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秋風離別意,揮劍斬盡滿堂花,一汪春水相思溢,執筆揮毫千秋畫,怎奈離別漫漫期,無我無你也無他。
十年后。
小鎮的青石路上,一二十來歲的青年扛著一捆木柴步伐穩健的朝前走著。
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裳,臉上也是滿是汗水,行走間滴落在青石路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青年肩上的木柴沉甸甸的,似乎每一根都承載著生活的重壓。
他已從山林深處砍了不下十年的木柴,每一次進山都是一次體力的較量,每一次汗水與木屑混雜,總會模糊了他的視線。
每一次歸途中,他都會咬著牙,一步步將這負擔扛回小鎮。
每一次木柴在他肩上搖搖欲墜,卻又都被他一次次穩住。
路途漫長,他的背影在夕陽下拉長,每一次每一步都踏出了深深的歲月足跡。
青石路上的噠噠聲,是他不屈意志的回響,與這寧靜的小鎮形成鮮明對比,講述著一段不為人知的艱辛歷程。
小鎮中的人每一次見到他杠著木柴回來,也總是無奈嘆息,搖搖頭,默默轉身關上房門。
他不知道小鎮的人怎么了,總是避著他,就好像他的身上有什么災厄一樣。
他只知道十年前,小鎮上突然來了好多陌生的人。
這些人,身著華麗長袍,袖口繡著繁復的云紋,每一步行走間,仿佛都帶著天地的威嚴。
他們的眼神銳利如鷹,掃視四周時,連空氣中的塵埃都似乎為之顫抖。
其中一位,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劍尖輕點地面,便有細微的裂縫悄然蔓延。
他們的氣息渾厚而深沉,仿佛山川般不可動搖,又似江河般奔騰不息。
每當他們施展武藝,周身便有氣流環繞,帶起陣陣狂風,飛沙走石,令人心生敬畏。
他們的強大,不僅僅是武力上的壓制,更是那份從骨子中透出的尊貴與傲然,讓整個小鎮都籠罩在一片無形的壓力之下。
并且這些人每一次見到他都會露出貪婪的眼神,每一次經過他們身邊時他總覺得身上有什么東西消失了一樣,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只知道這些人來了這后,第二天,母親坐在破爛不堪的門檻上緩緩閉上了眼睛,手里拿著一張洗得發白的手帕,上面寫著讓他牽強的活下去。
那天秋風蕭瑟,落葉紛飛,小鎮的街道上鋪滿了一層金黃。
母親的離世那天,天空似乎也失去了顏色,灰暗而沉重。
她的身體靜靜地坐在破爛不堪的門檻上,面容安詳,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屋外的風,吹過母親有點微白的頭發,發出嗚咽般的聲響,與青年心中無盡的哀傷共鳴。
燭火搖曳,投下斑駁的光影,將這小小的空間分割成明暗兩部分,每一道光影都像是記憶的碎片,在無聲地訴說著過往的溫情與此刻的凄涼。
母親離世后不久,那些身著華麗長袍的人與鎮上的官員勾結,以莫須有的罪名沒收了他家的破屋。
那日,夕陽如血,官差們面無表情,手中的鎖鏈冰冷地纏繞上門扉,將最后一絲溫暖也隔絕在外。
他站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眼中空洞而無助。
失去庇護的他,只能蜷縮在小鎮邊緣的廢棄草垛中。
寒風刺骨,饑餓如影隨形。
一日黃昏,他踉蹌至街角,與一群臟兮兮的野狗爭搶著一塊發霉的饅頭。
野狗呲牙咧嘴,眼中閃爍著原始的兇光。
他奮力驅趕,卻力不從心,摔倒在地,那塊饅頭也被一只壯碩的野狗叼走。
他趴在地上,望著野狗遠去的背影,淚水混雜著泥土,無聲地滑落。
周圍的小鎮居民緊閉門窗,無人伸出援手,只有冷漠的目光透過縫隙,刺入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那一日無聲的淚水浸濕了廢棄草垛,也是那一日少年悟道夢中,得凡人不滅法。(此方世界功法等級:凡玄地天,皇尊圣帝,開天不滅等)
歲月緩緩,如梭亦逝,劈柴十年,悟道夢林海,在得開天法——斬天劍訣。
回憶著這一切,青年杠著木柴已緩緩來到了廢棄草垛前,旁邊一棟小木屋緩緩挺立,猶如那千萬年前不言山上不老松般迎寒傲立。
正當他要把木柴放下時,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緩緩響起。
“大木頭,你怎的又上山砍木柴去了,你看看你著滿地的木柴要用到猴年馬月去。”
那悅耳動聽的聲音仿佛春日里清泉叮咚,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暖意,輕輕拂過青年的耳畔。
聲音的主人,一位身著淡藍衣裙的女子,她坐在小木屋的屋檐上,一雙細長的大長腿在屋檐下靈活的擺動著。
她的發絲如墨,輕輕挽起,幾縷碎發隨風飄揚,增添了幾分靈動。
她的眼眸明亮而深邃,仿佛藏著星辰大海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如同春日里最溫暖的陽光。
她手中拿著一本古籍,輕輕翻閱著,優雅至極,仿佛與這寧靜的小鎮融為一體,構成了一幅動人的畫卷。
青年看著屋檐上的小可人兒,撓撓頭道。
“總會有用到的時候,你看遠處的群山山頂已經開始出現一抹雪白了,有備無患,有備無患。”
女子看著青年的樣子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
“你看看你這木柴都堆得有你一人高了,小心哪天倒了把你壓成肉餅,到時候我可不會幫你。”
青年有點手足無措,又開始撓起了頭,看著真是像極了二十一世紀的社恐青年。
女子看著青年那樣,捂嘴輕笑,從屋檐上輕躍而下,來到青年面前盯著他道。
“大木頭,你也太搞笑了吧,你這樣看著像個大傻子”
聽到這話,青年面色一正道。
“哪有,才沒有呢,我這才不是傻呢,我這是……是。”
說著說著,青年的手又不自覺地撓上了后腦勺,那動作笨拙而又帶著幾分憨態,就像是秋日里被風吹得亂晃的稻草人。
他的手指在發間穿梭,偶爾觸碰到頭皮上因勞作而結痂的小傷口,不禁微微蹙眉,卻又迅速舒展開來,生怕被女子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