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理論基礎及發展

伴隨混合式教學模式在高校思政課教學中的實踐運用，學術界的理論研究也緊鑼密鼓地跟進，已形成大量優秀成果。這些成果大多聚焦于混合式教學的理論研究、實踐運用、教學設計、平臺建設等方面，對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的研究，尤其是對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的研究很少涉及。思政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學術界關于混合式教學模式下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的研究成果數量在增多，研究層次及影響力在提高。但是，這些研究僅僅局限于宏觀敘述，沒有微觀的、具體的、細化的數據說明。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是混合式教學模式常態化、可持續運用于高校思政課的保證，更是高校思政課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保證。

一、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的理論基礎

效果是指由某種力量、做法或因素產生的結果（多指好的）。結果是指在一定階段，事物發展所達到的最后狀態。評價是指評定價值的高低。綜合而言，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是指解釋、衡量、評定因混合式教學模式的應用而產生的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的價值。

（一）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思想政治教育評價思想

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包含有豐富的評價思想。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問題是存在和思維何為第一性的問題，實質上就是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評價標準的問題；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勞動價值論和剩余價值學說，是以量化評價的方式揭露資本主義剝削的秘密，學理上也是評價問題；科學社會主義和空想社會主義也是堅持唯物史觀還是唯心史觀的評價問題。馬克思主義評價思想中包含有鮮明的思想政治教育評價觀點。馬克思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中明確強調了思想政治理論教育的重要性：“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但是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

其一，馬克思、恩格斯強調對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性評價。思想政治教育能否推動社會歷史的進步和發展是思想政治教育效果評價的根本依據。馬克思主義哲學是在評價、批判、繼承德國古典哲學、英國古典政治經濟學、同法國一般革命學說相連的法國社會主義的基礎上，結合無產階級實踐運動創立起來的理論體系。翻開《馬克思恩格斯選集》，處處都能看到馬克思、恩格斯重視思想政治教育重要性的評價論述。比如：唯物主義歷史觀，就是“馬克思在認識到舊唯物主義的不徹底性、不完備性和片面性”的基礎上確信用“社會存在解釋社會意識”。這里的“認識”，實質就是批判性評價舊唯物主義的不徹底、不完備和片面。“我們判斷一個人不能以他對自己的看法為依據，同樣，我們判斷這樣一個變革時代也不能以它的意識為依據。相反，這個意識必須從物質生活的矛盾中，從社會生產力和生產關系之間的現存沖突中去解釋。”這是馬克思在強調“評價判斷一個社會應該依據什么？——依據社會生產力和生產關系之間的矛盾”。馬克思批判性地評價卡爾·海因岑是復活“粗俗文學”的功臣之一。他這樣寫道：“平淡無奇，廢話連篇，大言不慚，像伏拉松一樣夸夸其談，攻擊別人時狂妄粗暴，對別人的粗暴則歇斯底里地易動感情；費力地舉起大刀，嚇人地一揮，后來卻用刀平著拍一下……。”恩格斯評價法國、英國的封建社會主義為：“其中半是挽歌，半是榜文；半是過去的回首，半是未來的恫嚇；它有時也能用辛辣、俏皮而尖刻的評論刺中資產階級的心，但是由于完全不能理解現代歷史的進程而總是令人感到可笑。”恩格斯評價封建貴族為“小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評價德國的社會主義為“德國的或‘真正的’社會主義”；評價資產階級中一部分人的社會主義為“保守的或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評價“批判的空想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意義是同歷史的發展成反比的”。這些智性評價，是馬克思、恩格斯重視思想政治教育重要性評價的具象化。

其二，馬克思、恩格斯強調對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評價。馬克思、恩格斯創立的理論的目標非常明確。一方面，馬克思、恩格斯強調對社會發展的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評價。馬克思、恩格斯對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兩個核心關鍵詞的界定過程就是他們對人類社會階層進行的評價劃分過程。馬克思、恩格斯的階級劃分的理論教育目標是使無產階級認識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共產黨宣言》就是共產黨的“詳細的理論和實踐的黨綱”，是世界各國“千百萬工人公認的共同綱領”。《共產黨宣言》明確指出無產階級革命斗爭的方向和根本任務是：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無產階級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任務是“同傳統的所有制關系實行最徹底的決裂”，“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無產階級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目的是“共產主義必然勝利，資本主義必然滅亡”。另一方面，馬克思、恩格斯強調對人的發展的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評價。《共產黨宣言》指出：人類理想的共產主義社會“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可見，馬克思、恩格斯認為，社會發展的最終目的是個人的自由和全面發展。在《資本論》中，馬克思指出，人要從一切人對物的依賴中解放出來，真正實現全面而自由的發展。馬克思、恩格斯認為，教育可以培養人的各種能力……促使個人得到全面的發展。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是促進人的全面自由發展。馬克思、恩格斯關于人的全面而自由發展理論為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評價提供了最高標準。

其三，馬克思、恩格斯強調對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評價。在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方面，馬克思、恩格斯反對硬性灌輸，重視實踐經驗。馬克思、恩格斯既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創始人，也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傳播者和宣傳家。馬克思身體力行進行思想政治教育，不僅成立德意志工人協會，親自作動員報告，撰文宣傳馬克思主義理論觀點，創辦《新萊茵報》并任總編，指導德國共產黨利用各種娛樂團體、協會、議會、講壇等宣傳社會主義思想，進行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還引導和啟發工人參加政治斗爭，為鼓舞和增強流亡的共產主義者的信心，親自組織并講解《共產黨宣言》等。這些都是馬克思重視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實踐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體現。馬克思、恩格斯在重視并實踐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同時，還不斷總結評價這些方法的實效性。恩格斯在給弗·凱利-威士涅威茨基夫人的信中，否定性評價了“硬性灌輸”。同時，肯定性評價了親自體驗理論武裝的實踐方式。恩格斯在《共產主義者和卡爾·海因芩》一文中這樣評價：卡爾·海因芩用散發傳單的方法進行的理論宣傳是“膚淺的、盲目的、毫無意義的宣傳”。“試問，難道經驗沒有證明這種宣傳是毫無補益的嗎？試問，難道會有一個頭腦多少還正常的人能夠認為人民對這種政治說教將毫無重視嗎？試問，不經過冷靜思考，不了解也不估計實際關系，就向全世界大聲宣稱自己的各種革命號召，這豈不荒唐嗎？”恩格斯連續三個“試問”，詳細地剖析了卡爾·海因芩的宣傳工作的效果問題。同時進一步指出：“有目的的、理論聯系實際的、循循善誘的政治理論宣傳教育才可能是有效的。”馬克思、恩格斯特別強調理論教育與生產實踐相結合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是有效的方法。

