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安在我酒里下藥。“桑渝冷靜地說，“他想問出關于1998年實驗的事。“

桑明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知道了？“

“不止他。“桑渝決定賭一把，“齊臨也知道。爸爸，那個實驗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我和齊臨手腕上有同樣的疤痕？“

“這不是談話的地方。“桑明遠走到書架前，取出一本厚重的《資本論》，從夾層里抽出一張老照片，“拿著這個，但別讓任何人看到。等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一切。“

照片上是七個孩子站在實驗室里的合影，她和齊臨站在最中間，手腕上都纏著紗布。背后用鋼筆寫著：“第七組，記憶共振實驗，1998.7.15“。

“明天我要去齊氏集團實習。“桑渝收起照片，“周黎安那邊...“

“我會處理。“桑明遠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但要小心齊臨。他父親齊晟的死...沒那么簡單。“

走出書房，桑渝發現林嘉怡還等在外面。閨蜜一把將她拉進臥室，關上門就開始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桑渝哭笑不得，“倒是你，怎么和周黎安一起來了？“

林嘉怡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很擔心你。說實話小渝，你為什么突然對齊臨這么感興趣？那個人出了名的冷酷無情。“

“商業需要而已。“桑渝敷衍道，走到衣柜前挑選明天的著裝，“對了，你認識一個叫麥克的黑客嗎？“

“那個幫你查周黎安的人？“林嘉怡皺眉，“聽說技術很好，但要價很高。你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

桑渝從衣柜里取出一套深藍色職業裝比了比：“這套怎么樣？“

“太老成了吧？“林嘉怡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你平時不是最愛穿裙子嗎？“

“從今天起，換風格了。“桑渝對著鏡子轉了轉，22歲的面容配上沉穩的著裝，有種奇妙的違和感。

林嘉怡突然從背后抱住她：“小渝，你變了。從上周開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很擔心你。“

桑渝心頭一軟。前世林嘉怡直到最后都試圖救她，卻因為自己的固執而被推開。

“我很好，真的。“她轉身握住閨蜜的手，“只是長大了。對了，晚上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

“星空糖甜品店。“桑渝微微一笑，“突然很想吃他們的藍莓黑巧蛋糕。“

那是前世她最愛的甜品，而齊臨今早居然知道...這個細節讓她耿耿于懷。

傍晚的甜品店里，桑渝一邊享用蛋糕一邊觀察林嘉怡。閨蜜正滔滔不絕地講著周黎安的種種優點，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而且他鋼琴彈得超好！上次慈善晚宴...“

“嘉怡，“桑渝突然打斷她，“你喜歡周黎安？“

林嘉怡的臉瞬間漲紅：“胡說什么！我只是覺得...他比齊臨適合你...“

桑渝若有所思地攪動著咖啡。前世她從未注意過閨蜜對周黎安的特殊感情，現在想來，或許正是這種暗戀讓林嘉怡即使知道周黎安有問題，也不忍心揭穿。

“如果...“桑渝斟酌著詞句，“如果周黎安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你會怎么辦？“

“什么意思？“

“比如，他在巴黎有情人？“

林嘉怡的勺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上：“不可能！他不是那種人！“

桑渝沒有繼續刺激她，只是默默遞過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周黎安與一位芭蕾舞演員的親密合影，日期是上周。

林嘉怡的眼淚瞬間涌出：“你...你調查他？“

“保護自己而已。“桑渝輕聲道，“別太難過，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