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圣安東尼奧回到洛杉磯，湖人隊的更衣室里氣氛完全不一樣了。

那場客場勝利，讓每個人的臉上都多了幾分輕松。媒體的報道鋪天蓋地，標題一個比一個夸張，什么“湖人新三塔初顯神威”、“菜鳥中鋒單挑石佛”，把張兆華夸成了一個正在崛起的內線巨星。

國內的媒體更是熱鬧，各種關于他正在成為頂級球員的分析文章層出不窮。

張兆華沒太在意這些，他知道自己離那個目標還遠得很。他只是在回到公寓后，洗了個澡，感覺身體稍微放松了一些。正準備打開電腦看看今天的訓練安排，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他愣了一下——卡爾。

卡爾是他在大學時的隊友，關系很鐵。

畢業后卡爾沒進NBA，去了日本聯賽打球。張兆華趕緊接通了視頻通話。

“嘿！張！你小子！”視頻里，卡爾的臉出現在屏幕上，背景似乎是他的公寓，看起來比張兆華這里要小一些，但很整潔。卡爾看起來精神不錯，笑容燦爛，眼睛里帶著笑意。

“卡爾！你小子！好久不見！”張兆華笑著打招呼，剛才比賽的疲憊似乎也減輕了一些。

“哈哈，是啊！怎么樣啊兄弟！看到新聞了！你們贏了馬刺！干得漂亮啊！”卡爾語氣里滿是興奮，“我看了集錦了，你那幾個籃板球，還有那個蓋帽，太牛了！”

“哈哈，運氣好，運氣好。”張兆華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暖暖的，“你呢？在日本怎么樣？聽說你打得挺好的？”

卡爾咧嘴一笑，身體往后靠了靠，顯得有些得意：“我？我在這邊挺好的！聯賽水平不一樣，打得比較順。你知道嗎？我這個賽季場均能拿二十分，還有十一次助攻！籃板也有三個！”

“我去！場均二十加十一次助攻？”張兆華眼睛都瞪大了，“你小子可以啊！這數據！快拿三雙了都！在日本打控衛了？”

“哈哈，差不多吧，有時候打分衛。”卡爾笑著說，“主要是這邊節奏沒那么快，防守也沒那么變態，空間大一些。而且我大學練的那些傳球組織，在這邊挺管用。”

“牛！”張兆華真心夸贊道。場均兩雙，還是得分助攻兩雙，這數據放在任何聯賽都非常亮眼了。

“跟你沒法比啊，你在NBA跟科比一起打球呢。”卡爾話鋒一轉，語氣里帶著一絲羨慕，但更多的是真誠，“不過說真的，看你打NBA，感覺確實不一樣。那強度，那對抗...我在這邊打得再好，也知道差距在哪。”

“是啊，差距太大了。”張兆華深有同感，“感覺大學學的東西，在這里都不太夠用了。得學新的東西，學著聰明點打球。”

“慢慢來嘛，你才剛開始。你身體天賦擺在那里，只要腦子跟上，肯定行的。”卡爾鼓勵道，“別灰心，那幫老家伙經驗足，咱們年輕怕什么。多跟科比學學，那家伙可是個瘋子。”

“哈哈，我知道。”張兆華笑了笑，“謝謝你，卡爾。你也是，在日本好好打，說不定哪天也能殺回來，咱們在NBA碰面！”

“借你吉言！行了，不打擾你休息了，肯定累壞了吧。回頭再聊！”

“好，再聊！”

掛斷電話，張兆華靠在椅背上，長舒一口氣。卡爾的成功讓他為朋友高興，而卡爾的話，也讓他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更清晰的認識。是的，NBA是另一個級別，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他有時間和機會去學習，去進步。

他收起手機，走到電腦前，跟遠在華夏的父母撥通了視頻。

“喂！爸！媽！”視頻一接通，張兆華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換上了燦爛的笑容，“我們贏了！贏了馬刺！”

視頻那頭，母親的臉上笑開了花，連連點頭：“看見了看見了！電視上都播了！你爸非得拉著我看，說你打得好！”

父親也湊過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那是！我兒子！最后那個蓋帽，還有那個籃板，真漂亮！把那個鄧肯都給防住了！”

“哪有哪有，就是正常打。”張兆華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甜滋滋的。

“正常打就這么厲害了！”母親笑著說，語氣里滿是驕傲，“不過兒子啊，媽看你瘦了點，是不是那邊伙食不好？有沒有好好吃飯啊？訓練是不是特別辛苦？”

“媽，我吃得好著呢！球隊有營養師，頓頓都按要求來，可豐盛了！”張兆華趕緊解釋，“訓練是辛苦，但這是我喜歡的事，累點也值當。”

“那就好那就好。”母親這才放下心來，但眼神里還是帶著關心，“不過兒子啊，媽看你跟那些人撞來撞去的，又是摔倒又是被頂，心疼啊。那些大個子看著就嚇人。你在那邊，一定要注意安全，別受傷了，知道嗎？受傷了咱就回來，別死撐著。”

“放心吧媽，我壯著呢，沒事。”張兆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是比賽，對抗是正常的，我懂得保護自己。”

父親清了清嗓子，接話道：“你媽就是瞎擔心。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國內籃球圈里，可都在說你呢。那些領導啊，還有搞籃球產業的大老板們，都在聊你。說什么你給中國人長臉了，以后有沒有可能回來，為國家隊效力什么的。”

張兆華心里微微一動，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哦？都誰在聊啊？就是那些體育管理層的領導嗎？還是那些搞籃球產業的大老板？具體都說了些什么啊？有沒有提到名字？”他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只是好奇。

父親并沒有察覺到他話里的試探，只是簡單地說：“哎呀，我們哪知道那么細。就是聽新聞上，還有你爸那些老同事聊天時說的，都覺得你給中國人長臉了。名字倒是沒聽他們提過，就說是什么圈子里的人在談。”

“知道了，爸。”張兆華點了點頭，心里記下了這些信息。

又聊了幾句家里的瑣事，比如爺爺奶奶身體怎么樣，老家的天氣如何，催他早點休息別累著。

掛斷電話，張兆華靠在椅子上，回想著剛才父親提到的“體育管理層”和“商業圈”這些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