其四，馬克思、恩格斯強調對思想政治教育者的評價。教育者是思想政治理論教育活動的組織者、調控者和實施者。教育者的理論素養和教育能力直接影響著思想政治理論教育的效果。馬克思強調：“如果你想感化別人，那你就必須是一個實際上能鼓舞和推動別人前進的人。”恩格斯毫不客氣地批判卡爾·海因芩，“黨的政論家應當具備完全不同于海因岑先生所具有的素質”“黨的政論家，除了一定的信念、善良的愿望和洪亮的嗓音外，還需要一些別的條件”“黨的政論家還需要具有更多的智慧、更明確的思想、更好的風格和更豐富的知識”。馬克思、恩格斯否定評價了《未來》雜志和《新社會》雜志的教育者們的社會改良觀點，認為這些教育者引導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理論素養缺乏。馬克思、恩格斯這樣評價道：“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是自己首先鉆研新的科學，而寧可按照搬來的觀點把這一新的科學裁剪得適合于自己，匆促地為自己制造私人科學并且狂妄地立即想把它教給別人……他們什么也沒有弄清楚，只是造成了極度的混亂……這些教育者的首要原則就是拿自己沒有學會的東西教給別人。”黨完全可以不要這些教育者。黨要什么樣的教育者呢？馬克思就是一個光輝的典范。恩格斯在《在馬克思墓前的講話》中高度贊賞馬克思的理論素養。他這樣評價道：“馬克思發現了人類歷史的發展規律”，還“發現了現代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和它所產生的資產階級社會的特殊的運動規律”，“一生中有這兩個發現，該是很夠了”，“甚至只要能作出一個這樣的發現，也已經是幸福的了。但馬克思在他所研究的領域（甚至在數學領域）都有獨到的發現，這樣的領域是很多的，而且其中任何一個領域都不是膚淺地研究的”。恩格斯這樣評價馬克思的教育能力：“最早的《萊因報》（1842年），巴黎的《前進報》（1844年），《德意志-布魯塞爾報》（1847年），《新萊茵報》（1848—1849年），《紐約每日論壇報》（1852—1861年），以及許多富有戰斗性的小冊子，在巴黎、布魯塞爾和倫敦各組織中的工作，最后是創立偉大的國際工人協會，作為這一切工作的完成——老實說，協會的這位創始人即使別的什么也沒有做，也可以拿這一結果引以自豪。”

其五，馬克思、恩格斯強調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評價。辯證唯物主義認識論的主要方法是實踐。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馬克思、恩格斯非常強調馬克思主義理論對實踐的指導效果。馬克思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這樣評價道：“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正確的理論能解釋世界，也能有效地指導人們改造世界；正確的理論指導人們改造世界是否有效，取決于其發揮的作用是否經得起實踐的檢驗和歷史的檢驗。作為共產主義運動和無產階級革命行動的綱領性文件的《共產黨宣言》，號召“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馬克思、恩格斯非常重視《共產黨宣言》的教育效果，他們先后撰寫了德文版（1872年）、俄文版（1882年）、德文版（1883年）、英文版（1888年）、德文版（1890年）、波蘭文版（1892年）和意大利文版（1893年）共七篇序言。馬克思、恩格斯用實踐檢驗真理的標準嚴格評價《共產黨宣言》（以下簡稱《宣言》）的教育效果。在總結巴黎公社的失敗教訓時，恩格斯這樣評價馬克思著作的思想政治教育效果：“這一著作揭示了巴黎公社的歷史意義，并且寫得簡潔有力而又那樣尖銳鮮明，尤其是那樣真實，是后來關于這個問題的全部浩繁文獻都望塵莫及的。”在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馬克思、恩格斯這樣評價道：“不管最近二十五年來的情況發生了多大的變化，這個宣言中所發揮的一般基本原理整個說來直到現在還是完全正確的。”用恩格斯的話來說就是：“《宣言》無疑是全部社會主義文獻中傳播最廣和最具國際性的著作，是……所有國家的千百萬工人共同的綱領。”恩格斯在1893年的意大利文版序言中強調：“《宣言》十分公正地承認了資本主義在先前所起的革命作用。”同時，恩格斯也強調：“馬克思的整個世界觀不是教義，而是方法。它提出的不是現成的教條，而是進一步研究的出發點，和供這種研究使用的方法。”可見，馬克思、恩格斯始終認為思想政治教育效果的評價要在實踐中檢驗，要經得起歷史的考驗。

（二）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的重要指示

2018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大學師生座談會上指出，“大學是立德樹人、培養人才的地方”“要把立德樹人的成效作為檢驗學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標準……要把立德樹人內化到大學建設和管理各領域、各方面、各環節，做到以樹人為核心，以立德為根本”。同時，習近平總書記對青年提出了“要愛國，忠于祖國，忠于人民；要勵志，立鴻鵠志，做奮斗者；要求真，求真學問，練真本領；要力行，知行合一，做實干家”的要求。這些論述為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指明了方向，提出了標準。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好不好，應該怎樣評價？在2018年的全國教育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深化教育體制改革，健全立德樹人落實機制”，扭轉不科學的教育評價導向，堅決克服唯分數、唯升學、唯文憑、唯帽子的頑瘴痼疾，從根本上解決教育評價指揮棒問題。

其一，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是辦好思政課的根本。習近平總書記曾強調：“辦好思想政治理論課，最根本的是要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解決好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這個根本問題。”培養什么人？培養為人民服務、為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服務、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的，堪當民族復興大任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怎樣培養人？要扎根中國大地，將生產勞動和社會實踐相結合。中國的事情必須結合中國實際。在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中，要時刻考慮中國國情、中國實際，緊密聯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狀況，隨時融入黨理論創新的最新成果，自覺地、生動地結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為誰培養人？為人民、為黨培養能服務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服務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時代新人。新時代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堅決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高校思政課要提高政治站位，增強政治鑒別力和政治敏銳性，在大是大非問題上用馬克思主義把關定向，要全方位體現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

其二，循序漸進、螺旋上升地開設思政課是辦好思政課的保障。在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青少年是祖國的未來、民族的希望。我們黨立志于中華民族千秋偉業，必須培養一代又一代擁護中國共產黨領導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立志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奮斗終身的有用人才。在這個根本問題上，必須旗幟鮮明、毫不含糊。這就要求我們把下一代教育好、培養好，從學校抓起、從娃娃抓起。在大中小學循序漸進、螺旋上升地開設思想政治理論課非常必要，是培養一代又一代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重要保障。”根深方能葉茂。青少年的培養必須從小抓起。2022年4月2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人民大學考察時再次強調：“青少年思想政治教育是一個接續的過程，要針對青少年成長的不同階段，有針對性地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習近平總書記還鼓勵各高校積極與中小學思政課開展共建，共同推進大中小學思政課的一體化建設。大中小學思政課的一體化建設直接關系到思政課的同心同向同行，關系到思政課的貫通育人。大中小學思政課的一體化建設不僅能使思政課教學遵循不同年齡階段學生的身心特點和成長規律，實現因材施教、協同發展，還能促進思政課立德樹人根本任務落地、落實，實現教學思路的拓寬、教學智慧的多維、教研平臺的多樣，提升思政課教學的針對性、系統性、全面性、多樣性和持續性的育人鑄魂功能。

