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底，劇組內人員已經減少到了五十人，除了燈光、道具、布景、場務、場記之外，大部分人員都在減少。

剩下的戲份都是謝宸韜和劉師師的感情戲，有兩人補課、有兩人一起去公園，還有最后的雨夜分離。

劉師師的狀態依舊，看謝宸韜的眼神跟拉絲了一樣，拍的非常流暢。

唯獨最后的雨夜，給眾人卡住了。

江南大學外內，劇組臨時租借了場地，喊來灑雨車，現場氣氛有些凝重。

謝宸韜的戲份倒還好，他的演技有目共睹。

問題出在了劉師師身上，已經NG了5次，不少人都是頂著濕漉漉的衣服在工作。

身為主演的謝宸韜和劉師師一樣，此刻十月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兩人都有些不好受。

“這是板藍根，你們倆先喝一點。”

劉藝菲喊來助理給兩個主演送來藥，皺眉說道：“師師，你是什么情況，最后的情緒爆發為什么表現不出來。”

“抱歉，劉導。”劉師師低下頭，她其實知道自己為什么表現不出來。

因為這段過后，就真的殺青了，可能兩人以后都很難再見一面。

這種詭異的心理讓她始終游離在演戲之外，根本無法帶入到角色中，于是怎么演怎么別扭。

“要不……讓我跟她單獨溝通一下？”謝宸韜意識到這可能跟自己有關，不能這么一直拖下去。

他們這幾個主演撐得住，那些劇組人員也撐不住。

他們還有助理送來熱水板藍根，那些熬夜的劇組工作人員可沒這種待遇，現在頂多就是整點熱水暖暖身體。

“行，交給你。”劉藝菲深深看了眼劉師師，大概也意識到問題所在，她也懶得管了，反正最后一個鏡頭，殺青開溜，再多念想也會隨時間而消磨。

幾個助理隔離了這里，現場只剩謝宸韜和劉師師，兩人都裹著毛毯，看上去還真有些狼狽。

“師師姐，你知道嗎，有種鳥叫做無腳鳥，從起飛開始就不能停下，一停下就會摔死。”謝宸韜比劃著手說道。

“那……它們應該很辛苦吧。”劉師師神色一怔，低下頭說道。

“師師姐不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沒有腳的鳥嗎？”謝宸韜挪了挪椅子，拍了拍劉師師的肩膀說道。

“才不是，我不累。”劉師師鼓起臉蛋抗議道：“我……我不知道多開心。”

“騙別人可以，別騙自己。”謝宸韜拍了拍女孩的腦袋說道：“你比我大三歲，但是給我感覺像是比我小三歲一樣，又任性、又固執、又一根筋，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娛樂圈的。”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亂說。”劉師師否認三連，雖然很享受被謝宸韜摸頭，可她不會承認的。

“好吧，當我胡說。”謝宸韜掰著手算了算說道：“等這部戲結束后，我要和趙莉穎拍攝陸貞傳奇，然后陪我姐拍攝一部青春劇，中間有一段時間的空檔，你想要嗎？”

“嗯？”劉師師頓時來神，但又不想表現的太醒目，就用手戳了戳謝宸韜的胳膊：“這可是你主動的，不是我要求的。”

“有部戲叫步步驚心，你要是答應跟我一起演，可能會改變你的人生和未來。”謝宸韜語重心長說道：“你確定要演嗎？”

“說的好像你知道我的未來一樣。”劉師師嘟囔著吐槽：“那么請問，你覺得我的人生和未來是什么樣？”

“早早嫁人，成為老板娘，興趣演戲。”謝宸韜簡短回答。

“？？？”

劉師師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謝宸韜：“我才不會嫁人，你別亂說，我像是那種戀愛腦嗎。”

“你說不像就不像吧，總之你自己決定，要是愿意！待會就好好演。”謝宸韜哼哼兩聲說道：“要是不愿意，就繼續裝傻拖。”

“我……我不是裝傻。”劉師師頓時急了，她真不是故意，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只是一想到……一想到就要分開了，就無法代入進去。”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你是無意的拖。”謝宸韜恍然大悟說道。

劉師師臉蛋瞬間通紅，她氣急的打了謝宸韜一拳：“你……你壞！怎么這么套我的話。”

