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的感應燈在鄭秀妍身后熄滅，王維楨伸出左手扣上她的腰，右手扶著她后頸的碎發，吻落得又急又深，像是要將數小時前從大阪機場狂奔而來的焦灼，全溺在她唇間的軟膩里。

鄭秀妍的羊絨衫被他順著腰上肌膚想向上攀爬的左手揉的發皺。

“秀妍，我想你”王維楨的鼻尖蹭過她泛紅的耳垂，聲音里還帶著沒喘勻的氣，“對不起，今天我反應過度，你也嚇到了吧。”他說話時，指腹摩挲著她腰線凹陷處，他對她了如指掌。

鄭秀妍強忍腰間的酥麻，咬了咬他的下唇，睫毛掃過他下頜：“不，你這么擔心秀晶我很開心......”話沒說完就被他堵了回去，，她嘗到他口腔里殘留的薄荷味，像極了他剛從大漂亮回來那晚。

“先去洗澡。”

“一起吧。”

“不要，我要自己洗。”

浴室的磨砂玻璃映著暖黃的光，已經洗漱完畢的王維楨，靠在洗漱臺邊等她。

門鎖“咔噠”響時，鄭秀妍裹著的浴巾滑下半邊肩膀，發尾滴著水，“看什么？”她抬手去攏浴巾，指尖卻被他握住。

王維楨一把將她攬起，床墊下陷的聲音被窗簾外的風聲蓋過。鄭秀妍的后背抵著絲絨床頭，王維楨的吻落在她喉結滾動的地方，齒尖輕碾時，她下意識攥住了他后頸的頭發。床頭柜上的香薰機正散著白茶味的霧氣，燈光調至最暗，卻還是能看清他眼里的灼熱。

“上周在東京，”王維楨的唇滑到她鎖骨窩，聲音悶在肌膚里，“看到櫥窗里的珍珠項鏈，突然就想給你戴上。”指尖劃過瓷白肌膚，“結果導購說我挑的款太老氣，像給三十歲女人戴的。”

鄭秀妍被他逗得輕笑，氣音卻在他指尖探入睡衣系帶時變成了輕喘。她望著天花板上晃動的光影，自己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櫻桃，而此刻王維楨的手掌蹭過她最敏感的皮膚，讓她忍不住蜷縮起腳趾。

“別亂動。”他咬了咬她的鼻尖，床頭柜上的手機震了震，屏幕亮起又暗下，是鄭秀晶發來的“歐尼晚安”，但很快就被王維楨揮臂掃到了地毯上。

沿著她腰線往下，在她腰側的軟肉上留下淡紅的印子，那里的皮膚比別處更細膩，像被牛奶浸過的絲綢。

“明天公司要開策劃會。”鄭秀妍的手指插進他發間，聲音帶著被揉碎的沙啞，“新歌馬上要發……”后半句話被他突然的動作咬碎在喉嚨里，她弓起背時，睡衣的綢帶松落，露出肩窩處那顆被他親得發紅的區域。王維楨抬頭看她，眼神暗得像深夜的海，喉結滾動時，喉間溢出聲低笑：“明天我陪你去，不礙事。”

窗簾縫隙漏進的月光，在地板上投出狹長的銀邊。鄭秀妍迷蒙中看見床頭的香薰機還在吐著香氛。

“Oppa，等等，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么？”

“你和素妍歐尼是什么關系。”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卻在對上王維楨的眼睛時咽了回去，換成了“Oppa，你愛我么？”

“當然。”王維楨很確認這一點。

愛就行了，Sunny說的對，除非我想離開他，不然和他鬧是沒用的，這是我和樸素妍之間的事情。

......

......

傻冒公司的練習室走廊，兩個扎著高馬尾的練習生趴在門上，目光盯著遠處那抹頎長身影上。男人一身高定黑色風衣下，襯得并肩而行的金泰妍與鄭秀妍嬌小玲瓏，三人談笑間拐進練習室方向的拐角。

“泰妍前輩和秀妍前輩身后跟著的那個男人是誰？好帥。”短發練習生咬著吸管，喉結因激動上下滾動。

長發練習生警惕地左右張望，壓低聲音：“別亂說，看起來不像是練習生，八成是新簽約的制作人。”

“你們在說什么呢？”金希澈戴著印有卡通圖案的口罩，只露出的狐貍眼微微瞇起，好奇的問道。

“希澈前輩，早上好！”兩人齊刷刷九十度鞠躬，略微有些慌張。

金希澈單手插兜，偏著頭東張西望，尋找著熟悉的身影：“剛剛聽你們提到泰妍和秀妍？”

長發練習生咽了咽口水：“前輩，剛剛看到泰妍前輩和秀妍前輩帶了個男人回來，進了練習室。”

“男人？”金希澈夸張地捂住心口，墨鏡從頭頂滑到鼻尖，露出促狹的目光，“只會唱歌的泰妍和冰山公主開竅了？不行，我得去長長眼。”

