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看著他搖頭。
徐安知牽著我的手,順勢坐在我的床上,手撩我被汗打濕的碎發(fā):“剛剛做噩夢了?看你滿頭汗的,夢見什么了?”說著,順勢想擁我入懷。
“我夢見~夢見了很可怕的東西,就是~”反抓著他的手,猛伸手按住他的頭,用盡全身力氣往墻上撞,“就是你這大頭鬼。”
沒看穿我動作的他,頭被撞了不說,還被我重傷了一把。
松糕以為把我們困在一起就能有所發(fā)展,可惜她錯了。
千算萬算她算漏了一點,兩個工作狂碰到一起,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有交流。
老狐貍們?yōu)槲覀儼才诺南嘤H,活脫脫被我們相處成了同事模式。
“徐安知會關心我活著與否,但絕不會像你這狗東西一樣動手動腳!”還想騙我?不過化了個徐安知的形,還想吃我豆腐?
這回我不念心咒,手掐迅速把六字箴言打出,直擊頭部。
他哭喪著一張臉,說著與此格格不入的話:“松卷,醒醒。”
感受到身體的搖晃,睜眼立馬清醒過來,看到徐安知坐起,抬手就是一拳。
那股直沖天靈蓋的煞氣,讓腦子清醒過來,意識到眼前的人是真的徐安知。
用盡全力,打出去的拳頭已經收不回來了,轉動身體改變軌道,從他腹部擦過。
散力后忙問:“沒傷到你吧?”
徐安知也有點被嚇到,后側半步,臉上的驚愕消退,這才啟唇說了一個:“沒。”
精神松懈感到很疲憊,若有似無的輕嘆:“我夢見,有臟東西變成你的模樣騙我,以為你是夢里的臟東西才出手的,對不起。”
低頭雙手捂住臉:“我剛剛一直在做夢,夢中夢中夢把我都弄糊涂了。”
抬頭緊抿著嘴打量他,再次確定,他那一身煞氣藏都藏不住,是正主。
不過也要多謝他那身煞氣,把我搖醒的時候也把我從夢中夢帶回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掙扎多久。
夢里的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面對渾身機槍大炮的敵人,怎么敵得過?
徐安知解釋:“我在房間聽到你叫喊,敲門沒回應,就推門進來了。”
驚訝:“我喊出聲音來了?”他在外面都能聽到的話,那應該挺大聲吧。
“嗯。”
“我說什么了?”小心翼翼問,“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夢里我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只知道一個勁的輸出,想到什么罵什么。
徐安知沉默,思考了一陣委婉開口:“比較有個性的問候。”
很臟,那絕對很臟。
“你也不用那么委婉的。”畢竟自己是什么尿性,自己還是清楚的。
被揭穿后,他也只是淡然一笑。
摸手機看了一下,剛過下午三點半,也就睡了半小時,感覺好像睡了一個世紀。
看了看窗外,絢爛的太陽高懸在天上,夢里那東西不怕太陽,不怕五雷和華光決……
低頭,手捏了捏掌心,又緩緩張開皺眉看著掌心,這一刻被忽略的嚴重性,在此刻被意識到。
靈力不穩(wěn),是個很棘手的事情,一旦靈力耗盡,就會被臟東西趁虛而入,一旦發(fā)生什么,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還談什么使命必達!
畫卷都不是善茬,上次的血嬰算是誤打誤撞,碰上了徐安知這硬茬,到底還不是完全我自己解決的。
手捏著拳頭思緒飄遠……
不敢想象就一個血嬰就應對不暇,這樣的能力對付一個都夠嗆,要是遇到兩個畫卷一起,那絕對是死路一條。
十二副畫卷能力各不相同,這樣的能力連一副血嬰都對付不了,更不用說十二副收齊。
垂眸,看著微微顫抖的雙手,我……還是太弱了!
“這些娃娃都維持的很好,你很喜歡嗎?”徐安知的聲音把我拉回神。
順聲抬頭,看到徐安知手里拿著一個娃娃,那個是我十歲生日時候,爸媽送的娃娃。
起身把娃娃拿回來,放回原來的位置去:“這些都是我爸媽送我的生日禮物。每一年他們都會寄一件禮物給我們。”
看著那一排排放的整齊,又保護完好如初的生日禮物,打開了話匣子。
“這個。”指著一個小熊,“是我十歲時候的生日禮物,這個是我十六歲時候的生日禮物。從我七歲那一年的禮物,一直到今年的禮物。”指著那一排排,放的整整齊齊的禮物,忽然苦笑了起來。
“你說二老是不是開竅了?以前我們生日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果然人在外面,思想是成熟的,會考慮了,跟換了個人似的。”說著聲音慢慢地弱了下去。
“不過說來也奇怪。”雙手負背昂著頭,目光散落在那些禮物上,“每一年生日,這些禮物就很準時的,當天送到我們的手里,你說我爸媽是不是很會算呀?”
笑著調侃,目光卻落在徐安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