“你這力氣不小啊。”謝宸韜揉了揉胳膊，頗為意外的說道。

“啊？抱歉。”劉師師恍然回神，意識到自己好像用力太大。

她和劉藝菲還真不少地方雷同了，因為學習舞蹈，接受武術培訓學習速度極快，而且打的還挺好看，所以力氣嘛……比一般女孩子稍微大一點。

“我說說而已，都沒打疼。”謝宸韜哈哈一笑打趣道：“劇本殺青之后會送到小糖人，老蔡只要不蠢，就會讓你演，你自己看著辦吧。”

謝宸韜取下毯子，他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之后再度合作算是一個餌，順帶他想看看不嫁人的劉師師會走到哪一步。

這妹子的靈氣在2016年都還存在，但是2025年簡直毀滅性的表演，主打一個又尬又僵又端，簡直不像是人類在演戲。

至于對方老板娘的身份……那就干脆送她一個老板的身份，這總比老板娘有派頭吧。

……

“搞定了？”劉藝菲看到謝宸韜站起身走過來，上前詢問道。

“嗯。”謝宸韜摟住劉藝菲肩膀小聲說道：“茜茜，我改變了她的未來，沒讓她認識老吳，你覺得對嗎？”

劉藝菲神色古怪的看了眼謝宸韜，猶豫片刻說道：“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你說的如果是‘喜歡’，沒有！”謝宸韜搖頭。

“那你為什么要改變她的人生。”劉藝菲沒有生氣，只覺得很奇怪。

“相識一場，我想看看不嫁人的劉師師能走到哪一步。”謝宸韜攤開手說道：“就是單純的好奇。”

“嗯……小弟，你知道嗎，你在養小三。”劉藝菲語重心長說道。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亂說。”謝宸韜急了，他真就是單純的來了興趣而已。

“你看，你急了。”劉藝菲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又不是你老婆，懶得管你。”

“別啊，我真不是養小三。”謝宸韜哭笑不得說道：“我要是養了，我一定告訴你。”

“真的？”

“真的。”

“你看，你就是想養。”劉藝菲再次露出失望的表情：“小弟，看來我們的感情淡了……別鬧……錯了！錯了，不說了。“

“姐，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會玩花樣了。”謝宸韜沒好氣說道。

“臭弟弟，就會欺負我。”

劉藝菲趕緊躲開，對方撓她癢癢，她還真擋不住。

“準備開拍。”謝宸韜沒好氣說道。

“是，這就去！小弟加油。”劉藝菲抿嘴一笑，學會范小胖的思路看待感情后，她忽然發現事情會變得簡單好多，只需要享受被愛的感覺就好。

謝宸韜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就走。

“小弟，愛是沒有期限的吧？”

“嗯？”

謝宸韜疑惑的扭頭看了眼面色輕松的劉藝菲，沒看出太多東西后便點了點頭：“別人我不知道，我對你應該是直到我死才會消失。”

“去吧去吧！”劉藝菲捂嘴笑了起來，揮揮手便拿起喇叭開始準備讓現場準備。

謝宸韜不明所以的撓撓頭，這個答案應該沒問題吧？

隨后的拍攝又出現了一次NG，因為劉師師這貨居然沒忍住笑了起來。

謝宸韜沒好氣上前給這妹子腦袋拍了一下：“給我哭，再笑給你打哭。”

“我……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到之后能繼續跟你拍戲，沒忍住。”劉師師臉蛋紅撲撲的向四周人道歉，而后對著謝宸韜求饒道：“下一條一定過，信我！”

“你可別又忘了悲傷的情緒。”謝宸韜都無語了，這人演技咋這么差啊。

“嗯嗯，還記得，小韜放心。”劉師師飛快點頭。

劉藝菲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事實上視角換一換之后，她發現自己真的好幸福，自家這傻孩子面對別的女孩子直男的厲害，完全沒有面對他的細心和呵護。

