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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嗚

鐘墨指尖劃過通訊器,向明誠的消息剛消失,他便反手甩出精神力鎖鏈,將還在吸他血的姚瑤捆了個結(jié)實。

“按住她。”

他頭也不回地吩咐,銀灰色長發(fā)掃過頸側(cè)新鮮的咬痕——那里還在滲血,被姚瑤的信息素染得發(fā)燙。

宦氏兄弟掙扎著爬起來,對視一眼,合力將躁動的姚瑤按在洗手臺邊。

她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嗚,魔紋在臉上忽明忽暗,顯然還沒從嗜血狀態(tài)掙脫。

鐘墨慢條斯理地系好被扯散的領(lǐng)帶,往頸側(cè)噴了半瓶除味劑,刺鼻的味道瞬間壓住了血腥味和誘人甜香。

開門時,向明誠正踮腳往屋里瞅,手里還拎著個金屬箱:“老大,你要的抑制劑和……”

“門外守著。”鐘墨打斷他,目光掃過走廊里排著隊的雄性,最終落在個高壯的金發(fā)男人身上。

對方脖頸的控制器閃著紅光,嘴巴被束帶勒得死死的,眼里淬著恨,卻只能任由鐘墨像拖牲口似的拽進(jìn)屋。

“砰”的關(guān)上門。

鐘墨將金發(fā)男人狠狠摜進(jìn)洗手間,瓷磚地面撞出悶響。

“洗干凈,放水!”

姚瑤抱著他們的脖子啃就算了,但別的雄性就算了,他不希望他的雌性碰別的雄性。

宦氏兄弟立刻會意,一個按住男人后頸,一個扯過他手臂按在洗手池邊緣。

男人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掙扎聲,眼角余光瞥見被鎖鏈捆在鏡前的姚瑤——她臉上爬滿猙獰魔紋,猩紅瞳孔死死盯著他脖頸,像頭被激怒的幼獸。

眼里爆發(fā)出的恨意在聞到姚瑤信息素的瞬間僵住——那甜膩氣息像烙印,燙得他心臟狂跳。

我靠!

信息素?!

他竟然聞到了信息素?!

他命定的伴侶……

他們對他做了什么?!

宦晉已拿過手術(shù)刀和金屬碗,刀刃劃過皮膚的剎那,鮮血噴涌而出。

濃重的血腥味炸開時,姚瑤突然劇烈掙扎,精神力鎖鏈被掙得咯吱作響,魔紋紅得幾乎滴出血:“放開……給我……”

鐘墨反手加強(qiáng)鎖鏈,低著哄著:“乖,很快就好了,很快你就能吃到了……”

金發(fā)男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被倒進(jìn)另一個容器,被其中一個男人端到了姚瑤的嘴邊。

她吞咽的動作急切又兇狠,捆住她的鐘墨竟一臉縱容,還幫她擦去唇角的血漬。

金發(fā)男人看著姚瑤吞咽血液的模樣,胸腔里竟涌起奇異的狂熱。

頸側(cè)控制器的紅光映在他眼底,混著對“命定伴侶”的執(zhí)念,讓他恨不得掙脫束縛,將所有血液都獻(xiàn)給她。

突然,姚瑤猛地偏頭,一口血沫啐在地上,猩紅瞳孔里滿是嫌惡。

這血帶著渾濁的能量,像摻了沙礫的水,遠(yuǎn)不及宦氏兄弟的清冽,更比不過鐘墨的醇厚。

“靠!”

“這也太難喝了!”

她低罵一聲,體內(nèi)驟然翻涌的血霧化作利爪,呼嘯著撲向金發(fā)男人。

那團(tuán)黑霧剛觸到他皮膚,就瘋狂地吞噬起來,骨骼碎裂聲混著布料撕裂聲響起,不過幾秒,原地只剩件染血的作戰(zhàn)服,連點(diǎn)骨渣都沒剩下。

鐘墨瞳孔驟縮:靠!

宦錦也嚇了一跳,他是聽他哥說過姚瑤的厲害,可沒想過她的厲害是這種。

宦晉:“……”

她之前出手的時候,可沒這樣。

血霧盯上了鐘墨。

畢竟,他的味道有多香,它還是有記憶的。

鐘墨后背一涼,條件反射的調(diào)動精神力罩住了全身。果然下一秒,血霧就直奔他而來,直接撞在了他的精神力上。

他稍微慢一點(diǎn),這血霧都能直接撞進(jìn)他的身體里。

鐘墨:“……”

她剛剛只是咬了他一口,是對他手下留情了嗎?

莫名的覺得很爽。

他想,她對他肯定是有感覺的,否則剛剛就該對他下手了。

血霧見“偷襲”不成,瞬間將目標(biāo)放在了洗手間里的其他人。

宦錦、宦晉都不是傻子,一看鐘墨的反應(yīng)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二話不說也用精神力罩住了自己。

血霧再次撲了一個空。

它在張牙舞爪著,在空中露出了一個憤怒的表情,不甘地又偷襲了幾次。

甚至在察覺到宦錦的精神力是“老熟人”的情況下,它還會撒嬌、裝可憐,求他放開精神力防護(hù)罩,放它進(jìn)去。

宦錦有那么一瞬間的心軟。

但余光瞥見地上的那件血衣,最終還是狠了狠心,當(dāng)做沒看見,而是轉(zhuǎn)頭望向了鐘墨:“還有口糧嗎?姚瑤沒吃飽。”

姚瑤與“瑤瑤”同音,鐘墨還真沒聽出這兩者的區(qū)別,回了一句“等著”,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洗手間。

雖然姚瑤的那一手嚇到了他,但……

誰讓她是他命定的伴侶呢?

除了寵著,他還能如何?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總不能真的放著不管吧?

該死的老天爺,還真是給他出難題。

別人碰到的雌性都是嬌嬌軟軟,怎么就他命定的雌性這么多事呢?

不滿歸不滿,但要做的還是得做。

因此,他又從外面拎了兩個“血包”進(jìn)來。

不等他放血,那血霧就像發(fā)現(xiàn)了新獵物一般,直接撲了上去。

之前的那幕再現(xiàn)——血霧如網(wǎng)一樣罩了上去,瞬間就將對方吃干抹凈。

似乎知道“血包”是誰帶進(jìn)來的,它還沖鐘墨露出了討好的神情,拱手討好。

“還沒吃飽?”鐘墨皺眉。

宦錦:“看樣子是。”

……

一連幾趟,向明誠只見自家老大出來領(lǐng)人,卻沒見帶人出來,心里更疑惑了。

老大到底干嘛了?

這么多人還夠他“殺雞儆猴”嗎?

還有啊,那房間才多大,帶了這么多“猴子”進(jìn)去,裝得下嗎?

至于他無意間聞到的血腥味,向明誠沒有多想,只以為他的猜測是對的,他家主人動手了。

根本沒有動手,只是把人“拎”進(jìn)去的鐘墨頭頂上被人扣了一口大鍋。

待最后一個人化成染血的衣服堆在地上,鐘墨已經(jīng)考慮著要是再不夠,他是不是得從地牢里再挑幾個人出來時,血霧終于吃飽了,它鉆回了姚瑤的身體。

她猩紅的眼睛也跟著閉上了,臉上的魔紋退去,整個人恢復(fù)了平靜……

乍一看上去,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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