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Chap.54 邪神?你就當祂是個強勢的老婆
- 失序之王
- 貍爽子
- 2015字
- 2025-06-16 17:58:00
“那么賜予本質是什么?”
“你覺得是什么?”
暴走兔子反問。
“本質是一種污染?”
謝燭猜測道。
“嘖,專業(yè)點。”
兔子無比嫌棄道:
“本質是基因,神的基因擁有撬動超自然的力量,而你們使徒,就是融合了神血的容器,移動自走收容物。”
兔子嘬了一口杯子里的小葡萄,滋溜吸了下去。
“還有,你不要以為獲得邪神恩賜很容易,每年,我們至少有15%的同事在祈求賜予時,會發(fā)生嚴重的排斥反應,甚至有一部分當場變異,被同伴們射殺。”
他放下酒杯道:
“但沒有人退縮。”
張奧說道,他準備下個月也申請成為使徒。
“嗯……”
謝燭眼神中流露出欽佩,如果說這個糟糕的世界還有什么是值得記住的,也就只有這些同伴了。
“所以……進階的本質就是?”
他又問道。
“本質就是你們作為人類的部分也越來越少,益發(fā)地向邪神靠近了。”
暴走兔子夾起一片在湯里沉浮的毛肚,浸入油碟。
“就像這個毛肚,一點點被醬油滲透。”
“大致明白了。”
謝燭低頭沉思了一會,突然又抬頭,問向姚波。
“那么我們可以獲取雙序列的使徒能力嗎?”
姚波沒有說話,默默搶過兔子的酒杯。
“你干嘛……”
兔子剛想罵街。
就看姚波倒了一半酒在自己的杯子里,然后拿著勺子開始攪拌起來,兩種不同的酒液在杯中旋轉,逐漸形成一個深色的旋渦,越來越粘稠,仿佛兩種力量在激烈對抗。
“人類基因會和神血互相抗拒排斥,這會讓我們失控,異變。”
姚波解釋道。
“如果再加入另一種神血,排斥反應會無比劇烈。”
謝燭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道:
“就好像一個普通人娶了兩個強勢老婆,那日子不過得雞飛狗跳才怪。”
他說了一個奇怪的比喻。
姚波聽到這話整個人僵住了,這個比喻有一股強烈地褻瀆神明意味。
這些偉大存在,不可直視,不容褻瀆,不是人類能隨便口嗨的。
這種認識就像思想鋼印一樣烙印在每個使徒的腦海深處,而謝燭怎么就這么輕易地說出來了。
姚波詫異的同時,突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序列。
“而且,這種事不會發(fā)生的。”
姚波又把酒倒回了一半給兔子。
“就算有使徒腦子一熱,敢向另一個邪神祈求,祂一旦響應了,也能感應到對方身上的異味,然后當場就能把人揚了。”
謝燭心里再次對自家邪神開問候起來,這意味著他換序列變強的路也被堵死了。
看來必須盡快弄清楚自身序列進階的方式。
謝燭正在感慨時,耳邊傳來阿汐“咔嚓咔嚓“的咀嚼聲。
抬眼望去,這姑娘已經風卷殘云般消滅了桌上三分之一的食物,兩頰鼓鼓囊囊的活像只囤糧過冬的倉鼠。
他再次按下服務鈴,召喚了那個年輕的經理。
讓她換上量大管飽的食物,年輕的女孩立即會意,不多時,桌子上多了許多烤肉。
謝燭突然想起來,那個游梟的事情還沒有問。
“說起來……”
他頓了頓。
“我以前和小薇也走得很近,那時候游梟為什么不找我麻煩?”
暴走兔子嘆了口氣。
“你昨晚在哪睡的?”
“小薇家啊。”
在場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著謝燭,除了阿汐,她正專心對付羊排。
“沒在一個房間。”
謝燭解釋。
“忙完分開睡的?”
姚波又問。
“沒有。”
“沒有分開睡?”
“就沒有忙!”
謝燭無奈辯解道。
兔子忽然夾起一片紫蘇葉子,在上面碼了七八根刺參,緩緩推到謝燭面前:
“你看這一葉有幾刺。”
謝燭低頭數了數。
“七八刺吧……”
“哦!”
眾人全都一副“了不起,厲害,可以啊”的表情,這下連阿汐都忍不住抬頭看他了。
“不是……”
謝燭這叫一有口難辯。
“就是沒人信嗎?”
其它幾個人立刻換上一副“大家都這么熟了我們又不會說出去的”表情”。
阿汐搖了搖頭,拿起一盤腰子、韭菜、生蠔、扇貝丟了進去。
謝燭長嘆一聲,跟著阿汐一起埋頭吃肉。
眾人吃飽喝足后,接下來自然是要各自回房間,好好的犒勞自己,做些快活放松的事。
年輕的經理搖著折紙扇再次翩然而至。
這一次她換了一套墨色留袖,衣擺處用銀線繡著夜曇暗紋,在走動時如星河流動。
他還想挽住謝燭的手臂,卻被一個側身躲開了。
“按規(guī)定,主賓該由我親自引路呢。”
她執(zhí)扇掩唇,木屐在地板上踏出清脆的節(jié)奏。
謝燭刻意落后半步,始終貼著走廊的壁畫前行,那些浮世繪里的浪花紋路在他肩頭流淌。
“先生怎么稱呼?”
她突然駐足,發(fā)間的玳瑁簪穗子掃過謝燭的袖扣。
“王帥。”
“聽起來像假名字呢。”
“嗯。”
“先生連對我撒個謊都不肯嗎?”
“沒必要,我不會再來。”
“那可不一定。”
她忽然轉身,振袖帶起一陣香風:
“我叫瀟伊,您可以叫我小伊。”
“小姨?”
“乖~”
年輕的女經理笑得得像枝頭顫動的櫻花。
謝燭這才發(fā)覺被戲弄了,更惱火的是自己居然沒動怒。
他忽然壓低聲音:
“我姓龔,你可以叫我老龔。”
“騙人~”
瀟伊用扇子隔開距離,扇骨上的玉蟬隨著輕笑微微顫動。
“先生這是想占我便宜嗎。”
“只是想扳回一城。”
謝燭低頭地看著腳下。
“老電影里的橋段。”
“先生常看電影?”
“嗯。”
“一個人還是……和女朋友呀?”
“一個人。”
謝燭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
走廊盡頭傳來阿汐踹開房門的聲響,夾雜著暴走兔子哼著《十八不讓摸》的走調旋律。
穿過一條鋪著藺草席的走廊后,年輕的瀟伊在一扇房門前停下腳步。
她手腕輕轉,用象牙扇柄挑開仿樟子門的銅鉤,屋內感應燈隨即次第亮起,暖黃的光暈如水墨般在空間里層層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