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師尊...你確定要這樣嗎?
- 師尊總被逆徒以下犯上
- 迷津欲
- 2068字
- 2025-07-02 19:15:37
看著兩位徒弟吃完早飯后,分別在各自榻上倒頭昏睡的模樣,聞輕虞不禁啞然失笑。
回到屋后,聞輕虞久久睡不著,腦海里思緒飄遠。
她的腦海里不禁回憶起,剛把墨司宸帶回宗門的時候:墨司宸與宮以朗年歲相仿,當時兩人都還是小孩。
一直拜師未果的宮以朗,在一個午后高高興興地提著一籃宮夫人做的栗子酥,去竹溪幽居找聞輕虞。推開院門卻看見,端坐于案前的聞輕虞的前面,乖乖地坐著一個和他一樣大的小孩。
那時那幾日的他,也聽過宮夫人提起:聞輕虞從外面帶了一個孩子回來。
宮以朗多次想去竹溪幽居,去瞅瞅那個被撿來的小孩,到底長什么樣。可奈何那段時日他課業繁忙,一直找不到時日,還因為翹課被師傅抓到,被宮玄禮好一頓責罰。
況且聽說那孩子受傷嚴重,需要靜養,宮以朗更是不得靠近。
好不容易尋到機會,見母親做好了栗子酥,宮以朗便主動請纓給聞輕虞送去。
他本想著,以后在宗門,他就要多一個玩伴了;況且他是少主,他都計劃好以后讓那被撿來的孩子給他當小弟。
可是他的白日夢終究是沒有實現,他一直想拜聞輕虞為師,一直未能得償所愿。可如今,聞輕虞卻收了一個撿來的孩子為徒,這讓他無比嫉妒。
想當初,每次他把聞輕虞擾得煩了,聞輕虞都會將飛劍穿過他的衣襟,給他“趕飛”回凌云頂去。
更讓他惱的是,聞輕虞竟然還把他送來的那籃栗子酥,全給墨司宸吃了。
至此,朋友沒交到,兩孩子卻在院外打了一架,成了仇人。
宮以朗還被宮玄禮禁足凌云頂小半年。
那時的宮以朗和墨司宸,如同今日的君序瀾和蘇為止一般,兩看相厭不對付,卻誰也不敢動手。
明明是兩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明里暗里爭個高低,卻在宗門內試練遇上危險時,袒護著彼此。
聞輕虞想,宮以朗應該是不是真的討厭墨司宸的,畢竟當時與他同齡的,也只有墨司宸一個。
想到這里,前世之事又如潮水涌來,聞輕虞不由得開始思索:為什么,她的三個乖徒弟,就這么反目成仇了呢?
那幻境能操控蠱惑人心,估計是在聞輕虞不知情的角落,后來君序瀾也中了計吧。
說到底,都是她的失職,沒有教導好徒弟,更沒保護好他們。
往事不可追,前路未卜。不過既然重活一世,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不過,轉念一想,聞輕虞又開始復盤昨晚那場圍剿。
“怎么會?!沾染了那么多血氣,她此刻應該是靈力暴掠嗜殺,神智癲狂不分敵我才對!”
這句話像是一道傷痕,忙碌時感知不到,閑暇下來卻是狠狠發著痛,絞著她的心臟。
有關她的削弱期,只有云隱仙宗內,身居高位的人才知,就連仨徒弟她也瞞得極好。
更別提...對方已然知曉得具體...
這肯定不是意外,聞輕虞開始猜測,莫不是宗門內高位出了細作?
但她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猜想。
......
“早啊...下午好師尊...”
午后陽光刺眼,屋外燥熱,聞輕虞醒后點好了吃食,便去叫了叫君序瀾和墨司宸。
想必是真的累著了,早在兩人還在她背上時,兩人就已然睡著。如今被聞輕虞喚醒,兩人迷迷糊糊睡眼惺忪。
尤其是蘇為止,平時他將自己一身毛發打理得順滑光亮,此刻倒像是被人狠狠揉擰了一番,亂得不成樣子。
“好了好了,別睡了,晚些時候就又該睡不著了。”
見二人只是隨意動了動,便沒再動彈。聞輕虞輕嘆一口氣后,把蘇為止抱起來強制開機站著。蘇為止也順勢醒了神,前腿一蹬臀部一撅伸了個懶腰。
聞輕虞看著蘇為止那開成兩朵小梅花的爪爪,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眼里滿是寵溺。
成功叫醒一個后,聞輕虞的目光又移向君序瀾,清了清嗓子。
“先洗漱完的有獎勵。”
聞言,君序瀾立即睜開了眼,翻身而起,就去與蘇為止爭奪水壺。
“好了好了,騙你們起床而已,別搶了,都有。”
......
“師尊...你確定要這樣嗎?”
化為人形的蘇為止,看著聞輕虞給他捆扎的沖天炮,抬頭問道。
而君序瀾站在一旁,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說起來,聞輕虞隨意慣了,別說幫人束發了,她自己的都懶得束,平時就只用一根繩束在腦后,現在扎成“沖天炮”倒也合理起來。
“阿瀾,到你了。”
蘇為止起身后,聞輕虞看向披頭散發的君序瀾。
君序瀾有些不情愿地坐了過去,在聞輕虞給他梳理時,他開口道:“師尊...我覺得披著也挺好的...”
蘇為止見他這么一說,又透過鏡子看著自己的“沖天炮”,哪能樂意啊。
于是他連忙開口道:“師兄,這也是師尊的好意,你怎么拒絕啊。”
“算了。”蘇為止搖頭撩了一下頭發,“也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生得俊俏,師尊怎么扎都可以,絲毫不影響我。”
君序瀾白了蘇為止一眼,知道那狐貍精又在搔首弄姿,懶得搭理。
“咚咚咚...”“客官久等了,上菜了。”
店小二在得到許可后推門而入,將菜肴擺放在桌上。
“幾位客官請慢用。”
說罷,店小二關門離開時,還好奇地打量了躲在簾幕之后的蘇為止一眼。
君序瀾冷笑一聲:“師弟,不是說自己俊俏,師尊扎的頭發很好看嗎?怎么,剛剛有人進來你在躲什么?難不成,你只是說說而已,實則覺得師尊給你扎的頭發讓你出丑了?誒!有些人啊。不像我,一點沒躲。”
“你!”蘇為止從簾幕后探出頭,瞪了君序瀾一眼,隨后求情一般的看向聞輕虞,慌忙解釋道:“師尊...不是師尊說的那樣...”
......
屋內是詭異的安靜,只能聽見碗筷的碰撞聲,以及輕微的咀嚼聲。
蘇為止悶聲埋頭刨著飯,嘴角卻是抑制不住的想笑。
而坐在他對面的君序瀾,扎著高高的雙馬尾,則是一臉的無語,可偏偏自己剛剛大放厥詞,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