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小小心的司霆
- 被迫閃婚,豪門老公馬甲藏不住
- 一紙清歡
- 2302字
- 2025-06-17 00:11:33
司霆放下手機,眉頭緊鎖,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辦公桌面。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華燈初上,城市漸漸被籠罩在一片霓虹中。
他已經(jīng)連續(xù)打了十幾個電話,可云柔始終不接。每一次等待的提示音都像是一把鈍刀,一下又一下地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
這種感覺很不好,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攥著他的心臟,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今天早上的那場爭執(zhí)。
“你就是這樣,永遠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云柔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我等了你一個小時,就因為你臨時要開個視頻會議!”
“抱歉,但那個會議真的很重要。”他當(dāng)時是這么回答的,語氣依舊冷靜,仿佛在處理一份普通的工作文件。
“重要?”云柔笑了,那笑容里帶著幾分嘲諷,“在你眼里,什么不重要?我們約好的早餐,就不重要嗎?”
就在這時,鄭東的電話打了進來,打斷了他的回憶。
“鄭東,姐妹倆泡在什么pub?”司霆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焦躁,這種情緒在他身上實在罕見。
電話那頭傳來鄭東戲謔的笑聲:“喲,急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用這種語氣說話。司總,你這是怎么了?”
“鄭東!”司霆低吼一聲,聲音里的壓抑幾乎要溢出來。
“好好好,我說。”鄭東收起了調(diào)侃的語氣,“她們在藍月酒吧,半小時前剛到。林雅文陪著,還有她弟弟。對了,我讓人特意關(guān)注了,她已經(jīng)點了好幾輪酒了。”
司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弟弟?多大?”
“比林雅文小三四歲吧,成年了。”鄭東頓了頓,語氣變得曖昧起來,“你問這個干什么?該我關(guān)心才對,畢竟是未來小舅子。”
司霆冷哼一聲:“你沒有情敵,當(dāng)然輕松。”
“等等,你該不會是因為宋明朗的事,對林雅文的弟弟也……”鄭東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藍月酒吧是你哥的產(chǎn)業(yè)?”司霆打斷道,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煩。
“對,所以我才能這么快查到。”鄭東笑道,“我剛才問了一下,嫂子已經(jīng)喝了好幾杯了。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司霆深吸一口氣:“我馬上過去。”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鄭東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搖頭笑了笑,拿起車鑰匙準備去酒吧。他倒要看看,能讓司霆如此失態(tài)的女人是什么樣子。
藍月酒吧內(nèi)。
昏暗的燈光下,云柔端著酒杯,眼神有些迷離。酒吧里放著舒緩的爵士樂,卻絲毫無法安撫她此刻躁動的心情。
“雅文,我怎么還不醉?”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冰塊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這酒后勁大,你別再喝了。”林雅文擔(dān)憂地看著好友,伸手想要拿走她手中的酒杯。
云柔躲開了好友的手,搖搖頭:“再來兩杯。我平時兩瓶啤酒就倒,今天怎么這么清醒?大概是因為心里難受,所以怎么都醉不了吧。”
林雅文嘆了口氣,起身離開座位。片刻后,她拿著紙筆和一杯酒回來。
“最后一杯,喝完就畫畫。你不是說畫畫能讓你平靜下來嗎?”
云柔接過紙筆,先畫了個圓。她的動作很慢,卻很穩(wěn),仿佛在進行一場莊重的儀式。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林小姐,是你嗎?”
林雅文轉(zhuǎn)頭,看到鄭東正站在桌邊。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休閑西裝,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整個人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儒雅。
“鄭總?”她有些意外,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
鄭東自然地在旁邊坐下,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周末出來放松,沒想到能遇到林小姐。”
云柔對鄭東的到來似乎毫無反應(yīng),繼續(xù)專注于她的“創(chuàng)作”。鉛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她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圓圈,像是在畫水紋,又像是在畫某種暗號。
鄭東的目光落在那幅畫上,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畫作很有意思,能讓我看看嗎?”
林雅文下意識看向云柔,后者只是繼續(xù)喝酒,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酒杯中的冰塊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鄭東也不尷尬,就這么看著畫,眼中漸漸露出了然的神色。畫中的司霆形象栩栩如生,但那顆刻意畫小的心臟,還有那些水面上的圈圈,再配上一顆蛋……這位總裁夫人,還真是別出心裁地在罵人。
“姐,這位是……”林雅馳端著酒杯走過來,好奇地看著鄭東。
“我弟弟。”林雅文簡單介紹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鄭東站起身,伸出手:“你好,我是鄭東,和你姐姐相過親。”
“鄭先生好,我叫林雅馳。”林雅馳握了握手,隨即湊到姐姐耳邊小聲問,“姐,這就是媽說的那個優(yōu)質(zhì)男士?”
林雅文在桌下掐了弟弟一把,后者吃痛地縮了縮肩膀。
林雅文的弟弟好奇地湊過來看:“姐,云柔姐這是畫什么?”
林雅文沒說話,只是看著云柔繼續(xù)作畫。只見她又畫了片湖水,湖面上有層層漣漪,一直延伸到湖底。那些漣漪像是某種情緒的具象化,在紙上蕩漾開來。
最后,她開始畫人物。筆觸細膩,一筆一畫都帶著某種克制的情感。那冷峻的面容,深邃的眼神,不是司霆又是誰?
畫完后,云柔在畫中人的胸口畫了一顆極小的心。那顆心太小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它的存在。
“像嗎?”她端起酒杯,輕聲問道。聲音里帶著幾分自嘲,又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林雅文點頭:“太像了,連那股冷意都畫出來了。”
“姐,這畫什么意思啊?”林小弟還在研究那些漣漪,“為什么要畫這么多圈圈?”
“你說呢?”林雅文反問,“在同一個地方不停攪動水面會怎樣?”
“水會變渾……”林小弟恍然大悟,“渾……蛋?”
云柔沒說話,只是一口飲盡杯中酒。酒液滑過喉嚨,帶來一陣灼燒感,卻比不上心里那份鈍痛。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卻又帶著幾分清明。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把心里的那個人畫得如此傳神。那個永遠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永遠一副冷靜自持模樣的男人。
就在這時,酒吧的門被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逆著光走了進來。
云柔抬頭看去,正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那雙眼睛里,難得地帶著幾分焦慮和擔(dān)憂。
司霆大步走來,腳步聲在嘈雜的酒吧里格外清晰。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云柔身上,仿佛整個酒吧里只有她一個人。
“夠了,回家。”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云柔低下頭,繼續(xù)在紙上涂涂畫畫:“不回,我還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