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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幼娘下毒

  • 慶安風華
  • 楠竹淋
  • 4096字
  • 2025-06-15 09:45:40

兩人回到院中已經是黃昏時候,謝長安對著李婉婷說:“婉兒一起吃完飯,再回去吧!”

李婉婷:“好,我想吃紅燒肉。”

謝長安:“我讓小廚房安排。”

李婉婷開心把手撐在桌子上,捧著臉,搖晃著腦袋,像個小孩子一樣,謝長安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想捏捏她的小圓臉。

竹亭軒內李月儀哭訴著:“娘親,怎么辦,以我的庶出身份,好人家也看不上我,難道女兒真的要嫁給那些窮書生嗎?”

林幼娘把李月儀抱在懷中,拍著她的后背,輕聲哄著說:“放心吧!女兒,娘不會讓你嫁給那些窮書生的,娘一定會為你博個好前程。”林幼娘兇狠的目光,盯著窗外。

次日一早,林幼娘早早的伺候公婆吃早膳,林幼娘盛起一碗海鮮粥:“婆母,您嘗嘗,這是府中新來的廚子做的,很是美味可口。”然后又給李老太爺盛了一碗。

李老夫人品嘗之后,確實好吃,又吃了一碗,林幼娘看二老如此喜歡,很是開心。李老夫人看林幼娘今天如此乖順,就沒有再讓她站規矩了,林幼娘哼著小曲兒,回到竹亭軒。這兩個老東西,要不是有他們阻攔,老娘早就成為當家主母了,既然你們擋了我和孩子們的路,那就只能送你們去見閻王爺了。

這種毒藥無色無味,無聲無息,讓人在睡夢中笑著死去,就算是頂尖的醫者也查驗不出來。謝長安剛上完朝回來,就聽到這個噩耗,昨日明明還活生生的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天,今天怎么人就沒了,謝長安脫下官帽,踉蹌的往祖母的院子中走去,看見滿院素白,李婉婷趴在兩位老人身上哭泣,李清影紅著眼眶安撫著李婉婷,李相儒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林幼娘假模假樣的檫著眼淚。

謝長安癱坐在門口,怎么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奇怪,太奇怪了,兩個老人怎么會同時死去,除非是人為,世人都說這是喜喪,但是他不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林幼娘斜膩一眼謝長安,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冰冷,就算你知道有問題又怎么樣,你查不到的。謝長安對視到她的眼神,帶著怒火看著這個女人。

李家人全部身穿麻衣孝服,守在靈堂內,李老夫人的弟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快趕過來吊唁,蘭陵蕭氏家主自帶威嚴,步步生風,讓人心生敬畏。

蕭擎蒼滿是傷感的說:“姐姐,你怎么就先走了呢!”隨即眼眶紅潤,一個魁梧挺拔、滿臉絡腮胡的男人,留下一行眼淚,產生了強烈的視覺沖擊,總覺得眼淚與他的氣質并不相符。

隨即蕭擎蒼旁敲側擊的詢問,老夫人有沒有留下手鐲之類的東西,李清影警惕了起來,我說不怎么走動的兩家人,怎么突然積極了起來,當年母親執意要嫁給父親,與娘家是斷了關系的,雖然近幾年有緩解,但是沒想舅舅的做法讓人如此心寒。

李相儒一臉懵:“什么手鐲?”

李清影裝傻:“舅舅沒聽說過有什么手鐲啊!母親的東西都已經放進去,成為陪葬的飾品了!”

蕭擎蒼見李清影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么,總不能去搶死人的東西吧!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親姐姐,蕭擎蒼吊唁完就悻悻的離開了。

謝長安回到房間:“青提、明月。”

兩人從房梁跳下來,同時說:“屬下在。”

謝長安:“查,給我仔細的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青提、紀明月:“是,少主。”

葉青緹和紀明月的效率很快,調查完回來稟報:“少主,老夫人和老太爺,今天早上吃了林幼娘送來的海鮮粥,吃完之后就開始犯困,然后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做粥的廚子,去買菜的時候掉進河里淹死了,死無對證。”

謝長安憤怒的拍桌:“我就知道是那個女人干的。”

葉青提:“少主,這件事情人證已經死了,而且大夫并沒有查出中毒跡象,很是奇怪。”

紀明月:“她一定動了手腳,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而已。”

葉青提突然想到:“對了,南疆那邊盛產毒藥和蠱毒,說不定南疆人會知道些什么。”

謝長安:“南疆人?”

