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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舞桐。我來了

  • 靈塔紀
  • 糕糕手冷
  • 5077字
  • 2025-06-09 06:28:33

徐江宇將染血的銀鈴重新系在腰間,最后回望了一眼身后休整的新雅七怪。他深吸一口氣,體內復刻的光明三蝶武魂微微震顫,化作流光纏繞在他的四肢,為他加持著遠行的力量。

此刻的日升城南,晨霧尚未散盡。徐江宇踏上蜿蜒的官道,碎石在腳下發出細碎的聲響。道路兩旁的草木沾著露水,他卻無暇欣賞這沿途的風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唐舞桐沉睡在冰床上的模樣,蒼白的面容、緊閉的雙眼,還有那再也不會對他露出的溫柔笑意。

官道上漸漸熱鬧起來,商隊的車輪聲、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但在徐江宇耳中都如同虛影。他避開人群,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山間小路。山路崎嶇,荊棘叢生,時不時有野獸從林間竄出,但這些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行至半山腰,天空突然烏云密布,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徐江宇尋到一處山洞暫避,他倚著潮濕的巖壁坐下,取出懷中珍藏的唐舞桐的一縷發絲。發絲在昏暗的山洞中泛著柔和的光澤,他輕輕將其貼近心口,低聲呢喃:“舞桐,再等我一段時間,我馬上就能見到你了。”

雨停后,徐江宇繼續趕路。山間的泥土變得泥濘不堪,他的靴底沾滿了泥漿,衣衫也被樹枝劃破,但他始終沒有放慢腳步。夜幕降臨時,他站在山頂,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昊龍堡方向,眼神堅定如鐵。

接下來的路程,他將穿越危機四伏的迷霧森林,那里據說棲息著無數強大的魂獸;還要渡過波濤洶涌的玄淵河,河水之中暗藏著未知的危險;更要翻越終年積雪的寒霜嶺,嚴寒與雪崩隨時可能將人吞噬。但徐江宇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要去到唐舞桐身邊,哪怕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徐江宇站在昊龍堡門前,心中忐忑。牛天站在他面前,神色凝重。徐江宇急切地問:“牛前輩,舞桐醒了嗎?”

牛天微微頷首,語氣沉重:“徐江宇,舞桐是醒了,但她腦部受創,隱疾發作,失去了在新雅學院的記憶,包括對你的記憶。她父親剛把她接走,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

徐江宇如遭雷擊,身子晃了晃,眼中滿是痛苦。他望著昊龍堡的大門,仿佛看到了唐舞桐曾經在這里的模樣。牛天輕嘆一聲,抬手示意:“先進堡里吧。”

踏入昊龍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可徐江宇的心卻如墜冰窖。屋內,往日與唐舞桐相處的場景歷歷在目,如今卻只剩空蕩。牛天坐在主位,目光深邃:“舞桐的父親實力強大,帶走她也是為了更好地治療。只是這記憶一失,想要恢復,談何容易。”

徐江宇握緊雙拳,指甲嵌入掌心:“我不會放棄的,無論她在哪里,我都要找到她,哪怕她不再記得我,我也要守在她身邊。”

牛天看著眼前堅定的少年,微微點頭:“徐江宇,若有需要,昊龍宗會助你一臂之力。舞桐這孩子,我也不想她就此失去過往。”

徐江宇深吸一口氣,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他向牛天行禮:“多謝牛前輩,我定會全力以赴。”隨后,他走出屋子,望著遠方,心中已然有了新的打算。他要踏上尋找唐舞桐的路,哪怕前路艱險,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徐江宇剛要轉身離開,泰坦二長老從一旁走出,他的步伐沉穩,臉上滿是心疼與無奈。“江宇,別急著走。”泰坦二長老開口,聲音帶著歲月的滄桑。

徐江宇停下腳步,眼中滿是疑惑。泰坦二長老緩緩說道:“孩子,舞桐房間里的東西或許能喚醒她的記憶,你進去挑些能帶走的。她的氣息還殘留在那些物件上,說不定能讓她想起些什么。”

