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床邊私語攪動京城風云
- 家父年羹堯?再不造反就完了!
- 游悲
- 2147字
- 2025-06-19 00:01:00
“你……”明珈臉上飛起兩朵紅云,像是惱羞成怒般推搡著他的胸膛,手上卻沒用幾分力氣。
她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聲音也軟了幾分:“少年郎,你莫要欺人太甚。”說著,她突然從懷中掏出那張刺青皮子,強作鎮定地質問道:“此物你從何而來?”
年熙卻對她的質問充耳不聞,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走。他并不著急回答,估算著對方的耐心到達極限時,才慢悠悠地吐出三個字:“白蓮教?!?
年熙抬起眼,銳利的目光在明珈臉上逡巡,想從她細微的表情變化中捕捉蛛絲馬跡??擅麋煸缫咽諗啃纳瘢浇枪雌鹨荒ㄍ嫖兜男σ猓骸霸驹邶R家的東西,到了白蓮教手上?”
她輕笑著搖頭,“少年郎,你是想說齊家勾結白蓮教?哈哈哈,我可不信?!?
年熙眼神陡然一凝,突然發力一把抄起她的雙腿,將人整個抱了起來。他仰頭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聽說掌握一個女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征服她。不知是真是假?”
明珈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她俯身貼近年熙的臉,紅唇幾乎要碰到他的鼻尖:“聽說控制一個男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他欲罷不能。不知是真是假?”
話音未落,她懸空的雙腿輕輕一踢,繡鞋應聲落地。
燭火被一陣疾風撲滅,黑暗中只聽見衣料撕裂的脆響,珍珠鏈絲線崩斷,渾圓的珍珠滾落滿地。兩人像是搏命的野獸般,互相撕扯、啃噬。
燭火重新亮起時,明珈光滑如緞的手臂橫在年熙胸前,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他另一側的鬢發:“少年郎。你就這么想讓齊家死?”
年熙感受著鬢邊傳來的酥麻觸感,認真評價道:“明珈姑娘,果真有些難以掌握。”
明珈聞言笑得愈發嬌媚,指尖順著他的下頜線滑至喉結:“齊家也不過是朝廷的一條狗罷了。既然少年郎這么想讓他死,也不是不可以?!?
年熙撐起身子將她手腕按在榻上。燭火在他眼中跳動,映出幾分危險的鋒芒,他俯身逼近:“所以呢?對明珈姑娘而言,只是想換一條養在四川的狗?”
明珈望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少年,眼中最后一點凌厲也漸漸化作一汪春水。
這場你來我往的較量,早已偏離了她最初的謀劃。她的聲音又軟了幾分:“哎呀,少年郎……”紅唇微啟間帶著幾分無奈,“你總歸是朝廷的人,你到底想干嘛?”
年熙目光如炬,拇指碾過她腕間跳動的脈搏,道:“我知道明珈姑娘是來找沉銀的,這虎頭你就帶回去交差吧。沉銀之事不過是子虛烏有的傳說罷了。這也是為你好?!?
明珈的手腕輕輕掙脫,藕臂如蛇般纏上年熙的脖頸,柔情似水道:“少年郎既然是為了我好,何不將話說明白些?”
年熙用手扣住她后腦,指尖陷入她散落的青絲,一字一頓道:“若沉銀是真的,你打撈不利,無法向八爺交代。若真被你撈出來了,這么多雙眼睛,這沒有不透風的墻,傳到皇上耳中,你就是黨爭在臺前的替罪羊?!?
明珈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指尖在年熙胸口畫著圈:“那齊家一事,你想怎么處置?”
年熙捉住她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明珈姑娘耳目眾多,我給你個提示,你自己去查便是?!?
“哦?”明珈鳳眼微挑,紅唇勾起一抹興味,“說來聽聽。”
“九門提督?!蹦晡跞愿┮曋?,一字一頓道。
明珈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抬眼望著他道:“少年郎,你不在京中……難不成你在京中也有布局?”她指尖突然掐住他下巴,“還是說……是年羹堯?”
年熙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板起臉來,用命令的口吻道:“還請明珈姑娘不要隨便揣測本公子。”
明珈突然嬌笑出聲,像一條游魚一般掙脫年熙的掌控,鉆進被子中去……
年熙忽然身體一僵,動彈不得。
農莊另一處。
只剩莫問刀一人在農莊的小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腳步虛浮,顯得格外孤單。此刻,她那主子正在溫柔鄉中,不需要她的暗中保護。
她突然停下腳步,盯著地上的一朵野花發了呆。片刻后,她一抬腳把那朵花碾進了泥里。
她掏出懷里那枚西王賞功錢,猛地一揚手,金幣劃出一道弧線,遠遠地落進了草叢中。
這一夜終將過去。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年熙站在房舍前,目送明珈穿著他的男裝策馬遠去。
“嘖嘖,這姑娘穿少爺的衣服還挺合身?!敝鞈涯恢獜哪母Z了出來。
年熙瞪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朱懷墨這才收起嬉皮笑臉,從懷中掏出一卷地圖,用眼睛瞟了一眼房門,陰陽怪氣地道:“少爺方便嗎?”
年熙轉身往屋里走:“進來。”
屋內燭火未熄,年熙隨手撥了撥燈芯,火光頓時明亮了幾分。朱懷墨小心翼翼地將地圖在桌上鋪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標注著岷江沿岸的地形。
年熙點點頭,稱贊道:“先生有心了。”
朱懷墨笑著回道:“一點雕蟲小技?!?
他拿著一根細繩,在圖上比劃著石龍與石虎的位置,道:“少爺請看,就是這兒?!?
年熙湊近細看,只見細繩與岷江相交之處,正是岷江主河道與府河交匯不遠處。
“此處水勢如何?”年熙問道。
朱懷墨眉頭緊鎖道:“這一帶,屬下之前就去查探過。那地方水流急得很,江水渾濁得跟泥湯似的,根本看不清水下情況?!?
朱懷墨偷瞄著年熙的表情,見他依舊神色自若,生怕自己說得不夠明白,又補充道:“少爺,這地方打撈難度頗大。況且各方的人都在暗處盯著,咱們要是大張旗鼓地干,怕是銀子還沒撈上來,各方勢力就先找上門來了。”
年熙點點頭,說道:“這我明白??咳肆ο滤?,無異于送死?!?
朱懷墨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道:“據說當年張獻忠將金銀之物,都裝在木鞘之中。他兵敗身死后,楊展曾用長矛扎木鞘的法子,從江底撈上來不少。不如我們也沿用此法?”
年熙搖搖頭,道:“不妥。當年楊展是趁亂打撈,如今各方勢力都盯著江面,若在光天化日之下往江里扎長矛,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們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