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一只蒼鷹從西北飛到皇宮上空,盤旋數(shù)圈后徑直朝他們這里飛來。
王羽見狀伸出右手手臂,任由蒼鷹落到他的手臂上。
隨后從蒼鷹的腳上取一個拇指大小,兩寸左右的竹筒交給張玄。
張玄打開竹筒,從里面拿出封折疊起來的信,幾人立即圍上前。
“他娘的,這些匈奴人還真是該死。”吳子斌看過信上所寫的內(nèi)容后,直接破口大罵。
張玄將信遞給一名叫作曹小風(fēng)的男子,叮囑道:“老九,你馬上將此信呈給皇上。”
曹小風(fēng)雖極不情愿,但還是乖乖接過遞來的信,轉(zhuǎn)身朝御書房走去。
王羽從懷里掏出一張羊皮卷軸,攤開后指著一處皺眉說道:“你們看這里,王爺在回京前曾帶領(lǐng)二十萬騎兵將這方圓千里掃蕩了一遍,可發(fā)現(xiàn)的匈奴兵馬少之又少,現(xiàn)在陸將軍卻突然傳信,說匈奴在武光城以北七十里外聚集了大約五十多萬的人馬,顯然匈奴是有備而來。”
幾人聽了都非常同意他的觀點(diǎn)。
張玄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萬年前蕭策坑殺匈奴十五萬人馬后,匈奴就只敢每年派幾百,或者是幾千人時不時騷擾一下秦國邊境。
而蕭策這剛回京沒多久,匈奴就集結(jié)了五十多萬人,很難不讓人多想。
和張玄想到一起的還是趙峰,他漠然說道:“匈奴肯定早早知道了王爺會奉旨回京,看來有人不想王爺待在京城啊。”
張玄抬頭望天,發(fā)現(xiàn):“行了,此事讓皇上定奪即可,在王爺與王妃游玩回來之前,我等還是要繼續(xù)保護(hù)皇上的安全。”
幾人皆無奈輕嘆,向其抱拳后紛紛離開。
與此同時,城西一座府邸宅院中,御醫(yī)崔杰剛為蕭元滕診完脈,恭身行禮道:“殿下,你體內(nèi)的毒還需十?dāng)?shù)日方可徹底解除。”
蕭元滕整個人面無血色的癱坐在大廳主位上,心里越想越氣,猛地用力拍了拍桌子,“他娘的,若是讓本殿下知道是誰下的毒,本殿下定將其千刀萬剮。”
結(jié)果下一秒他就感覺頭暈?zāi)垦#按抻t(yī),快為本殿下施針。”
府醫(yī)趕忙取出銀針在他頭頂扎了一下,這才好了些許。
“殿下,近幾日您還是莫要動怒為好。”
崔杰嘴上這樣說著,卻在心里暗暗感慨:“能用五倍子制成此等毒藥,下毒之人定是毒道高手,你以后還是自求多福吧!”
然后察言觀色一番,緩緩說道:“殿下,您既已沒事,那在下便告辭了。”
“崔御醫(yī)慢走。”蕭元滕擺擺手。
崔杰離開后,一名身穿緊致黑袍的男子走進(jìn)大廳。
“屬下無能,至今還未查到給殿下下毒的罪魁禍?zhǔn)住!蹦凶幼叩绞捲街獗馈?
蕭元滕斜坐著,將手抵在桌上,輕輕揉著太陽穴,無力道:“再給本殿下好好查,務(wù)必將下毒之人找出來。”
他不相信有人能悄無聲息的給他下毒。
緊接著一名男子走進(jìn)大廳,“殿下,刺殺戰(zhàn)王的人已經(jīng)全部出發(fā),就算失敗了,他們也會嫁禍給大皇子。”
蕭元滕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刺殺若是成功,那他就少了一大勁敵,哪怕失敗了也不會查到自己身上。
“白楓,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得去盯著,若刺殺失敗,那些人……”蕭元滕說著嘴角掀起一抹邪笑,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后面進(jìn)來的男子抱拳應(yīng)是,立即轉(zhuǎn)身走出大廳。
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蕭元滕沉默片刻,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蕭策要是那么好殺的話,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駐守邊關(guān)十年。
因?yàn)閾?jù)他所知,皇后和北王薛方平在這十年間從未停止對蕭策的刺殺,但沒一次成功。
最開始邊關(guān)還會傳來蕭策被刺殺的消息,后來邊關(guān)就只有戰(zhàn)勝匈奴的喜訊傳入京城。
所以他不敢賭,以他現(xiàn)在的底蘊(yùn)還不足以抗衡,蕭塵、蕭策中的任意一方。
隨即對還在站著的男子道:“墨軒,你派人去盯著戰(zhàn)王府和皇宮的一舉一動,有情況隨時來匯報。”
墨軒恭敬點(diǎn)頭,然后小聲詢問:“殿下,那下毒之人屬下還要繼續(xù)查嗎?”
蕭元滕眼眸微抬,目光冰冷的看著墨軒,咬牙切齒道:“當(dāng)然要查,無論是誰下的毒,本殿下都不會放過他。”
“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了。”墨軒說著朝蕭元滕抱拳行了一禮。
……
三個時辰后,蕭策他們來到北郊馬場,青鳥剛將馬車停穩(wěn),江夢瑤就迫不及待地從馬車上出來。
青鳥生怕她直接從馬車跳下去,趕緊說道:“王妃,你等等。”
結(jié)果不等青鳥去把馬凳抬來,江夢瑤已經(jīng)從馬車縱身跳下。
“王妃!”青鳥驚叫出聲。
“我沒事。”
好在江夢瑤并沒有摔倒,她拍了拍手跑向蕭策。
蕭策翻身下馬,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毛毛躁躁的,要是摔倒了怎么辦?”
“哎,有兔子。”
江夢瑤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只白兔趴在地上啃草,提起裙子就沖了上去。
蕭策:“……”
他長嘆口氣,轉(zhuǎn)頭對青鳥道:“你先帶人將馬場搜尋一圈,等暗一到了再搭建營帳。”
“是,王爺。”青鳥抱拳道。
春華小聲問:“王爺,那奴婢呢?”
她可不想因?yàn)樽约憾驍_到蕭策兩人過雙人世界。
蕭策:“你在此地歇息便可。”
當(dāng)然了,蕭策也不想她跟著,他本就是帶江夢瑤出來散心的,身邊總跟人算怎么回事。
“阿策。”這時跑出去百米距離的江夢瑤轉(zhuǎn)身朝他招手喊道,“你快來幫我把那只兔子抓住,今晚我要吃烤兔子。”
蕭策隨即取下掛在馬背的長弓和箭矢,快速走到他面前。
江夢瑤氣鼓鼓的指著百米外,還在埋頭吃草的兔子,氣憤的跺了跺腳:“氣死我了,那死兔子跑的太快了。”
“好,看我的。”蕭策微微頷首,快速彎弓搭箭。
只聽得“咻”的一聲,長箭猶如蛟龍出海,江夢瑤都沒反應(yīng)過來,那兔子就被射穿腦袋,釘在了地上。
她立馬拉著蕭策小跑過去,看到兔子已經(jīng)被射殺,連連拍手稱贊,“哇!阿策,你也太厲害了!”
蕭策笑了笑,把箭矢從兔子的腦袋拔出,然后彎腰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