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嘯替趙芊菀將她的話續上。

此話一出，讓眾人都瞬間毛骨悚然。

“什么兇獸瑞獸，不都是妖嗎？”李韻蓉質問眼前三人。

“那我爹爹和娘親……”李韻芷緩緩開口：“都死于這兇獸？”

“不全是，昨日那回無那么重的兇獸氣息。”季晴如實回復。“你娘應該是去前和兇**手過……”

李韻蓉越聽越皺眉“停！她娘怎么可能和兇**手？”

“我娘就是一舞姬，她也不會武功。”李韻芷在一旁附和。

許長嘯猜到什么：“如果是你娘自己找上兇獸……”

“不可能……不可能……”李韻芷徹底懵了。

扶光漸漸落下，天色也漸漸陰沉，只有烏云，風吹過的一瞬將李府樹上掛著的符咒吹落。

符咒落地被許長嘯一秒注意，“你們府中還在用驅妖符，你們姐妹兩卻不知道？你們府中可不太平啊。”他語氣悠悠。

“什么！”李韻蓉有被驚到，忽然府中一下人突然跪下。

“小……小姐，這驅妖符是老爺讓放的……”

“可惜了驅妖符不驅獸啊。”趙芊菀站于許長嘯身旁緩緩開口。

“到底是何方兇獸殺了我爹娘！”李韻芷聽二人這么說，眼淚又繃不住一個勁往外流，李韻蓉扶著她，輕輕拍拍她的背部。

“在這陰山中有個空靈谷，不知二位小姐是否知道空靈谷的方位，昆侖妖獸出逃，其中有種兇獸叫絜鉤，許多瘟疫之源都來自他，考進過他的人都會染上，陰山正是他的老家。”趙芊菀一本正經回應她們。

還沒等兩姐妹回復，季晴就道：“你們家老爺根本就不是死于心疾。”她指著李韻蓉：“你掀開他尸布那次，我便見他嘴唇發紫，乃是最基本的中毒癥狀。”

說著她又將矛頭指向衙門的人：“可這么明顯的一點，你們卻誰也沒想到嗎？草草結案，若衙門都是這樣，人間豈不是大亂！”

季晴她聲音清冷，猶如冰晶撞上青瓷，在外加上她那比常人更為墨翠的眼眸，顯得更加神圣。

李韻蓉若有所思：“空靈谷我知道，但這絜鉤的確沒聽過，那他待在空靈谷內，又是如何遇到爹爹和沈小娘的？”

“不確定，不過……”季晴微微開口，她語速慢慢邊看向李韻芷“我需要你配合我回答幾個問題。”

“你娘近日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季晴一但嚴肅起來，有股教導主任的風范，年輕的“教導主任”。

“我娘近日常去寺廟，說是去祈福，就沒別的。”李韻芷思考良久回應季晴。

“寺廟在哪個方位？”

“西南方。”

頓時趙芊菀好像知道什么，她看向李韻蓉問道：“空靈谷在哪個方位？”

“好像在……西南。”

驟然間，天響悶雷烏云密布。

“近日正逢清明時節，暴雨諸多，你娘卻偏偏這個時候去祈福？還是常常？你不覺得奇怪？”許長嘯直接點題。

一下子李韻芷和李韻蓉都啞口無言，衙門的人就像石化一樣就待在一旁，連趙芊菀都想吐槽：這些NPC也太不中用了吧。

“那就通了！你娘想毒害你爹，去尋高人偶遇絜鉤，這事兒是成了，但沈娘子也被染上絜鉤的疫毒，幾日便發作去了。”趙芊菀一拍掌就概括。

“你又如何篤定那是我娘害的爹？”

“你爹和你娘最近有沒有起什么爭執？”趙芊菀腦子反應迅速，對李韻芷問話步步緊逼。

“怎么會有！”李韻芷有點惱怒，直到李韻蓉拉了拉她的衣角。

“我怎么記得好像沈小娘一周前才和咱爹吵過一次……”

兩人開始悄悄質問對方。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在場，但……我在。”

又是悶雷一聲，那群衙門官兵已經徹底閉麥起不到任何作用，明明沒有落雨，但已經提前感受到那份微涼。

李韻芷又是崩潰，在她眼中爹娘永遠都是和睦相處，沒想到……出事了娘都瞞著她。

豆大的淚珠從李韻芷精致的面龐流下，李韻蓉一邊安撫一邊遞上手帕，雖然不是親生姐妹，但那一刻，李韻蓉就是她姐姐。

短短兩人李韻芷就沒了爹娘，事發突然，剛從喪夫之痛緩過來的孫從夢在一旁也很是同情。

沈聽菏是錯了，但害人終害己，她殺人老天自會讓她償命，但孩子沒錯啊……

三人看著孫從夢和李韻蓉圍著李韻芷，安慰她讓她振作。

“李小姐，捉妖馭獸是我們的要事，既然過程都大差不差分析了，那我們也得走了，剩下的……”

“剩下的交給衙門，我知道。”李韻芷雖帶著哭腔但也擠出一笑。“你們去吧！把殺我爹娘的兇獸抓回！替我爹娘報仇……”

“自然。”趙芊菀微微點頭。

三人組臨走時，趙芊菀笑著給她們遞上一香囊：“福佑平安的。”

“保重！”

酉時，霧都山鎮中已經見不得扶光的影子，細雨蒙蒙，正飛越陰山的椋鳥也被迫來到樹下枝頭躲雨，待到晴日便重新啟程。

一路上趙芊菀也是沒想到，系統為了引出空靈谷的路線這條主線，大費周章的創造支線，最后又勉勉強強連接，但也并非沒有收獲。

她看到一個東西——人性。

人性亙古如斯，虛實皆然。

季晴已經回到趙芊菀鐲內歇息，而她和許長嘯一同漫步在這煙雨中。

“原本只是想讓你配合我收青耕，現在又多了個目標，也是麻煩你了……”趙芊菀微微垂眸道。

“趙二小姐也知道麻煩？”他唇角弧度漸深，懶洋洋道。

許長嘯見她不語，又很欠的補了一刀：“那趙二小姐，我這些被你耽誤的時間你該如何賠我？”

微雨中少年側著頭注視著眼前人，趙芊菀不經意間對上少年的目光。

“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你我二人從小青梅竹馬，我這樣看著你有問題嗎？”說著他向前一步盯緊她。

趙芊菀不想理他，原著劇情中趙芊菀和許長嘯雖在兩個不同的門派，但都屬于天賦異稟型，兩掌門總喜歡拿他們比較，從此二人勝負欲上來，每次“統考”都要比個高下。

就連到現在，二人一個是三階馭獸師，一個是三階捉妖師。

“趙二小姐是否有事情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