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戰爭結束舞桐被帶回
- 靈塔紀
- 糕糕手冷
- 6385字
- 2025-06-09 07:42:00
三個月來,日月帝國的天空始終籠罩在硝煙與恐懼之中。新雅學院以雷霆之勢發動攻勢,那些曾經耀武揚威的魂導器兵團,在學院精英們的聯合作戰下節節敗退。紅島君作為帝國重要的軍事指揮官,本妄圖憑借新型魂導武器扭轉戰局,卻在一次精心策劃的突襲中,被學院強者鎖定。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數枚特制魂導炸彈如流星般墜落,精準地砸向紅島君所在的指揮中樞。剎那間,火光沖天而起,熾熱的氣浪裹挾著碎石與金屬碎片,將整片區域化作人間煉獄。紅島君還未來得及施展武魂抵御,便被爆炸的氣浪掀飛,身軀在烈焰中扭曲,最終隨著崩塌的建筑一起掩埋,一代悍將就此隕落。
新雅學院乘勝追擊,所到之處,日月帝國的防線接連崩潰。那些曾引以為傲的魂導器兵,或被摧毀成廢鐵,或成為學院的戰利品。曾經繁華的城鎮淪為廢墟,日月帝國的疆土被一點點蠶食,帝國高層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與絕望之中,不知這場慘烈的戰爭,還會帶來怎樣的腥風血雨。神界中央神殿內,星辰神王手中的琉璃盞突然炸裂,滾燙的瓊漿飛濺在青玉地磚上,蒸騰起陣陣白煙。他周身的星軌開始紊亂,無數光點不受控地迸射,將殿內的時空都撕扯出細微裂縫。
三天前收到的傳訊玉簡在袖中發燙,戰神橘子那句“孩子是他的”化作尖刺,狠狠扎進他心底。作為神界最古老的神王之一,他早預見女兒情路坎坷,卻未料到會有如此荒唐的羞辱。
“當我星辰的女兒是可以隨意欺瞞的?”神王的聲音裹挾著星河威壓,震得整座神殿嗡嗡作響。他抬手間,神界邊緣的星斗大陣開始運轉,萬千星辰的光輝匯聚成鏡,映照出斗羅大陸上的場景——唐舞桐蒼白著臉后退,許江宇慌亂解釋的模樣刺得他眼眶發紅。
“哪怕是考驗...也不該讓我的桐兒流淚。”神王指尖凝聚出星辰鎖鏈,“既然下界規則不能隨意干涉,那便讓這世間給個公道。”他掌心光芒大盛,神界邊緣突然裂開一道縫隙,十二道星辰法則化作流光墜入大陸,所過之處,天象異變,預示著一場足以顛覆格局的風暴即將來臨。當星辰神王的身影撕裂虛空降臨的剎那,天地間所有的星光都黯淡了。他周身流轉著銀河般的璀璨光暈,抬手間,唐舞桐還未及反應,便被一道柔和卻不容抗拒的星芒籠罩。
“爸爸?!”唐舞桐驚呼出聲,下意識回頭看向徐江宇。卻見徐江宇瘋了般撲來,魂力在周身炸開,試圖沖破這層星光結界:“放開她!舞桐!”
星辰神王冷冽的目光掃過徐江宇,袖袍輕揮,一道星河屏障瞬間橫亙在兩人之間。徐江宇撞在屏障上,口鼻滲出血絲,卻仍固執地伸手:“不要帶走她...求你!”
“憑你,也配與我女兒相守?”星辰神王聲音冰冷如萬年玄冰,懷中的唐舞桐想要開口求情,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神王周身光芒暴漲,眨眼間便要帶著她離開。
“等一下!”徐江宇突然嘶吼出聲,眼中滿是血絲,“橘子說的都是假的!孩子不是我的!我發誓!”他不顧一切地凝聚全身魂力,在星河屏障上撞出一道道裂痕,“舞桐,相信我!”
