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巡山中,小妹與天鵝
書名: 重生83:我在東北打獵的悠閑人生作者名: 洛天本章字數: 2329字更新時間: 2025-07-17 22:44:41
于情于理于法,虎小妹拿了這份工資,別管工資干啥了,你入冊了,位列了,就得干該干的事兒。
哪怕裝一裝樣子呢。
這是天理。
但是,唐河不放心虎小妹啊。
倒不是安全的問題。
一頭已經足有四百斤的東北虎,哪怕是母老虎,哪怕碰到千斤棕熊,也能全身而退。
唐河打心里,就沒想到它碰到六七百斤公老虎那個事兒。
他最不放心的是,我們家虎小妹,跟十幾個男人一塊出門。
換你媳婦兒,你特么能放心啊。
所以,唐河要跟著一塊去。
本來要喊杜立秋的,結果這犢子跑到月亮泡了去了,說是給大侄子送點家里吃不完的肉。
大侄子就是大老姜嘛,跟唐河結拜的兄弟,別管你多大歲數,杜立秋就是長輩。
送東西也不算毛病,開春了嘛,雪堆都開始化了,凍在天然冰箱里的東西再不處理,真的要壞了。
對于農民來說,哪怕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壞了截了扔了,這都是命。
但是糧食,特別是肉,是萬萬不能浪費的,這年頭可沒有僵尸肉這說法,是肉就是好東西。
就算是肉臭了,放鍋里炒一炒,一樣吃的。
做好的米飯餿了,甚至都起黏絲了,拿水洗一洗,也是可以吃的。
饅頭長毛了,沒事兒的,把長毛的地方揪掉,再熱一熱,也能吃的。
這年頭的人,講究的就是一個,浪費糧食,有罪啊。
至于最后是上吐還是下泄,這不重要,糧食浪費了就沒了,人犯點毛病,躺兩天不就好了。
杜立秋說是去送東西,其實都是借口。
大老姜肯定往死里招待,但是人家的真實目的,是奔著袁寡婦去的。
難怪杜立秋念念不忘,袁寡婦體重不過百,健美四肢修長腰細腿還長腳還小,關鍵是那腚,又大又圓……
唐河狠狠地搓了把臉,媽了個批的,關我屁事兒啊,杜立秋不在,我找老武啊。
老武也不在,潘紅霞在,看到唐河進門的時候,就趕緊做好了準備,一杠的鹿茸也準備好了,在他進屋的時候就來了一個現場表演。
這是一次準備充足的表演……
咋說呢,你在歐啊美區,都看不到這么帶勁兒的。
唐河愣了十秒鐘,潘紅霞還招呼他過來幫忙,一般人拒絕不了。
唐河不是一般人,轉頭就走,一邊聽著潘紅霞罵著姓唐的你啥也不是,一邊啊啊大叫,你們能不能正常點啊,
這還是她姐姐潘云霞沒來呢,要不然的話,更特么的帶勁兒啊,扎頭發往身前一蹲,還說你不用負責,我就是想爽一下,誰特么的受得了啊。
唐河迎著護林隊長古怪的眼神,惡狠狠地說:“我跟你們一塊巡山,你有意見啊!”
隊長趕緊說:“沒啊,我們能有啥意見啊,我草,歡迎都來不及啊,大家伙說是不是啊!”
