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桑杰:讓辰北做我們的狗
- 大乾繡衣:從八段錦開始成神
- 熬鷹小狼君
- 2500字
- 2025-06-19 12:00:00
“六百斤?還差一點點……”桑杰抹了抹糊在眼皮上的血液,冷笑著說道。
接著,他暴喝一聲,躍起丈余。
“碎山破岳!”
鑌鐵長刀神兵天降,在爬山虎恐懼彷徨的目光中,將其頭顱直接剁碎!
咔嚓!
爬山虎身后的巨石,被這洶涌的刀芒劈中,竟然生生裂成了兩半!
孟氏護衛見桑杰如此勇猛,既震驚于他的修為,也被他的戰績鼓舞。
桑杰殺入盜匪之中,鮮血侵染了衣袍,他一刀一個盜匪,下手狠辣決絕,一出手就是碎骨開顱。
慘叫聲此起彼伏,斷骨聲連綿不絕,道路上浸透血液,尸塊殘肢鋪了一地。
山頂上。
“桑君竟然是凡體六鍛!!”常威的聲音都嘶啞了,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威,汝之不惠,甚矣!”孟謹之微笑著,開始解釋。
“桑君修煉兩門稀有武學圓滿,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后來是我讓他不要聲張,他用三年多時間修煉了第三門稀有武學呼嘯拳。
因為他已經有開山拳的基礎,他修煉第三門武學只是為了積累力量,所以選擇了輕車熟路的拳法。”
“這樣……也才不到五百斤力。”常威腦子在飛快轉動。
孟謹之轉過頭,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桑君對我忠心耿耿,我生病時他不眠不休的照顧,十多年來他真心拿我當主人,從未有過一絲怨言。
他年過三十仍然不娶,無妻無后,為的就是給孟家盡忠。
他將力量積累到四百八十斤的時候,又打算開始修煉第四門稀有武學。
如此忠義之士,為主者怎能無動于衷,于是我將家族為我準備的珍奇武學碎山刀偷偷傳給了他。”
常威恍然大悟,“將家族珍奇武學偷偷傳給護衛,此事絕不能聲張,就像您把游龍步傳給我一樣……
所以,桑君也在偷偷修煉。
先修煉三門稀有武學,然后又修煉一門珍奇武學……桑君的力量可能達到六百斤!”
孟謹之緩緩頷首,“你應當知道,五百斤凡體即可入品,但是家君告訴過我,凡體的最強力量,是六百五十斤。
修煉到凡體六鍛的時候,用搬血秘術入品,再服用一顆血髓丹……就能直接跨過氣血第一變氣血初生,成為氣血二變血化薄霧的高手。
這樣就省下了數年時間,而且一旦入品,就和胡縣尉修為相當!”
從凡體巔峰五百斤力入品,就是氣血一變氣血初生,翻倍到一千斤力。
氣血境分為六變。
初生氣血。
化血凝霧。
結霧成液。
集液合流。
匯流成川。
百川到海。
桑君好大的野心啊,竟然想著一入品就有胡縣尉的實力,在高平縣數一數二……常威覺得十分震撼。
常威轉念一想,更覺得三郎君心思也深沉。
他將珍奇武學游龍步偷偷傳給自己,也沒讓桑杰知道。
“看桑君的鍛體修為,只怕不用輕身武學,也能追得上我了。”
孟謹之感慨地點了點頭,“是啊,凡體六鍛不用輕功也能追上你。
但是,你的游龍步已經圓滿,你全力施展的話,五百斤的凡體巔峰是追不上的。
我當時預想的最強敵人,也就是凡體巔峰。
在高平縣,甚至交趾君,我的敵人里,怎么可能還有人像桑君這樣隱忍勤奮,胸懷大志,還忠心耿耿呢。”
“明公睿智拔群……深謀遠慮,職下竭盡所能,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真心佩服的常威,竟然在抄桑杰臺詞的時候,憋出了一個新成語。
孟謹之看著山下血戰,雙眼微瞇,“威,能生在孟家,我享受著很多人一輩子無法擁有的財貨美姬,我得惜福惜命啊……”
半個時辰后。
桑杰帶著還能走路的十名護衛,渾身染血的來到孟謹之面前。
“明公在上,職下不辱使命!”