終于，之后一條，劉師師嘶聲力竭的喊聲發揮了出來，雨幕下！女孩雙眼中滿是傷心，還有轉身之時的猶豫和無奈。

謝宸韜同樣眉頭皺起，神色帶著幾分決絕和痛苦。

就是這種三分不舍、三分無奈、三分悲傷的情緒，以及那隱約的釋懷。

兩人曖昧太久了，時間太久的曖昧會成為負擔，事實上兩人已經到了臨界點，要么挑明分開、要么告白成功戀愛。

事實證明男孩子的成熟總是來的慢一點，對感情的認知比較單線程。

喜歡就是喜歡，我會努力照顧你，努力證明自己。

而女方會考慮很多，雙方是否真的合適，在一起之后又會不會分開，如果注定要分開，那么又何必在一起……

這就是為什么渣男會受歡迎的原因，他們總能給女人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但不會有絲毫未來的保障。

恰巧很多女孩都不會意識到這一點，她們更需要情緒上的滿足。

拍攝結束，因為時間太晚，殺青宴決定在第二天正午。

謝宸韜跟劉師師擁抱后告別，這妹子不會參加殺青宴了，她不想酒后丟人，而且她偷偷告訴謝宸韜，酒量很差~！

……

房車上，洗過澡的謝宸韜躺在床上正在查看文件，那是劉小麗發過來的市場背調。

包含了今年的影視市場增長，以及未來影視市場增長的速度，明星片酬以及各種拍攝費用的曲線變化。

同時還有一份動畫電影的報告，來源于市場上的數據。

其中國產電影票房增長超過了40%，而且這一數據將會在明年被刷新，雖然2011年沒有比2010票房高的國產電影，但大銀幕院線多了50%。

這代表觀影人數增加，同時2011年也是小成本電影票房爆發的一年。

“市場快要成熟了啊。”謝宸韜看完后心中有了底。

2012年將會出現第一個破十億的國產電影，2011年唯一破十億的叫《變形金剛3》。

按照國內的制作水平和工業程度，想要制作一部大制作，成本2億起步，起碼8億才能回本。

“先試試手。”謝宸韜在電腦上建立‘科幻——超體’的文件夾，這是他去年就想籌備的電影，可惜發現技術不太高，也沒有好的拍攝條件。

不過明年就有了，影視基地建好之后，拍攝難度將會大大降低。

隨后他看了看動畫電影，發現了《魁拔》這部片子。

這電影的制作公司居然和菲宸有些合作，因為游戲的不少原畫需要外包，交給了清清樹動漫科技進行制作。

那么問題來了，清清樹這時候不是忙著制作《魁拔》第一部，怎么會有時間接外包。

謝宸韜看完后才知道，這公司有點——缺錢。

這個外包他們做中間商收了點中介費，都是京城的公司，所以才勾連上。

“魁拔……這公司有點急啊。”謝宸韜揉了揉下巴。

魁拔確實是好作品，但是太急了。

能夠上院線票房好的動畫，百分之九十都有廣為人知的原作打底，《大魚海棠》那種純粹是靠精良制作莽出來的，而且人家早就有短片預熱了不知道多少年。

至于《海底》那色彩、那畫面，簡直就是在燒錢，雖然票房勉強還行，但還是虧了。

賺錢的都是什么，哪吒、猴子、封神、青蛇，這些都是擁有極高知名度的IP。

想要讓動畫電影上院線，必須有個過程，那就是建立足夠高的國民度。

魁拔不應該一上來就直接制作劇場版，而是先完成漫畫、TV版，最后再挑選一個故事背景制作劇場版，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就是因為清清樹沒有按照套路走，最后魁拔第一部上映200多萬票房慘淡收場。

后續雖然硬挺著制作了后兩部，但依舊沒見好轉，反而需要靠粉絲集資制作《魁拔4》。

“談一談，魁拔是個好作品，世界觀架構和角色刻畫都不錯，就因為一群夢想家折戟也太可惜了。”謝宸韜在上面坐下記號，打算讓劉小麗去問問要不要投資，順帶接替管理權。

一群只知道搞技術的人，連市場調查都不做，撲的有點理所當然了。

2011年的二次元文化可是實打實的‘小眾’，這時候做一部知名度這么低的劇場版出來，想賺錢屬實做夢。

“哥哥，還在看資料啊。”

劉藝菲從謝宸韜身旁靠了過來，抱住他撒嬌似的喊道。

“？？？”謝宸韜手一抖，差點把電腦扔出去，他疑惑的摸了摸劉藝菲的額頭，確認沒生病后才松了口氣：“姐，別突然學范小胖，怪嚇人的。”