其三，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是辦好思政課的關鍵。“立德樹人”教育思想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有機組成部分。立德樹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務，思政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要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中心環節，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實現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開創我國高等教育事業發展新局面。”處于人生“拔節孕穗期”的青少年，最需要精心引導和栽培。在“立德樹人”中，“立德”是途徑，“樹人”是目標。立什么樣的德，就會樹什么樣的人。2022年五四青年節前夕，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人民大學考察時強調：“思想政治理論課能否在立德樹人中發揮應有作用，關鍵看重視不重視、適應不適應、做得好不好。”“重視不重視”的主語是誰？是黨和國家、學校、社會和家庭；“適應不適應”是適應什么？是適應新時代國家、社會發展的需要，適應黨和人民社會主義事業發展的需要，適應青少年健康成長的需要；誰“做得好不好”？主要應該是學校、教師和學生。思政課落實立德樹人，就是要在思政課教學過程中準確把握“立德樹人”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踐行的關系，準確把握“立德樹人”與理想信念教育之間的關系，準確把握“立德樹人”與堅持正確政治方向的關系，準確把握“立德樹人”與人的全面發展間的關系，在新時代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鑄魂育人，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引導青年學生，把愛國主義情懷，即愛國情、強國志、報國行融入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中。

其四，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政課學科體系建設是辦好思政課的根本保證。在黨的領導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不斷增強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四個自信”是思政課學科體系建設的有力支撐。博大精深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黨帶領人民在革命、建設和改革過程中鍛造的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是思政課學科體系建設的深厚力量。長期以來，思政課學科體系建設存在“四個沒有變”，即黨和國家對教育、對思想政治工作、對思政課建設的高度重視和支持沒有變；思政課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為培養合格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使命沒有變；思政課培養社會主義思想品德，塑造學生健全人格的功能沒有變；思政課引導青年學生追求真、善、美的責任沒有變。所有這些，都是黨和國家、人民，包括廣大思政課教師在思政課建設過程中形成的一系列規律性認識，是辛辛苦苦積累的寶貴經驗，是思政課學科體系建設守正創新的重要基礎。這些成就、經驗、基礎和條件，是思政課越辦越好的根本保證。在黨的高度重視下，思政課學科體系建設要在主動且自覺傳承這些成功經驗的基礎上，把握新形勢、新要求，創新性地將立德樹人根本任務落實、落地、落細。

其五，辦好思政課的關鍵在教師。習近平總書記在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座談會上提出了“六個要”。“六個要”為思政課教師，尤其是高校思政課教師素質提升和教學水平提升指明了努力的方向。思政課教師的政治強不強、情懷深不深、思維新不新、視野廣不廣、自律嚴不嚴、人格正不正，直接關系到思政課的思想性、政治性、理論性、針對性和親和力強不強，關系到思政課教師能不能堅持政治性與學理性、價值性與知識性、建設性與批判性、理論性與實踐性、統一性與多樣性、主導性與主體性、灌輸性與啟發性、顯性教育和隱性教育的統一。思政課的“核心”作用是保證社會主義辦學方向，教育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因此，高校思政課教師的政治素養必須強。思政課教師的情懷要深在“家國互促”的心理認同，深在“愛家愛國”，深在擔當“民族復興”的責任意識上。思政課教師的思維要“因事而化、因時而進、因勢而新”，即關注時代，創新教育教學思維，讓學生“親其師，信其道”。思政課教師應具有寬廣的知識視野、國際視野、歷史視野，教學才能更有底氣、更有說服力。思政課教師的自律就是堅持政治自律、言行自律。學高為師，身正為范。思政課教師就應該是也必須是青年學生思想、政治、行為的典范。思政課教師要用高尚的人格感染青年學生，用真理的力量感召青年學生，用自覺自愿示范青年學生，才能引導青年學生扣好人生第一顆扣子，讓學生埋下真善美的種子。因此，“六要”關系到學生的政治強不強、情懷深不深、思維新不新、視野廣不廣、自律嚴不嚴、人格正不正，關系到培養的人才能不能擔負民族復興大任，能不能成為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

二、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的發展現實

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催生了教育教學方法的改革。教育教學方法的改革給高校思政課教學提出挑戰的同時，也帶來了機遇。

（一）高校思政課與混合式教學模式融合已是既成事實

伴隨新媒體技術的發展，豐富多樣的混合式教學模式應運而生，主要有“MOOC與SPOC”的混合式教學模式、逆向思維的翻轉課堂教學模式、智能終端教學平臺的“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模式、VR技術實踐教學模式等，這些教學模式都廣泛運用于高校思政課。

1.“MOOC與SPOC”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模式

MOOC（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的縮寫）即大規模在線開放課程或大型開放式網絡課程。MOOC是“互聯網+教育”，即新媒體技術與教育融合的產物，它具有規模大、資源豐富、自由、自主、開放等優勢，這能為傳統思政課教學提供優質教育資源。

國內較早提出MOOC的學者是東南大學的侯奮飛（2010）等。2012年，何伏剛、馬東明等用MobiMOOC應用案例，證明了MOOC與mLearning協同作用能產生良好教學效果。2012年，也被稱為MOOC元年。隨后，MOOC平臺建設風起云涌，用戶數量和線上課程突飛猛進，MOOC運用欣欣向榮。但是，人們很快意識到MOOC的大規模、資源豐富、自由開放的特點是優勢也是劣勢。伴隨MOOC平臺、學生注冊人數、上線課程的巨量增加，帶來了教學效果危機。一人或多人對機器的學習，與面對面課堂教學比較，存在師生間思想交流、觀點溝通、情感互動缺乏，學生學習體驗欠佳的缺點。對高校思政課而言，思想交流、觀點碰撞、情感互動、教和學的體驗，都是立德樹人不可缺失的環節。因此，SPOC課程應運而生。SPOC（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的縮寫），即小規模限制性在線課程，也被稱為“后MOOC時代”。相較于MOOC，SPOC小而精，具有規模小（有人數限制）、內容私密獨特、不完全開放的特點。一定程度上說，SPOC彌補了MOOC師生間觀點、思想交流少，情感互動和體驗欠缺的缺點。

