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孿生姐妹?”
“是的,聽說林二夫人是姐姐。”陳醉道。
“原來如此!”
“這就難怪了。”
林森嶼和杜三郎分別說道。
“我覺得這林二夫人的妹妹有很大的嫌疑,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在那個地方。”林森嶼分析道。
“言之有理,陳掌柜您可知林二夫人的妹妹現在何處?”杜三郎問道。
“這個,陳某不知,案發后沒再見到她。”陳醉實話實說,陳醉接著問道:“那妹子有可能是兇手?不能吧,她一向待人和善,而且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現在還不敢下定論,只要有線索,我們都需要去查證。”林森嶼道。
“嗯……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陳醉遲疑道。
林森嶼看了杜三郎一眼,然后說道:“但說無妨。”
“可否告知那林恒的死因?”
“經過驗尸,基本可以確定林恒先是受到驚嚇,造成四肢僵硬苦膽破裂,這就是為何他嘴角會流出墨綠色液體,眼球凸出,雙手呈爪狀,不過導致他喪命的是因為窒息。”
杜三郎緩了緩又繼續說道:“林恒的顏面腫脹發紺,結膜與口唇處有血點,而且出現的尸斑很顯著。”
“那他的胸前的那把刀不是造成他死亡的原因嗎?”林森嶼疑惑道。
“不是,那刀第一下插得不深,從流血量就可以看出,是有人故意在林恒死后將刀插進去的,這反而是弄巧成拙了。”杜三郎答道。
“所以說這是個案中案啊?”林森嶼有些驚訝的說道。
“以目前的線索來看,應該是這樣的。”杜三郎沒有否認。
陳醉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
“好了,多謝陳掌柜,既然事情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那我們也該告辭了。”杜三郎起身說道。
陳醉忙起身挽留道:“恩公怎的如此著急,你我十年未見,何不吃些酒水再走?”
杜三郎道:“陳掌柜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尚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他日一定上門叨擾。”
陳醉聽后,知再強留就不合適了,便道:“既如此,那老朽就不強留恩公了,盼恩公忙完后能來與老朽一敘。”
“一定一定……”杜三郎客氣道。
從“沉醉酒坊”出來后,林森嶼問道:“接下來,我們應該從何處入手?”
“你趕緊去找到林二夫人的妹妹,將她保護起來,到時候將她帶來林府,真兇有可能會殺人滅口,一定要快。”杜三郎吩咐道。
“好。”林森嶼轉身就走,不過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問道:“那你呢?”
“你管我?這是你的案子又不是我的。”杜三郎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好你個杜三郎,說好的同甘共苦,同仇敵愾呢?”林森嶼氣道。
“什么時候說過?”杜三郎一臉的無辜。
“好你個老家伙,等案子結束后再跟你算賬!”林森嶼又氣又急的說道。
杜三郎一聳肩一攤手,臉上露出欠揍的表情。
林森嶼氣得朝空氣揮了一拳,然后騎上馬就走了。
林府。
林員外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連忙叫人去請道士給林恒做法事,他想要趕緊將林恒入土,到時候便一切都無從考證了。
伴隨著鑼鼓喧天,從林府到墓地撒了一地的白紙,林恒的棺槨已經被抬到了墓地,馬上就要進行埋葬了。
這時,杜三郎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腰間依舊掛著那個刻著“郎”字的酒葫蘆,裝著郎酒的酒葫蘆異常的醒目。
“林員外,怎么那么著急將令公子入土呢?是不是怕滅罪堂查出什么來?”杜三郎悠悠的說道。
林員外見杜三郎出現,心中一驚,不過他做了那么多年的上位者,涵養功夫還是很到家的。
“這位先生說話請客氣些,老夫將犬子入土為安,是為人父母的一片心,如先生是來吊唁的,林某感激不盡,若是先生存心來找事,林某卻也不怕事。”
林員外的話說得滴水不漏,不知情者當真會認為杜三郎是來無事生非的。
“哦,是嗎?林員外,我說你就是殺害你兒子的兇手,你不會不敢承認吧?”杜三郎一臉平靜的說道。
“胡說八道!來人,將這個鬧事者趕出去!”林員外不想跟杜三郎再說下去。
“哎,且慢,是不是胡說八道,也得讓我把話說完啊。”杜三郎對沖上來的家丁毫不在意。
“狗嘴吐不出象牙,多說無益,還不趕緊動手!”后半句他是對那些家丁說的。
杜三郎看著那些家丁的步伐,知道不少都是好手,可是他又不想顯露自己會功夫,心里只盼著林森嶼快點到來。
就在那些家丁快要圍住杜三郎的時候,一把銀白色劍鞘橫空飛來,緊接著林森嶼使出輕功急掠而來,身形甚是瀟灑。
林森嶼口中喝道:“休要傷害我朋友!”
林森嶼落在杜三郎的身前,以劍指著眾人道:“我乃滅罪堂滅罪師林森嶼,奉命調查此案,爾等還不速速退下!”
眾家丁身形一滯,都望向林員外,想要得到他的下一步指示。
林員外還不想與身為滅罪師的林森嶼正面起沖突,便示意他們先退下。
此時那些道士以及吊唁的人見情勢不妙早就跑開了。
“林師,你的這個朋友上來就對老夫口出惡言,希望您能給我一下解釋。”林員外的語氣也有些不客氣了起來。
“林員外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請林員外見一個人。”林森嶼道。
“哦?什么人?”林員外有些詫異。
“夫人,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