“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劉藝菲給氣的只翻白眼，她看了眼電腦屏幕：“市場份額增長這么快嗎？嗯？哥哥你接下來幾年會連續出現破十億的國產，甚至五十億？”

“內部資料，別到外面亂說。”謝宸韜拍了拍女孩的腦袋叮囑道。

“我又不傻。”劉藝菲怎么可能讓外面人知道謝宸韜的神奇，她都恨不得自個霸占，可惜有范小胖這個糟心的小三。

“還有一點看完，你先別吵。”謝宸韜不想把剩下的工作留到明天，不是他敬業，單純的強迫癥。

接下來就是對餃克利和十月數碼以及大千陽特效的投資，餃克利那邊接觸的很順利，那位劉文丈對于劉小麗的接納程度相當高。

不過有一個必然條件，不準插手他的管理。

謝宸韜揉了揉下巴，寫了個“準”，而后增加了一個——保留意見權利。

雖然知道這人很猛，可謝宸韜不想那么晚看到哪吒，他想提前個一兩年。

至于十月數碼則是大圣歸來的制作方，大千陽特效則是國內最出名的動畫特效公司之一，這個也是可以制作游戲特效的。

謝宸韜打算構建產業鏈，這幾個核心公司都需要建設起來，等待之后的爆發。

前期肯定是沒什么回報，還要不斷投入，但是相對比互聯網的燒錢，這個更有意義，燒錢也更少，收益也不會低。

好歹重生一次，給這個世界上留下一點自己的印記。

“搞定！”

謝宸韜把所有文件批注后發給劉小麗，對方這時候多半睡著了，明天才會回復。

“哥哥，累嗎？”

劉藝菲溫柔的抱住謝宸韜，她可是知道對方拍攝了大半夜，又要耗費精力看文件，怕是已經疲憊不堪了。

“還行。”謝宸韜抱住女孩，輕聲問道：“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吃醋沒了，還這么……溫柔，我有點不習慣。”

“不是吃醋沒了。”劉藝菲掐了下謝宸韜的肚皮：“有時候長大就在一瞬間，哥哥你知道嗎？”

“你別喊哥哥了，感覺怪怪的。”謝宸韜開始聽還挺激動，現在越聽越不適應。

“那就學會適應。”

劉藝菲壞笑著說道：“前些天的吻戲，記得嗎？”

“你……生氣了？”謝宸韜下意識的摟住女孩想要安慰。

“沒有，我在你眼里就這么幼稚嗎。”劉藝菲不爽的說道：“把我當你女兒養了是吧？”

“別，我可不會對我女兒產生欲念，你這么形容可是要出大事。”謝宸韜趕緊制止，他還沒這么變態。

“行吧，就是覺得明明是我一手把你推向臺前，偏偏又不停吃醋、攪局，限制你這個、限制你那個，跟人家女藝人走近一點就緊張兮兮。”

劉藝菲幽幽的說道：“我突然就想明白了，這樣不行！媽媽說得對，不能把你對我的喜歡當做是任性的資本。”

“我其實沒意見。”謝宸韜舉手澄清，他是真沒意見，小女友吃點醋這算什么大事情。

“我有意見。”劉藝菲橫了眼謝宸韜，嘟囔著說道：“我不能一直跟著你，總有疏忽的時候，因為莫名其妙的不信任就質疑你，對你來講都是災難。”

“話是這么說，可我感覺你不會這么無理取鬧。”謝宸韜尷尬的解釋道：“茜茜，你沒發現自己很有分寸嗎，不會讓事情失控！”

“但是我感覺自己快失控了。”

劉藝菲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彼此之間的感情不應該用這種方式維系，我想換一種方式。”

“換那種？”謝宸韜下意識問了句。

“范小胖的方式。”劉藝菲得意的笑著說道。

“噗！”

謝宸韜直接噴了，他趕緊勸阻：“別，她跟你不一樣，她從始至終都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你……茜茜！你沒有她那么理性。”

“雖然感覺你像是在罵我，但我懂你意思。”劉藝菲靠在謝宸韜懷里，像是在懷念什么一樣說道：“你記憶中的另一個我，是不是就很感性，仿佛一個遙不可及、不食人間煙火，游蕩于凡塵的人？”