2.逆向思維的思政課翻轉課堂教學模式

人類文明進步依賴于思維，尤其依賴于創新思維。當前我國高校思政課教學模式主要還是以教師為主體，教學順序是從“教”到“學”，以“講—聽—習—考”的順序開展教學活動，這種思維模式更適用于對已有知識的學習。但是，隨著我國經濟總量居世界第二，尤其是近年來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新技術的加速發展，我國在一些經濟、科技領域從原來的“跟跑”發展到“并跑”，一些領域甚至取得了“領跑”世界的優異成績。經濟科技處于“跟跑”階段，我們只需要有樣學樣即可，要“領跑”世界，往什么方向“跑”、如何“跑”，必須有創新性人才支撐。因此，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對培養創新性人才提出了更加迫切的要求。固有的“教—學”的教學思維模式一定程度上束縛了學生對新知識、新思維的探索，對學生創新意識的培養落后于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的問題已經凸顯出來。培養創新性人才，黨和國家有要求，時代有需要，社會有期待，因時而新地創新教學思維模式，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候。逆向思維的翻轉課堂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的。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翻轉課堂（又稱顛倒課堂）有利于高校思政課教學實現“立德”與“樹人”的融合。翻轉課堂是將“教—學”教學思維模式翻轉成“學—教”教學思維模式，即學生課前完成知識的學習，課堂上完成知識的吸收與掌握。翻轉課堂的核心是逆向思維模式，將知識性講授用MOOC、微課等方式移到線上、課外，線下課堂教學強調“以學生為中心”，著重于通過問題發現和探索來培育學生的創新性思維和意識，提高學生學習的積極性、主動性，讓學生進行有意義的深度學習和探索，這對培養學生學習自主性、創新性、團隊協作精神、知識內化、營造良好課堂氛圍等都有很好的效果。就思政課而言，這是在“樹人”過程中很好地融入了“立德”元素。翻轉課堂的“逆向”思維實現了師生間“教”與“學”的“翻轉”，有利于培養學生個性化思維，讓學生在已有知識基礎上進行探索性學習，更能適應我國經濟、科技“領跑”世界的新形勢。2013年，復旦大學等9所大學的21位思政課教師組成共享聯盟，進行了思政課翻轉課堂的前期探索。2017年武漢大學應用了“MOOC+SPOC+翻轉課堂”的混合式教學模式。隨著翻轉課堂的大力推廣，學術界對翻轉課堂的教學效果提出了質疑，如潘炳超認為，翻轉課堂在激發和維持學生學習動機、培養學生自主學習和合作學習方面，有利于教學效果的改進，但也存在概念類、原理類知識教學的效果不佳、教師制作的教學視頻不夠精細等局限性。Rebecca S認為：數學、科學和程序性知識的課堂教學適用翻轉課堂，受人文學科自身特點的制約，文學、歷史、哲學等學科則不適用，反而打亂和干擾了教授的教學思路（教授者教學風格是多年嘗試與失敗積累而成），額外占用了他們的時間，不利于教學效果的改善。O.Flaherty和Phillips的研究結論是：翻轉課堂除了改善學生的滿意度和學業表現，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翻轉課堂能提升關鍵的通用能力。因此，翻轉課堂是否適用于高校思政課？其教學效果如何評價？翻轉課堂的多樣態、可操作性和普適性等影響因素是否是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影響的主要因素？回答這些問題刻不容緩。

3.依托VR技術的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模式

所謂教育，是學生慢慢體會的過程。空泛的理論，很難走進學生的內心。正如意大利教育學家蒙臺梭利所說：“我聽過，我就忘了；我看見，我就記得了；我做過，我就理解了。”學生的學習分表層學習和深層學習。表層學習是掌握知識、學習經驗。深層學習是在學習的基礎上形成一定的學習態度、學習方法和思考方式，增強解決問題的能力和自信。換句話說，深層學習是指知識學習背后的學習方法、思維方式、價值觀念等的獲得，是能力的提升和素養的提高。深層學習是需要全身心投入、經歷艱難的思維探索，獲得深度體驗的生命化學習才能達成。這里的“深”包括：學習內容深得我心，學習態度一往情深，學習方法深有體悟，學習過程靜水流深，學習收獲意味深長。

高校學生的學習方式是影響思政課教學效果的重要因素。而思政課的課程性質和教學目標明顯不同于其他課程。姚利民的部分研究結果表明：高校學生思政課學習方式有較大改進空間，需“優化教學內容，改進教學方法，完善教學效果考核，強化學生的深層學習方式傾向。”VR技術對真實世界行為活動進行仿真，并借助交互設備讓使用者與虛擬環境中的對象以接近自然的方式進行交互，建立實時交互關系，從而產生在真實環境中相似的體驗和感覺。首先，VR技術在思政課中的運用能讓學生獲得直觀、真實的體驗，已經成為高校思政課教學改革的未來發展趨勢。在思政課教學中運用VR技術，能營造“自主學習”環境，將學習方式由傳統的“以教師的‘教’為中心”轉變為新型的“以學生的‘學’為中心”，將教師的單方面灌輸轉變為師生間的交互式學習，讓學生真正成為學習的“主體”，這是高校思政課教學發展的未來趨勢。其次，VR技術在思政課中的運用既符合現代科技教育教學新理念，又有利于通過場景的“真實化”再現，營造“在場感”“浸入感”。這對改善思政課教學環境，優化思政課教學過程，開創新型思政課教學模式，提高學生學習思政的內在興趣和熱情十分有利。如北京理工大學借助VR技術開發的《重走長征路》，讓學生“走入”當年的虛擬場景，去“經歷”紅軍遭遇敵人的圍追堵截和爬雪山、過草地的艱辛；天津中德應用技術大學用VR技術，將革命故事制作成具有互動功能的3D電影，讓學生“穿越”時空去感受彼時彼景。最后，VR虛擬技術能增強思政課的趣味性，拓寬學生視野、培養學生良好學習習慣。VR技術為思政課提供直觀形象材料，使思政課有虛有實、有棱有角，讓學生更快、更穩、更直觀地體驗課程，既改進了思政課教學方法，還優化了思政課教學內容，強化了學生的深層學習方式，將思政課立德樹人根本任務落實、落地、落細。但是，依托VR技術的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模式依然存在很多亟待解決的問題。

首先，資金不足與虛擬設備“貴族化”的矛盾。目前的虛擬設備普遍存在使用不便、效果不佳、價格不菲等情況，尤其是能滿足數據存儲，能對數據進行實時性處理，能滿足味覺、嗅覺感知的功能更強的設備，其價格更是讓許多高校望而卻步。其次，虛擬的真實性、實時性有待加強。雖然是虛擬環境，但虛擬環境的目的是真實感受、真實體驗。虛擬環境不夠真實，學生無法身臨其境，這不僅不能實現學生與環境的實時交互，還會帶來新問題。最后，虛擬過程缺乏情感互動、缺少實物感和可操作性。明確亟待解決的問題，就明白了方向。盡管VR技術在高校思政課中的運用還存在問題，但根據思政課教學內容進行虛擬化處理，尤其是“中國近現代史綱要”中的歷史場景虛擬，“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中的情感體驗虛擬，“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概論”“形勢與政策”課中情景的實時再現，都能在學生思想道德水平、知識積累、能力提升等方面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突破傳統教學思維方式的局限性和時空的限制，是VR技術運用于高校思政課教學創新的閃光點。

