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子的掌剛要觸及王牧的瞬間,被王牧躲了過去。
王牧將白衣女打倒在地,才與男子正式交起手來。
“你敢傷她,我讓你不得好死。”男子一掌劈在王牧的劍上。
“怎么?她是你女人?”王牧挑眉笑著問道。男子沒有說話,一掌再次打向王牧,又一次被王牧躲過。
“這么應激做什么?”王牧無語。
那男子倒是個不善解釋的,一掌又一掌打向王牧,好在將白衣男打退的李尚及時趕來,一劍劃向男子的手腕處。絲絲鮮血順著傷口流淌而出。
男子無所謂的看了一眼受了傷的手,忍不住笑了出來。
而趁著男子發愣的空檔,老黑上了馬車,他雙手抓起韁繩,??吭诶钌信c王牧身邊。
正在二人疑問時,老黑說道:
“我打不過他,快走?!?
二人也意識到若再打下去,他們三人聯手都打不過那一個人,待二人剛要上車時,那男子一度喪失在殺了王牧的執念中。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又不爭氣的看了一眼白衣男,這一次他將內力全部匯于右掌,又將掌握為拳,一拳打在正要上馬車而毫無防備的王牧后背上。
當李尚反應過來時,他看見王牧的臉色再一次變得煞白。
“快走!”
王牧強忍著內臟破裂的疼痛,叫老黑帶著李尚趕緊走。
王牧的身體現在如半懸著線,任李尚在馬車上如何想把王牧拉上來都無濟于事。
“不行!”李尚還在用力想拉住王牧,可眼看著那男子又一拳即將襲來……
“別管我了,快走!去找我師父!”
“我死不了……”
他說著。他話音剛落,老黑策著馬帶著李尚跑向了出城的方向……
當男子第二拳再次向王牧胸口襲來的時候,王牧本能的沒有躲,他閉上眼平靜的等待臟腑被再一次震碎的感覺。
緊隨其后,王牧只覺那痛意由胸口上涌,一股溫熱的腥甜充滿整個口腔,一口血瞬間噴涌而出。
他猛然睜開眼,不再說話,一只手扣著那男子的拳頭,他源源不斷的內力涌出體外,那男子也被王牧這突如其來的內力驚住,一步步向后退去。
王牧一步步緊逼他,他不甘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一滴淚由眼角滑落。
“很好奇是嗎?”
“這幅身體可以讓我內力瘋狂暴漲,但這代價是重傷,是瀕臨死亡,是忍受常人忍受不了的劇痛!”
“給你,你要不要???!”
王牧說著,以那瘆人的強勁內力將那男子手骨再次緊緊握著,伴著“咔嚓”一聲,那男子的手骨被王牧硬生生掰斷。
正在男子承受著骨頭斷裂帶來的疼痛里,王牧又是一掌打向男子胸口,他像掐著一個破碎的布偶,他抓起男子的頭,手中的劍架在男子的脖子上,一點點抹下去。
“你說我殺了白虎門的人,那我不介意今天,再多殺兩個。”
王牧說著,他漸漸感受到血肉在自己手中被割開的感覺,看著鮮血從皮肉中肆意流淌開來的樣子,讓他想起那時還是不清醒意識下殺的人。
隨著重傷后殺人的感覺越來越清晰,王牧知道,他以后走的路,終將和李默剛習武那時的王牧背道而馳。
馬車上。已經出了城門的老黑問李尚:
“小祖宗怎么樣?”
李尚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忙叫老黑再快點:
“快回去找默叔!”
當老黑明白過來時,馬車上只有李尚而沒有王牧。
“……”
“靠!完了!”
城內。王牧又一次殺完人后,將劍上的血抹在白衣男的衣服上,他一度的想要睡過去。
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睡,直到一群要取他性命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他手中握著那把通體散發著銀白色光芒的劍,望著那一群人,眼睛紅的像滴血。
而站在王牧對立面的那群平民,看著滿臉是血,手中還握著滴著血的劍的王牧,逐漸有了明顯的退意。
“還有想殺我的嗎?”
王牧問著。那語氣淡漠的讓人心發慌。他看向人的眼神也滿是戾氣,像一頭嗜血的狼。
他一步步逼問著那群人,那群人此刻卻無一人敢動手。
突然,王牧感到胸口一陣劇痛,那痛意貫連著后心,他下意識撫上胸口,大口大口喘起粗氣來。
“他受傷了!”
人群中一個人大喊。
“那我們還要不要……”
另一個聲音說道。
“你傻啊,王牧死了朝廷可是有重金賞賜的!還不殺了他?”
“就是就是,殺了他!”
要殺王牧的聲音再一次多了起來,王牧壓低雙眼看向他們。
果然在這個混亂的年代里,人人都為自己利益至上。
此刻的王牧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只過街的老鼠,可他明明也曾生活在一個富裕而又幸福的家庭里。
“殺了他!”
說著,一群人又向王牧襲來。
王牧握緊了手中的劍,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傷及無辜,可是面對這樣一群不辯是非的人,他再也忍不住。
只見王牧手中劍一揮,瞬間震倒一片。
他們有的甚至沒了呼吸。
而有的人為了朝廷賞賜的萬兩黃金,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殺王牧。
王牧這次沒再動手,他轉身捂著胸口向城外踉蹌著跑去。
他的心告訴自己,不能再殺人了。
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