徐江宇心中涌起一絲希望,他轉身朝著唐舞桐的房間走去。推開門,屋內的一切都還保留著原樣,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唐舞桐的氣息。他走到床邊,拿起唐舞桐常戴的那枚發簪,簪子上的蝴蝶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振翅飛舞。

在桌子上,一本畫冊引起了徐江宇的注意。他輕輕翻開,里面是唐舞桐畫的新雅七怪的畫像,每一筆都飽含著她的情感。徐江宇的手指輕輕撫過畫像,淚水忍不住滑落。

“舞桐,我一定會找到你,讓你記起我們之間的一切。”徐江宇低聲呢喃。他將發簪和畫冊小心翼翼地收進懷中,又在房間里尋找了一番,拿走了一條唐舞桐親手編織的手鏈。

走出房間,泰坦二長老看著徐江宇,語重心長地說:“孩子,這一路注定艱難,但只要你心中有信念,定能讓舞桐恢復記憶。昊龍宗是你的后盾,若有需要,隨時回來。”

徐江宇向泰坦二長老深深鞠躬:“多謝二長老,我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說完,他轉身邁出昊龍堡,帶著唐舞桐的物件,踏上了尋找她的路,哪怕前途未卜,他也毫不退縮。暮色如血浸染山林,唐舞桐的銀蝶發帶在風中獵獵作響。她剛飲完溪邊的清水起身,脖頸后的汗毛突然豎起——兩道幽綠的目光穿透暮色,正貪婪地鎖定她的背影。

左側灌木叢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三米高的血紋豹破影而出,鋒利的前爪撕開空氣直取咽喉。唐舞桐腳尖點地向后急退,腰間軟鞭如靈蛇甩出,卻在觸及魂獸鱗片的瞬間迸濺出火星。右側的巨齒狼趁機撲來,腥臭的口水滴在她方才立足之處,腐蝕出縷縷白煙。

“原來是變異的食肉系魂獸。”唐舞桐玉指輕捻,光明女神蝶武魂悄然浮現。可就在她準備釋放魂技時,腦海突然一陣劇痛——破碎的記憶如刀片劃過,冰床、銀鈴、還有模糊的笑聲在意識里一閃而逝。

血紋豹抓住她分神的剎那,尾巴如鋼鞭橫掃。唐舞桐側身避開,肩頭卻被狼爪擦出三道血痕。血腥味刺激得兩頭魂獸愈發瘋狂,它們呈犄角之勢包抄,喉嚨里發出興奮的低吼。

唐舞桐抹去嘴角血跡,蝶翼泛起微光。她突然騰空而起,裙擺旋出銀芒,手中凝結的光刃卻在揮出的瞬間消散。頭痛再度襲來,這次伴隨著更清晰的畫面:一個少年將溫熱的藥碗遞到她面前,可還沒看清面容,記憶便被劇痛攪碎。

巨齒狼趁機撲咬,唐舞桐勉力用鞭纏住它的獠牙。血紋豹趁機躍起,利爪即將洞穿她的胸膛時,她的耳畔突然響起模糊的呼喚。這聲音像春日的溪流,帶著某種讓她心悸的熟悉感。

“啊!”唐舞桐爆發出一聲清喝,光明龍魂蝶的虛影在身后若隱若現。光焰如潮水席卷而出,將兩頭魂獸逼退數米。她踉蹌著扶住樹干,看著手心消散的光芒,腦海里那個少年的身影卻愈發清晰。銀月狼王周身散發著幽冷的氣息,它的雙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看著唐舞桐與那兩只變異的食肉系魂獸激戰,它似是覺得有機可乘,仰天長嘯一聲,周身泛起詭異的銀色光芒。

趁著唐舞桐因頭痛而分神的瞬間,銀月狼王口中噴出一股令人作嘔的黑色霧氣。那霧氣迅速彌漫開來,帶著強烈的腐臭味道。唐舞桐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本就因戰斗而損耗的靈力更加不穩。

