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血色誓言
- 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葉皇
- 星辰螻蟻
- 2111字
- 2025-05-13 18:18:00
彼得緩緩抬起她的下巴,聽著她磕磕巴巴敘述:她確實會騎馬,甚至還會射箭和一些近身短打的招式……當然這些都是腓特烈訓練出來的。
“除了你,難不成姑娘們都一樣?”
對此彼得并不意外,因為和她首次床笫時,他便從那白皙的肌膚發現了不少痕跡。
有些繭子,可不是做女紅能弄出來的。
凱瑟琳搖頭,表示她并不知道女孩們的來歷。
彼得低垂眼瞼略一思索,倒覺得她應該沒撒謊——畢竟,作為禮物被送來自己面前,腓特烈豈能允許她們“統一訓練”?
那樣一來,如果有一個暴露,或者是被策反,所有的情婦都要統統暴露在自己面前。
凱瑟琳的淚水浸濕了衣襟,聲音顫抖著,帶著劫后余生的哽咽:“殿下……傳來您遇刺的消息時,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衣袖,仿佛害怕他會突然消失,“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普魯士,什么任務……都比不上您的性命重要!我愛您,真的愛您!”
彼得凝視著她紅腫的眼睛,她的金發凌亂地散在肩上,嘴唇因寒冷而微微發白,但那眼里卻燃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凱瑟琳,”
他低聲說道,用嘴唇親吻她的淚痕,“你是在向我宣誓忠誠嗎?”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聲音沙啞卻堅決:“從今以后,我的命是您的。無論您要我做什么,哪怕是死——”
彼得打斷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的凱瑟琳,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說什么死……如果你的男人,還要你為之送命,不能將你好好保護的話,那他也不配做你的男人了。”
說完這話,他平靜地又補充了一句,“但,我真的需要為我效力……并為了我好好的活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突然傾身向前吻住了他。
這個吻帶著絕望后的狂喜,帶著宣誓般的決絕。
彼得沒有推開她,而是順勢將她攬入懷中,回應著她的熱情。
馬車在繼續行進,杜松子混合著沉香的氣息,讓氣氛更加曖昧。
然而,就在兩人的呼吸逐漸急促時,車外的馬蹄聲驟急。
“殿下!”
安東尼的聲音透過車門傳來,帶著一絲慌亂,“安德烈突然從馬上摔下來昏迷不醒,我覺得……情況不妙!”
彼得猛地推開凱瑟琳,眼神瞬間冷峻下來:“怎么回事?”
“不清楚,他突然倒下,臉色發青!我,看著像是中毒了!”
彼得咒罵一聲,迅速整理衣袍,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凱瑟琳緊隨其后,臉上的淚痕還未干透,但神情已恢復冷靜。
“快,趕快抬進城堡里去,找一間最暖和的房間,然后準備滾水和烈酒!”
彼得大聲下令著,不顧寒冷解開身上厚重的御寒披風,扔給緊隨其后的康斯坦丁。
輕裝上陣的他飛快跑進城堡,以最快速度回到自己房間翻找趁手能用的物品。
安德烈為了救他,被刺客所傷——盡管他昨夜為之緊急處理過了,但傷口太大,天氣嚴寒再加上他們在野外無異的谷倉過了一夜……現在發熱大概率是感染,也有可能是白細胞升高。
房間里有好用的剪刀,之前他還命人準備過一些繃帶和跌打藥酒等等……這些都能派上用場。
“殿下,我們把安德烈安置在列昂季原先的房間了——”
安東尼氣喘吁吁跟進來匯報著,“之前他總說自己上了年紀怕冷,所以他那里最暖和了。”
“來得正好,給我提著箱子……一塊去給他治療!”
彼得手一揮,大跨步地出了門。
等他沖進房間,昏迷的年輕人已被安置在靠近壁爐的軟榻上。
他的臉色呈現出不自然的青灰,額頭滾燙,嘴唇干裂發紫。
“殿下,這——像是有惡魔在啃噬他的血肉,您是不是應該讓教士來?”
看著彼得又要親力親為,安東尼很是不放心地攔住他,“我見過很多這樣的情況,無一不是最后被死神帶走了!您,”
不耐煩地掙脫他手,彼得搶過藥箱上前。
讓弟兄們散開,小心地剪開昨夜自己為他裹傷的棉布。
“要真是死神來收人了,那我更得試一試把人搶回來——讓他試試,能不能奪走我弟兄的性命。”
彼得語氣不屑。
上一世,天妒英才以天花奪了他性命,難不成自己都穿越而來,還能任由傷病繼續將他一波帶走?
不過眼睜睜看著他傷口發黑,竟不斷滲出暗紅色的膿血;傷口周圍的皮肉已開始發黑,散發出一絲腐臭。
“把烈酒和滾水端來!”
彼得厲聲命令,安東尼趕忙聽命行事。
“毒沒清干凈……”
彼得咬牙,立刻用匕首在燭火上烤紅,對伊萬道,“按住他。”
匕首劃開傷口的瞬間,安德烈在昏迷中劇烈抽搐……不過跟上次吃痛掙扎的列夫不同,年輕人迷離的雙眼是殿下在為他治療,迅速冷靜下來,并咬牙強撐著疼痛。
“好兄弟,你忍著點,我一定能給你治好。”
看著他神情透著無限信賴,彼得迅速擠出膿血,直到鮮紅的血液涌出。
滾燙的烈酒澆上傷口時,連一旁的尼古拉斯都別過了臉,但皇儲的手穩如磐石。
“殿下,您怎么會……”
凱瑟琳遞來浸透烈酒的紗布,聲音發顫。
“在奧拉寧鮑姆時,我翻過女皇的醫書。”
彼得含糊帶過,實則借用了《赤腳醫生手冊》中的抗感染法。
“凱瑟琳,我藥箱里有一個小瓶子,里面有些藥粉。”
待女人送上瓷瓶,彼得將藥粉小心地厚敷在傷口上,又讓安德烈喝下老姜和柳樹皮煎的苦湯,“高熱不退,是身體在和毒素搏斗……現在只能靠他自己。”
窗外暴雪呼嘯,屋內生死一線。
彼得徹夜未眠,指揮著幾個手下用冰涼的濕布,不斷擦拭安德烈的額頭和腋下。
凌晨時分,安德烈的呼吸終于平穩,熱度稍退。彼得癱坐在扶手椅上,盯著掌心未干的血跡——
那刺客為了干掉他,居然還在匕首上淬毒。
若安德烈真因此而死,幕后黑手必須付出百倍代價。
“安東尼,跟我到書房。”
彼得站起身,聲音遠勝過西伯利亞的寒風,“該收拾那些雜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