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鞠義逃遁
- 人在三國,目標是大師級訓練家
- 氣運多多
- 2053字
- 2025-06-18 09:17:33
看著面前已經千瘡百孔的鞠義軍陣,潘彥知道,機會到了,只要他們能趁著這個機會對鞠義的先登死士發起猛烈攻擊,如今防御薄弱的先登死士定然不可能抵御的住。
“就是現在!”潘彥眼中寒芒驟現,手中令旗如利劍般直指敵陣。憑借剛剛的觀察,他早已洞悉先登死士陣法的三處命門,正前方的主盾手雙腿戰栗如篩糠,左側弓弩手的箭囊早已見底,右翼數名士兵更是面如金紙,嘴角滲出血絲。
這些士兵在士氣衰弱之后,與鞠義的罡氣聯系變弱,自然頂不住不斷進行攻擊的潘鳳等人。
看著眼前破綻,聽著潘彥的言語,潘鳳也是會意,周身罡氣驟然沸騰。
只見他雙臂肌肉虬結,青筋暴起,開山巨斧上的水藍色罡氣與土黃色地脈之力竟如兩條蛟龍般相互纏繞,在斧刃處形成一個狂暴的罡氣漩渦。方圓十丈內的碎石塵土無風自動,被這漩渦盡數吞噬。
“都給老子——破!!!”
這一聲怒吼震得戰場上的火把都為之一顫。潘鳳身形如電,巨斧在空中劃出一道摧殘的軌跡,斧刃所過之處,空氣被硬生生撕裂,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嘯。這一擊,凝聚了潘鳳全身罡氣,更是暗含天地至理。
“轟——!!!”
驚天動地的巨響中,巨斧精準命中盾陣最薄弱處。先登死士的玄鐵重盾上,那些暗紅色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扭曲掙扎,最終在刺目的閃光中接連爆裂。號稱“鐵壁”的軍陣,此刻就像被重錘擊中的琉璃盞,轟然碎裂!
“噗——”
十余名先登死士同時噴血倒飛,他們手中的重盾炸成無數鋒利碎片,在戰場上掀起一陣金屬風暴。陣法反噬之下,整個軍陣的士兵都如遭雷亟,七竅流血者不計其數。那道鋼鐵云氣更是被撕得支離破碎,在夕陽映照下,如同漫天血雨。
“不!這不可能!”鞠義目眥欲裂,一口黑血噴在胸前甲胄上。他瘋狂揮舞佩劍,想要重整陣型,但潰敗之勢已成。士兵們丟盔棄甲,如無頭蒼蠅般四散奔逃。
眼見大勢已去,鞠義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本命精血噴在劍身上。那柄漆黑如墨的佩劍頓時劇烈震顫,噴涌出濃稠如墨的黑霧,轉眼間就籠罩了方圓百丈的范圍。
“潘彥!今日之辱,他日必讓你冀州城流血漂櫓!”黑霧中傳來鞠義歇斯底里的咆哮,聲音中蘊含著滔天恨意,“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親人一個個死在面前!”
潘彥負手而立,目光如電穿透黑霧。他清楚地看到,鞠義在數名親衛的拼死掩護下,正借著霧氣的掩護倉皇逃竄。那些親衛個個渾身浴血,卻仍死戰不退,為鞠義爭取逃命時間。
“彥弟,鞠義這狗賊想逃!讓我去給他抓回來!”
看見想要逃竄的鞠義,潘鳳提起手中大斧就準備沖殺上去,將鞠義擒拿歸來。畢竟之前鞠義的所作所為,著實是太過于讓潘鳳憤怒。
“窮寇莫追。”看著想要追擊的潘鳳,潘彥抬手制止了殺氣騰騰的潘鳳,“當務之急是穩定鄴城。”他轉向身后嚴陣以待的冀州軍,聲音沉穩如淵:“各部聽令,降者不殺!負隅頑抗者——立斬不赦!”
隨著令旗揮動,訓練有素的冀州軍立即分成三路:左路收繳兵器,中路押解俘虜,右路清剿殘敵。整個過程井然有序,展現出極高的軍事素養。
“報——!”不久之后,一名傳令兵單膝跪地,“抵抗叛軍已被潘將軍全殲,剩余殘敵盡數投降!”
潘彥微微頷首,目光轉向正在指揮善后的潘鳳。這位兄長雖然鎧甲破碎,渾身是傷,卻仍精神抖擻地呼喝著,聲音洪亮如鐘。在他指揮下,傷員被迅速抬走醫治,俘虜被分批關押,戰場很快恢復秩序。
硝煙漸散的戰場上,耿武正帶著親兵巡視各處。他的鐵靴踏過滿是裂痕的盾牌碎片,眉頭越皺越緊。“元啟啊,真的不追擊嗎?”他叫住正在查看傷員情況的潘彥,“鞠義帶走了至少三十名先登死士,這些人都是百戰精銳...“
潘彥輕輕點頭,指尖拂過一面破碎盾牌上殘留的暗紅色符文:“耿別駕可曾注意到,這些符文的手法并非我們冀州所篆刻常見?而且憑借鞠義的這點水平也難以制作,倒像是...”他故意欲言又止。
“你是說袁氏!”耿武瞳孔驟縮,猛地攥緊拳頭,“難怪鞠義敢如此猖狂!”
“不止如此。“潘彥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今晨收到的線報,袁本初的使者三日前秘密到過鄴城。”他將密信遞給耿武,“荀諶這幾日頻繁出入北城門,而那里恰好有支商隊...”
“混賬!”耿武氣得渾身發抖,“我這就去稟告主公,發兵討...”
“且慢。”潘彥按住耿武的手腕,“眼下證據不足,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如將計就計,放長線...”
“釣大魚?”耿武恍然大悟。
二人正說話間,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轉頭望去,只見潘鳳一拳砸斷了身旁的旗桿,滿臉懊惱:“他娘的!要不是老子輕敵,也不會讓鞠義給...”
“兄長。“潘彥快步走來,遞上汗巾,“若非你正面牽制,我的攻心之計也不會奏效。”
潘鳳接過汗巾胡亂擦了把臉:“可讓鞠義那廝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潘彥輕笑一聲,壓低聲音,“兄長可知道,鞠義逃走的路線,恰好經過我們在黑松林的埋伏點?”
潘鳳瞪大眼睛:“你是說...”
“噓——”潘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荀諶這條線,我們得慢慢收。”他望向北方陰沉的天空,“袁本初既然伸出了爪子,不剁下來豈不可惜?”
“不管是荀諶、鞠義還是袁紹,這一切我們可都不能放過,得讓他們來還債。”
潘彥看了一眼渤海的方向,露出了笑意。
“在虎牢關之時,這位袁盟主可是很看重我們的,我們也不能讓他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