葉青提:“對,南疆人。”

謝長安:“上哪里去找南疆人,整個慶安都不一定找的到。”南疆遍地都是瘴毒,人人都會制毒,而且他們深居簡出,很是神秘,外人根本就找不到他們,更不要說去南疆了,還沒有見到人,可能就死在毒瘴林里面了。

紀明月:“有,濟世醫館的凌蔚川就是南疆人。”

謝長安:“好,現在我們就去找他。”

濟世醫館,凌蔚川正在收拾整備回家了,謝長安等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各位好漢,劫財還是劫色呀?在下口袋空空,囊中羞澀,劫財還是找別人吧!劫色,雖然在下有幾分姿色......”凌蔚川捂著胸口,“但是,我寧死也不會屈服的。”凌蔚川閉上眼睛,想象中被打的疼痛并沒有。

謝長安嘴角抽搐,對著紀明月說:“就是這家伙?你確定他能行嗎?”

紀明月也無語的看著他:“回少主,我確定,這家伙就是前幾年來慶安的南疆人。”

不會吧!不會吧!南疆的人追到這里來了,凌蔚川想要偷偷溜走,被謝長安一把抓住衣領,“凌大夫,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不是南疆來找我的人,凌蔚川松了一口氣。

凌蔚川掙脫開拎著他的手:“早說嘛!嚇我一跳。什么事情啊!”

謝長安把人帶到馬車前:“我們上車說。”

謝長安把來龍去脈和凌蔚川講了一遍。凌蔚川:“你是說笑著睡著死去?”

謝長安:“是的,沒錯。”

凌蔚川大概猜到那人是誰了:“這位公子,抱歉,恕在下不能幫忙。”

謝長安把劍架在凌蔚川的脖子上:“凌公子,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凌蔚川后背冷汗都下來了:“恕在下,真的不能幫忙。”

謝長安眼神透著寒光,凌蔚川吞咽了一下口水,謝長安收起劍,“好吧!凌大夫這么堅持,本來還想著,凌大夫要是能幫忙,我愿送上這一箱黃金作為謝禮。”葉青提打開箱子,里面滿滿的黃金,閃的凌蔚川眼睛疼。

“等等,也不是不可以。”凌蔚川抱住箱子,喜滋滋的咬了起來,真的,是真的,發了,發了,這輩子都不用努力了。

謝長安看著和剛剛完全判若兩人的凌蔚川,感到一陣無語,但是還好,只要他愿意幫忙,這件事情就有轉機。

凌蔚川來到靈堂檢查尸體,“他們吃的食物還有剩的嗎?”

紀明月:“看了的,已經被處理干凈了。”

凌蔚川掰開老夫人的嘴巴,右手煽動,讓氣味飄上來,“是無憂草,沒錯了。”

謝長安連忙詢問:“無憂草,是不是就是害死她們的毒藥。”

凌蔚川:“對,無憂草長在南疆的黑崖谷,那個地方的氣候特殊,只有那里才有這種草藥,中藥之人,會沒有痛苦面帶微笑的在睡夢中死去,看兩位老人的樣子,正是中了無憂草的毒。”

謝長安:“證據已經被銷毀,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找到兇手呢?”

凌蔚川:“無憂草,有一種香味,碰到的人半個月之內都無法消除,只要查到誰的身上有這種香味就可以了。”

謝長安讓人快速去大理寺,請劉青山過來,李府門口來了官兵,李家人不解的看著他們。

李相儒對青山行天揖禮:“不知大人深夜到我李府,所為何事?”劉青山現在是大理寺寺丞,官職比李相儒高,所以行天揖禮。

劉青山回李相儒土揖禮:“李大人,有人報官,說你們家老夫人和老太爺是被人毒殺身亡的,特此前來調查。”

