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饑餓!
- 詭異復蘇:我的壽衣能吞鬼
- 紫塵真人
- 2231字
- 2025-05-02 20:00:00
村民們頓時騷動起來。
昨天去壩上耍水的四個年輕人,已經死了三個,就剩彥龍一個還活著。
現在看到彥龍媽這副模樣,所有人立即想到,很可能是彥龍出事了。
一個漢子沖上前,扶住快要癱軟的彥龍媽,焦急問道:“嫂子,彥龍怎么了?”
這漢子叫嚴家桂,是彥龍二叔,親二叔。
“水……水……彥龍……彥龍他被……被水淹了!”
彥龍媽嘴唇哆嗦著,近乎嘶吼的喊了出來:“他二大……快……快去救人啊!”
嚴家桂心里一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快!快去救人!”
嚴家桂大聲喊道:“已經死了三個了!彥龍千萬不能再出事了!大伙跟我走!”
“對對!救人!”
村民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往彥龍家趕去。
嚴羅看到老媽也跟著幾個嬸子跟了上去,連追上老媽,把她攔了下來。
劉美琴被突然出現的兒子嚇了一跳:“羅羅?你怎么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
嚴羅把行李箱往她手里一塞:“媽,你先拿著行李箱,我去彥龍家看看!”
說著,就朝彥龍家趕去。
劉美琴急得直跺腳,沖著兒子的背影喊道:
“你這孩子,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趕在這節骨眼上回來!現在能回來嗎?”
村子里現在不太平,大家都說鬧鬼了,劉美琴還叮囑兒子,讓他別回來。
這犟慫不聽,偏偏回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俊平家院里忙碌的治安員們也聽到了動靜。
帶隊的隊長賈鳳強一把扯下口罩,指著外面問道:“小王,外面出什么事了?”
“報告隊長,好像是那個嚴彥龍出事了!”院子外看守警戒線的治安員回道。
賈鳳強聞言臉色驟變,立即揮手:“小王,你帶上幾個人,跟我過去看看!”
大窯村一下子死了三個人,這事已經鬧得很大了,可不能再死人了!
“好的賈隊!”
七八個治安員立刻行動起來,跟著賈鳳強沖出院子,朝彥龍家趕去。
……
彥龍家有三孔窯洞,還都是前年新打的窯洞。
每孔窯洞的外墻,都貼著米黃色的釉面瓷磚。
朱紅色的門框上掛著嶄新的竹簾,隨著微風輕輕擺動,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院里的地磚鋪得整整齊齊,靠墻的位置還砌了個小花壇,里面種著月季。
然而就是這樣精心打理的精致小院,此刻卻發生著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靠近最西側的那孔嶄新窯洞,就像決堤的水壩般,源源不斷噴涌出渾濁的污水。
出水量大得驚人,眨眼就漫過了整個院落,將精心鋪設的地磚完全淹沒。
污水散發出驚人的腐臭,就像死豬腐爛的味道。
大伙兒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一個個全部驚呆在原地。
這一幕和俊平家昨晚發生的情況,簡直如出一轍!
嚴羅僵在原地,污水散發出的腐臭味直沖鼻腔,但他恍若未聞。
嚴羅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
窯洞里居然涌出這么大的水,實在太離譜了!
鬧鬼!
絕對是鬧鬼!
“快!救人!”
嚴家桂吼了一嗓子,把手機往老婆懷里一塞,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沖進了污水里。
這一嗓子像驚雷般,炸醒了呆滯的村民們。
大伙兒紛紛掏出手機交給旁人保管,一個接一個沖進了不斷上漲的污水中。
對村民而言,手機算是很貴重的物品了,衣服可以不要,但手機不能出事。
嚴羅這時也回過神來,猶豫著要不要沖進去。
窯洞里明顯鬧鬼了,自己這時候沖進去……
“讓一讓!”
“都讓一讓!”
這時。
賈鳳強帶著七八個全副武裝的治安員火速趕到。
他們看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涼氣。
窯洞發大水?
活見鬼了這是!
“跟我上!”
反應過來后,賈鳳強卻是絲毫不含糊,帶著治安員們毫不猶豫地沖進污水中。
眨眼功夫,村里的青壯年都沖進了院子,只剩下老人、婦女和孩子們在院外圍成一圈,焦急地張望著。
“窯洞里的水太大了!正面進不去!”有人大喊。
“從側面!”
“走側面!”
眾人頂著湍急的水流,艱難繞到窯洞兩側。
可窯洞里涌出的水流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兇猛,人靠近就會被掀飛,根本靠近不了。
“梯子!找個梯子!”
嚴家桂急得直拍大腿,“撐個梯子從水面上方進去!一定要把彥龍救出來!”
“我家有梯子!”
一個年輕小伙轉身就往院外跑,來到院門口看到嚴羅,頓時有些驚訝:
“嚴羅,你怎么回來了?還沒過年吧?算了,待會兒再聊,我先回家拿個梯子!”
說著趕緊跑開了。
而這時,留在院門口的老弱,也都注意到了嚴羅,紛紛和他打招呼。
“嚴羅,你這個大學生什么時候回來的?”
“嚴羅,大家都去了,你也快去幫忙吧!”
“人命關天……”
嚴羅這時也不好繼續杵著了,一咬牙沖了進去。
然而剛跳進污水中,左眼忽然一陣刺痛,視野驟然被染成詭異的猩紅色。
嚴羅渾身一顫,就發現那件融入體內的詭異壽衣,正在皮膚下瘋狂蠕動。
尤其是妖異猩紅的左半邊,像是活物般在血肉中翻涌,躁動,活躍。
轟!
緊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饑餓感涌入大腦。
好……好餓!
嚴羅感覺非常饑餓,那種饑餓感就像餓了三天的乞丐,三天滴水未進。
“怎……怎么回事?”
嚴羅甩了甩頭,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好端端的,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餓?
難道是那件壽衣?
嚴羅強壓下心里的困惑,繼續朝窯洞走去。
隨著一步步靠近窯洞,那種饑餓感越發強烈。
等到了窯洞前,饑餓感到竟化作鉆心蝕骨的饑渴,連思維都被徹底占據。
他現在只想吃東西,窯洞里就有他想吃的。
“嗬...嗬...”
嚴羅的瞳孔被血色浸染,嘴里不斷流出口水,掉進下面的污水中,竟然發出嗤嗤嗤的腐蝕聲。
嚴羅機械邁著雙腿,無視湍急的水流,僵硬地朝著漆黑幽深的窯洞走去。
噴涌而出的污水足有齊腰深,裹挾著腐爛的枝葉和淤泥,拍打在嚴羅身上。
可他就這樣頂著激流,連晃都沒晃一下。
一步,兩步……
一步,兩步……
動作詭異而精準,每一步都像精準計算過。
“嘩啦啦——”
“怎么回事?”
“他為什么沒被沖走?真是活見鬼了!”
“他是嚴羅?”
村民和治安員們驚得張大嘴,眼珠子瞪得溜圓。
眾目睽睽之下。
嚴羅逆流而上,最終消失在昏暗的窯洞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