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符咒
- 家族修仙,我有符咒的力量
- 我叫牛大郎
- 2579字
- 2025-05-22 17:01:59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窗外只剩灰蒙蒙的光。
白展堂捏著筆,面前攤開的試題紙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嘴里嚼的干餅子如同木屑,索然無味。
姜先生選的題并不難,可他的心卻像被貓抓撓著,怎么也靜不下來。
這東西能治病,萬一在村里有個頭疼腦熱的鄉親上門,這石塊自行啟動,顯露神異,那白家有寶貝的消息,還捂得住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念頭像冰錐一樣扎在他心上。
“先生,”白展堂霍然舉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灼,“學生身體不適,想回家中取藥。”
姜先生正在閉目養神,聞言眉頭微蹙,斷然道:“不準!老夫年過半百尚且與爾等同甘共苦,你們待也得待到明日卯時!這點苦都吃不得,將來何談宏圖大志?”
白展堂心里苦笑:先生您服了那符咒,這會兒恐怕比后生小伙還健朗!
他只能咬咬牙,故作虛弱道:“先生,學生實在頭痛欲裂,眼前發花,試題竟無一條思路……”
姜先生銳利的目光掃過他蒼白的臉,沉吟片刻,終究沒有通融,只朝門外吩咐了一聲:“去劉莊藥鋪,給展堂抓副清心寧神的藥來。”隨即轉頭又對眾人肅然道:“都聽著!秋試就在眼前,考場之內,規矩森嚴。三天三夜不得外出!莫說頭痛腦熱,就是真要……咳,也要挺到結束,這便是規矩。大山里能不能飛出個鳳凰,全看你們此刻的決心!”
旁邊的考生們埋頭苦寫,唯有楊小虎疑惑地抬頭瞥了白展堂一眼——這家伙平日恨不得釘在凳子上,今日怎么剛開考就坐立不安?
白展堂心中長嘆,知道自己回不去了。無奈,只能強迫自己執筆,視線落在紙上,心卻早已飛回了白家坳。
……
白家坳,簡陋的小院里。
“爹,外邊兒亮堂些!”
白明遠看著屋內那黑沉沉的小塔又在嗡嗡低鳴,心中惴惴不安。白林超依言,將黑塔捧起,招呼白向平一起幫忙,小心翼翼地挪到院中月光之下。
說來也怪,一接觸清冷的月光,那低沉的蜂鳴聲竟真的漸漸平息下去。塔身黝黑,在月光下仿佛吞噬了光線,顯得比昨夜更加幽邃內斂。
“爹,二哥,你們聞到沒?這空氣……”白明遠使勁吸了口氣,只覺得一股帶著清潤水汽的氣息涌入肺腑,整個人都莫名輕快了幾分,“怎么感覺……怪好聞的,人也舒服些?”
“三弟,你這怕不是在廚灶間熏久了,睡懵了吧?”白向平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只覺得夜風還是那涼颼颼的夜風。
“真的!二哥……”白明遠話未說完,雙眼猛地瞪大,指向黑塔,“門!那門……開了!”
白林超和白向平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心頭俱是一震。
只見塔身上那原本幾乎看不見的細小縫隙,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迅速變成了一扇門洞。更令人驚駭的是,黑塔本身也在膨脹。短短幾息間,就從拳頭大小變成了一人多高。
“糟了!”白林超臉色煞白。這么大的東西突兀出現在院子里,藏不住了。
“不對!”白向平失聲道,“是……是我們在變小!”他環顧四周,只見原本矮小的院墻此刻如同高山般矗立,石墩仿佛巨大的怪獸蹲伏在側,一只夜行的飛蛾掠過,掀起的風竟讓他們站立不穩!
