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解風情
- 不一樣的三國,從大夏太子開始
- 黑白肉
- 2132字
- 2025-07-15 07:56:00
天祚帝還在振武縣被“保護”著呢,只是這事太過殘忍,不適合與兩位公主說實話。
反正從此以后,天祚帝明面上,在夾山發號施令,暗地里,必須被李仁愛“保護”的嚴嚴實實。
那些遼地部落要面見參拜天祚帝?
可以!
屆時,天祚帝會選擇在陰山一帶,面見這些人。
反正天祚帝身邊的官員還有好些個,行頭李仁愛那邊就有一套,找個差不多的“演員”,出來露個臉,足夠了。
蜀國公主嘆了口氣:
“父皇還是這么不信任別人。
也難怪世子傷透了心,要與金國言和了。
也罷,遼國的事,世子已經盡力了?!?
自己父親什么德性,蜀國公主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但那畢竟是她的父親,不是么?
秦國公主哂笑:
“姐姐,你是夏國的世子妃,多想想夏國,才是應該的。”
自從被天祚帝這么賞給了李仁愛,秦國公主斡里衍變化的十分迅速,改變不了現實,那就適應現實了。至少,夏國的興慶府,比跟著父皇又跑進夾山吃沙子,好得多吧?
李仁愛笑了笑,秦國公主這么快就給蜀國公主上眼藥了?
這個小姐姐不是善茬啊。
蜀國公主神色肅然,眸光如水般沉靜,正色反擊道:
“妹妹既已受父皇之命入世子府,莫非只因我居長,你便要處處與我相爭?
我不過念及骨肉親情,略盡孝心罷了,豈會做出有損夏國、有負世子之事?”
她指尖輕撫發間玉簪,聲音愈發柔和,
“世子天縱英明,明察秋毫。我們姐妹更該同心同德,侍奉世子左右,為他分憂解勞。
這般針鋒相對,徒惹世子煩憂,更讓外人看了笑話,豈非不智?”
李仁愛沒想到,文質彬彬、柔柔弱弱的蜀國公主,反擊起來居然也這么犀利直白!
秦國公主被姐姐的話堵得,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仁愛伸出雙手,一左一右,牽住兩位公主的柔荑。
他的掌心帶著男子特有的溫熱,卻因常年握弓執劍而覆著薄繭,在觸碰的瞬間,能清晰感受到蜀國公主指尖的輕顫與秦國公主手腕下意識的緊繃。
“佛家有云,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彼曇羟謇嗜缟綕鞠鳎抗庠趦晌还鏖g流轉,“可我們三人這般際遇,怕是要耗盡三生三世的緣分。”說著突然促狹一笑,“你們說,會不會是前世我欠了你們姐妹的債,今生才要同時娶兩個來還?”
蜀國公主“噗嗤“笑出聲來,發間珍珠步搖在陽光下劃出細碎光痕。
秦國公主卻挑眉道:“世子這般說,倒像是我們姐妹強搶民男似的?!彼箝g銀鈴隨動作輕響,“要我說,定是父……是遼帝前世欠了你的,才拿兩個女兒抵債?!?
李仁愛趁機收緊手指,將兩人的手并在一處:
“既如此,不如我們立個約法三章?”他眼中閃著狡黠的光,“第一,在外人面前要姐妹和睦——畢竟你們代表的是遼夏兩國的體面?!?
見二人點頭,他又道:
“第二,私下斗嘴可以,但得輪流當贏家——比如今日姐姐占了上風,明日就該讓妹妹逞威風?!?
秦國公主聞言眼睛一亮,蜀國公主則掩唇輕笑。
“至于第三……”李仁愛突然策馬前沖數步,回頭時逆光中的輪廓格外鮮明,“若實在氣不過,就來尋我評理——不過評理的方式嘛……”他拍了拍腰間新得的粘罕彎刀,“得按我的規矩來!先陪我練趟騎射再說!“
兩位公主對視一眼,忽然同時揚鞭追去。
草原上三騎并馳,衣袂翻飛如彩云追月。
蜀國公主的月白騎裝與秦國公主的紅色獵裝在風中交織,恰似山巔終年不化的積雪與山腳下蓬勃的山花,看似涇渭分明,實則同承雨露陽光。
跟在后面的兩個女文書,齊引章和劉盼兒,看得格外羨慕。
只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馬和人的差距都大。
齊引章輕撫空懸的指尖,望著遠處并轡而馳的三道身影,幽幽嘆道:
“這雙手,怕已認不得琵琶弦了。”
她將掌心貼在耳畔,仿佛要接住某個不存在的音符,“從前在教坊時,師傅總說我的輪指像檐間雨——如今這雨,怕是連瓦片都找不著了。”
劉盼兒掩唇輕笑,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促狹:
“從前在教坊時,姐姐日日盼著哪位郎君能擲千金為你贖身。如今倒好——”她指尖輕點齊引章腰間綴著的文書腰牌,“這般尊貴的身份都有了,怎的反而惦記起教坊司的琵琶弦了?”
夏國世子的文書,怎么也算是尊貴的官人了,放眼宋國,有幾個郎君,能做太子身邊的文書?
齊引章眼波流轉,斜睨了劉盼兒一眼,壓低聲音道:
“我前兒可聽見某人躲在河邊,偷偷吟唱《怨婦吟》呢!”她半是調侃半是幽怨地續道:
“咱們這位世子殿下當真是塊不解風情的木頭,放著眼前活色生香的美人兒不知憐惜,整日里不是讓咱們寫字,就是讓咱們寫字——”說著突然掩口輕笑,“真真是暴殄天物呢!”
劉盼兒雙頰飛霞,眼波盈盈地橫了齊引章一眼,指尖絞著腰間絲絳低聲道:
“誰說不是呢?咱們在教坊司苦練那些年,琴棋書畫、歌舞笙簫,哪樣不是為著取悅郎君?偏生這位世子爺——”她忽地咬住下唇,聲音愈發輕細,“倒把咱們當翰林院的學士使喚,整日里不是謄寫軍報就是整理文書,這差事……隨便尋個識字之人,不都能做么?”
說著忽然想起什么,從袖中抽出一方繡著并蒂蓮的帕子,往齊引章懷里一擲:
“姐姐快瞧瞧,昨兒世子讓我抄的文書,墨跡都洇到我這絲綢帕子背面了?!?
帕角金線在陽光下忽閃,分明是精心繡了月余的貼身物件。
齊引章掩唇輕笑道:
“莫不是妹妹準備送與世子殿下的?”話音未落,她神色倏地黯淡下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文書腰牌,自嘲道:
“瞧我這癔癥,越發重了,青天白日的竟說起胡話來?!?
她將一縷散落的鬢發別至耳后,聲音漸低如絮語:
“咱們不過是案頭筆墨伺候的奴婢,世子爺那般人物……”
劉盼兒也低下了頭,她們是什么出身,還想著攀龍附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