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恒把鴿子放飛,一個人呆滯在原地沉思,白章推門而入,楊恒:“將軍,我們怎么辦?”
白章:“南方有朱武,還有事先安排好的路線,不至于全軍覆沒。”
楊恒:“我們這里呢?雖然知道對方要對我們下手,可是我們身處龍潭虎穴,情況很危險啊。”
白章:“不能不去,如果我們借故推辭,對方肯定會立即撕破臉,他們雖然定好了計劃,但是應該不知道南方的具體情況,我們要想辦法脫身。”
宴會如期舉行。
夜幕低垂,宏陽城的燈火在夜色中閃爍,城中的魏府,燈火通明,宴會選在了郊外的一處草場。
這是一場名義上的和解宴,邀請的對象是白章及其隨行人員與欽差特使,白章站在魏府的大堂中央,目光如刀,掃視著四周。
他的身邊,是他的親信楊恒和幾名精銳親兵。盡管表面上氣氛融洽,但是彼此幾乎都是劍拔弩張。
魏文,魏家的新領袖,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舉杯向白章說道:“白將軍,今日能與閣下在此相聚,實乃魏某之幸。希望今后我們能攜手共進,為楚國的未來貢獻力量。”
白章微微一笑,舉杯回應:“魏大人言重了,我等皆是楚國子民,理應同心協力。只是,希望今后不要再有不必要的誤會。”
欽差特使坐在一旁,面帶微笑。白章他注意到魏文的親信們不時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而宴會四周的侍衛,也比平時多了許多。
魏文舉杯:“宏陽今天真是蓬蓽生輝,欽差特使駕到,白章將軍蒞臨,待欽差大人到來凌州,魏謀真不知道會如何翻天覆地。”
白章:“不敢,不敢,初來乍到,又有許多誤會,還望海涵。”
宴會進行后,氣氛逐漸變得微妙。魏文開始談論起楚國的改革大計,言辭間似乎有意無意地試探白章的立場。白章不動聲色,只是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就在這時,一名侍女端著酒壺,緩緩走向白章。她的動作輕柔,笑容甜美,但在白章的眼中,卻透著一絲不尋常。白章微微一笑,接過酒杯,卻不急于飲用。
他故意與魏文交談幾句,分散眾人的注意力,魏文“白將軍,這酒可是我府上珍藏的佳釀,味道醇厚,將軍不妨一試。”
魏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白章微微一笑,將酒杯舉至唇邊,卻不喝下。他的眼神掃過四周,注意到楊恒的警覺,以及親兵們的緊張。他知道,這一刻,生死只在一線之間。
白章忽然站了起來,對諸位言到:“這些日子,談論許久,心里頗有感悟,我等均是胸懷大志、腳踏實地之人,先前發生許多誤會,實在是痛心疾首,不如這樣,這一杯,我們潑于地下,紀念逝者如何?”
說罷,他將酒灑在了地上,眾人見狀紛紛效仿,魏文也不好說什么,也將酒灑于地面。
酒宴來到高潮。
隨著魏文的一聲令下,舞女們輕盈地舞動起來,整個宴會廳充滿了優雅的氛圍。
白章看著舞女們的表演,心中一動,決定借機展示自己的武藝,同時也借此觀察魏文和欽差特使的反應。
白章起身“舞女們的表演確實精彩,不過,我白章也略通劍術,不知能否在此獻丑?”
