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躲在玄武門的鎏金屏風后，指縫間漏出的月光照亮了玉璽光幕。五百個玩家頭頂的經驗條終于齊刷刷蹦過10點，376道金光在城墻上此起彼伏——這意味著超過七成玩家升到了1級，他丹田處的練氣期光點，也終于從“若隱若現”變成“微弱螢火”。

“臥槽！老子的夜壺變輕了！”“怕痛全點防御”突然甩著夜壺轉圈，青銅夜壺在他手里竟像木瓢般輕盈，“系統提示說力量+1？那老子能多砸兩個叛軍了！”他話音未落，就把夜壺砸向剛爬上城墻的叛軍，壺底磕在對方頭盔上發出悶響，那叛軍晃了晃，竟真的倒地不起——要是昨晚，這一下頂多讓對方頭暈。

系統適時彈出：

【玩家“怕痛全點防御”等級1】

【基礎屬性：力量5→6，體質4→5】

【解鎖被動：“頭鐵加成”（鈍器傷害提升5%）】

“物理超度”的投石機終于不再雞肋，他往木框里填了半塊城磚：“根據力量屬性提升，初速度增加2米/秒……”石彈呼嘯著砸中云梯滑輪，木屑飛濺中，整架云梯傾斜著砸進護城河，濺起的水花撲滅了叛軍的火把。系統記錄：

【玩家“物理超度”造成結構破壞】

【獲得額外經驗：15點（屬性加成生效）】

【解鎖稱號：“豆腐渣工程克星”】

“婦產科張主任”的銀針開始顯現威力，她扎向敵方弓箭手的曲池穴，對方握弓的手突然僵硬，羽箭“當啷”落地：“麻木時間延長到5秒了！”她興奮地查看面板，發現“止痛針灸”的減速效果從3%提升到5%，對痛覺50%以上目標還能疊加“肌肉酸痛”DEBUFF。

最直觀的是“作死小能手”，這廝升到1級后第一次嘗試火球術，手掌心冒出的火星比昨晚大了兩圈：“雖然還是點不燃茅草，但至少能烤熱烤餅了！”他得意地把烤餅貼在掌心，系統卻潑來冷水：

【玩家“作死小能手”施展“火柴改良版”】

【效果：近距離烤暖食物，附帶“燙紅手掌”外觀特效】

城外的叛軍顯然察覺了變化，先鋒官揮舞著玄鐵刀大喊：“這些妖人力量見長！弓箭手集中射城垛！”密集的羽箭襲來，1級玩家們終于能做出反應——“美團騎手代打”用漏勺格擋箭矢，漏勺邊緣的缺口竟能卡住箭桿，他趁機反甩，羽箭倒射回敵群，系統判定：

【玩家“美團騎手代打”發明“漏勺反打”】

【效果：反彈遠程攻擊，成功率與敏捷屬性相關】

李二狗注意到，升級后的玩家開始展現細微的戰術配合。三個1級玩家組成人墻，用夜壺盾牌擋住正面攻擊，“牛頓的棺材板”趁機繞后，用算籌戳向叛軍腋下——那里是《天工秘錄》記載的弱點，1級提升的精準度讓他首次命中要害：

【玩家團隊觸發“要害合擊”】

【每人獲得經驗：8點（協作加成）】

【敵方目標陷入“腋下血腫”（移動速度-10%）】

戰斗到酣處，“怕痛全點防御”突然發現自己的痛覺調節下限變成10%，他試著調到10%痛覺，被箭擦傷時傳來的刺痛竟讓他動作更敏捷：“原來輕微痛覺能加攻速？”這一發現讓他興奮地在敵群中橫沖直撞，夜壺揮舞的頻率比0級時快了三成。

當第五架云梯被掀翻，李二狗查看玩家面板，發現已有127人攢夠20點經驗，朝著2級邁進。他自己的練氣期境界雖未突破，但掌心凝聚的靈氣已經能讓玉璽表面浮現微光——這是玩家群體升級帶來的“天子共鳴”，每多100個1級玩家，他的靈氣儲量就增加一絲。

“陛下！叛軍糧草車動了！”“老衲洗頭用飄柔”指著遠處的黑影，袈裟上還沾著叛軍的血漬（其實是番茄醬，他偷偷從御膳房順的）。李二狗立刻發布支線任務，這次的經驗獎勵漲到40點，果然刺激了玩家們的神經：

【支線任務：截擊糧草車】

【目標：摧毀敵方補給（0/5）】

【獎勵：經驗值40點，解鎖“食修感知”（可探測食物靈氣）】

1級玩家們明顯比之前默契，“物理超度”計算路線，“婦產科張主任”標記車夫穴位，“怕痛全點防御”主動當誘餌，引開護送的叛軍小隊。當他們合力掀翻第一輛糧草車時，系統終于給出像樣的提示：

【團隊完美協作】

【每人獲得經驗：60點（越級獎勵）】

【解鎖臨時技能：“夜壺沖鋒”（持盾沖鋒時傷害+15%）】

戰斗結束時，護城河漂滿了叛軍的盾牌和玩家的破夜壺。“作死小能手”舉著半塊燒焦的烤餅來找李二狗，餅面上還烙著他升級后的手掌印：“陛下，我感覺自己能扛三刀了！”李二狗看著他血條從30漲到35，突然意識到，這些曾經連火球都點不燃的玩家，正在用夜壺和針灸，一步步砸開修仙世界的大門。

月光下，玩家們圍著篝火分享戰利品，“美團騎手代打”用漏勺煮著繳獲的米糧，香氣混著血腥味飄向城樓。李二狗摸了摸玉璽，發現上面的螭龍紋路似乎深了些——或許，這就是凡人修仙的浪漫：沒有仙丹妙藥，只有一群用夜壺當法寶、把針灸當劍訣的玩家，在經驗條的增長中，慢慢把“不可能”砸成“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