那兩只變異魂獸似乎也受到了銀月狼王氣息的影響,眼中露出畏懼之色,緩緩向后退去。銀月狼王緩步上前,眼中滿是貪婪,仿佛已經將唐舞桐當成了囊中之物。

唐舞桐強忍著惡心與眩暈,試圖凝聚武魂之力。然而那股腐臭的氣味不斷侵入她的身體,她的意識逐漸模糊,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銀月狼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張開血盆大口,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就在這時,唐舞桐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些溫暖的畫面,雖然依舊模糊,但那股力量支撐著她。她咬著牙,強撐著站起身,手中的光芒再度凝聚。然而,銀月狼王的攻擊已經近在咫尺,它噴出的黑色霧氣將唐舞桐徹底籠罩,唐舞桐只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軟軟地倒在地上,銀月狼王發出得意的嚎叫,似乎已經宣告了這場戰斗的勝利……銀月狼王猩紅的豎瞳泛起詭譎幽光,喉間發出低啞嘶吼,大片腥臭黑霧從它獠牙間噴涌而出。那黑霧如活物般翻涌,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萎腐爛,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尸臭氣息。

唐舞桐本能地屏息后退,光明蝶翼全力扇動,試圖驅散黑霧。可黑霧卻如跗骨之疽,順著蝶翼縫隙滲入體內。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頭痛欲裂,剛凝聚的光明之力在黑霧侵蝕下迅速潰散。雙腿一軟,唐舞桐踉蹌著跪倒在地,意識在黑霧的沖擊下愈發模糊。

銀月狼王見狀,發出得意的嚎叫,加速逼近。它張開血盆大口,又是一道濃稠黑霧噴吐而出。唐舞桐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軟綿綿地栽倒在滿地腐葉中,失去了知覺。而銀月狼王踩著滿地狼藉,緩緩靠近,眼中滿是捕食者的貪婪與殘忍。銀月狼王的黑霧裹挾著腥風撲面而來,唐舞桐發間的銀蝶發飾突然劇烈震顫。她單膝跪地的身軀猛然挺直,原本渙散的瞳孔驟然亮起金芒,背后浮現出巨大的光明龍魂蝶虛影,璀璨的龍魂之光自她周身迸發。

“給我消散!”唐舞桐清喝出聲,玉手凌空斬落。純粹的龍魂之光如同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瞬間將黑霧撕裂。灼熱的光芒所過之處,黑霧被焚燒得干干凈凈,就連周圍被腐蝕的草木也重新煥發生機。

銀月狼王驚恐地想要后退,卻被龍魂之光凝成的鎖鏈纏住四肢。它瘋狂掙扎,發出凄厲的慘叫,但在至純至陽的力量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勞。唐舞桐緩步上前,指尖凝聚的光刃寒光閃爍,“傷害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隨著光刃揮落,銀月狼王發出最后一聲哀嚎,龐大的身軀在龍魂之光中化為飛灰。唐舞桐收回武魂,突然一陣頭痛襲來,她踉蹌著扶住身旁的大樹。方才戰斗時出現的那些模糊記憶又一次閃過腦海,可還沒等她抓住線索,記憶便如流沙般消散。她咬著唇,看著掌心漸漸黯淡的光芒,心中泛起一絲莫名的惆悵與失落。林間突然響起細碎的腳步聲,唐舞桐警覺地轉身,卻見兩道身影自樹影間轉出。王秋兒手持黃金龍槍,槍尖還凝結著點點寒芒,而王冬兒冰藍色的長發無風自動,周身縈繞著凜冽寒意。

“好厲害的力量。”王秋兒挑眉打量著唐舞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你竟能如此輕松解決銀月狼王。”

王冬兒緩步上前,目光落在唐舞桐蒼白的臉上,“你臉色很差,剛才那股力量...似乎在反噬你。”她指尖亮起柔和的冰藍光芒,“我幫你梳理一下靈力。”

唐舞桐本能地后退半步,警惕地看著兩人:“你們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句話讓王秋兒和王冬兒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震驚。王冬兒輕聲道:“舞桐,你...不記得我們了?”