唐舞桐淚如雨下,拼命點頭,可星辰神王卻不為所動。最后一眼回望中,徐江宇的身影越來越小,被璀璨的星光徹底吞沒,只留下他絕望的呼喊在虛空中回蕩:“舞桐——!”大陸的夜空突然裂開一道漆黑的縫隙,徐江宇單膝跪地,掌心的神性種子迸發刺目金光。這枚不知從何處得來的神秘種子,正瘋狂汲取著天地間的魂力,將方圓百里的靈氣凝成實質。他周身血管暴起,額頭青筋突突跳動,劇痛幾乎讓他失去意識,卻死死攥住種子不肯松手。
“舞桐!等我!”沙啞嘶吼沖破云霄。神性種子轟然炸裂,七情之力化作鎖鏈纏繞其身,悲傷、憤怒、思念在經脈中橫沖直撞。徐江宇的瞳孔染上瑰麗的粉紫色,背后浮現出巨大的情緒神環,無數情緒能量如潮水般涌入體內。
神界邊緣的星辰大陣劇烈震顫,星辰神王猛地抬頭,只見一道裹挾著磅礴情緒之力的光柱直沖天際。徐江宇周身纏繞著七彩流光,破碎的衣衫下,神紋如活物般游走。他強行壓制住神力暴走的痛苦,咬牙切齒道:“就算是神界,我也一定要闖進去!”
當他的身影撞破神界屏障的瞬間,整個神界都掀起了驚濤駭浪。議事大殿內,眾神驚慌失措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渾身浴血的徐江宇懸浮半空,情緒之力在他身后凝聚成巨大的虛影,眼神中燃燒著不顧一切的執念:“星辰神王,把舞桐還給我!”云層在劇烈的能量碰撞中扭曲成漩渦,徐江宇渾身浴血卻仍死死攥著情緒之劍,星辰神王的星河鎖鏈在他周身勒出深可見骨的傷口。這場持續三天三夜的鏖戰讓神界震顫,遠處觀戰的神祇們屏氣凝神,誰也沒想到新晉神祇竟能與老牌神王僵持至此。
“夠了!”璀璨的玫瑰金光芒突然撕裂戰場,愛神芙洛拉拎著玫瑰長鞭出現,邪神莉莉絲晃著骨杖緊跟其后,“老星,你女婿都快被揍成篩子了!”
星辰神王的指尖還凝結著毀滅星光,聞言卻猛地一滯。徐江宇趁機撐起最后的神力,單膝重重跪地:“前輩!求您讓我見舞桐!她若覺得我是負心人,我甘愿魂飛魄散!”
“嘖,多癡情的小子。”莉莉絲骨杖輕點,徐江宇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當年你追星辰嫂子,不也是這副瘋樣子?”她揶揄地瞥向星辰神王,惹得神王周身星軌劇烈震顫。
芙洛拉揮動長鞭卷來兩壇神界瓊漿,一壇砸向徐江宇:“喝了!見岳父大人還不趕緊行禮?”她朝目瞪口呆的徐江宇努努嘴,又轉向面色黑沉的星辰神王,“老星,橘子那丫頭的孩子是霍雨浩的,全神界都知道!你非要把小情侶往絕路上逼?”
徐江宇手一抖,瓊漿灑出半壇。他突然反應過來,掙扎著要起身叩拜,卻被芙洛拉用藤蔓按回原地。星辰神王盯著他染血的衣襟和倔強的眼神,終于收回神力,星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松動:“起來吧。若是再讓桐兒掉一滴眼淚……”
“我愿承受任何懲罰!”徐江宇幾乎是立刻接話。莉莉絲怪笑著鼓掌:“行了行了,小情侶快團聚吧。老星你啊,下次考驗女婿前,先把八卦打聽清楚!”神界上空的烏云悄然散去,遠處傳來了熟悉的急切呼喚,徐江宇渾身的疼痛突然都化作了期待。徐江宇單膝深陷在神界的白玉地磚中,鮮血順著情緒之劍滴落,將周遭的星紋染成暗紅。愛神芙洛拉手持玫瑰長鞭,邪神莉莉絲搖晃著散發幽光的骨杖,二女的喊聲震得云層翻涌。
“磨蹭什么!”芙洛拉甩出玫瑰藤蔓纏住徐江宇后領,“再不磕頭,小心老星把舞桐鎖進星河深淵!”
