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兄妹之情
- 穿成下堂婦?不怕,她有金手指!
- 一口十二個餃子
- 2195字
- 2025-06-18 19:52:47
話音剛落,南含葉從善如流舉起茶盞,笑吟吟道:
“多謝大家為我接風。”
南引枝和其余人舉起杯盞,互相示意后,各自抿了些茶。
席上也有酒,不過是果酒,度數不高,入口有果子的芬芳。
其實,顧彥徽本來有些尷尬,但他實在有些餓,也顧不上太多,一個勁的夾菜。
倒和老秦有些相似。
不過,老秦時不時和林大管事說幾句。小寧和小念就自在些。
南含葉和秦照臨交流了幾句,點到為止。
南引枝匆匆用過飯后,就移步去了隔壁。
老秦吃得也快,秦照臨也有話要和南引枝說。
小寧和小念對視一眼,又扒了幾口飯,一起離開了。
屋里一時只剩下南含葉和顧彥徽。
隔壁房間,秦照臨猶豫道:
“我要離開瓊都城一段時間。”
“嗯?”南引枝看向秦照臨,“怎么這么突然?”
秦照臨沉默片刻,道:
“你還記得我上月從劍南道回嗎?”
南引枝點頭,“怎么說?”
窗戶處吹來一陣風,拂過秦照臨的臉頰,屋子里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
“梓州大疫,我得去看看。”
南引枝身側手指微蜷,聲音微啞:
“瓊都城還沒有梓州疫情的消息,阿臨,你如何知曉的?”
南引枝輕抿嘴唇,她心中憂慮。
發疫不是簡單的一句話,有可能去了,就再也回不來。
秦照臨深吸一口氣,道:
“師兄師姐給我傳信,他們都在那里。”
南引枝這時才想起,秦照臨乃是道教弟子,她來瓊都城是為了私心,她不可能一直待在自己身邊。
秦照臨接著說:“我調整了方子,你再吃半年。”
她來是為了給南引枝調理身體的,怕南引枝年紀輕輕早夭。
南引枝心中升起一陣不舍,抬眼透過窗欞,看到對面茶館二樓的觥籌交錯。
忽然想起一句詩來,大洛還沒有出現這詩的主人。
但她忍不住說了出來: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頓了頓,她補充道,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士人,曾作出來的詩。”
秦照臨噗嗤一笑,伸手捏了下南引枝的臉,湊近道:
“對。只要是知己,即便處于天涯也似咫尺之間。”
氣氛瞬間由沉重轉為輕松。
南引枝恢復臉頰的笑意,溫聲說:
“那多備一些藥材。
到時你到了那兒,記得隔一日就傳信,用飛鴿傳信,多買些鴿子,好報平安。”
秦照臨哈哈大笑,“你姐姐我窮得很,一只飛鴿要十貫錢呢。”
而一石粟米約一百三十文。
南引枝打哈哈說:“銀錢乃身外之物。”
心中卻想,得回去多給阿臨準備些食物、錢財。
還有梓州疫情的消息,沒有在瓊都城傳開,不知是有人刻意瞞著,還是因為這事還沒有到傳出的時機。
她一下子想了很多,但眼前要緊的是,“你什么時候走?”
秦照臨瞧見桌上的酒壺,走了過去,邊道:“三日后。”
她拿起酒壺,掀開壺蓋嗅了下,荔枝的芬香撲鼻而來。
她長舒一口氣,又聽南引枝問:“姨丈會隨你一道嗎?”
秦照臨倒酒的動作一頓,笑了笑,“這是我的事。”
言下之意,老秦去不去,和她關系不大。
但南引枝還聽出另一層意味,秦照臨沒有把此事告知老秦。
她伸手接過秦照臨遞來的酒盞,鼻翼翕動,喟嘆道:
“到時我送你!”
她沒有再提老秦,秦照臨也稍松了口氣。
她和南引枝碰杯,笑得眼睛瞇成了月牙,原本清冷的氣質柔和不少。
“那我省了租車的錢了。”
秦照臨一口飲盡,南引枝淺酌慢飲,臉頰浮上一抹紅潤。
“不提這些,咱們聽聽他們說什么。”
南引枝當然不會做這種事,留自家妹子和一個成年男子單獨在屋子里,而不管。
新豐樓給她留的特定房間,要是她會來,房間兩邊都會是空的,不會讓給客人,除非她發話。
眼下,南引枝移步到墻壁旁,從架子上拿著聽筒放在耳畔。
另一廂。
南含葉才和顧彥徽簡單聊了些學業功課。她幼時也讀了幾年書,平時也會按照喜好讀一些書籍。
話題轉到顧彥徽的生活上。
南含葉不經意掃了眼,留意到顧彥徽身上略微短了些的衣袖,垂眸道:
“顧大哥,我給你寄的銀錢不夠用嗎?”
她打直球。
顧彥徽神情微僵,過了幾息才嘆氣說:
“葉娘,你不要再給我錢了。
你自己月銀只有三貫,還要每月給我寄來兩貫,實在不妥。”
“我一介男兒,有手有腳,既可給人抄書,又能找些零散的伙計做,怎么著也能度日。”
說到這兒,顧彥徽從懷里拿出一個青色荷包,上頭繡著叢竹,針腳有些凌亂。
他拿出兩張銀票放到桌上,溫聲說:
“如今你到了瓊都城,恐怕身上沒有什么錢。這是一年來我幫你存下來的,你先拿著花用。”
南含葉眨眨眼,正凌亂著。
顧彥徽又語重心長說:
“你不必擔心我,南伯伯每月都替我承擔了筆墨紙硯的開銷。
于我來說,助益良多。何況,衣裳乃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他避免直接把銀票給南含葉,而是放在桌子上,讓南含葉自己拿。
南含葉輕咬下唇,伸手拿過銀票,看都不看一眼塞入錢袋。
顧彥徽倒不在意,反而神情輕松些許。
他提起南含葉的現狀,
“瞧著你比我去年走時,要瘦了些黑了些。”
南含葉兩眼一黑,她黑的這么明顯嗎?不待她問出來。
顧彥徽又問:“怎么突然來瓊都城了?”
南含葉心頭堵著氣,笑嘻嘻露出虎牙,道:
“我爹說讓我找個人回去入贅,特意讓我姐來把關。”
話音剛落,南含葉仔細盯著顧彥徽的神情。
顧彥徽眉頭一皺,覺得南含葉這樣大喇喇說出來,有些離經叛道,但他也算了解南含葉。
南家的情況,他也有所了解。
葉娘的心意,他也明白。
但入贅這事,他不可能。
而且,他素來把葉娘當做鄰家小妹來看待。
想了想,他道:
“瓊都城達官貴人比較多,要找一個愿意入贅的人有些難。
不過,待過了各州府的秋闈,學子們來京,屆時倒能謀劃一番。”
南含葉心中窩火,臉上卻笑得像一朵花一樣,嘻嘻說:
“那我得勸我姐抓點緊。
我爹說,限期三個月,不然他就要幫我找了。”
話音剛落,南含葉找了個醒酒的借口,推開房門出去了。
她也沒關注顧彥徽的神情,她怕自己失望。
南含葉像沒氣的氣球,一脫離顧彥徽的視線,整個人沒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