“我應該認識你們?”唐舞桐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腦海中又開始泛起那些破碎的畫面,白衣少年的笑容、和眼前兩人并肩作戰的場景,可這些記憶就像被迷霧籠罩,越是想要抓住,就越是消散得更快。

王秋兒收起長槍,神色復雜:“看來那些人對你做的手腳比我們想象的更嚴重。”她看向王冬兒,“先帶她離開這里,星斗大森林深處有個療傷的地方,或許能幫她恢復記憶。”

唐舞桐握緊拳頭,雖然本能地抗拒,但頭痛愈發劇烈,眼前的兩人莫名讓她感到熟悉和安心。她咬牙點頭:“好,但如果你們敢騙我...”她掌心再次亮起微弱的龍魂之光。

“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王冬兒輕輕牽起她的手,冰藍色的魂力化作柔毯將三人托起,“等你恢復記憶,就會明白一切。”

在魂力的包裹下,三人朝著森林深處飛去。而在他們離開后,一顆黑色的晶體從銀月狼王消散的地方緩緩升起,懸浮在空中閃爍了兩下,化作流光消失不見,仿佛預示著這場陰謀遠未結束。月光溫柔地傾灑在床榻上,唐舞桐蜷縮在徐江宇懷中,呼吸綿長而安穩。徐江宇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輕輕摟著懷中的人兒,滿心都是寧靜與滿足。

然而,就在這靜謐的時刻,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毫無征兆地從唐舞桐周身迸發。那是一股帶著威壓的封印之力,瞬間將兩人籠罩其中。徐江宇瞳孔驟縮,還未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將他們狠狠彈開。

“啊!”徐江宇驚呼一聲,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地板上,背部撞在桌角,疼得他臉色瞬間蒼白,冷汗直冒。唐舞桐則被甩到另一邊的墻上,滑落下來時意識也有些模糊。

房間內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物品散落一地。徐江宇掙扎著爬起身,看著蜷縮在墻角的唐舞桐,眼中滿是心疼與擔憂,又透著幾分不甘:“這到底是什么封印...連抱一抱都不行嗎?”他咬牙喃喃自語,卻深知這封印背后,定是唐舞桐父親出于某種考量設下的禁制,可這份突然的阻隔,讓他滿心苦澀又無奈。唐舞桐揉著撞疼的肩膀緩緩起身,看著徐江宇狼狽摔在地上的模樣,眼眶瞬間泛起水霧。她踉蹌著撲過去,聲音帶著哭腔:“你怎么樣?都怪我,早該想到父親設下的守護封印……”

徐江宇強忍著背痛扯出一抹笑,剛想開口安慰,唐舞桐突然攥緊他的手,指尖微微發顫:“對不起,我忘了。這個聲音是我爸爸留下的禁制——只要有人想親我額頭,或者我陷入危險,封印就會自動觸發。”她垂眸盯著地板上破碎的瓷片,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上次在星斗大森林被銀月狼王襲擊,我暈過去時,封印卻沒啟動……”

徐江宇心頭一震,突然想起昏迷前那道一閃而逝的金色光芒。他伸手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痕,忽然注意到她頸后若隱若現的暗紋:“會不會是噬魂咒和噬靈蠱干擾了封印?你父親既然設下禁制,肯定知道有人覬覦你的力量。”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掠過一道黑影。唐舞桐猛地抬頭,光明龍魂蝶虛影在身后若隱若現:“有人在監視!”她玉手一揮,一道光刃破空而出,卻在觸及空氣的瞬間消散成點點熒光。徐江宇擋在她身前,警惕地掃視四周,卻只看見月光下搖晃的樹影。

“看來對方的隱匿手段比銀月狼王更棘手。”唐舞桐咬著下唇,“父親的封印雖然保護了我,卻也暴露了行蹤。下次觸發時,我們恐怕沒這么容易脫身了……”她話音剛落,一陣陰寒的笑聲突然在虛空中回蕩,仿佛有無數絲線正從四面八方將他們悄然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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