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定然是心悅你
- 嬌嬌始亂終棄后!瘋批軍侯找上門
- 瘦盡春光
- 2013字
- 2025-06-15 00:01:00
左陽聽說謝執正在訓練一種新的陣法,不出半個月的時間就演練得七七八八了,是以便來參觀,另外再商談一些軍械生意的事。
可不參觀還好,一參觀,不由得更加佩服謝小侯爺的才能,那陣法若是用于上陣殺敵,再加上頂級厲害的軍械,絕對會事半功倍,如虎添翼。
在校場上,左陽正要與謝執討教一二,可他卻發現這時謝小侯爺似乎神游天外,喊了幾遍也沒見到他應聲,最后謝執回神時,只罷了手,說自己還有點事,轉身就走了。
謝執進了軍帳里,坐在書案前,盯著桌上的文書看了一會,手卻不由自主的看向案底的兵書,取出翻到夾著信箋的那一頁,指尖摩挲著。
“喲,看什么呢這么入迷?”
一道聲音打破了謝執的冥想,他的手下意識的合上書冊,只見左陽從帳簾探著個腦袋一臉賤兮兮的瞧著他。
“別藏了,我都看見了。”
左陽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聽霍平說啊,你前幾天收到個女子給的信箋,該不會是你上次在鬼市買來的小美人送的吧?”
謝執:“……”
左陽敏銳的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壞笑了一聲,倚在書案上,調侃,“看你愁眉不展的,是在睹物思人?還是說,那小美人最近不理你了,你跟丟了魂似的。”
謝執的手蓋在書冊上,抬頭看向左陽,聲色平淡,“有事說事。”
見他不肯說,左陽覺得沒勁,只好放棄追問,轉頭說起自己來的目的,“是陸靜姝,她為質的期限快到了,一個月之后很快就要離開京都往返南夏國了,皇帝陛下同意了她的請求,在郡主府大擺離散宴席,只為好聚好散。”
謝執接過請帖,卻是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擱置在手邊的那堆文書上,表示自己知道了。
“哎,這是人家單獨給你留的帖子,你就沒什么話想要說的嗎?”左陽問。
“說什么?”謝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左陽撓撓頭,開始盡心盡力的展開分析,“在朝為質的多了去了,哪個公主郡主皇子的不是提前一天設宴離席?可咱們陸靜姝這位南夏郡主,可是提前一個月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錯過這機會,可就沒下次了。”
“……謝執你真是沒情趣,難怪你哥能比你先有夫人,而你還鰥寡孤獨。”
見謝執還是愛答不理,左陽順口一損,可謝執聽到這句話時神色忽然有了細微的變化,他搭在書冊上的手,微微一蜷,沉吟問道:“左陽,若是有人不顧生命的危險,幫過你后又救過你……”
左陽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不免神色大放異彩,“喲,誰啊?”
“只管回答。”謝執挑眉,神色不悅。
左陽頭一次見謝執這樣的冰山肯主動問起困擾自己的問題,想都不用想,那必然是為情所困了。
他旋即一笑,脫口而出,“對于女子而言,過命的交情,除了心悅你,便再無其余可能。”
謝執眸光微轉,不由自主的落在書冊上,指腹壓下去的力度深了幾分,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稍稍清醒些,蹙眉冷道:“誰跟你說是女子了。”
左陽:“……”
國子監。
蘇眠回來上課已經是好幾天之后的事情了,前幾日她在家完成了蘇祭酒給的罰抄,總算是能回到書院里繼續上課。
課間,她百無聊賴的把玩脖子上的檀木雕件,指尖反復摩挲著,望著窗外的雀鳥有些出神。
這時梁怡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八卦的湊過來說,“眠眠,這幾日你沒來,可真是錯過好戲了!”
“好戲?”蘇眠回神。
“就是那個!上次欺負你的懷蜀君,又曠課帶著九皇子去煙花柳巷,走雞摸狗的,后來被蘇祭酒知道了,直接打得上躥下跳,慘不忍睹,聽說都瘸腿了呢!”
“這下好了,可以好些日子都不用再見到他了!”梁怡歡喜又得意的拍了拍蘇眠的肩膀,一臉恭喜她。
“不會吧?”蘇眠驚訝低呼,“蘇祭酒那把老骨頭,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太能把商鶴行給打瘸吧?”
“嗐,商鶴行那骨頭再硬,哪能硬過蘇師兄手里的鐵棍?”梁怡說到這突然就笑了,“不過蘇師兄平日里看著斯文,我還以為他只會之乎者也,誰知道打起人來那樣重,我都懷疑蘇師兄是在替自己老爹出氣,教訓商鶴行呢。”
蘇眠跟梁怡一樣,也認為那蘇師兄斯斯文文,總是常言道來常言道去,說話做事最守禮儀,定是商鶴行這次當真把他老爹蘇祭酒給氣得不成樣子了才幫著刑訓誡吧?
下學后,蘇眠像往常那樣上了謝府的馬車,可這次路過西街時,撩開簾子往外看了看,咳嗽了好幾下,才喊住小廝把車停去醫館。
“在這等著,我的風寒還沒好成,需要抓點新藥回去。”
小廝不肯放行,攔她的手始終沒收回,遲疑道:“此事交由奴才去辦就好了,您還是在馬車上等著吧?”
“你知道要抓什么藥嗎?”
小廝頓時沉默了,猶豫了好一會,才肯放行。
蘇眠的腳傷沒有完全好成,走路還是有些緩慢的,進了醫館,自有人掀開了后房門的簾子,請她進去。
出了后門,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奧姑在等著她。
車徐徐前進,奧姑放下簾子,看向蘇眠,“少主可還好?”
蘇眠臉色微微泛白,伸手抵了抵胸口的煩悶之感,深呼吸又吐了口氣,才道:“無事。我師父那邊什么情況?”
“在閉關,恐怕這段時間,北昭的形勢,只能靠少主一人打算了。”
難怪這些日子一封回信都沒有。蘇眠默默的想著,面上卻沒什么表情。
奧姑神色擔憂,“少主可是遇到難題了?有什么需要,可盡管吩咐老身去做。”
蘇眠搖搖頭,什么也沒說,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胸口的雕件,目光無神的看著車簾,頗有些心事重重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