當然，還有形形色色的智能終端教學平臺，為傳統思政課教學與信息技術的優勢互補提供了可能。如：清華大學和學堂在線共同研發的“雨課堂”，超星的“學習通”“泛雅”，北京智啟藍墨信息技術有限公司的“藍墨云班課”，安徽訊飛皆成軟件技術有限公司的“云課堂”，北京文華在線教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優學院”等。這些智能終端教學平臺不僅為學生提供便捷靈活、自由廣闊的學習方式，也為思政課教學時空的延伸提供了平臺。在互聯網與教育深度融合的今天，“混合式教學”已成為高校思政課教學模式的主流，不僅推動了高校思政課教育教學改革，而且促進了高校思政課教育教學的內涵式發展。正如前文所說，思政課教學要與時俱進，要講深、講透、講活，教學模式必須與時俱進，才能跟上時代的步伐，跟上青少年成長的步伐和社會需要的步伐。

三、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有待提升

所謂存在即合理，混合式教學模式運用于高校思政課已經是既成事實，但教學效果有待提升也需要直面。

（一）混合式教學模式運用于高校思政課的目的是提升教學效果

李逢慶認為：混合式教學是指在適當的時間，通過應用適當的媒體技術，提供與適當的學習環境相契合的資源和活動，讓適當的學生形成適當的能力，從而取得最優化教學效果的教學方式。根據李逢慶的觀點，混合式教學的目的是教學效果的最優化。混合式教學模式，借助信息技術革命和線上教學資源，強調學生的主體性、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的充分發揮，并最終促進教師教學效果和學生學習效果的提升。

（二）對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存在避而不談的嫌疑

混合式教學模式運用于高校思政課教學的目的是提高教學效果，這一點得到了人們的公認。那么，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如何？哪些方面效果好？為什么好？有沒有不好的方面？為什么不好？如何改進？這些問題是存在的，不能裝聾作啞、不管不問、避而不談。在知網用“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和“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混合式教學效果”進行主題搜索，分別找到39條和52條結果（按被引從高到低排序，見圖1-4）。91條結果中，大部分結果研究的是“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而不是“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在39條結果中，研究“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的僅第3條：《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之“道”“術”“效”》有關于“混合式教學之‘效’”的研究。第15條《“八個統一”視域下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實效性探究》，從題目看是研究“效果”，進一步看內容發現是研究“路徑”……其余研究成果主要聚焦于混合式教學模式給高校思政課帶來的機遇、挑戰、實踐路徑、價值意蘊、理論邏輯，以及混合式教學模式在高校思政課中的應用等視角。因此，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尤其是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的實踐研究和理論研究都刻不容緩，必須提上重要日程。

（三）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有待提升

混合式教學模式是一種新的教學模式，師生們適應還需要時間。因此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在實際運行過程中出現諸多困境，實效性不夠強在所難免。有學者認為，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面臨教學理念更新、教學能力提升、教學評價跟進等新問題。部分師生存在消極抵制心理，他們的認知需適時轉變并主動適應困境；部分教師“把道理講深、講透、講活”

不夠，存在教學語言表達文本化、陳舊化的困境；思政課教學面臨效果評價機制缺失的困境。這些困境都是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不彰的直接原因。

其一，傳統教學理念影響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理念是先導，理念指導實踐。教學理念是對教學活動的信念、觀念和看法，是對教學活動的基本態度。正確的教學理念是教學實踐成功的基礎和先決條件。面對新型混合式教學模式，傳統教學模式只有主動應變，才能滿足學生成長、社會發展需要。正如陳吉寧所說：“這是一場海嘯，它顛覆傳統的教育觀念，同樣也能給高等教育帶來重大機遇。”但是，傳統教學理念歷經多年，早已深入人心，早已形成習慣，不是短時間就能改變的。甚至有部分教師不能認真領悟混合式教學模式與傳統教學模式各自的優勢和劣勢，依然喜歡用灌輸式的傳統教學方法，對混合式教學模式存在消極、被動、抵制等心理。如已經開展的混合式教學存在“教學資源良莠不齊，教學手段單調刻板”等問題。部分教師錄制的微課、MOOC，就是“朗讀”教學內容，既不回應學生關心、關切的重點問題，也不聚焦難點問題。分析原因發現，部分教師沒有充分認識混合式教學模式的優勢，沒有充分認識混合式教學應用于高校思政課已是大勢所趨，尚未在心理上完全接受混合式教學理念。如何及時革新傳統教學理念，摒棄部分教師消極被動、抵制的心理，主動因時而變、因勢而新，適應混合式教學模式，是減輕傳統教學理念對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影響的重要課題。

其二，評價指揮棒作用發揮不足影響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教學效果評價是教學指揮棒，是高校思政課教學實效性的保障。教學評價能檢測教學“實然”狀況，進而調控思政課教學，使其往“應然”方向發展，從而達成思政課教學目標。科學、合理、動態的“高校思政課”教學評價機制，一定是“在廣泛收集必要事實信息的基礎上，依據一定的標準，對教學系統的整體或局部進行價值判斷的活動”。人都有惰性，學生更不例外。“快樂學習”“娛樂學習”“寓教于樂”等學習觀念和“學海無涯苦作舟”的教學觀念，筆者更贊同后者。因為學習本身很辛苦，通常情況下有外力的推動和監督，效果會更好。只有通過科學、合理的教學評價機制檢測并反饋各項數據，才能讓教育主管部門、高校教學管理部門和師生掌握教學狀況，調控教學狀態，進而優化教學過程，幫助師生了解教與學的效果，客觀且理性地分析影響教學效果的外在因素和內在因素，并進行預警，使大家意識到存在的問題并加以改進，從而實現教學效果的提升。有學者研究證明，在虛擬的線上教學場域中，由于自制力和外力約束的缺乏，部分學生成了“刷課一族”，他們認為線上學習就是“刷課時”“掙學分”，不一定“真學”；少數教師沒有很好地解決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內容的融會貫通問題，甚至出現碎片化教學、重復性教學等問題，大大影響了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影響了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的實效性。

其三，混合式教學的迅猛發展，給高校思政課教學帶來挑戰。首先，網絡資源信息泥沙俱下。網絡帶來優質資源的同時，一些不好的價值觀、意識形態也乘機而入。而青年學生思想還不夠成熟，價值觀正在塑造，很容易受到影響。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如何充分發揮指揮棒作用，減少甚至避免網絡信息帶來的負面影響，是高校主管部門、高校教學管理部門、高校教師義不容辭的責任。其次，高校思政課教師面臨海量網絡信息的挑戰。人人都是麥克風，網上信息的海量和聚變式傳播，給思政課教師收集信息、整合教學資源帶來巨大挑戰。最后，高校思政課教師教學能力、教學素養面臨挑戰。網絡技術的發展，混合式教學模式的運用，需要高校思政課教師不斷更新教學理念、教學方式，掌握信息化教學技術，提高信息化教學能力……這些都是新時代、新技術對高校思政課教師提出的新要求。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如何發揮指揮棒作用才能使思政課教師信息化教學能力、教學素質得到提升，使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更好地彰顯，是時代提出的新課題。因此，針對高校思政課教師的“教”和學生的“學”，構建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機制早已迫在眉睫。

