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副,音樂家加入!
- 砂與影
- 威影
- 3334字
- 2025-05-19 00:28:21
海軍本部的白色建筑群在晨光中棱角分明,威影攥著鶴的衣角,跟著她走進戰國的辦公室。元帥的辦公桌后堆著半人高的文件,一只山羊正在咀嚼一張紙。
“這是威影,前幾天我救下的遭遇海王類的孩子。”鶴姨說,“讓她加入海軍,和你家那小子做個伴如何?”戰國嚼著仙貝打量威影:“既然鶴你都這么說了,那就這樣吧。”
新兵訓練營的操場上,威影第一次見到羅西南迪。少年正蹲在角落給一只受傷的海鷗包扎翅膀,金發被汗水粘在額角,聽見集合哨才慌忙起身。
“喂!新來的!”排頭的新兵對威影說,“聽說你是被鶴女士撿來的?是不是靠撒嬌進來的啊?”周圍響起不懷好意的哄笑。威影還沒開口,羅西南迪已經擋在她身前,他比同齡人高半個頭,在略微厚重的劉海的陰影下的暗紅色眼睛顯得格外有壓迫感。“不要欺負新人。”他說。
“呵,你也來當和事佬?”那新兵正要發作,教官的哨聲突然響起:“全體負重十公里!最后三名加練蛙跳!”
在這一段時間里,威影憑著自己的性格在這里混的挺不錯的,有了很多朋友,但最親近的還是羅西南迪,她管著叫作“唯一的摯友”。
“威影,我要執行一項任務。”
她伸手拽住他的袖口:“是去你哥哥那吧,我偷聽到了。”羅西南迪起初有些驚訝,但威影就這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承認了:“對,我要拯救他,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走了你要保重。”
無言。
最后,威影要了羅西南迪的生命卡。她攥著生命卡站在港口,看羅西的背影,直至消失。
威影坐在食堂角落,盯著對面空蕩的座位發呆。鶴端著茶坐在她對面:“有些鳥注定要飛向風暴眼,威影。”
勉強待了幾天,沒有只有陪伴的威影太無聊了,所以又一次偷偷跑出去,憑果實能力搶了一艘海盜船。
“羅西去他哥哥那肯定要很長一段時間,畢竟他哥沒那么傻。我也要趁這一段時間多找幾個隊友,積攢實力,省的到時候羅西被他哥毆打而我卻無能為力。”
于是威影給船好好裝飾一下,給它起了個包含著羅西、她、克洛克的名字--羅西威鱷號就開始航行了。
左撇子
大副線
咸腥的雨水順著帽子邊緣滴下,我蹲在東港碼頭的破輪胎堆后,手指摩挲著狙擊槍——這是莫影從黑商那里“借”來的,她說“船長總該有件稱手的武器,不要總是依賴能力”。身旁的莫影像保鏢一樣在我旁邊站著,細長劍垂直插進地面,劍柄朝她的方向微斜。
那個深藍色衣服的男人動了,他倚著斑駁的燈柱,左手握著重劍,右手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左手的無名指上的戒指。左撇子,我在心里記下。
碼頭另一側傳來怒罵聲和求饒聲,三個刺著紋身的混混踢翻了老伯的魚筐,為首者的刀離老人的脖子很近了。莫影的手指在我肩膀上輕點兩下——這是“是否介入”的詢問。但顯然深藍色衣服男人比我們更快,他的大劍拖在身后劃出火星,踩著墻面騰空,兩把手槍被他從腰間甩出,槍精準砸中了混混的手腕。
手槍落地的同時,他大劍的刀背重重砸在混混的后腦,沒有血,只有一聲悶響。剩下兩人的刀劈來時,他迅速反應,大劍橫掃掃過敵方腳踝,趁敵人倒地又拿起手槍,用槍托砸向二人頭部。三個混混倒地的時間很短,能看出來這個男人身手很好,像是被專業訓練過的。
他蹲下身,左手撿起被踢翻的魚,我看見他從口袋里掏出一些貝利,塞進老伯掌心。起身后,他突然抬頭,眼睛隔著雨滴與我對視,嘴角揚起極淺的弧度,像在對我們打招呼。
“左撇子,身手敏捷。”莫影的說,“海軍退役兵。”她的細長劍被她拔出,雨水順著劍刃滴落,在地面砸出細小的坑。我沒說話,盯著男人。
灰衣男人正坐在船艙角落擦槍。他的大劍靠在他左側的艙壁,方便快速拔取。莫影遞來杯熱可可,他道謝并接過。我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的那枚戒指,很樸素,像他本人一樣。
“沃倫·斯坦。”他開口,聲音低沉,“前海軍少校,現在,,是個在每個港口找妻子的瘋子。”他沒抬頭,自嘲的嗤笑一聲。