“我...”徐江宇喉間腥甜翻涌,卻在瞥見星辰神王袖中若隱若現的銀蝶發飾時,猛然重重叩首。額頭撞擊地面的悶響驚飛了遠處的星雀,他聲音嘶啞卻字字清晰:“晚輩徐江宇,懇請前輩準許我見舞桐!若有欺瞞,愿受萬星噬體之刑!”
星辰神王周身流轉的星軌驟然凝滯,他看著徐江宇后背猙獰的傷口——那是自己三日前用星隕劍留下的。芙洛拉和莉莉絲對視一眼,同時甩出神器攔住神王欲動的手。
“老星!”莉莉絲晃著骨杖挑眉,“你再動手,信不信我們把當年你追弟妹時,在彩虹橋刻了九十九遍名字的事抖出來?”
“就是就是!”芙洛拉玫瑰長鞭一卷,將徐江宇拎到神王面前,“人家為了舞桐硬扛你三天三夜,這誠意可比你當年用流星雨追弟妹強多了!”
神王袖中銀蝶發飾突然劇烈震顫,遠處傳來急切的呼喚:“爸爸!別為難他!”徐江宇渾身血液瞬間沸騰,掙脫芙洛拉的藤蔓踉蹌前撲,卻在距離神王三步之遙處被星芒攔住。
“想見她?”星辰神王終于開口,聲音冷硬卻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先接住我最后一擊。”他抬手凝聚的星核還未成型,唐舞桐的身影已穿過云層,帶著滿眼淚水撞進徐江宇懷中。徐江宇站在雕滿星紋的鎏金門前,指節懸在半空遲遲不敢落下。門上流轉的星輝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三天三夜激戰留下的傷口雖已愈合,此刻心口卻又泛起尖銳的疼。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劇烈的心跳,可耳邊卻不斷回響著愛神那句“再猶豫,舞桐就被許配給別人了”。
終于,他的指節重重叩在門板上,“咚、咚、咚”三聲,在寂靜的回廊里格外清晰。聲音落下的瞬間,他仿佛聽見門內傳來衣袂摩挲的輕響,緊接著是瓷器相碰的脆鳴。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喉結滾動著咽下緊張,連指尖都不自覺地蜷縮起來,在袖中攥成拳頭。
“請進。”門內傳來的女聲溫柔如水,卻讓徐江宇如墜冰窖。這聲音不似舞桐的清甜,倒像是裹著蜜糖的刀刃,讓他既期待又害怕。他的手掌按在冰涼的門把上,金屬表面的星芒紋路刺痛掌心,每轉動一分,心臟便跟著震顫一下。當雕花門緩緩開啟,暖黃的燭光傾瀉而出,他才驚覺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小雅望著徐江宇如遭雷擊的慘白面容,輕輕嘆了口氣。她緩步走到門邊,素手搭在鎏金門把上,指尖劃過冰涼的星紋,鎏金門扉發出細微的嗡鳴。她回頭看了眼床榻上蜷縮著的唐舞桐,又看了看跌坐在地、渾身顫抖的徐江宇,心中滿是不忍。
隨著“吱呀”一聲,厚重的鎏金門緩緩閉合。小雅的動作極緩,仿佛在給屋內的兩人多爭取一點緩沖的時間。門扉移動時帶起一陣微風,將屋內搖曳的燭火吹得微微晃動,光影在徐江宇和唐舞桐臉上明滅不定。
當門即將完全閉合的剎那,徐江宇突然發出一聲壓抑的嗚咽。那聲音像是受傷的孤狼,充滿了絕望與痛苦。小雅的手指猛地收緊,鎏金門把上頓時浮現出幾道細微的掐痕。她抿了抿唇,最終還是狠心將門關嚴。
“咔嗒”一聲輕響,鎏金門徹底閉合,將屋內的聲音隔絕開來。小雅背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在地,指尖凝出一縷星輝,貼在門上無聲地探查著屋內的動靜。她能感受到徐江宇紊亂的氣息,也能察覺到唐舞桐刻意壓制卻依舊劇烈的心跳。
門外的走廊寂靜無聲,唯有星辰神王布下的禁制在空氣中泛起細碎的漣漪。小雅仰頭望著穹頂流轉的星軌,輕聲呢喃:“老星,咱們是不是太狠心了些……”她抬手輕撫門上的星紋,鎏金表面突然映出她年輕時的模樣,那時的她,也曾為愛瘋狂。
