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是不是被人調包了?
- 極品桃園小神農
- 白晝
- 2291字
- 2025-06-28 00:04:24
馬濤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他能感受到陳風眼神中的輕蔑,就像看著一只螻蟻。這種眼神他最近見得太多了,每個認識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如此。
“你少在這陰陽怪氣!”馬濤強壓著怒火,聲音有些發顫,“我住破房子怎地了?前幾天我還睡的嫩模,一次兩個!你行嗎?”
說著,他一屁股坐在搖搖欲墜的凳子上,把沾滿泥巴的運動鞋搭在廉價的折疊桌上。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紅雙喜,抖出一根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
“你愛拍視頻就拍,愛發群里就發,老子不在乎!”他吐出一口煙霧,故作輕松地說道。
這段時間的遭遇已經讓他徹底破罐子破摔了。從高檔小區搬到這種地方,從開豪車變成擠公交,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陳風冷笑一聲:“我對你的丟人現眼沒興趣,今天是來跟你算賬的。上次用錢鐵師兒子的事騙我五十萬,你還真是喪心病狂啊。”
“那又怎樣?”馬濤吐出一個歪歪扭扭的煙圈,“他兒子怎么死的重要嗎?再說了,你也沒給錢,算什么騙?”
陳風眉頭緊皺,沒想到他居然能這么理直氣壯。難怪連朱婷打電話都被他拉黑了,這種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看來不打你一頓,這口氣出不來了。”陳風一腳踢上了搖搖欲墜的鐵門,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
馬濤卻笑了,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打啊,隨便打!我要是逃,我就是孫子。”他把煙頭掐滅在桌面上,“先說明白了,打傷我是要賠錢的。打得越重賠得越多,你最好把我打進醫院住幾個月。”
這反應讓陳風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馬濤會是這種反應。
“你要是不打,等會我自己往地上一躺,你也跑不了。”馬濤繼續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我今天就賴上你了!念在同窗情誼,給我個萬把塊錢,這事就算了。要不然我自己把手腳打斷,讓你單眼失明,沒個幾十萬你別想擺平!”
陳風瞇起眼睛:“這是準備碰瓷?”
“誰規定碰瓷是老年人專利了?”馬濤甩了甩油膩的頭發,臉上露出一絲瘋狂,“我年輕就不能碰瓷了?老同學,想清楚了嗎?我現在就是不要臉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傳來幾聲靈鴉的叫聲。
陳風冷冷一笑:“你以為碰瓷是這么好碰的?”
話音未落,他一腳踩在了馬濤的襠部。折疊桌應聲而倒,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馬濤慘叫著從凳子上滾了下來,雙手死死捂住要害,臉色煞白。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打濕了地上的灰塵。
“你...你要斷我子孫根?”他的聲音都變了調。
“不是你自己說要碰瓷的嗎?”陳風又抬起了腳,“既然想碰瓷,就要有斷子絕孫的覺悟。殘疾賠償也就那么點?我讓你在醫院躺個一年半載,以后就再也不敢打這種主意了。”
馬濤嚇得魂飛魄散,狼狽不堪地躲到床底下。鐵床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床板上的褥子滑落在地。
“你別亂來!我報警了!”他顫抖著掏出手機。
“報啊!你不是想訛錢嗎?”陳風冷笑道,“醫藥費我出得起。聽說導尿管插進尿道里的感覺特別爽...”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馬濤縮成一團,聲音都帶上了哭腔,“看在同學的份上饒了我吧!”
陳風一把掀開床板,抄起折疊桌就砸了下去。金屬撞擊聲中夾雜著馬濤的慘叫。雖然床架擋住了大部分力道,但桌子邊角砸在身上還是疼得他直抽冷氣。
就在這時,陳風注意到床頭有個精美的盒子,與這間破敗的鐵皮房格格不入。他隨手拿起來打開看了看,里面是一個造型古樸的銅鏡。
“還給我!那是我的!”馬濤顧不上疼痛,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衣服上沾滿了灰塵。
陳風一腳把他踹在鐵床架上:“就這破玩意還值一百萬?”
說完把盒子扔了回去,馬濤趕緊接住,小心翼翼地檢查著:“你要是磕著碰著,我跟你沒完!”
“一百萬?”陳風嗤笑道,“你是不是被人調包了?這銅鏡最多值個幾千塊。”
馬濤渾身一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何老板那種眼光都說值錢,陳風卻說不值錢...難道真的被調包了?他想起何老板看銅鏡時那種奇怪的眼神,還有他急匆匆離開的樣子。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顧不上渾身疼痛,也忘了要碰瓷的事。顫抖著手指仔細檢查起盒子里的銅鏡,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臥槽!謝謝你提醒!”馬濤如夢初醒,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這個銅鏡的紋路...跟原來的不一樣!”
陳風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冷笑一聲:“這就是你的報應。”說完轉身離開了鐵皮房,留下馬濤一個人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盯著手中的銅鏡。
鐵門被風吹得吱呀作響,夕陽的余暉透過門縫灑進來,給這個破敗的房間染上一層血色。馬濤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就像他此刻絕望的內心。
馬濤站在路邊,腦海中回蕩著陳風的話。夜風吹過,帶著幾分涼意,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本想著碰瓷這事兒,大不了挨頓打,換幾千塊錢也算值了。可現在不一樣了,那塊墨玉是全家的希望,要是真被調包了...想到這里,他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手心里全是冷汗,馬濤攥緊了拳頭又松開。他抬頭望向鐵刃家的方向,眼神逐漸變得陰沉。那個老東西,真以為自己好欺負?
不遠處的陳風看著馬濤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種狗咬狗的戲碼,不看白不看。他靠在路邊的電線桿上,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馬濤深吸一口氣,撒腿就往鐵刃家跑去。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陳風本想跟上去,但轉念一想,鐵刃剛才見過自己,直接跟過去不太合適。他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意念一動,放出了那只黑色的靈鴉。
靈鴉展翅高飛,盤旋在鐵刃家的上空。月光下,它的羽毛泛著幽幽的藍光,仿佛一個無聲的監視者。陳風則轉身往餐廳方向走去,他的摩托車還停在那邊。
穿過幾條小巷,路邊的路燈忽明忽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陳風邊走邊通過靈鴉的視角觀察著鐵刃家的動靜。這種在陌生的武陽里穿行的感覺,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空氣中飄來陣陣燒烤的香味,幾個醉漢搖搖晃晃地從巷子里走出來,看到陳風,還熱情地打了個招呼。陳風禮貌地點點頭,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