“快進塔!”白林超駭然,一把拉住兩個兒子,倉皇地沖向那扇驟然開啟的塔門。
他們剛一踏入,塔門立刻閉合。塔內壁幽暗處卻自動亮起了幾點昏黃的燈火,如豆般排成一列,勉強照亮了一條向上的石階通道。
陰冷的風從塔深處卷來,吹得人汗毛倒豎。
“沒……沒路了。只能往上。”白林超聲音發緊。他想從墻上摳下根石棍防身,但那石質堅硬如鐵,紋絲不動。
三人只得互相攙扶著,沿著那陡峭狹窄的石階向上摸索。大概上了兩層左右,地勢忽然平坦,出現一條橫著的通道。
循著火光往里走,通道盡頭是個略為開闊的圓廳。中央豎著一個古樸的石祭臺,頂上掛著一串形狀奇特的石制風鈴。
向上看去,塔頂不知多高,隱在黑暗中;向下探去,明明兩層高,腳下卻如同深不見底的黝黑深淵。習習冷風正是從這深淵中涌上來。
大廳的弧形墻壁上,赫然矗立著十二座巨大而詭異的石雕。這些雕像形態各異,有的仙風道骨,悲憫慈和;有的猙獰可怖,獠牙畢露;更有一尊,竟是馬頭人身的怪誕形象。它們的目光,似乎全都聚焦在廳中祭臺之上,令人毛骨悚然。
“爹!你看!”白向平突然驚叫,指著其中一尊雕像,“那個!像不像咱石塊上的圖?”白林超順著看去,正是那尊馬首人身像,與昨夜在石符上看到的馬形圖案確有幾分類似。
“這……這究竟是仙家洞府,還是妖魔巢穴啊?”白林超喃喃道,聲音干澀。
這些雕像個個栩栩如生,似人似獸,有仙有妖,完全顛覆了他幾十年的認知。
“爹!祭臺上有字和圖!”白向平眼尖,借著搖曳的火光,看到祭臺表面刻畫著許多模糊的線條和古篆符號。
白明遠湊上前,煞有介事地看了半天,與白向平目光對上,“嘿嘿,二哥,我不識字。”
白向平一把將他的腦袋拍開,讓父親走上前,“我就知道你不識字,你還能看出點啥名堂不成。”
白林超瞇著眼睛,祭臺上的文字模糊了大半,他仔細分辨著,“......十二將神......日月換天,有人有妖......禍福相依,名為符咒......密不可傳,天誅地滅。”
“日月換天,天誅地滅?”
“十二將神,禍福相依?”
白向平和白明遠都壓抑驚呼。
白林超看著兩個兒子,一段話。兩人聽到的重點各不相同。
“爹,這有人有畜,怎么能叫將神,還禍福相依?”白明遠有點沒明白,他努力的在記憶中回想,“大哥不是說過有武妖仙的區別嗎?這將神是啥子。”
“你問我?”白林超沒好氣地看了自己憨厚的兒子一眼,“你倒不如想想,這怪塔逆天地而行,我白家誰有能耐換日月新天?”
白向平沒說話,心里打退堂鼓。
這個少年放浪不羈卻有點怕死。
“大哥,大哥肯定知道。”白明遠信誓旦旦地說。“他不是說這石塊叫符咒嗎?說不定書本上就有。”
白向平吐槽,“三弟,說不定這些雕塑叫符咒呢。”
“雕塑不是叫將神嗎?”
白向平剛想反駁,仔細數了數塔內雕塑,剛好是十二尊。
似乎真的有這種可能。
“我們怎么出去呢?”白向平蹲在地上,寒風吹得他有些冷,“還有那些......符咒,就剩我和大哥兩塊了啊,它能不能多發一點。”
白明遠向雕塑看去,這次打量,他忽然發現,比起其他布滿灰塵和裂縫的雕塑,那尊馬面人身像竟出奇的干凈嶄新。
“我知道了,咱們可能都沒解鎖這些石像。”白明遠向二哥和父親說明了他的發現。
白林超欣慰稱贊,“老三,你今夜怎么如開了竅一般這么聰明?”
白明遠撓撓頭,憨厚的笑著說,“爹,這里的新鮮氣息讓我感覺腦子都快了一些。”
白林超和白向平都疑惑的搖頭,表示沒有感覺。
“你們感覺不到嗎?”白明遠十分奇怪,以為自己感覺錯了,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忽然,馬面人身像發出強烈震動,接著昨晚的金光毫無征兆的從人像中出現,更粗更亮,全部射在了白明遠身上。
一瞬間,白明遠倒飛出去,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