總之，混合式教學模式運用于高校思政課已經是既成事實，而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有待提升，尤其是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研究不多、不深入也是事實。制定評價規則是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實施的前提。就如同打籃球，沒有籃球規則，籃球運動就無法進行下去。之前之所以沒有，是因為混合式教學是一種新型教學方式，沒有誰清楚混合式教學模式會不會發展下去，會發展成什么樣，哪些課程適合運用。而現在，混合式教學模式已經廣泛運用于思政課教學中，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尤其是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就成為一個必須直面的現實問題。

（四）混合式教學模式給高校思政課教學帶來的機遇和挑戰

混合式教學在我國高校受到關注和青睞，引發的教學改革浪潮方興未艾。作為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主渠道的高校思政課，必須適應這場教學改革浪潮，才能在迎接挑戰中把思政課講深、講透，使高校思政課“活”起來，真正實現提升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實效的目的。

1.混合式教學模式給高校思政課教學帶來的機遇

總體而言，混合式教學為高校思政課帶來的機遇多于挑戰。混合式教學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當前高校思政課面臨的大班化教學、“滿堂灌”學生學習主動性、積極性不夠和教學效果傾向于結果評價的困境。

其一，提升學生學習主動性和自主性。混合式教學模式中線上學習任務點的完成要求學生自己合理安排時間，選擇地點進行學習，這為培養學生學習主動性和自主性帶來了機遇。混合式教學把學習主動權交給學生，能改變傳統教學模式下“滿堂灌”，教師臺上講學生臺下被動地聽的弊端。學生學習的時間、地點自主，這為提升學生學習主動性、自覺性提供了機遇。從長遠看，與“被動學”比較，學生更容易從心底接受“主動學”。“主動學”更能引導學生的思想、價值觀，并實現思政課教學目標。其二，促進師生間有效溝通交流。混合式教學模式下，教師的主導地位依然沒變。教師需要將更多的時間、精力用于與學生線上溝通交流，實現對學生思想認識、價值觀念的引導。同時，課堂教學中，教師通過參與學生間的討論、辯論、演講等活動，實現對學生的思想引導、價值觀引導、行為指導和學習效果評價，最終實現思政課教學效果的提升。其三，高校思政課總體教學效果的凸顯。思政課教學內容涉獵廣泛，幾乎涵蓋政治、歷史、經濟、哲學、法律、心理學、社會學、管理學、文學等人文類學科，僅僅依靠教師的知識體系，要將思政課講深講透，難度較大。混合式教學模式下，各種優質教學資源匯聚，這些資源是師生的寶藏，能更豐富、更直觀、更感性、更全面地向學生呈現思政課教學內容。對教師而言，能彌補單個思政課教師知識結構單一的缺陷，達到提高思政課教學魅力的目的；對學生而言，能吸引學生，提高學生的學習主動性、積極性，從而實現在潛移默化中提升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其四，實現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的多樣化、數據化。一是實現思政課教學效果的定量評價。網絡優勢是混合式教學模式的最大優勢。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可借助線上問卷、學生評分、測驗等方式進行定量評價，實現評價的數據化分析。二是實現思政課教學效果的定性評價。課堂教學中通過觀察學生在小組討論、課堂情景中的表現評價學生思想、政治、知識、道德、價值觀念等，實現教學效果的定性評價。三是實現思政課教學效果的持續性評價。混合式教學模式能夠將學生思想狀況評價貫穿到學生學習的整個過程，同時教師能隨時觀照學生思想動態，發現問題并及時引導，以實現思政課教學的針對性和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的多樣性、及時性，達到提高思政課教學效果的目的。

2.混合式教學模式給高校思政課教學帶來的挑戰

任何事物都有雙面性。混合式教學模式的問世給高校思政課教學帶來機遇的同時，也帶來了挑戰。一是混合式教學中線上教學的虛擬性，阻隔了師生間、生生間在現實生活、學習中的人際交往。二是混合式教學中線上教學監督機制缺乏，更考驗學生的自律自控能力。三是教學效果評價的客觀性、準確性難以保證。四是混合式教學適合公共課、基礎課，不適合專業課。但高校思政課既是公共課、基礎課，又是專業性很強的專業課、實踐課。

其一，挑戰學生的自律、自控能力。俗話說：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高校學生年齡平均20歲。對“想學習”的學生而言，自己就能主動、積極地探尋網上的優質教學資源且認真學習。對“不想學習”的學生而言，無法保證他們能認真進行線上學習。因此，在提高線上教學資源質量和課堂教學吸引力的同時，對學生的自律和自控能力提出了挑戰。其二，挑戰教師的教學能力。在思政課教學中，教師是引導者、評價者。混合式教學對教師的教學理念、表達能力、組織能力等，對教師掌握教學內容的深度、廣度，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方面，教師必須參加且引導好學生組織的各種教學實踐活動。各種教學實踐活動現場會出現各種未知情況，學生在這些教學活動中的表現也未知。毫無疑問，這些未知情況對高校思政課教師的應對能力提出了新的挑戰。另一方面，混合式教學對教師的時間和精力、知識的廣度和深度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混合式教學中，學生面對的網絡環境錯綜復雜，青年學生思維活躍，所思考的問題五花八門，這些對教師知識的廣度、深度、時間、精力，線上線下教學內容的銜接、平臺建設等，都提出了新的挑戰。其三，挑戰學校管理能力。越自由，越難管理。混合式教學師生線上教學時間、地點自由，教學環境復雜，這給教學管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時，混合式教學既要保障學生線上主動學習、自主學習的優勢，又要符合教學管理規范的要求，這對學校管理和教師教學管理在“自由度”上的把握提出了新挑戰。其四，挑戰高校教學經費投入。混合式教學對教學硬件設施、軟件設施等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比如線上學習平臺、網絡暢通等，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的投入，這對高校教學經費提出了新挑戰。

三、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研究相關成果

伴隨著混合式教學的迅猛發展，越來越多的高校思政課運用混合式教學模式。不可否認，混合式教學模式給高校思政課教學改革創新帶來了機遇，但高校師生在享受混合式教學模式帶來的便利，共享線上優質教育資源的同時，也會出現師生“偷懶”的狀況。黨和國家、人民對高校師生的素質是信任的，但評價依然不能缺席。高校學生雖然已經成年，但畢竟是學生，思想還不夠成熟，價值觀尚未定型，辨別是非的能力也有待提高。因此，筆者認為，對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模式的運用，不能掉以輕心。如果任由混合式教學模式在高校思政課教學中無序發展，不但不能提高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還可能產生負面影響。由于高校思政課的特殊性，科學、合理、可操作的教學效果評價是高校思政課教學的指揮棒，更是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的重要保障。

（一）關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研究主要成果

總體而言，學界對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的研究不多。少量研究成果聚焦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的評價理念、原則、方法、體系等方面。（圖1-5、圖1-6）

