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孫斌將手里的報紙拍在了身旁的石桌上。

他雙手叉腰，目光如刀般掃視著眼前鬧事的兩人，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傻柱和許大茂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兩人不約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們倆可真行啊，這都半夜了，全院的人都被你們給吵醒了！”孫斌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院子里的燈一盞接一盞亮了起來，窗戶后面露出了一張張或憤怒或好奇的臉。

“孫斌，這傻柱他...”許大茂還想解釋。

孫斌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一大媽可是有心臟病的，你們這一鬧騰，要是出什么事，我看你們兩個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許大茂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點頭哈腰道：“說得對，說得對。”

“要打架呢，去胡同里打去！”孫斌冷冷地說，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要不然，我陪你們打完，直接送你們去保衛處！”

傻柱和許大茂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畏懼。

院子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遠處傳來幾聲狗叫。

“他先挑事的！”傻柱突然指著許大茂，臉上滿是憤怒，“到處敗壞我名聲，還破壞我相親！”

許大茂立馬反駁：“你還好意思說？大半夜踹我房門，這不是尋釁滋事是什么？”

孫斌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就在這時，劉海中穿著一件灰色中山裝從屋里走了出來。

許大茂眼珠一轉，注意到劉海中走在最前面，而不是往日里總是沖在前頭的易中海。

機會來了！

“大爺，您來評評理。”許大茂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聲音都變得溫順了幾分。

劉海中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院子里的眾人：“易師傅已經被罷免了一大爺的職務。”

許大茂眼睛一亮，心道這倒是個好機會，三大爺的位置現在還空著呢。

“劉大爺英明！”許大茂趕緊附和，“您說這傻柱，大半夜來踹我房門，這像話嗎？”

劉海中轉向傻柱，眼神犀利：“你為什么踹人家房門？”

“他...他到處說我的壞話！”傻柱聲音有些發虛。

劉海中冷笑一聲：“我問你，他說的是真是假？”

傻柱頓時語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你打牌賭錢是假的？騙人家姑娘是假的？偷看寡婦洗澡是假的？”劉海中一連串的質問讓傻柱無地自容。

院子里響起幾聲竊笑。

這時閆埠貴站出來打圓場：“劉大爺，這傻柱年輕氣盛，一時沖動，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劉海中瞥了一眼閆埠貴，心知這老狐貍收了傻柱不少好處。

“看在閆大爺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

許大茂見勢頭不錯，眼珠一轉：“對了，劉大爺，這傻柱說得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那秦京茹還住在我家里，這像什么話？我可還沒離婚呢！”

傻柱立刻跟上：“就是，這成何體統！”

劉海中皺起眉頭：“確實不妥。”

他轉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秦淮茹：“把你妹妹帶走。”

秦淮茹臉色一變，但在劉海中的目光下不敢違抗。

趁著大家注意力都在秦淮茹身上，許大茂悄悄湊到秦京茹耳邊，壓低聲音說：“想明白你姐的心思，這事就成了。”

秦京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回到屋里，秦淮茹氣得直跺腳：“你這死丫頭，凈給我惹事！”

昏黃的燈光下，秦京茹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

“姐，你聽我說。”她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顯得胸有成竹，“許大茂比傻柱強多了！”

“你懂什么？”秦淮茹冷笑一聲。

“我怎么不懂？”秦京茹走到姐姐面前，壓低聲音道，“許大茂是廠里的領導，工資比你高，房子也比咱們的大。要是我嫁給他，小當和槐花也能過去住，條件多好啊！”

秦淮茹愣住了。

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

是啊，她和傻柱糾纏這么久，到頭來也沒撈到什么好處。

自從上環手術后，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找到好人家了。

但秦京茹不一樣。

她看著妹妹明亮的眼睛，突然意識到這個看似單純的丫頭，心思竟然比自己還要深。

傻柱一路氣沖沖地奔回家，“砰”地關上房門。

他胸口劇烈起伏，房間里昏暗得很，只有窗外投進來的一點光線，映在他陰郁的臉上。

傻柱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他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又松開，反復幾次，卻怎么也平復不了內心的怒火。

