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城門已破
- 四姑娘變異了怎么破
- 霍曉
- 2017字
- 2025-07-19 10:43:00
她心中如刀絞。
這日若陣開不成,岑封就得暴露身份。
若成,皇宮將徹底淪陷。
就在此時(shí),遠(yuǎn)處傳來急促腳步。
一名斥候奔至:“將軍,沈芝回了!”
霍思言驟然轉(zhuǎn)身。
含光殿后,皇帝正在批閱奏章。
沈芝半披破袍立于殿外,嘴角仍有血痕未拭。
她輕輕叩門,聲音微啞:“回來了。”
皇帝抬頭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你用的是……死局破身?”
沈芝笑了笑:“借魂門之術(shù),引傷入心,以假死脫身。”
“只是……差點(diǎn)真死。”
皇帝目光凝住她臉上的一道新傷,良久低聲:“你不必回。”
沈芝眼神一閃,答得極輕:“可您還在。”
“我欠太后的……已還清。”
“接下來,我要還自己的。”
皇帝久久無言。
他終是點(diǎn)頭:“去吧。”
“今夜成局,我不攔你,若失敗,你自求多福。”
沈芝低頭,唇角浮起一絲笑意:“謝陛下。”
轉(zhuǎn)身走入風(fēng)雪之中。
午時(shí)將至。
宮城中心,那條地下魂脈緩緩亮起紅光。
封淵昏迷的身軀,被岑封從懷寧館中移至中宮密殿之中。
他立于祭壇前,披上舊袍,手中持著一柄符刀,輕輕切下封淵左腕一線血絲,滴落于壇面中心。
剎那間,整個(gè)祭壇魂光暴漲!
一道道血色紋路順著地磚瘋狂延伸,蔓延至整個(gè)絳云宮地下。
岑封大袖一揮,沉聲咒語落地。
“魂骨聚,血印成形。”
而與此同時(shí),宮外一聲厲喝震天而起:“絳云宮魂陣將啟!封宮查禁,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
霍思言踏入宮門之中,魂氣狂涌,直指獻(xiàn)魂陣!
沈芝掠身而至,手執(zhí)舊符,一手破開地宮門印,冷冷開口:
“岑封,你這副骨頭,還不配鋪在我腳下!”
陣戰(zhàn),正式打響!
絳云宮地宮深處,獻(xiàn)魂壇魂光如血,岑封身周魂力翻涌,手中符刀已刻至封淵心口三寸處。
那少年眉頭緊蹙,臉色蒼白,魂息卻未斷。
岑封雙眼赤紅,口中咒語愈發(fā)急促。
“魂門開,血脈歸,以胎為引,喚主魂歸位……”
他袖袍一展,將封淵整個(gè)人推入陣中心,腳步踏定陣眼,一掌按下,血符爆閃!
地宮震顫,魂陣浮起第二層紋絡(luò)。
這是“換魂祭”。
以祭胎為陣,以他身為獻(xiàn),引出中央封印的古魂之力,強(qiáng)行植入大晏魂脈體系!
若陣成,不止皇城淪陷,整個(gè)晏國魂修體系都會(huì)被篡改,北祁舊魂將主導(dǎo)這一切。
“轟!”
可就在此時(shí),地宮門轟然炸裂,魂氣翻卷,雪風(fēng)自外灌入,一道青色人影破壁而入!
霍思言衣袍飛揚(yáng),袖中戰(zhàn)魂劍如驚雷斬下!
“岑封!”
岑封眸光一凝,側(cè)身一閃,堪堪避開劍鋒。
霍思言腳下連踏,身形貼地滑入陣中,反手取出沈芝所贈(zèng)之“破陣符”,猛然按在陣紋上!
“咔……”
一道魂線斷裂,紅光驟降一分。
岑封面色驟變:“你敢毀陣?”
霍思言冷笑:“你敢動(dòng)我皇宮,我為何不敢毀你這狗陣?”
她手中再抽出一枚銀針,直刺陣心血印!
可此時(shí)封淵忽地身軀一震,原本虛弱的魂氣竟突然暴漲!
“吼!!”
一道虛魂影從他體內(nèi)掙出,身形扭曲、臉孔模糊,帶著極其狂暴的魂壓撲向霍思言!
岑封大喜:“主魂現(xiàn)形!陣將成……”
可還不及高呼下一句,側(cè)后一道紅影陡然掠入!
沈芝長刀出鞘,狠厲斬落!
那魂影被生生撕裂,化作血霧潰散!
“你這老狗……還真以為沒人管你了?”
沈芝手中血刀未收,另一手卻已將一枚金符甩向岑封后心!
“封脈鎖!”
岑封怒喝一聲,轉(zhuǎn)身抬掌硬接,身子一震,被逼退三步,魂血濺出!
霍思言趁機(jī)一劍斬落魂脈主線,一道道血紋頓時(shí)崩裂。
“沈芝,撤!”
沈芝卻冷冷一笑:“不急。”
“他活著,陣就還有一息氣。”
“我等了他三年。”
岑封眼神陡冷,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掌中聚起最后一道紅符!
“你們……都得死在這里!”
“以我為血引,魂門全開!”
他以身為祭,竟要強(qiáng)行自爆魂陣!
沈芝目中劃過一絲寒意,霍思言腳步緊追,低喝一聲:“魏臨!”
一道身影從外疾掠而入,雙掌結(jié)印,一記鎮(zhèn)魂封正中岑封胸膛!
“鎮(zhèn)!”
轟然一聲!
獻(xiàn)魂壇地基裂開,符文炸裂如崩,陣心血印寸寸碎裂!
封淵身上魂光猛然一縮,重重倒回陣中!
岑封一口血噴出,整個(gè)人如破布般摔飛數(shù)丈,撞入石壁。
魂陣,徹底崩毀!
地宮崩塌前,霍思言一手提起封淵,沈芝將岑封尸首拖出地宮。
魏臨緊隨其后,一腳踢碎祭壇殘骸,魂陣轟然垮塌,徹底湮滅于碎石之下。
三人自暗道歸出時(shí),雪風(fēng)已止,陽光穿透云層灑落皇宮。
沈芝扶著墻喘息,低聲罵了句:“狗東西果然難殺。”
魏臨將封淵交給早已守候在外的太醫(yī)院,輕聲道:“命保住了,魂脈未損。”
霍思言站在絳云宮外,望著那些禁軍重圍逐步散去,輕聲道:“岑封這一仗……贏了。”
但她目中并無半點(diǎn)歡喜。
沈芝忽然看了她一眼,低聲說:“你覺得他真是主將?”
霍思言緩緩搖頭:“不。”
“他只是個(gè)……開門的人。”
她轉(zhuǎn)身,望向皇城更深處那道高臺(tái)上金瓦殿宇。
“經(jīng)此一戰(zhàn),城門已開。”
“接下來會(huì)有很多患難接踵而至,而誰要進(jìn)來,才知是下一場仗打的是誰。”
京郊外,長安渡口。
北祁來使一行人踏雪而來,衣袍盡染霜白,隊(duì)伍中為首之人,披玄狐裘袍、步履從容。
他未帶戰(zhàn)甲、未騎高馬,腰間只懸一柄小折扇。
那是一位看上去文雅甚至有些病態(tài)的青年。
禮部尚書李岳遠(yuǎn)親自前迎,眉眼謙恭:“北祁國書已呈,陛下許見,諸位請隨我入京。”
那青年低頭微笑:“那便勞煩李尚書了。”
他輕輕一折扇柄,聲音溫軟:“在下北祁節(jié)使,姜硯。”
身后眾使齊聲低頭:“參見李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