李相儒不相信的說:“怎么可能,我們家這個是喜喪,老人是笑著死去的,怎么會是有人謀害。”李相儒一臉為難:“再說了,這...這日子都已經選好了,明天下葬,錯過好時辰,就要等一個月之后了,到那時尸體都腐爛,臭掉了,如何是好。”李相儒左右看了看,悄悄地掏出銀子,塞到劉青山的手中:“還望大人行個方便。”

劉青山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嘴角微勾:“李大人公然行賄,還著急下葬,我看兩位老人的死,一定有蹊蹺。”劉青山大著嗓門,院中所有的下人都聽到了,紛紛竊竊私語。

劉青山:“來人,把他拉下去。”李相儒被架起來,帶回大理寺牢房。

林幼娘躲在竹亭軒內瑟瑟發抖,不會的,不會被發現的,他們不可能會知道。林幼娘把張嬤嬤叫進來:“你確定東西都處理干凈了嗎?”

張嬤嬤:“放心吧!姨娘,一點都不剩。”

林幼娘松了口氣,又像一只斗志昂揚的大公雞,他們查不到我的。

謝長安把無憂草的事情給劉青山講了,很快他們帶人來到竹亭軒,凌蔚川聞到一股熟悉、濃郁的香味,就在林幼娘的房間,林幼娘被帶了出來。

劉青山:“林幼娘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毒害公婆。”

林幼娘:“我沒有,你們誣陷我。”

謝長安:“我們誣陷你?別不要臉了,你給祖父祖母下的無憂草,讓人在睡夢中笑著死去,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林幼娘繼續狡辯:“我沒有,你就是看不慣我,老夫人和老太爺一死,你就向我發難。”

謝長安捏住拳頭,青筋暴起,強忍住打人的沖動:“你說你沒有下毒,那你的身上怎么這么重的無憂草的味道。”

林幼娘:“我這是熏的香,哪家的女孩不熏香,再說了,你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草菅人命,你們官官相護,我要到登聞鼓告御狀。”

進去搜查的士兵,沖著劉青山搖搖頭,表示并沒有搜查到毒藥。

劉青山:“無憂草要是單獨使用是毒藥,要是和金蠶蛹一起使用就是治療肺病的良方,當今太后就有肺疾,南疆今年正好進供了無憂草,我已經派人去太醫院取藥了,你身上的香味到底是無憂草還是熏香,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林幼娘癱坐在地上,李清影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也猜到七七八八了,上前用力的扇了林幼娘一巴掌,“賤人,毒婦,當初就不應該讓你進李家的門。”

無憂草取來,香味和林幼娘身上的一模一樣,證據確鑿,她再不能抵賴,林幼娘收押大理寺,李月儀和李明修哭著上前拉住林幼娘。

李月儀抱著林幼娘哭喊著:“娘,你別走,娘......”

李明修跪在地上向官兵磕頭:“不是我娘干的,你們一定是查錯了,大人,你們一定是查錯了。”

官兵一腳踢開李明修:“快讓開,妨礙公務,一會兒連你們一起抓進去。”

李明修從地上爬起來,向謝長安磕頭:“表哥,一定是弄錯了,不是我母親做的,表哥,表哥哥......”

林幼娘心疼的看著李明修,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兒子不要求他,別求他。”李明修不忍的看了林幼娘一眼,繼續不停的磕頭。

謝長安:“證據確鑿,還有什么好說的,你的母親喪心病狂,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你是怎么有臉給她求情的。”

李明修拉住謝長安的衣角:“表哥,之前種種多有得罪,望您海涵,但她終歸是我的母親,還請酌情處理,從輕處罰。哪怕是流放,或者是當一輩子苦役也好。”

謝長安一把扯開被他抓住的衣服:“那祖父祖母的兩條人命,又有誰來陪?”謝長安不再看他們兩個一眼,負氣離開:“腐朽之木,不可雕也。”

林幼娘被帶走時,無聲的嘴型對李明修和李月儀說‘替我報仇。’李月儀眼淚像珍珠一樣不停的往下掉,李明修看著謝長安離開的背影,閃爍著最兇惡、憎恨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今日所受的恥辱,來日必定百倍奉還。

林幼娘毒害公婆,罪大惡極,被判處斬立決,立即執行。

這一消息在慶安風一般傳播,很多人都來圍觀,還有不少人朝著她扔臭雞蛋和爛菜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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