話音一落，他風風火火地往練習室方向奔去。

此時的舞蹈練習室里，汗水浸透的運動毛巾隨意搭在鏡面墻邊。崔秀英癱在瑜伽墊上，發梢滴落的汗珠在鎖骨處凝成晶瑩的水珠。

林允兒跪坐在她身旁，粉色發繩將半濕的長發高高束起，露出天鵝頸上還未消退的汗珠：“歐尼，你就把維楨 Oppa的電話給我嘛。”她眨巴著小鹿般的眼睛，指尖無意識揪著崔秀英運動褲的抽繩。

“沒有。”崔秀英頭也不抬地擺弄手機。

“是西卡歐尼讓你不給我的嗎？”林允兒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崔秀英泛紅的耳尖。

崔秀英一把將手機倒扣在墊子上：“知道你還問？”

她抓起礦泉水小口抿著，也不知道這孩子為啥這么執著。

林允兒跪坐在地，兩條修長的腿盤成優雅的蓮花狀，雙手捧著臉，扭來扭去：“歐尼，你說，我就那么有威脅性，讓西卡歐尼這么緊張？”她歪著頭，發梢掃過鎖骨，眼神無辜得像只撒嬌的貓咪。

崔秀英翻了個白眼，抓起毛巾甩在對方肩頭：“要不是你天天在公司電梯里堵著西卡問‘姐夫什么時候來請客’，她早就把號碼給你了？任誰碰上你這么積極要自家男朋友電話的人，都會拒絕。”

“我跟Oppa本來就是朋友嘛。”林允兒突然跪直身子，眼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現在又是姐夫，當然要維持好關系了。要是 Oppa一開心，說不定就給我投一部大制作，到時候導演編劇任我挑，拿個視后還不是手到擒來？”

她雙手托腮，嘴角的梨渦里盛滿幻想的甜蜜。

“神經。”崔秀英抓起運動包準備起身，卻被林允兒拽住衣角。

“歐尼，三頓烤肉！”林允兒晃著崔秀英的手臂，馬尾辮跟著一甩一甩，“隨便你點，牛肉不行！”

但是話又說回來，允兒的話也沒錯，王維楨是天然的人脈關系，就算不能直接找他，也可以通過枕邊風嘛。

崔秀英的指尖懸在運動包拉鏈上，掏出手機，調出號碼，將手機屏幕轉向林允兒：“你要是敢跟西卡說是我給的……”

“放心啦，歐尼。”林允兒存下電話后，拍了拍本就沒有多大的胸部，保證道：“我林允兒最講義氣。”

“咔噠——”練習室的門被推開，帶著室外寒氣的風涌進來。金泰妍手里捧著咖啡杯，鄭秀妍戴著針織帽，露出精致的下頜線；而走在最后的王維楨，黑色高領風衣勾勒出優越的肩頸線條，他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拎著咖啡的紙袋，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維楨歐巴？”

林允兒看著手機里剛存的號碼，又看看眼前活生生的人，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欲哭無淚，而崔秀英已經抓起運動包，用毛巾蓋住臉，悄悄往徐賢方向退去。

“應該早點來和你們打招呼的，一直沒時間，這是給你們帶的咖啡。”王維楨揚了揚手里的咖啡，交給金泰妍和鄭秀妍分了下去。

“哇哦，你變化真的很大。”tiffany性格直爽，不像鄭秀妍看起來那么冷，和王維楨同為大漂亮來這里做練習生，還算熟悉。

“你也會打扮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樣土了。”

被王維楨截短，tiffany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當時也不是土，只是不熟悉語言，買衣服都找不知道地方，忿忿不平的嘟囔道：“呀，你當時一頭黃毛，好意思說我。”

“維楨Oppa，好久不見。”

看到這個蹭吃蹭喝的小鹿，就讓王維楨想起她那句“作為參考，Oppa，你可不許突然說喜歡我，或者對我說要跟我交往這種話哦。”

“放心，現在我不會和你說要交往那種話。”

一下給林允兒鬧了個大紅臉，其他人也都笑做一團，顯然王維楨不是第一個受害者。

林允兒跺了跺腳，“Oppa，我現在早就不這樣了。”

至于其他幾個，王維楨記憶中就不是很熟悉了，只是打過照面。

幾人正打著招呼，突然一個中年男子推開練習室的門走了進來，見練習室里有一個陌生男子，沉著臉走過來，冷喝道：

“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

“室長，他....”

王維楨揮手打斷了鄭秀妍的話，看著中年男子：“金英敏在哪里？”

“誒？”中年男子一愣，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吶吶道：“社長在辦公室。”

“帶我去找他。”

“...nei。”

等王維楨和中年男子走后，少女們才松了口氣，剛剛的王維楨和她們隨和打招呼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氣場十足，兩句話就壓的室長抬不起頭，乖乖帶路。

“剛剛維楨Oppa......”

“差點忘了，他可是大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