屋內,徐江宇終于艱難地爬起身,他踉蹌著撲向床榻,卻在距離唐舞桐半米處停下。看著少女陌生又冷漠的眼神,他喉嚨發緊,艱難地開口:“舞桐……你真的……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徐江宇的喉嚨里發出一聲破碎的嗚咽,雙手不受控制地死死揪住自己的頭發,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他喃喃自語,身體劇烈地搖晃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三天三夜與星辰神王激戰的疲憊、傷痛,在這一刻都比不上心上被剜出大洞的劇痛。
“我是江宇啊!徐江宇!”他猛地撲到床邊,卻在即將觸碰到唐舞桐的瞬間僵住。記憶中那個會笑著撲進他懷里的女孩,此刻用陌生又警惕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他是個闖入者。唐舞桐歪著腦袋,純真無辜的模樣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捅進他的心口。
“你是誰?”唐舞桐清澈的聲音再次響起,尾音帶著疑惑的上揚。她伸手想要撥開擋在眼前的發絲,動作卻突然頓住——腕間的銀蝶手鏈隨著動作輕晃,那是徐江宇在他們相識百日時送的禮物。她盯著手鏈,眉心微蹙,似乎有什么熟悉的情緒在心底翻涌,卻又抓不住那轉瞬即逝的片段。
徐江宇近乎崩潰地抓住她的手腕,聲音帶著哭腔:“舞桐,你看這個!這是我送你的!你說過會一直戴著的!我們一起經歷過那么多,星斗大森林的戰斗,月下的誓言,你怎么能……怎么能都忘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幾乎是泣不成聲的呢喃。
唐舞桐被他攥得生疼,下意識想要抽回手:“你弄疼我了。”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不僅僅是因為疼痛,更因為面前這個男人眼底濃烈到令人窒息的悲傷,讓她莫名地心慌。這種心慌的感覺,好像很久以前也有過,可她越是努力回想,腦袋就越是刺痛。
“對不起……對不起……”徐江宇如夢初醒般松開手,踉蹌著后退幾步,撞到一旁的桌案。他扶著桌沿,看著唐舞桐將手腕護在胸前的模樣,只覺得天旋地轉。曾經恨不得將全世界捧到她面前的女孩,此刻卻像躲避陌生人一樣躲避著自己,這種認知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看著他眼神中的恐懼,唐舞桐突然笑了:“我想起來了。你是徐江宇,也是戴江宇。你是我的男人、我的丈夫、我未來孩子的父親,也是那個傻傻的、在外面喊著愛我的傻瓜!我的傻瓜!”她眼角泛起晶瑩的淚花,卻笑得比大森林最璀璨的月光還要明亮。
徐江宇僵在原地,呼吸驟然停滯。直到唐舞桐撲進懷里的力道撞得他后退半步,溫熱的淚水浸透衣襟,他才如夢初醒般顫抖著回抱,喉間溢出破碎的哽咽:“你騙我……你又騙我……”他緊緊箍住懷中的人,生怕一松手,這失而復得的溫暖又會化作泡影。
“疼……”唐舞桐悶聲抗議,卻被更用力的擁抱壓回了后半句話。她仰起頭,鼻尖蹭過徐江宇染血的下頜,“媽媽說,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愿意為我不顧一切。”她指尖撫過他后背猙獰的傷口,那些與星辰神王激戰留下的痕跡還未完全愈合,“那天在星斗大森林,銀月狼王的黑霧里混著噬魂咒,其實我早就知道橘子姐姐的話是假的……”
門外突然傳來輕笑,鎏金大門無聲洞開。小雅倚在門框上,指尖纏繞著一縷星輝,眼底滿是欣慰:“差不多得了,再抱下去,江宇后背的傷該裂開了。”她輕揮衣袖,兩盞盛滿瓊漿的玉杯飛到兩人手中,“老星在偏殿備了接風宴,不過……”她狡黠地眨眨眼,“你們小兩口若是想多待一會兒,我去幫你們拖一拖?”
