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準確說是王林的“小號”,一個頂著凝氣期二三層修為、穿著粗布麻衣、活不過三十年的“一次性體驗版”。此刻,正混在幾千號夢想成為“煉丹師”的楚國人堆里,排隊等著云天宗“開盲盒”式收徒。沒辦法,本尊在附近山洞里貓著當“網管”,丹藥庫存告急,急需打入敵人內部搞點“補給”。
“小號”的日子不好過啊!想當年本尊揮手間元嬰灰飛煙滅,現在嘛…走路超過倆時辰就喘得像拉風箱。旁邊還有個穿得花枝招展、嘰嘰喳喳的紫衣小丫頭,一路跟個好奇寶寶似的。
“喂!穿麻袋的!你也是來拜師的?”小丫頭叉著腰,攔在我面前,杏眼圓瞪。
我眼皮都懶得抬:“不然呢?來云天宗看風景啊?”繞開她繼續走。
她哥在旁邊憋笑,看我的眼神帶著點探究。呵,小伙子,要不是我現在是“萌新號”,就你這點修為,本尊一個眼神能讓你表演原地去世三回。
終于挪到云天宗山門!嚯,雕梁畫棟,云霧繚繞,牌匾上“云天宗”三個大字金光閃閃,跟游戲里的主城似的。排場是有了,但這收徒方式…也太玄學了!幾千人擠在一個大平臺上,就等著天上掉餡餅…哦不,掉名額。
臺上飄下來個袖口繡仨丹爐的大叔,開場白就挺唬人:“入我云天宗,輩分自動降十級!現在后悔的,麻溜滾蛋!”鴉雀無聲。得,都是狠人,為了學煉丹,輩分算個球。
大叔手一揮,平臺中央“轟”地升起一根擎天黑霧柱!濃得化不開,神識探過去就跟撞上橡皮墻似的,“啪”地彈回來,腦瓜子嗡嗡的。
“六個時辰!不管你們用啥辦法,看穿這黑霧里面是啥玩意兒,就算過關!”大叔宣布規則,然后抱著胳膊站一邊,一副“我就靜靜看你們表演”的高冷樣。
我盯著那柱子,差點沒笑出聲。禁制!妥妥的禁制!還是手法挺高明的那種,專門用來屏蔽感知、制造幻覺。云天宗這是玩哪出?想招能看破幻術的火眼金睛?還是…釣魚執法?
幾千人開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閉目冥想的,有拿羅盤比劃的,還有幾個不信邪的,直接祭出法寶就往黑霧里砸!
“咻!”一只金光閃閃的木雕大鳥剛撲過去,黑霧里“唰”伸出一只大手,跟抓小雞仔似的,一把薅走了!
“前輩!手下留情!那是俺家祖傳的金紋木雕啊!”法寶主人當場哭爹喊娘。
大叔眼皮一抬:“慌啥?放棄的,走時候還你。”哦豁!原來是個“法寶寄存處”!這下捅了馬蜂窩了,一群人跟不要錢似的,各種飛劍、葫蘆、鈴鐺…噼里啪啦往黑霧里招呼。好家伙,平臺上空頓時成了“法寶煙花秀”,黑霧柱子忙得跟千手觀音似的,伸出一只只大手精準“接單”。
我趁亂,借著那些法寶攻擊露出的縫隙,用本尊留給我的“神識之眼”技能,往里一瞄!好家伙!里面飄著十一粒丹藥、十一枚玉簡、十一塊刻著丹爐的小令牌。
就在大家砸法寶砸得起勁時,黑霧柱子頂端突然金光一閃!一枚玉簡跟長了眼睛似的,“咻”地飛出來,在半空盤旋一圈,精準無比地…砸進了一個全程懵圈、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少女懷里。
全場寂靜!幾千雙眼睛“唰”地聚焦過去。
云天宗大叔一個閃現沖過去,拿起玉簡瞅了瞅,臉上笑開了花:“恭喜你,過關了!帶走!”旁邊立刻有弟子把還在夢游狀態的少女架走了。
眾人嘩然!這就過關了?靠運氣?靠臉白?說好的看破迷霧呢?規則是擺設嗎?
我內心冷笑:看破個錘子!分明是里面的“獎品”自己挑主人!那大叔檢查玉簡,估計是確認一下“獎品”有沒有瞎。這云天宗,玩的挺花啊!表面是考核,實際是“SSR自動認主系統”?幸好我剛才沒裝逼用禁制破解,不然鐵定露餡,被當成開掛的給叉出去。
有了第一個“歐皇”刺激,平臺上更熱鬧了。法寶扔得更勤,祈禱聲更響,就差沒燒香了。
我表面跟著大家一起“哇塞”,實則大腦CPU高速運轉:丹藥、玉簡、令牌…代表啥?親傳弟子?內門弟子?伙房打雜的?不管了,先進去再說!本尊的丹藥可不能等!
眼看黑霧里又有一道金光開始閃爍,我眼中精光一閃!機會來了!
體內那點可憐的凝氣期靈力,被我壓榨到極限。雙手藏在袖子里,飛快地掐了個極其微小的上古禁制手訣——沒辦法,“小號”藍條太短,大招放不出來,只能搓個小技能。
“去!”一道微弱到幾乎看不見的禁制波動,悄無聲息地融入那閃爍的金光軌跡中。
下一秒,金光破霧而出!這次飛出來的,是一粒圓溜溜、散發著誘人藥香的丹藥!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后在幾千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注視下…“啪嗒!”不偏不倚,穩穩落在我…那身粗布麻衣的破口袋里!
全場再次死寂!
幾千雙眼睛,包括那位抱著胳膊的大叔,全都“唰”地一下,聚焦在我這個穿著最寒酸、修為最低微的“山村少年”身上。
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咳咳…那個…我說是它自己掉進來的,你們信嗎?運氣,純屬運氣!我真沒開掛!技術流的事,能算開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