“劉海中，許大茂，你們給我等著！”他咬牙切齒地低語，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想起閆埠貴剛才攔在他身前，好言相勸的樣子，傻柱心里反倒沒什么怨恨。

閆埠貴畢竟是看著他長大的，說的也都是為他好。

孫斌雖然攔著他打架，但那也是不想讓事情鬧大，傻柱對此能理解。

可一想到許大茂那張欠揍的嘴臉，還有劉海中躲在一旁看熱鬧的樣子，他就恨得直咬牙。

“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好看！”

這一拳，仿佛也震醒了他。

傻柱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通紅的手背，慢慢地坐在了床邊。

孫斌推開家門的時候，余虹正坐在沙發上焦急地等待，手里的針線活都顧不上放下。

“怎么回事啊？我聽說四合院鬧起來了？”余虹趕緊迎上前，臉上寫滿了擔憂。

孫斌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還不是許大茂和傻柱的事。”

“今天許大茂把秦京茹騙去家里，說要給她介紹對象，結果差點鬧出大事來。”

余虹皺起眉頭，手里的針線活也放到了一邊：“這個許大茂，就知道耍花樣，一天到晚不干正事。”

“秦京茹也是，怎么這么輕易就信了許大茂的話？這孩子也太單純了。”

孫斌搖搖頭，語氣中帶著無奈：“年輕人嘛，容易沖動，看什么都新鮮。”

“這跟她姐秦淮茹就是天壤之別。”余虹嘆氣道，“秦淮茹多精明一人啊，她要是在，肯定不會讓妹妹這么容易上當。”

“咱們也別管這些閑事了，”孫斌拍拍妻子的手，語氣溫和，“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年輕人總要吃點虧才能長記性。”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孫斌就起床準備做早飯。

他剛要開火，突然透過窗戶看到一個身影匆匆向許大茂家跑去。

定睛一看，那道身影竟是秦京茹。

天才蒙蒙亮，這丫頭就往許大茂家跑，也不怕被人看見說閑話。

孫斌看著秦京茹的背影，不禁搖頭嘆息。

才相處半天，許大茂就把秦京茹收得服服帖帖，這種本事確實讓人嘆為觀止。

孫斌轉身看向還在熟睡的女兒曉曉，小丫頭睡得正香。

往常這個時候，曉曉就要跟著他去釣魚，可今天外面實在太冷了。

北風呼嘯，連窗戶都在“哐哐”作響。

“讓她在家里待著吧。”孫斌輕聲說道，伸手掖了掖女兒的被角。

兩個小時的釣魚時間，對一個三歲的小丫頭來說實在太受罪了。

什剎海邊，寒風凜冽，湖面上飄著薄薄的霧氣。

孫斌熟練地擺弄著魚竿，周圍幾個釣友都在認真觀察他的動作。

“孫哥，你這技術真是絕了。”一個戴著毛線帽的釣友贊嘆道。

“是啊，這么冷的天，魚都不怎么動，你竟然能連著上魚。”另一個穿著厚棉襖的中年人也跟著附和。

孫斌笑而不語，暗地里用空間直接讓魚咬鉤，一條鯽魚應聲入網。

“其實這都是有講究的，”他故作高深地說，“現在的魚都在深水區避寒。”

“要用特殊的拋竿手法，讓餌料直接沉到底，這樣才能釣到大家伙。”

他開始把從短視頻里學來的專業知識講給大家聽，什么水溫、魚情、餌料配比，說得頭頭是道。

釣友們聽得連連點頭，對這位“釣王”更加佩服。

“孫哥，改天您得好好教教我們啊。”戴毛線帽的釣友搓著手說。

“沒問題，”孫斌又是一個漂亮的收桿動作，魚竿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咱們釣友之間互相學習嘛。”

他心里暗笑，要是讓這些人知道他是靠空間作弊，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