第一，關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理念研究。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理念是評價的導向。由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既是知識評價，又是價值評價、思想評價。價值評價和思想評價的內隱性和學生思想觀念、價值觀念表現的延遲性及影響因素的復雜性，使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理念的導向性顯得更為重要。張耀燦、肖映勝（2011）認為，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評價受到高校的普遍重視，但“缺乏統一的評價理論指導，甚至在評價目標、原則、方法等方面也存在差異，所以評價效果在不同地區、不同高校差別很大，總體而言評價效果還不是很理想”。吳紅蕾（2018）認為，高校思政課教學評價存在評價內容不科學，評價理論研究、實證分析滯后等問題。歐麗婭（2021）等學者提出了以馬克思關于人的全面發展、中國共產黨關于高校思政教育理念等為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的理論基礎。評價理念不統一的結果是抓不住高校思政課教學評價的核心，使評價走樣、偏頗，很難達到想要的效果。

第二，關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原則研究。原則是指法則或標準。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不僅需要導向性很強的評價理念指導評價方向，更需要用評價原則來明確標準和要求。明確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的原則即是要確定具體的評價標準，進而根據細化的評價標準確定可操作的評價指標體系，檢測高校思政課教學目標、教學價值等方面的效果。學術界關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原則的研究很少，只有王恩江和李俊卿（2015），梅醒斌、呂新云和張杜強（2010）進行了少許研究。王恩江和李俊卿針對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存在沒有充分考慮思政課獨特性、在評價內容上偏重于“教與學”環節、忽視對“知與行”影響的多因素屬性、重結果輕過程現象、評價方式的單一化等問題，提出了“政治性、科學性和可操作性相統一，知識、技能和價值觀相統一，定性和定量相結合”評價原則。李斌雄提出的評價原則是“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相統一、系統性與可操作性相統一”。因為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原則不一，帶來評價標準和要求不一。

第三，關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方法研究。評價方法是高校思政課教學評價體系中非常重要的一環。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方法應堅持科學性、整體性和可操作性等原則，依據發展性評價理念優化評價方法，使評價方法多樣化，以實現提高思政課教學實效的目的。但筆者在知網用“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方法”進行主題檢索，未找到任何結果。用“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效果評價方法”進行主題檢索，找到19條結果。黃加海（2007）和周偉（2010）的研究直接述及了“評價方法”。黃加海認為，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方法應從“目標評價法、總結評價法、過程評價法、常模評價法、標準評價法、傳統評價法、實時評價法、統一評價法”著手。周偉認為，高校思政課教學“評價方法決定評價結果的公正性、有效性和評價本身的合理性”，并提出了針對教師教學質量的問卷評價法、專家評價法、同行評價法、學生評價法、自我評價法和針對學生的閉卷考試與開卷考試相結合、筆試與口試相結合、平時作業與期末測驗相結合、理論認知與日常行為相結合、課內表現與課外實踐相結合的評價方法。這些研究為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方法研究奠定了基礎。

第四，關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體系研究。學界對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體系研究的階段性成果比較豐富。在知網以“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效果評價體系”進行主題搜索，共找到51條結果。（圖1-7）

關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體系研究出現較早且影響力較大的是《思想理論教育導刊》發表的李資源的研究。李資源（2007）認為，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體系存在評價目的不夠明確、評價指標不夠科學、評價內容不夠系統、評價方法不夠多樣、評價結果不夠權威等問題，提出要“建立完整評價體系、設計科學評價指標、健全靈活多樣的評價方法和采納權威可信的評價結果”。舒永久則認為，高校思政課教學評價體系存在評價的價值體系不明確、評價指標針對性不強、評價內容不全面、評價方法缺乏過程性和有效性、評價結果缺乏權威性和可信性，并提出了要構建“明確評價目的目標、形成相對獨立的評價主體、建成完整且科學的教學評價系統”的評價新體系。李俊卿和張澤一對高校思政課的“有效性教學”進行了深入的剖析，指出我國高校思政課教學評價存在評價環節不夠全面、評價內容針對性不夠、評價方式比較簡單、重結果輕過程、重管理輕教育等局限，認為高校思政課教學評價應在堅持政治性、科學性原則的基礎上，從教育者、受教育者、教育環境、資源支持等方面入手構建完整的、科學的、可操作的體系。

（二）關于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研究的主要成果

混合式教學是一種新型教學模式，其優勢是傳統教學模式所不能比擬的。新模式帶來了新問題，這些問題直接或間接影響到高校思政課的教學效果。因此，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是當前學術界的研究熱點，發文量總體上呈波浪式逐年上升趨勢（圖1-8）。那么，混合式教學效果究竟如何，混合式教學模式與高校思政課是否融合并優勢互補，應該如何科學、合理、有效地評價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目前學術界已有的研究成果如何等問題，都是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研究的前提。

第一，關于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為什么評”的研究。2018年，教育部提出了高等教育教學改革的一流課程“雙萬計劃”。一是鼓勵教師多模式應用已建成的各類在線精品課程，鼓勵學生學習公共服務平臺上的豐富的在線課程。高校可依托公共教學平臺，根據本地實際情況，緊密結合人才培養需求和各高校學生特點，引入或自建在線課程，并按照SPOC或其他在線課程方式開展實踐應用，探索以在線開放課程資源為支持，多種模式參與的混合式教學模式，以實現課堂教學設計和方法的創新，實現教學效果的不斷提高和課程資源建設的完善及優質在線教育資源的推廣應用，形成人人皆可學、時時皆可學、處處皆能學的混合式學習新環境。二是有效支撐專業改革建設。混合式教學模式能更好地適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要求，能及時將最新科研成果引入課堂，能將多學科思維、多學科項目實踐、產業技術與學科理論有效融合。同時，混合式教學模式能深化大學生公共基礎課、文化素質課、專業基礎課和專業核心課的改革，能將傳統的知識型課程轉化為能力型、思維型課程，以提高新時代高等教育教學效果。三是增強課程的針對性和有效性。高校擴招以后，我國高等教育依然存在師資不足、教學內容陳舊、教學模式單一、教師教學能力低下、學生學習效果不彰，甚至出現教師臺上孤獨“朗讀”，學生臺下低頭“游戲”的現象，備受社會各界詬病。混合式教學模式的運用一定程度上能在滿足學生個性化發展，激發學生學習潛能與興趣，強化學生能力培養等方面補齊短板。四是建立科學、合理的激勵措施和評價體系。評價體系構建是一項系統工程，也是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的重要目的。

本書認為，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為什么評”內容，還應包括增強課程的“大思政”教育教學效果。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中心環節，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實現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開創我國高等教育事業發展新局面。”“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是新時代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大思政”要求。“大思政”要求“各門課都要守好一段渠、種好責任田，使各類課程與思想政治理論課同向同行，形成協同效應。”混合式教學模式當前在各高校運用較為普遍，理應加強“大思政”的探索與實踐。而且，在當前高校教師中確實存在因未能深刻認識“大思政”的內涵及意義，在教學實踐中忽視課程立德樹人效果的現象。