唐舞桐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剛要開口反駁,徐江宇卻搶先仰頭飲盡瓊漿,喉結滾動間溢出暢快的笑聲:“那就勞煩岳母了!”他低頭含住唐舞桐嫣紅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語,“上次被封印彈開的賬,我可要好好算算……”
殿外的星辰突然明亮三分,遠處傳來愛神夸張的起哄聲,夾雜著邪神的怪笑。而屋內,鎏金燭火搖曳,將相擁的身影融成一片溫柔的光暈。話音未落,鎏金大門轟然洞開,璀璨星芒裹挾著神王威壓傾瀉而入。星辰神王負手立于光暈之中,銀發隨無形氣流輕揚,眉眼間卻褪去了戰場殺伐時的冷冽,罕見地染上幾分不自然的局促。
“我怎么會忍心刪除我的女兒的記憶?”他清了清嗓子,刻意板起的面容難掩耳尖的微紅,“不過是讓小雅用星夢咒...制造些幻境考驗罷了。”神王袖中滑出一枚晶瑩剔透的星核,表面流轉的光暈中,正不斷閃回唐舞桐假裝失憶時偷偷觀察徐江宇的畫面。
唐舞桐從徐江宇懷中探出腦袋,氣鼓鼓地鼓起臉頰:“爸爸!你知不知道江宇這幾天有多害怕!”她攥緊徐江宇的手,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手背上的傷疤,“他為了見我,和你大戰三天三夜,差點...”話未說完,眼眶已泛起淚花。
星辰神王目光掃過徐江宇身上交錯的傷痕,星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愧疚,卻仍硬著頭皮冷哼:“哼,若連這點考驗都過不了,如何護好我的女兒?”他突然抬手,一道星輝沒入徐江宇體內,那些尚未痊愈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過...勉強算你合格。”
小雅輕笑著走到丈夫身邊,指尖點了點他僵硬的肩膀:“老星,別繃著臉了。”她轉向徐江宇,眼中滿是溫和,“江宇,以后若敢欺負舞桐,這神界可不止有一個神王。”說罷,她挽住星辰神王的手臂,“走吧,愛神他們還等著鬧喜酒呢。”
待父母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徐江宇突然將唐舞桐抵在雕花立柱上,鼻尖相觸間,呼吸灼熱:“騙子...這次換你不許再離開我半步。”他低頭吻去她眼角殘留的淚珠,唇畔揚起得逞的笑,“還有,剛剛岳母說的‘拖一拖’,我們該好好利用才是。”鎏金殿門在身后緩緩閉合,將滿室旖旎鎖入溫柔星光之中。鎏金殿門閉合的剎那,星辰神王負手立于廊下,望著天邊流轉的星軌,幽幽嘆了口氣。方才殿內女兒與徐江宇親昵的模樣還歷歷在目,明明不久前這小子還被自己打得遍體鱗傷,如今倒好,自家閨女滿心滿眼只剩了他。
“喲,老星,這就開始吃女婿的醋啦?”邪神莉莉絲晃著骨杖從暗處現身,眼中滿是戲謔,“當年你追小雅的時候,不也是連神王的架子都不要了?”
星辰神王冷哼一聲,袖袍輕甩:“我不過是感慨,這丫頭有了愛人,便忘了爹娘。想當初她牙牙學語時,還總纏著要我抱......”話未說完,便被愛神芙洛拉的笑聲打斷。
“得了吧!”芙洛拉揮著玫瑰長鞭湊過來,“你當初設下那么多考驗,差點把小兩口拆散,現在倒委屈上了?”她眨眨眼,指尖凝聚出一朵發光的玫瑰,“依我看啊,不如早點給他們辦婚事,也好讓我們這些老家伙喝杯喜酒!”
星辰神王剛要反駁,卻瞥見殿內透出的暖光中,女兒與徐江宇相擁的剪影。他的神色漸漸柔和,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極淡的笑意。終究是拗不過女兒的心意,也罷,只要那小子能護她一世周全......
“哼,婚事暫且不提。”星辰神王轉身邁步,星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先讓他們出來謝罪再說。”話雖如此,腳步卻故意放緩,余光仍時不時瞥向那扇緊閉的殿門,眼底藏著化不開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