我喝了口冰鎮氣泡水,看他從左胸內側口袋掏出張照片,邊角磨得發白的照片上,女人穿著淺藍色裙子,頭發上別著一頂不怎么好看的造型是黃色小禮帽的發卡。“艾麗,我的青梅竹馬。”他指尖劃過照片上女人的臉,“去年執行任務時,我受到了炮擊,斷了幾根肋骨,渾身都是血。當時同事們以為我要死了,于是寫信給艾麗寄過去,怕她看不到我最后一面。”他苦笑,指腹摩挲著照片上女人的眼睛,“她連航海圖都看不懂,卻買下了鄰居的小船出海,說‘我必須見到他最后一面!’就義無反顧的獨自出海了。”
煤油燈忽明忽暗,“但是,我在夢中看到了艾麗,我想見她,我想一輩子和她在一起。于是,我挺過去了。我傷愈后偷偷退伍,想給她個驚喜。”他的指尖停在照片上兩人交疊的手上,女人的手上戴著同款戒指,“推開家門時,她留的信壓在發卡下:‘沃倫,我去接你回家’。”
莫影放下茶杯,瓷杯磕在木桌上發出輕響:“你已經找了四個月。”不是問句——她在碼頭曾聽到別的居民討論沃倫。沃倫點頭,從內袋里掏出張皺巴巴的信紙,那是海軍同事的回信:“艾麗沒到過任何基地,我幫你查了一下最近島嶼的記錄,查到了有艘打撈船在她出海后三天,在波希爾米亞島附近打撈起了一艘破損的船。”
“居民們說她可能被奴隸販子抓走了,可能在某個黑市被拍賣,可能……”他沒說下去,只是盯著木板看。
我拿起莫影的劍站起身,用劍尖在他眼前的木板上刻下一個“W”。“這是我們辦完事的習慣,想必你曾在報紙上看到過有關我們海賊團的報道。有“W”,就代表著我們到過這里,所以,,,”我沒再繼續說下去,因為我覺得不能理解我意思的人不配加入我的海賊團。
他轉向我,眼睛里映著搖晃的燈影:“我明白了。我會掌舵,體術也還算過得去,只要你們允許我在`W′不遠處刻下個`N′,那我發誓將永不背叛!”
羅西威鱷號在晨霧中啟航。沃倫的大劍斜挎在背上。我靠在桅桿上,看他從背包里拿出一頂不怎么好看的黃色帽子戴上,跟他妻子的發卡上的帽子基本上是等比放大了。我笑了笑,沒說什么。
每個被刻下的“W”,不再是簡單的標記,而是我們寫給大海的信——致可能仍在某處漂流的艾麗,致所有迷失的靈魂。順著刻著“W”的地方前進吧,在終點處,你會看到這里有愿意為你掌舵的人,有愿意為你劈開危險的劍,有永遠不會動搖的心。
航海士兼音樂家線
威影踢走腳邊的小石子,單手拎著幾袋食物穿過大路。午后陽光把威影的黑色褲子曬得發燙,她正琢磨著要不要給莫影捎份巧克力小蛋糕,忽然聽到小巷里傳來了瓷碗摔碎的脆響,接著是男生的怒罵和少女壓抑的啜泣聲:“別搶我的錢......那是買食物的錢......“
五個穿著同樣有些破爛的的男孩正圍著跪坐在墻角的少女,其中一個揪住她的發辮,另外幾個則對她又踢又打。少女抱著豎琴,琴身纏著不知名圖案的細綢帶,護在豎琴上的手背上全是被踢打的紅痕。
“小叫花子還敢藏錢?“為首男孩抬腿正欲踹向她單薄的肩膀,但威影已經先一步踹上他的膝窩。男孩慘叫著跪倒時,她的拳頭正砸在第二個撲過來的孩子腹部,動作利落得像嚼口香糖:“欺負女娃很有成就感?老子最瞧不起毆打手無寸鐵的女生的人了!“
剩下的男孩想跑,威影扯住其中一個的衣領,像拎狗似的甩到巷口:“再讓老子看見你們搶錢,就把你們綁在碼頭木樁上喂鳥!“孩子們連滾帶爬逃走時,少女正跪在地上撿錢,指尖顫抖。
“喂,很疼嗎?“威影蹲下身,看見她左眼的青紫和許多紅痕。少女慌忙搖頭:“謝,謝謝你......我叫霜珀·茉弦,他們總說我的琴聲像號喪,總搶我賣藝的錢......“
威影安慰了她,剛起身準備給她一些錢就走,結果感受到了茉弦拽住了她的袖口:“求你!讓我跟你一起走吧!我能彈琴給大家解悶,上次我還。,“她咬住嘴唇,“能讓受驚的海鳥不亂飛,,總之,我會聽話的!“
威影注意到她指尖輕輕劃過琴弦,剛才還在胡亂盤旋的海鷗們竟還真的降落在不遠處的欄桿上。她挑了挑眉,說不定如果多加訓練可能會馴服海王類呢?而且她一向喜歡漂亮的人,于是把少女的豎琴扛在肩上向前走去:“先說好,船上的生活你可能會不適應,到時候我不會管你哦。“茉弦眼里有了亮光,連忙跟著威影往碼頭走。
沃倫正給船做小保養,聽見了腳步聲,向聲源處看去時,威影正扛著個豎琴,旁邊還有一個少女,后者裙擺處沾著泥點。
“兄弟們,這是茉弦,以后就負責凈化咱們的耳朵。還有,她剛剛用這把琴讓臭海鷗們立正了。“
沃倫擦了擦手上的污漬,依靠他軍人的直覺,他沒感受到新成員的惡意,于是點頭跟新成員問了個好就去和莫影一起給茉弦收拾房間了。微風吹過,近距離才發現沃倫右眼是跟左眼顏色一致的義眼。
暮色漫過,威影坐在船頭,期待著下一位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