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吳勝感覺童雨蝶要向他透露什么，追問了下去。

“就是字面意思！”

童雨蝶聳了聳肩：“你不會以為，靠著上面流傳下來的魔藥，就能順利登頂成神吧？”

“人家這么好心，讓你一路登神？”

吳勝不恥下問：“還請賜教。”

他太缺這些高端知識了。

完全沒人教。

童雨蝶沉吟了兩秒，道：“舊路22條途徑就不用想了，全是死路……”

“你別以為神眷者就有多好……”

“都是替別人做嫁衣，最起碼咱們楓星的神眷者，全是替神國做嫁衣的……”

吳勝露出震驚之色，接著又覺得合理。

神國哪有那么好心，百年前隨便一點，就讓神眷者享福的？

“新路，塑形者、牽線人、低語者，這三條途徑基本也是絕路……”

“上面早有人布下天羅地網，拿著餐刀等待后人了……”

吳勝臉色一白。

他是塑形者。

但他當初沒得選。

必須要以此入門。

況且也很艱難，被慕容芝和梅丹秋吸死了。

絕處逢生才勉強跨入超凡。

現在，她卻說這條路也是絕路。

“你跟我說這些，應該是有機會換路吧？”

吳勝冷靜了下來，覺得童雨蝶不會無故吊他。

“沒錯！”

童雨蝶點了點頭，笑道：“新路，未被確定的途徑都被稱為觀測者……”

“定義為：感知到抽象的概念存在，將其具象化。”

“顧名思義，這是一條需要自己領悟，自己觀察走出來的路……”

“如果走成了，確定能夠走到終點，那你將會開辟新路第四條途徑……”

“你擁有這條路各個序列的命名權！”

吳勝不由想起小李當初自報家門時，說他是觀測者途徑-序列八定義師-偽·武之極。

武之極，應該就是小李自命名的。

若他一路走到底，就能將這一條途徑固化。

吳勝涌起一股斗志，“開辟新路，走到終點就能成神對吧？”

“沒這么容易！”

童雨蝶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微微搖頭：“只能說有一線希望！”

“這還不行？”

吳勝不解：“都能開辟一條新路了，還不能成神？”

童雨蝶沉默了兩秒，這才道：“我把你當同類……”

“你我都是野心極大之人……”

“你我都想成神！”

“我才會說與你聽……”

她指了指天，低聲道：“新三路固化，基本沒有希望，但沒被固化的，被你我自行蹚出來的路，才有一線希望……”

“老東西們不想死，想借殼活出第二世……”

她此話大逆不道，若是被其他人聽到，必死無疑，哪怕她是半圣之女。

也就是聽到了這里，吳勝才相信她是真的想跟他結伴而行。

對于這個世界的真相，他也終于看到了冰山一角。

諸神想借殼重生。

“你也是觀測者？”

“對！”

“序列幾？”

“九！”

吳勝露出震驚之色，“你才序列九？”

他不由回想起在逆盟時，童雨蝶打進來的場面。

當時躺在她腳邊的，可是有好幾個序列八的強者。

“這就是觀測者！”

“強弱皆由自己決定！”

“你甚至能夠在自己定義的序列九里，逆伐其他途徑序列八甚至序列七的存在……”

童雨蝶笑容燦爛：“厚積薄發，底子越厚，以后才越有希望逆伐向上啊……”

“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吳勝伸手與她一握：“現在教我換路吧！”

舊路22條途徑練成了只能當死人。

新路三條固化途徑練成了也只能當仆人。

只有開辟新路的拓路者，才有一線希望成神。

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難險阻，他都要闖一闖新路。

“你要不，來我的路吧？”

童雨蝶笑容燦爛：“我在序列九已經很久了，底蘊深厚，已經積無可積，即將破入序列八……”

“加入你的路，我以后還能成神嗎？”吳勝追問道。

“也有機會！”

童雨蝶笑道：“單條路唯一神，若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以后能先我一步登神！”

吳勝的眼睛發光了：“你創的這條路叫什么，有什么能力？”

“仙女路……”

童雨蝶越講越有神。

吳勝卻是興趣缺缺，光聽名字他就不想繼續了。

“打住吧，我想自開一條路，這樣咱們才能長久合作，不然你不怕以后我戳你后背嗎？”

“也是……”

童雨蝶意猶未盡，嘆了口氣，似乎惋惜沒能拉吳勝上路。

“你干嘛要拉我進你的路？”

吳勝露出不解：“不怕人知道你的能力從而針對你嗎？”

“怕，但是沒辦法啊！”

童雨蝶無奈道：“我一直待在序列九，就是不愿意別人知曉我的能力……”

“可眼下不晉升不行了……”

“可要想晉升，同路必須有最少三位序列九……”

“啊？”

吳勝詫異，“還有這種說法？”

“當然！”

童雨蝶解釋道：“每次晉升都有這種要求，像是金字塔一樣的結構，不然這條路撐不起來……”

“拓路還好，每次晉升僅需三位，到頂差不多要兩萬多人，可像那三條固化路，想要登頂成神，據說要有將近四億序列九才行……”

吳勝疑惑：“怎么聽起來，神是被人抬起來的一樣……”

類似地球小說中的香火成道，需要外力介入。

“成神的結構就是這樣！”

童雨蝶頓了一下道：“成仙好像不必如此……”

“按照上面流傳下來的典籍，仙人逍遙自在……”

“等等，仙？”

吳勝愣了一下，他仔細翻尋記憶，楓星好像沒有這種故事傳說。

“哦，忘了你是鄉下人！”

童雨蝶笑著解釋：“神國之前攻伐了多個世界，其中某個世界便有仙，一種不需要借助外力便能獲得長壽的修煉方式……”

“既然如此，諸神為何不修仙？”吳勝不解。

“積重難返！”

童雨蝶搖頭道：“仙和神不是一條路的，仙不像神一樣有諸多束縛和限制，可惜，諸神難以走通……”

“不過他們沒放棄……”

“拓路者們能夠看到的典籍里，有大量關于修仙的內容……”

“諸神想在序列框架下，將仙納入其中，寄希望能夠獲得仙的某種瀟灑特性……”

吳勝忽然醒悟：“你是說，諸神其實暗中支持拓路者？”

“當然了！”

童雨蝶淡笑一聲：“憑老東西們腐朽的腦袋，能走出新路嗎？”

“還不是要看新人！”

“等新人拓出的路具備成神的可能性，就是諸神摘桃子的時候。”

“只是到那個時候，新人也有了一定的實力，便有一線希望對抗神，甚至自行成神。”

吳勝忽然問道：“仙和神誰厲害？”

“當然是神啊，不然哪會有這么多修仙的典籍？”

童雨蝶不假思索的說道，她又頓了一下，道：“不過聽聞有些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這類仙據說才是真仙，早已高高在上瀟灑自在，不在意底下仙與神的爭斗……”

“也許，在真仙眼里，這些都是小兒打斗……”

她猛地搖頭：“不，在真仙眼里，他們都不是仙了，他們就是他們，獨列一類……”

“不然的話，哪容神欺壓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