孟謹之頷首道,“很好,派人將卷毛虎、爬山虎的頭顱拿去縣衙,找胡縣尉請賞。
另外,抓偷珠賊的謀劃,安排的如何了?”
桑杰答道,“已經安排妥當,包括重回孟氏的蓮珠村、真珠村,這次出海后,采珠船同一天靠岸,八個村子同時抓賊!”
“善!”
孟謹之對桑杰辦事一向放心,于是坐上了轎子,繼續和云鄉老道趕往別墅。
路上,桑杰故意說道,“云鄉真人,適才危難之際,你似乎想動手手中銅鑼?”
云鄉老道發現,孟謹之此人頗有些心機,再也不敢輕視于他了。
“這件九音鑼,已經在觀中放了十幾年,凝聚了不少香火和貧道的神識。
只要貧道向著某人敲響方面,那人就會元神震蕩,呆滯片刻。
只是貧道資質愚鈍,修為低微,這九音鑼只能使用三次,便會失效。”
桑杰恍然大悟,“如果我修為不如那卷毛虎,真人這一擊便可讓他呆滯,我便能一刀斬了他!”
“正是,武夫八品凝竅,七品神變,在七品的時候肉身才會反哺元神,能抵御九音鑼的作用。”
孟謹之淡淡道,“但若對方是八品、九品武夫,就算道長能讓對方呆滯,桑君也無法攻破對方的氣血護體。”
“正是此理。”云鄉老道頷首。
又行了一段路,桑杰想到了一件事,“明公,真珠村有些新情況,可能需要處置一下。”
“何事?”孟謹之蹙眉。
“村中采珠人辰北,近半年來采珠技藝突飛猛進,已然積攢近萬余財。
而且他還將采珠技藝教授同村采珠人,真珠村的珠子產量整體翻了兩三倍,珠戶的生活也比以前好多了。”
“這是好事啊。”常威說道。
孟謹之卻搖了搖頭,“珠子多了是好事,但是分給珠戶的粟米也多了。
這樣吧,直接將珍珠兌換粟米的數額下調三成,一群珠戶,下海采珠就行了,要那么余糧做什么。”
桑杰卻說道,“職下以為,直接下調數額,珠戶會心有抗拒。
他們現在唯辰北馬首是瞻,不再像以前那樣一盤散沙,如果鬧出亂子損失的還是孟氏。
所以,職下以為,應該拉攏控制辰北,表面下調所有人的兌換數額,但是私下給辰北好處,讓他不受損失。
這樣,由他出面安撫珠戶,他還能將技藝繼續傳授珠戶,采珠量還能攀升,孟氏的倉廩將更加充裕。”
“給他一點好處?”孟謹之陷入了思考。
桑杰拱手肅穆道,“我聽聞,三品門第的石使君親自接見了八品譙縣令,譙縣令受寵若驚。
明公也是大乾名士,不如效仿石使君,再施用一點財貨手段,辰北不過珠戶,目光短淺,一定非常樂意。”
聽到桑杰拿自己和石淙相比,孟謹之倒吸一口涼氣,坐直了身子,身輕如燕,恍如騰云駕霧一般舒坦。
云鄉道長也是暗暗感慨,這桑杰有心機有手段,說話還如此好聽,句句說到孟謹之心坎上。
孟謹之緩緩點頭,“杰,你真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不遠處的常威覺得,桑君分明是明公的腦子……
他緩緩說道,“這是讓辰北做我們的狗啊,若是,若是那辰北不上道呢……”
桑杰道,“明公承擔孟氏興盛之大業,一舉一動都是決定孟氏興衰的大棋,辰北不過是邊角的小角色,不值得明公太費心思。
但是,此人在村中太得人心,長久下去絕非善事,如果他不從,就讓他不小心掉進魚塘。”
桑杰面色沉寂,臉上的血液還未干涸,說話時毫無停頓,顯然是深思熟慮過的。
“善!”孟謹之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