向。
巷子里,只余下了仍在熊熊燃燒的火盆。
里面有衣物和紙屑的灰燼,在夜晚的巷子里徐徐飛起,似是在告慰已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