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會派人安排
- 隱婚危情:冷面霍少追妻火葬場
- 晴墨墨
- 2024字
- 2025-07-07 11:08:25
“為什么?”
秦歲歲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
“先生安排我每晚來送新鮮食材,順便打掃...”
林秀云的話還沒說完,秦歲歲已經聽不下去了。
她攥緊了睡裙的衣角,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霍稟這是要把她徹底囚禁起來嗎?七天與世隔絕的日子已經讓她快要發瘋,現在連白天見個人都不行了?
秦歲歲沖回房間,一把抓起床頭的手機。指尖因為憤怒而微微發顫,在屏幕上用力敲下一行字。
【霍先生,你什么時候回來?我要出去找工作,不想整天困在這里。】
光標在發送鍵上閃爍,她的手指懸停了幾秒,最終重重地按下了撤回。
——她不敢。她怕換來的是霍稟更冰冷的禁錮。
晚餐是一碗潦草煮好的面條。她機械地吞咽著,味同嚼蠟,隨后早早地洗漱上床。
凌晨兩點,秦歲歲又一次驚醒。最近她總在這個點莫名醒來,心里隱隱期待能碰上深夜來送物資的林姨,哪怕說上兩句話也好。可林秀云的行蹤像刻意避開她似的,從未撞見。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后,她獨自煮了面,餐廳里只有筷子碰觸碗沿的清脆聲響,在空蕩的別墅里顯得格外刺耳。
經過客廳時,她突然發現茶幾上多了幾本嶄新的時裝周雜志。秦歲歲眼睛一亮,立刻抱回臥室翻看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茶幾上總會神秘地出現各大品牌當季或往季的時裝雜志,仿佛有人正不動聲色地為她惡補頂級設計理念。
霍稟離開的第十六天。
別墅的大門在身后輕輕合上時,秦歲歲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
霍稟離開前那句“別亂跑“的警告猶在耳邊,但她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
出租車穿過繁華的街道,窗外的人潮洶涌而過。她將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上,看著那些陌生的面孔一閃而逝。
———該去看看奶奶了。
自助取款機的藍光映著她略顯蒼白的臉。
霍稟臨走前給她的銀行卡里,果然又多了100萬。這是上次輸血后的“報酬”——她數了數余額,已經累計到180萬了。
取完五萬現金,她特意買了奶奶最愛吃的松子糖和核桃酥。福利院的鐵門吱呀作響,推開院長辦公室的門,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奶奶?”
最終在臥室找到老人時,秦歲歲的心猛地一沉。這個時間點,奶奶從來不會休息的。
“歲歲來啦...”
老人虛弱的聲音讓她的心揪了起來。觸手可及的體溫燙得嚇人。
“您發燒了!我們馬上去醫院。”
診所的白墻上掛著老舊的時鐘,滴答聲和輸液器的滴落聲交織在一起。
護士熟練地扎針時,奶奶還笑著安慰她。
“就是個小感冒,看把你急的。”
“您以后不舒服一定要及時看醫生。”
秦歲歲握著老人布滿皺紋的手,聲音有些發顫。
“好好好,聽我們歲歲的。”
奶奶慈愛地摸摸她的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
“今天不是工作日嗎?”
秦歲歲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午休...抽空來看看您。”
“你快回去上班吧,等會兒我自己能回去。”
院長輕輕捏了捏秦歲歲的手背,輸液瓶里的藥水還剩小半。
“我等您輸完...”
“歲歲要聽話。”
老人故意板起臉。
“奶奶最不喜歡耽誤你工作。”
秦歲歲咬了咬下唇。她知道再堅持只會讓奶奶更擔心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工作”
“那您一定要記得打電話。”
她最終妥協,在老人欣慰的目光中離開診所。
秦歲歲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去。最后還是打車回到了云棲邸。
別墅的寂靜像一層厚重的繭包裹著她。剛踏進玄關,手機突然震動。
【我回國前不要再出別墅】
屏幕的冷光映著她微微發抖的手指。
【為什么?我不是你的囚犯】
她終于鼓起勇氣反抗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人。
【整整十六天,我連外面的空氣都呼吸不到】
回復來得很快。
【記住我說的話,除非你不想順利找到工作】
手機被摔進空調被里。她把自己埋進柔軟的床鋪,直到胃部的抗議迫使她走進廚房。水汽模糊了視線,一碗清湯面在鍋里輕輕翻滾。
日復一日,設計稿上的線條與雜志翻動的聲響構成了她全部的生活。直到那個刺耳的電話鈴聲劃破寂靜。
“是陳蘭芝的家屬嗎?這里是第三人民醫院。“
鉛筆“啪“地掉在地上。
“我是!我奶奶怎么了?”
需要補繳住院費,請盡快過來辦理手續。
她一把扯下身上的睡衣——這些天來最常穿的“制服”,換了一件連衣裙,順手從衣柜拿出一個包將霍稟給的那張黑色銀行卡塞了進去。
沖到玄關時,卻猛地僵住——門把手上多了一道冰冷的密碼鎖。
秦歲歲的手指在密碼鎖上急促地按動,連續輸入幾個常用數字都換來刺耳的“滴滴“錯誤提示。玄關頂燈冷白的光線下,金屬鎖面映出她發紅的眼眶。
她顧不得計算時差,直接撥通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接通時,聽筒里傳來布料摩擦的細碎聲響。
“喂”
霍稟的聲音裹著濃重的睡意。
“霍先生,你能不能讓我出去。”
秦歲歲的手抵在冰涼的密碼鎖上。
“我奶奶住院了。我要去看她。”
“我會派人安排。”
他的語速比平時慢半拍,卻字字清晰。
“你就在家待著別出來。”
“你憑什么把我關在家里!”
她的指甲無意識刮擦著門框油漆。
“我要出去。我奶奶生病了我要去看她。”
“你又不是醫生。”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杯輕碰桌面的聲響,冰塊在液體中緩緩旋轉。
“去了有什么用。”
秦歲歲突然滑坐在地。手機貼著耳廓發燙。
“霍先生,我求你了,讓我出去好不好。”
聽筒里只剩下平穩的呼吸聲,間或傳來冰塊融化的細微滴答。
秦歲歲的額頭抵住門板,淚水在密碼鎖上濺開細小的水光。
“我就去看一眼就回來,好不好。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