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一番微弱的抵抗不過是白費力氣,林子豪終究還是達成了心愿。
激情過后,蔣欣怡模樣十分凄慘。
她那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龐此刻涌起如火燒云般艷麗的紅暈,眼角好似化了精致的妝,微微抖動的睫毛如同鳥兒的翅膀輕晃,引得人心中生出無限的遐想。
林子豪看著她,眼神逐漸深沉,抬手溫柔地?fù)荛_她臉頰上濕漉漉黏在一起的發(fā)絲。
手指剛一碰到,蔣欣怡就嚇得縮了一下,可拒絕的話早就在喉嚨里打轉(zhuǎn),怎么也說不出來。畢竟每次她從嘴里說出“不要”兩個字,換來的都是他更加肆意的舉動。
林子豪雖然還未盡興,但也知道她今天已經(jīng)受不了了。
不過這會兒他心情格外舒暢,比起以前那些淡淡的溫情,他更喜歡剛剛這場火熱的纏綿。
以前只是因為她太柔弱,而他作為一個精力充沛的男人,內(nèi)心其實更向往那種狂野和熱烈。
“肚子餓不餓?想吃點什么?”林子豪輕聲問道。
蔣欣怡著實被今天這樣的他嚇壞了,只能一聲不吭,生怕再惹他生氣。
林子豪見她是真的害怕極了,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倒也讓他心里生出了一點憐惜。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后撥通電話,吩咐家里人送吃的過來。
林子豪收拾好后準(zhǔn)備出去,本來想帶她一起去清洗整理,可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林子豪眉頭微微皺起,輕聲說:“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看向床上背對著自己的女人,這次居然破天荒地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離開,而是開口說:“有點事要出去一下,楊媽一會兒就來。”
蔣欣怡聽了,只是眼皮動了動,沒有說話。林子豪默默地看了她幾秒鐘,才轉(zhuǎn)身離開,心里想著,就算她現(xiàn)在心里有氣,時間長了她自然會想明白。
畢竟在他印象里,她不是那種任性胡來的女人。
直到那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伴隨著關(guān)門的聲音傳來,蔣欣怡才慢慢睜開眼睛,雙手緊緊抓住身上的被子,無聲地掉下了眼淚。
楊媽走進房間,一眼就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
她把餐盒輕輕放下,朝床邊走去,關(guān)心地問:“太太,您感覺怎么樣?”
蔣欣怡這才稍微動了動,聲音沙啞地說:“楊媽,麻煩您扶我去趟浴室。”
楊媽細(xì)心照顧這對夫妻已經(jīng)三年了,與其說是照顧夫妻兩人,倒不如說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照顧蔣欣怡。
這會兒看到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忍不住驚呼起來,滿臉的不滿:“這……先生也太過分了!怎么能把太太弄成這個樣子?”
“我沒事。”蔣欣怡輕聲回答。
“太太,先生人呢?”楊媽又問。
蔣欣怡還是不說話,但楊媽已經(jīng)明白了,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先生真是的,每次親熱完就走,他到底把這個家當(dāng)成什么地方了?”當(dāng)成什么?不過是他專屬的風(fēng)月場所罷了。
吃完晚飯,蔣欣怡打發(fā)走了楊媽,然后去了爺爺?shù)牟》渴刂?
其實,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醫(yī)院里度過的。林子豪很少回家,她回去的次數(shù)也不多。那個家太冷清,太寂寞,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在醫(yī)院陪著爺爺。
不管她多么舍不得這份溫暖,每當(dāng)爺爺醒著的時候,晚上她還是得回那個家。
她拿出手機,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那個電話,一條彈窗廣告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想來可能是她以前經(jīng)常看這類新聞,所以才有這樣的提示。
她像往常一樣點進去,竟然是余梅剛剛發(fā)的一條微博。
照片里,是滿滿的鮮花,多到連大大的茶幾都快放不下了。圖文還配了一顆紅心,好像在暗示這花是誰送的。
她退出微博,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余梅的聲音:“欣怡,這么晚打電話過來干什么?”