一片是啊聲,別提多有誠意了。
巡山聽起來好像挺牛逼,挺浪漫的,其實賊特么的枯躁。
開春起風雪化的時候,進山就是遭罪。
除了泥濘之外,無處不在的春風,吹得你嘴唇都會出現裂口子,手就不能從手套里摘出來,因為但凡潮濕的地方,春風一吹,都會有皴裂。
就這么說吧,這些人進山的時候都不敢多喝酒,因為酒喝多的會導致類似腸炎之類的癥狀,拉屎竄稀比較多。
撒尿還好,快進快出的,你要是一天多拉幾回,屁股上都給你吹出裂口子來。
旱廁的擋板一小半是為了遮羞,一大半是為了擋風。
他們沿途也就是走山里的各個林場,進行各種防火檢查啥的,就是走個過場嘛,都是老林子里生活的人,自然知道該如何防火。
真要起了山火,那肯定是雷擊起火啊。
什么煙頭啊,人為攏火啊,那都是扯淡。
我就是真到山里放了把火,說的好像誰有攝像頭能看著似的。
關鍵是人為起火,那是管理不善,要挨收拾的。
雷擊起火那是自然現象,你得找老天爺說理。
一個鎮級林業局,聽著好像不大,就那么兩街兩路。
但是在大興安嶺林區,往山里延伸的話,那真是沒一個省大也差不多了。
多數都是林業運柴道,唐河這輛三菱越野車都快要散架子了,更別提那輛212和大卡車了,那是一路走一路修啊。
這年頭的大興安嶺運柴道,可比后世的318難走得多了。
一行人是連拖帶拽的,總算是在河灘上扎了營。
為啥在河灘?
因為河灘上都是卵石,一攬無余,可以生火,可以做飯,不用擔心引發山火嘛。
隊長過來了,笑道:“唐哥,熱了幾個餑餑,我還有雞蛋醬和卜留克咸菜,湊和一口吧!”
對了,東北這邊叫法復雜,餑餑和饅頭,其實是一個東西哈,頂多是大小不同。
唐河接過隊長遞過來的餑餑,也就是饅頭,堿大了,通體發黃,吃起來也帶著堿味,我家秀兒的饅頭,那才叫一個好吃,又白又嫩又軟潤。
唐河對天誓,他說的真的是饅頭。
這時,撲拉拉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虎小妹,踩著水十分歡快地跑了過來,嘴上還叼著一大坨雪白的玩意。
虎小妹到了跟前,把那一大坨扔到了唐河的跟前。
“啊,這是鵝啊,哪來的大白鵝啊!”隊長驚呼了起來。
那只鵝揚著脖子,啊啊地叫喚了起來。
唐河看著這只明顯瘦弱的鵝,不由得啊喲了一聲。
“這,這特么的是天……啊喲!”
唐河的話還沒說完呢,虎小妹上去就是一口,把這只鵝的脖子咬斷了。
“天鵝!”
唐河這會才把話說完,可是晚了。
虎小妹舔著嘴巴子上的白羽毛,十分優雅地臥在唐河的邊身,虎尾得意地甩來甩去,像鞭子似的抽在唐河的后背上,抽得很疼,都起凜子泄火了。
它完全就是一副我厲害吧,快夸我,但是我不稀罕的傲驕模樣。
一只白天鵝,一只被老虎咬死的白天鵝,天知道虎小妹是怎么潛到人家跟前,又把它叼回來夸功的。
隊長四下看了看,小聲說:“唐哥,要不,咱吃了吧!”
唐河黑著臉沒吭聲,隊長得到了默許,趕是招呼過來燒水拔毛。
雪還沒化盡的季節,鵝毛還好拔。
要是雪化盡了,鵝毛有小羽小根,扎在肉里去不干凈,所以才有雪落鵝斷魂的說法。
一只鵝哪夠十幾號人吃啊,好在初春的季節,這山里能吃的東西也多,樹皮都是嫩的。
除了隨處可見的婆婆丁,車前草的嫩芽之外,附近的榆樹也遭了秧。
去了外面的老皮,剝下緊貼樹干里的嫩皮,這玩意兒曬干了能做死老貴的朝族大冷面之外,直接放鍋里燉,吸飽了油脂之后,也賊好吃。
噢,吃樹皮能減肥的。
天鵝啊,肯定沒有家里養的鵝好吃,架不住它有個天字啊。
就像什么鳳啊,龍啊,天啊啥的沾個邊的,鐵定死貴死貴的。
所以,唐河的盆里,就放了一個碩大的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