白章起身,聲音洪亮而自信。魏文和欽差特使對視一眼,微微一笑,表示同意。
魏文:“白將軍的劍術,早有耳聞,今日有幸一見,實乃魏某之幸。”
白章從侍衛手中接過一把長劍,劍身寒光閃爍,顯得格外珍貴。他緩緩走到廳中央,音樂聲漸弱,整個宴會廳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章身上。
白章雙手握劍,劍尖輕輕一點地面,隨后劍身如流水般展開。他的動作流暢而優雅,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隨著音樂聲的響起,白章的劍舞逐漸加快。他的劍法時而如行云流水,時而如狂風暴雨,劍尖帶著風聲,仿佛有生命一般。白章的劍舞不僅展示了高超的武藝,還蘊含著一種獨特的美感。
音樂聲突然變得激昂,白章的劍舞也達到了高潮。他的劍法變得更加凌厲,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仿佛要將空氣都撕裂。
白章突然一個轉身,劍尖直指魏文,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然而,白章只是微微一笑,劍尖輕輕一挑,將一朵花瓣挑起,輕輕落在魏文面前,楊恒見狀也是冷笑一聲。
魏文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鼓起掌來:“白將軍的劍術果然高超,令人嘆為觀止。”
白章將劍收回鞘中,向魏文和欽差特使微微一躬身:“獻丑了。”
魏文和欽差特使帶頭鼓掌,宴會廳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魏文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宴會間。
隨著白章的劍舞結束,宴會廳內的氣氛似乎稍微緩和了一些。魏文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他端起酒杯,緩緩走向白章,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白將軍,今日的劍舞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不過,我聽說將軍的部隊在之前的戰斗中損失慘重,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白章微微一笑,他端起酒杯,與魏文輕輕碰了一下:“魏大人過慮了。雖然戰斗激烈,但我軍將士英勇善戰,損失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么嚴重。我們只是暫時休整,待時機成熟,定會再次出征。”
魏文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他繼續試探:“哦?那真是令人欣慰。不過,我聽說將軍的部隊在森縣附近遭遇了伏擊,損失了不少兵力,不知是否屬實?”
白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但他依然保持著鎮定:“魏大人,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勝負乃兵家常事。雖然我們確實遭遇了一些困難,但我的部隊依然士氣高昂,隨時準備為楚國的未來而戰。”
魏文微微一笑,似乎并不相信白章的話:“白將軍果然英勇,不過,我聽說將軍的近日部隊在森縣附近被當地匪寇和暴民全殲,將軍的親信將領也大多陣亡,不知將軍如何應對?”
白章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魏大人,我前日得報,當地暴民確實給我們制造了一些麻煩,但我軍將士英勇無畏,不僅成功擊退了敵軍,還取得了不小的戰果,就不勞您費心了。”
魏文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后一笑:“白將軍果然英勇,我軍將士也對將軍的勇猛深感敬佩。”
魏文微笑,試圖掩飾自己的不安。白章也笑。
他端起酒杯,與魏文再次碰了一下:“魏大人過獎了。我們都是即將楚國的臣子,理應同心協力,為國家的未來而努力。”
魏文的臉色雖然平靜,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霾,他不敢再輕易輕舉妄動,只能暫時收斂自己的殺心。
宴會還在繼續,白章突然起身:“諸位,在下身體有恙,恐怕要先下去一趟,還望海涵。”
眾人沒有阻攔,白章起身時,給了楊恒一個眼神,在白章離開后,楊恒忽然來到特使面前,挽住他的胳膊,對諸位言到:“我楊恒雖然是楚人,但是從未有此殊榮可以與這么多英雄痛飲,不知,諸位可愿意與我同飲幾杯?”
在場的人不好拒絕,就這樣,一群人喝完,魏文開口:“嗯?白章將軍怎么還沒有回來?我去找找,您先喝著。”
楊恒醉醺醺的,忽然叫起來:“不行不行,你管他干什么,喝就對了。”
楊恒摟著特使,忽然摔碎杯子,一只手握住刀,又突然言到:“唉!對了,聽聞凌江壯美,不如諸位陪我去一趟?都必須去,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
特使被楊恒摟在懷里,眾人不敢動靜,只能由他,來到江邊的大船上,船來到江中央,楊恒不斷夸贊,所有人都精神緊繃,士兵都是劍拔弩張,害怕楊恒亂來。
這時楊恒來到船邊,忽然把嘴巴湊到特使臉上:“唉,大人啊,你會水嗎?”
特使瞪大眼睛,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楊恒帶著他一起跳入水中,所有人都慌了,魏文命令士兵把特使救上來,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楊恒已經沉入水底,無影無蹤了。
不一會,士兵來報,白章利用間隙,返回了軍營,在親兵的護衛下,已經逃走兩個多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