“有那么一點點。”謝宸韜雖然不想承認，可是濾鏡沒碎的話，劉藝菲確實是這種形象。

“那是媽媽給我找的公關人設。”劉藝菲鄙視的看了眼謝宸韜：“我本人就是個有點幼稚，腦抽！還特別直，喜歡帥哥，偶爾還會因為跟帥哥合作嘚瑟的小女孩。”

“我知道啊。”謝宸韜神色莫名了看了眼劉藝菲，兩人一起長大，他能不知道這丫頭是啥性子嗎。

“你不知道。”

劉藝菲哼哼兩聲，騎在了謝宸韜肚皮上居高臨下說道：“我已經回不去了，從你說資本可以掌控自己命運的時候，我就回不去了。”

“我不想成為你口中的另一個我，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我要留下我自己的姓名，而不是靠著范小胖讓我得一個——百花最佳女主，我居然還要開心的感謝她。”

“放在過去，我會激動的落淚，可是那天上臺我除了開始的興奮，發現自己居然沒有那么開心。”

“我發現自己的夢想出現了變化，我不想做花瓶，我不要做一個任人擺布的演員。”

“什么人設，什么神仙姐姐，我才不要！我也要當劉總，當能夠被記錄在史冊的演員。”

“小弟……不對，謝宸韜，我以你女朋友，未來妻子的身份與你對話，你會幫我嗎？”

“會！”

謝宸韜被震撼的腦子有些懵，但還是下意識的點頭。

“那么你的女朋友，對你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只能愛我一人。”劉藝菲皺起鼻子說道。

“冇問題啦。”謝宸韜失笑點頭。

“那范小胖呢？”

“我對她的愛跟你的不一樣。”

謝宸韜倒也不隱瞞了，坦白道：“大概是……親情多過喜愛。“

“你好變態啊。”劉藝菲聽完后沒忍住笑出了聲，原來謝宸韜真把范彬彬當親人了，她就納悶為什么他能忍這么久。

“你別笑，我也沒辦法，明明你才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可范彬彬反而更像是我的妹妹加姐姐混合體。”謝宸韜頗為無語的吐槽道：“看她為難、傷心，我也會難受。”

“懂你意思，缺少關愛，小弟弟是這樣的。”劉藝菲忍著笑調侃道，張開手做出擁抱姿態：“來，姐姐愛你一下。”

“我倒是看看誰愛誰。”

謝宸韜一個起身把對方給壓在了身下。

“你……小弟，我知道你很急，可你急也沒用，我來那個了。”劉藝菲示意謝宸韜自己摸一摸。

“？？？”

謝宸韜這才想起來，月底了！他氣的在女孩嘴上狠狠親了下：“補償我，不然今晚你別想走。”

“嘻嘻，怎么補償？”劉藝菲臉蛋上漸漸染上了一抹嫣紅，眼波流轉多出了幾分水潤感，她嬌聲說道：“哥哥，是不是這樣補償。”

謝宸韜一愣，隨后‘嘶’的一聲，他錯愕看著低頭的女孩。

……

半小時后，劉藝菲沖進廁所漱口，而后臉色有些發白的回到床上吐槽道：“好惡心。”

“你這……其實不需要這樣。”謝宸韜有點心疼的拍了拍女孩的背，剛才這妹子都干嘔了。

“大概是太喜歡你了吧。”劉藝菲清了清嗓子說道：“希望明天能恢復，不然聲音怪怪的。”

“我也喜歡你。”謝宸韜沒忍住親了上去。

“你不怕我沒洗干凈嗎？”

劉藝菲想到網上看的評論，下意識的問道。

謝宸韜一愣，發現女孩嘴角明顯帶著壞笑，下手更用力了。

“唔……壞！”

劉藝菲好一會才擺脫，劇烈喘息著說道：“我把什么都給你了，你可不能再欺負我。”

“不還差了一步嗎。”

“你覺得我還能堅持多久？”

“咳咳，該睡了。”

“裝模作樣，大變態！”

“劇本我已經開始寫了，你可要記得你的承諾。”

“那是自然，我讓媽媽定做了……趙盼兒的衣服。”

“嘶！明天去領證。”

“哈哈，別鬧……你先搞定范小胖……你再摸我可發火了……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