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適時地“汪”了一聲，引得護士站的小護士們捂嘴直笑。
劉警官強忍笑意：“行了，既然醫院檢查沒傷，這事就到此為止。”
他轉向趙德柱，意味深長地說：“老趙啊，以后走路小心點，別老往山上跑。”
趙德柱還想爭辯，一陣劇痛突然襲來，疼得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啊，好痛。”
“媽呀，我再也不敢干壞事了。”
“醫生，快給我們打止痛針。”
其他幾個混混也是疼得哭爹喊娘，急診室里亂成一團。
......
與此同時，張家小院里一片祥和。
張陽春坐在桃樹下，手中把玩著一塊青玉。
玉石內部隱約可見幾道血色紋路——
那是他暗中收集的趙德柱一伙人的氣息。
通過這塊“咒玉”，他可以遠程控制那幾道打入他們體內的靈力，讓他們疼上七天七夜卻不留半點傷痕。
“春兒，吃飯了！”母親李秀蘭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伴隨著炒菜的香氣。
“來了。”張陽春收起青玉，拍了拍趴在腳邊的阿福。
老狗立刻搖著尾巴站起來，跟著主人往屋里走。
飯桌上，張大洪一邊扒飯一邊說：“聽說趙德柱那伙人進醫院了，嚷嚷著渾身疼，可醫生愣是查不出毛病。”
母親李秀蘭哼了一聲：“報應！讓他們總欺負人。”
張陽春夾了塊臘肉放進阿福的碗里，笑而不語。
窗外的桃樹在夜風中輕輕搖曳，仿佛也在嘲笑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
月光如水，灑在靜謐的小院里。
張陽春望著遠處的山影，心想這只是一個警告。
若趙德柱還不識相，他有的是手段讓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不欲生”。
畢竟，修仙者的怒火，豈是凡人能夠承受的？
清晨的二郎鎮集市人頭攢動，張陽春踩著露水未干的青石板路，朝著鎮上的快遞點走去。
阿福跟在他身后，時不時停下來嗅嗅路邊攤販的貨物。
自從教訓了趙德柱一伙后，這些天村里格外平靜，連帶著整個鎮子的風氣都為之一清。
“小兄弟，來取快遞？”快遞點的老李頭笑瞇瞇地打招呼，“正好有你們家三個包裹，都是成都寄來的。”
張陽春道了聲謝，正彎腰簽字時，街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抬頭望去，只見趙德柱帶著五個混混踉踉蹌蹌地朝這邊走來。
短短幾日不見，這幾人已經瘦脫了相，眼窩深陷，面色灰敗，活像從墳里爬出來的僵尸。
圍觀的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這不是趙德柱那伙人嗎？怎么一個個跟僵尸一樣了？”
“你不知道吧，前些天他們晚上去偷桃子，聽說撞鬼了。”
“我看是遭了報應吧，真是活該。”
“就是呀，惡人真有天收，自作孽不可活，他們這是被老天懲罰了吧？”
阿福立刻豎起耳朵，警惕地擋在主人身前。
“張……張大師……”趙德柱撲通一聲跪在石板路上，膝蓋砸出沉悶的響聲。
他脖子上那條金鏈子不見了，花襯衫皺巴巴地掛在瘦了一圈的身上，“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他身后五個混混也跟著跪下，其中一個黃毛小子已經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街邊賣豆腐的王嬸驚得勺子都掉進了鍋里，賣豬肉的劉屠戶張大了嘴，連煙頭燒到手指都沒察覺。
張陽春神色平靜，掏出手機點開錄像功能：“趙老板這是做什么？”
“我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趙德柱砰砰地磕著頭，額頭很快見了血，“我不該眼紅您家的桃子，不該半夜去偷，不該帶人圍堵您……”
他一五一十地交代著罪行，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這疼……這疼比死還難受……求您給條活路……”
圍觀的鎮民一片嘩然。
有人恍然大悟：“原來前些天張家桃園鬧鬼是趙德柱搞的鬼！”
更多人在竊竊私語：“早就該有人治治這幫地痞了……”
張陽春錄完視頻，收起手機，俯視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幾人：“記住今天的話。若再有下次……”
“不敢了！絕對不敢了！”趙德柱拼命搖頭，“我們……我們準備去南方打工，再也不回來了！”
“對對對，我們以后都不在二郎鎮呆了。”
“張大師，你是神仙，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以后我們若是再出現在你面前，絕對的天打雷劈。”
一群小混混紛紛發誓，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有的額頭都磕出血來了，那幅慘樣讓周圍的群眾拍手稱快。
張陽春微微頷首，伸手在每人肩上輕輕一拍。
旁人看來只是尋常動作，實則他暗中收回了那幾道折磨人的靈力。
趙德柱等人渾身一顫，隨即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折磨他們七天七夜的劇痛，竟如潮水般退去了。
“滾吧。”張陽春淡淡道。
趙德柱一伙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走了，連掉落的鞋子都不敢撿。
圍觀的鎮民哄堂大笑，有人甚至鼓起掌來。
賣雜貨的老周豎起大拇指：“春娃子，給咱鎮上除了一害啊！”
“就是啊，以前這伙子小混混沒少禍害大家。”
“要是他們真的去了南方，以后咱們二郎鎮就清靜了。”
張陽春笑了笑，抱起三個快遞包裹，招呼阿福往回走。
經過包子鋪時，他買了幾個肉包子，掰開喂給阿福一個：“今天表現不錯。”
回村的路上，山風送來陣陣稻香。
張陽春拆開包裹，是李汀寄來的幾本書籍。
都是張陽春托她在成都幫忙找的，涉及到大夏傳統道家的一些絕版典籍。
轉過山腳，張家小院映入眼簾。
母親李秀蘭正在菜園里摘豆角，見他回來遠遠地招手：“春兒，你三叔公送來只老母雞，中午燉湯喝！”
阿福歡快地跑向女主人，叼著籃子幫她收菜。
張陽春站在田埂上，望著這溫馨的一幕，心中一片澄明。
修仙之路雖漫長，但能守護這樣的平凡幸福，或許就是最大的道心所在。
遠處，幾片白云悠悠飄過烏蒙山頂。
山還是那座山，村還是那個村，只是少了幾個禍害，多了幾分祥和。
張陽春深吸一口山間清新的空氣，邁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阿福搖著尾巴跟上來，一人一狗的身影在晨光中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