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將這些家伙稱之為殺手,其實一點都不為過。
更可怕的是,他們壓根就不存在半點恐懼心理,也沒有痛感,只知道進攻,殺戮。
面對如此恐怖的對手,我們壓根就沒有之前的恣意,甚至連提前準備好的封心符 也排不上用場。
我腦子里閃過封心符的一瞬間,頓時如同閃過電光!
“三叔,有沒有可能通過封心符,封住他們的行動?”我壓低身體,隨時準備反攻。
“封心符?”三叔突然一怔,“他們如果是被控心了,或許真有作用,之前的那些白毛僵確實能通過封心符斬斷連接,這些人應該也可以。”
三叔此話一出,我可就來勁兒了。
“好,大家試試吧!”
說話間,我們已經拿著封心符沖了出去。
此番封心符的數量本就極多,數百張,如果真有神效的話,我們的準備也談得上充分。
封心符一出,直接轟擊在這些家伙的心口。
說來奇怪,原本還在瘋狂的進攻的殺手,竟在封心符的轟擊之下,一個個發出哀嚎聲!
“有效!”三叔渾身一怔,“這些家伙在封心符的作用下,似乎切斷了掌控,然后回歸于人!”
三叔的成功,更是帶動了更多人,他們也順勢拿著封心符,三兩下便是搞定了十幾個殺手。
他們半蹲在地上,不斷的抱頭悶哼,似乎都從陌生恐懼的環境之中清醒過來。
“這,這是什么地方?”其中一個身穿深黑色夜行服的人立馬寒聲道。
“看來你已經記不得自己做了什么了吧?”三叔道。
“我,我只記得我們上山是為了尋仙,據說昆侖山上,仙蹤淼淼,我們才會相繼集合在這里,尋找昆侖山的隱世高人。“
說話間,為首的黑衣人立馬下意識的伸手想要看時間,卻看見自己的手表也不見了。
“所以后面發生了什么你們也是不記得的?”三叔蹙眉。
“我們怎么了?”
“是啊,我們剛剛怎么了?”
眾人疑惑間,卻聽宋朝安道:“你們剛剛可是想要將我們一起做掉。”
“不可能,我們怎么會做這種傷人的事?”
“太奇怪了,我怎么一點都記不得?”
“是啊,我們半點反應都沒有,也沒有一點印象。”
眾人連連捂住自己的腦袋,一臉痛苦的模樣。
“你們當真一點都記不得了?后面發生了什么也是一點映象都沒有?”
三叔奇道。
可說到此處,我頓時意識到了一點。
“三叔,大家似乎暫時擺脫了束縛,大概率會引起幕后之人的注意,現在我們反倒是會引來麻煩。”我提醒道。
“你說得對,這些人是被監視了的,一旦解除束縛,絕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三叔眉頭緊皺。
為首的黑衣人雖然一臉疑惑,但經過我這么一說,他也立馬回過神。
“如果你們說得屬實,那我們確實需要準備一下,應對他們的到來。”黑衣人說話間直接朝著三叔伸出手。
“我們隸屬正一教一脈,貧道劉元,不知諸位是?”劉元鄭重的看向我們。
“原來是正一教的朋友,我們都是不入流的存在,說出來怕是讓諸位不屑為伍。”三叔拱手。
他本身跟龍虎山有點關系,自然對正一教的人也比較友好,甚至多了幾分親切。
“看諸位的打扮,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北派的朋友?而且,你們會使用封心符,實力必定不俗。”
劉元先是看了一眼三叔,然后又看了看渾身散發寒意的葉風。
“北派,李元逸。”三叔拱手。
“北派的三爺?李元逸?”劉元一聽此話,頓時眼中放光。
顯然,他是知道三叔大名的。
“劉兄,我們沒有時間在這里寒暄客套了,他們說不定馬上就會趕過來。”
說話間,劉元也立馬一招手,十幾個正一教的道友直接做好了應敵的準備。
“李兄,你有什么好辦法?”作為劉元來說,他肯定對幕后黑手不了解,只能詢問三叔。
三叔此時也是眉頭緊皺,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說到底,還是因為準備不足。
說來也是奇怪,即便是姜家他們難道也是沒有發現這批島國人?
我下意識的朝著姜瑤看去,只覺這其中,似乎還有什么秘密被隱瞞著。
三叔稍微低頭思考了片刻,便道:“此墓既然已經被他們光顧過了,那他們對此的了解遠超我們,一旦他們找過來,我們便沒有半點應對的可能。”
“島國人的手段也頗為詭異,他們擅長言靈,式神之術。”趙清菱附和。
“所以,我們不能亂來,既然你們已經解除了束縛,那我們這邊的戰斗力也上來了,可以徐徐圖之。”
三叔寒聲道。
“只怕島國人不會給我們機會。”
劉元咬牙切齒,似乎對于島國人深惡痛絕了。
“不管怎樣,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先穩住心神,能將他們拖下水最好,如果不行的話,就徐徐圖之。”
三叔說罷,目光頓時鎖定到了正前方的講堂位置。
“我們可以藏在島國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其不意的進攻。”朱六似乎看出來了三叔的想法。
可三叔卻搖頭道:“他們更加了解此處,我們沒有任何勝算。”
“現在最好的辦法,反倒是我們繼續互相戰斗!不要露出破綻,只有攻其不備,才有可能消滅這幫家伙。”
一直沒有開口的趙清菱冷靜下來,緩緩開口。
“確實,這反倒是最好的法子,趁其不備,我們可以聯手攻破。”劉元道。
其余正一教的道爺也是連連點頭,顯然覺得此法甚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原本我們的目的是來尋找徐福的墓,然后拿到不老藥丹衣,現在看來,反倒需要先搞定了這幫混蛋才行。
而且,島國人也不知找到了徐福墓沒有,如果找到了,不老藥的存在反倒是一個問號。
三叔似乎看出來了我的擔憂,立馬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放心,我不會讓島國人竊走本就屬于我們的東西。”三叔篤定道。
“嗯,三叔,干就完了!”我抖擻精神,一想到等會兒要跟島國人斗,心頭莫名的興奮起來。
或許,這就是來自于血脈的力量。
決定好了,我們便隨意的斗起來。
當然,演戲也要演得像,至少我們出手還是挺像是那么一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