“姐,我想離婚……”
“林總,您有一份快件,乃是蔣氏那邊專程送來的。”
只見那坐在辦公桌后的男子,身姿筆挺如劍,專注于手頭事務(w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便徑直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
一旁的李文趕忙上前,畢恭畢敬地將那份文件遞到他手上。
林子豪這才緩緩放下手中那支精致的鋼筆,當(dāng)他的目光觸及文件內(nèi)容時,深邃的眼眸瞬間閃過一抹冷冽,眸中寒意似能穿透紙張。
李文就站在一側(cè),自然清楚地瞧見了文件封面上那五個格外刺眼的大字——“離婚協(xié)議書”。
剎那間,他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心中猶如炸響了一個驚雷:這……這林太太竟打算與林總離婚?
林子豪死死盯著這幾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李文見狀,急忙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說真的,李文滿心都是詫異。在他的印象里,蔣欣怡向來是溫順乖巧,像只依人的小鳥,從來不敢違背林子豪的意愿。想不到如今她竟有這般膽量……
林子豪抽出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隨意地快速掃了一眼。一開始,他神色極為漫不經(jīng)心,可當(dāng)他看到里面的協(xié)議條款,又瞥見蔣欣怡那娟秀的簽名后,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即將崩塌的火山。
他將協(xié)議狠狠扔在辦公桌上,不屑地冷哼一聲:“看來她是覺得自己有了底氣,想擺脫我的掌控了。”
言罷,林子豪從容地從座椅上起身,邁著穩(wěn)健而有力的步伐離去,背影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鐵塔,令人心生敬畏。
李文好奇地拿過協(xié)議書,匆匆看了幾眼,頓時驚得愣住了。
好家伙,林太太這竟是要凈身出戶啊!在這一瞬間,李文對蔣欣怡不禁生出幾分欽佩之情,心中暗暗贊嘆她的果斷與勇敢。
同一時刻,寧靜的景德鎮(zhèn)樂平市某座古雅的茶樓內(nèi)。
蔣欣怡面色冷峻,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她蛾眉緊蹙,美眸中滿是厭煩與戒備,聲音清冷如水:“余小姐,莫不是覺得上次的難堪還不夠,今日特地跑來,想再體驗一回?”
余梅見蔣欣怡滿臉的反感與抗拒,卻毫不在意,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容,嬌聲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蔣小姐。
上次是我魯莽了,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呀。我真沒想到林老爺子會剛好聽到,絕非故意的。”
“你的道歉,我不會接受。請你馬上離開!”蔣欣怡宛如一頭守護領(lǐng)地的母獅,堅定地?fù)踉诓枳琅裕徊蕉疾豢吓矂印?
余梅并未強求,示意助理將精心挑選的禮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語氣略帶惋惜地說道:“也罷,我上次確實是不小心,心里實在擔(dān)心,這才特意前來賠罪。既然蔣小姐不領(lǐng)情,那就算了。”
“對了,這是子豪之前落在我那兒的玉佩,麻煩你幫我轉(zhuǎn)交給他。”
蔣欣怡看著那枚無比熟悉的玉佩,仿佛被一陣寒風(fēng)吹透了心窩,心口猛地一縮。然而,她面上卻鎮(zhèn)定自若,只是冷冷地看著余梅,質(zhì)問道:“你們二人關(guān)系這般親密,應(yīng)該不用我代為轉(zhuǎn)交了吧,恕我無能為力。”
言畢,蔣欣怡轉(zhuǎn)身欲離開茶樓。余梅卻不慌不忙地開口道:“我兩小時后便要搭乘飛機前往外地辦事,這次行程遙遠(yuǎn),要好幾天才能回來。所以,還得麻煩蔣小姐了。子豪對這塊玉佩甚是珍視,那我就先走了,后會有期。”
蔣欣怡靜靜地聽著余梅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許久之后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癡癡地望著那枚玉佩,眼神中滿是糾結(jié)與痛苦。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竟沒察覺到李文何時來到身邊。
“太太,我來接您回去,林總正在家中等著。”
蔣欣怡扭頭看向李文,沉默了一會兒后,終究還是伸手拿起了那枚玉佩。
李文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該問的、不該說的,半個字都不會提。
回到家中,蔣欣怡邁進家門,便瞧見沙發(fā)上那道熟悉的身影。說實話,她很少在白天,尤其是這個時間點在家中見到他。
她下意識地握緊口袋中的玉佩,蓮步輕移,緩緩走到男人面前。
她沒有坐下,而是挺直脊背,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對方,開門見山地問道:“離婚協(xié)議書,你收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