第二，關于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評什么”的研究。綜述文獻可見，學術界對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評什么”的研究主要聚焦于線上教學效果評價，尤其注重學生線上學習效果評價。如于洪濤（2017）構建的混合式學習評價體系就包括對學生學習態度、合作交流、實踐能力、學習成績4個一級指標的評價，從學生的學習次數、視頻觀看時長、作業提交時間、參與討論次數、同伴互評次數、延伸閱讀時間、課程論文創新、章節測驗成績、線上作業質量等二級指標評價學生的線上學習效果。姚友明等（2020）認為，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應從“課程團隊組成、課程內容與資源、課程教學設計、學習支持和數據記錄、課程建設措施及效果”五個方面進行。

本書認為，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應包括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設計、教學方法、教學技能5個一級指標評價。每個一級指標包括線上與線下、課前課堂課后的相融相通評價。線上、線下、課前、課堂、課后均包括教師“教”和學生“學”的效果評價。通過以評促教、以評促改、以評促建、以評促用，有效推動教育教學理念、教學方式方法的創新，實現線上線下聯動、教師學生協同、“教書”與“育人”并進，最終實現線上線下教學效果相長的目的。

第三，關于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怎么評”的研究。“為什么評”是指評價目的，“評什么”是指評價對象，“怎么評”則是評價措施。“怎么評”是一個龐大的體系，直接關系到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設計、教學方法、教學技能5個一級指標，每一個一級指標又包括線上、線下、課前、課堂、課后教學等二級指標的融會貫通和教學效果的優勢互補。

學術界關于“怎么評”問題的研究成果在最近幾年一直呈上升趨勢（圖1-9）。古云梅（2021）認為，通過平時成績、階段測試、期末考試和在線學習四個方面進行教學效果評價。姚友明等（2020）認為，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課程的建設與應用評價可從課程團隊組成、課程內容與資源建設、課程教學設計、學習支持與數據記錄、課程建設措施及效果等方面進行。楊歌謠（2019）認為，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中對學生學習效果的評價應覆蓋線上、線下所有學習過程，應包括學生學習態度、能力因素，評價指標應根據課程特點靈活設置指標分值，傳統期末考試仍然是主要考核方式，學習效果評價主體應多元化。同樣，對教師教學工作評價也應覆蓋線上、線下整個教學過程，應包括教師的混合式教學設計能力和信息技術使用能力，學生學習效果評價依舊是重要內容。同時提出如何篩選出作弊和敷衍應付的同學并予以懲罰，如何將復雜指標體系中指標精簡以提高其在教學實踐中的操作性，如何提高評價方法的可行性和實用性等混合式教學模式的未來研究方向。雷軍程（2015）認為，利用MOOC平臺記錄學生課前視頻學習和資料閱讀過程、課后作業成績、課堂測試成績、課后拓展閱讀等數據，教師通過分析這些數據信息掌握學生學習動態并及時提醒、評價學生，督促學生。教師利用學習平臺與學生線上交流互動，隨時線上答疑，定期線下答疑，通過平臺記錄的互動數據掌握學生學習情感、學習態度，并及時反饋和提醒學生，以實現學習效果目標的提高。唐文秀等（2016）認為，可從參與度、適應性、交互性、滿意度、效果度五個維度進行了評價和分析。李艷娥（2015）認為，從素質與態度、內容與設計、組織與方法、教學效果等維度評價混合教學模式下的教學質量。本書認為，混合式教學模式在高校思政課教學中的運用已經比較成熟。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怎么評”，依然存在標準不一、維度不同、適合性不強、可操作性不強、重形式輕內容、重教師教學效果輕學生學習效果等缺點。毋庸置疑，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理應以學生學習效果為中心。但是，不能因為以學生學習效果為中心而忽略教師教學效果。教師認真“教”“引”，是學生認真“學”“悟”的前提。教師優秀的教學效果是學生學習效果優秀的前提。因此，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既要符合混合式教學模式，又要適應思政課教學的特點，還必須考慮混合式教學模式與思政課教學特點的融合，因此其可操作性和評價價值需深化研究。

（三）關于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研究的零星成果

本書在知網用“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進行“篇名”和“主題”搜索，均未找到任何結果。同樣，用“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進行“篇名”和“主題”搜索，也未找到任何結果。學術界對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評價的研究大有“只管耕耘，不問收獲”的執念。因此，本書再去掉“評價”二字，在知網用“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進行“篇名”搜索，未找到任何結果，用“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進行“主題”搜索，共找到39條結果（圖1-10）。同樣，用“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混合式教學效果”進行“篇名”搜索，未找到任何結果。用“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混合式教學效果”進行“主題”搜索，共找到53條結果（圖1-11）。換句話說，學術界關于“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的研究總計93條結果。

本書清洗和分析數據后發現，93條研究結果中大部分都是研究“高校思政課教學”，而非“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只有少量研究成果的部分內容涉及“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如韓淼（2018）以《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概論》慕課為例，從高校混合式教學的概念界定開始，在論述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設計的基礎上就“學生的學習滿意度、學生的反饋與評價、學生的成績”三方面效果進行了評價，認為混合式教學模式是新時代教學改革的“新武器”，對解決高校思政課“教”與“學”相分離的問題大有裨益。吳爭春等（2020）以“中國近現代史綱要”為例，認為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能實現教學目標“分層”、教學內容“互補”、教學方法“互動”、教學載體“分工”、表現方式“多元”、教學資料“開放”，能有效解決高校思政課“教”與“學”失衡、教學內容“變”與“不變”、理論教學與實踐教學脫節等問題，能達到學生“動起來”、課堂“活起來”、教學效果“好起來”的目標。具體表現為學生喜好度和認同感、成就感、滿足感有所提升。王霞等（202）認為，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需處理好教學目標與方法的關系，發揮好課堂教學主渠道作用，由教師單向灌輸轉向教師主導、學生主體，不搞“技術萬能論”。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因混合式教學模式“更好地整合了線上線下資源，激發了學生的學習主動性而越來越受到青睞。”鄧詩敏（2018）的研究結果是，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是：在學生滿意度方面，混合式教學模式高于傳統教學模式；人文社科高于理工科；女生的自評學習效果高于男生。但是，“學生滿意、學生成績好”“教學目標‘分層’、教學內容‘互補’、教學方法‘互動’……”，解決了“‘教’與‘學’失衡、教學內容‘變’與‘不變’、理論教學與實踐教學協同”，“學生‘動起來’、課堂‘活起來’”，“整合了線上線下資源、激發了學生的學習主動性”，做到“教學載體豐富、教學資源充足”等就是“教學效果‘好起來’”，就可以評價為提高了高校思政課教學效果嗎？

學術界就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模式的“好”，以及“為什么好”進行了一些研究，但如何評價這種“好”，幾乎很少有研究。究其原因，一是因為混合式教學是一種新興教學模式。無論是對教師、學生，還是對教學管理者而言，新興教學模式都是一個全新的挑戰，都需要時間適應。二是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還需在實踐中不斷完善。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已經取得一些成效，但教師需要時間更新教學理念、提升信息化教學技能；學生需要時間提高網絡自主學習素養，改變被動學習習慣；教學管理者需要時間探索高校思政課混合式教學效果評價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