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盈帶著253分回家。
“怎么那么不知輕重,這么多基礎的問題你不看,非抓著困難題干什么!”
紊盈站在茶水柜旁20分鐘,足足有余。為了紀念她這難忘的有一20分鐘,決定以后一定要融會貫通。
在26平空蕩蕩的房間,在小桌子上,中間是大缽黑米粥,四周是各種各樣的小粥,可以稱之為,小型滿粥全席。
白熾燈的陰影下,將試卷手刃成碎片!散落到小粥里,一碗一碗甘天地。
一身的怨氣伴隨著她,走到校園,楊晨陽可算是遇到了救星。
感覺只有看到她,才有自己也屬于這個班的感覺。
“這句我還不大懂?你可以教教我嗎?”
“你問我啊!”
楊晨陽:“嗯嗯。”
紊盈冷眼: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的成績你又不是不知道……
原來,紊盈的成績一直是班級里上不去的極限位置,自從楊晨陽來了以后,她就不再是永痕倒數第一的位置了。
這節課的老師說:“介于我們每一年初一的下一年,新生的校服都是由初三的同學設計的。今年輪到你們了,想怎么改良你們的戰袍就盡管提出來吧!今年的可是公開賽事,你們可要好好把握呦,爭取再給我們班那個優秀獎回來。”
紊盈看著一個方向,遲遲沒有動彈。老師還是一拍腦門:“瑩瑩,怎么還看外面,上課呢。竟然還一直看外面。”
紊盈來找楊晨陽他參加過校服設計,這是那時候沒有這樣重型的比賽,
“我沒有看外面。”
楊晨陽:“啊?”那個,上課老師說你,你怎么還用得著和我說呢?我對你來說,有什么特別之處?
“我想看的,是你。”紊盈道貌凜然的說:“我在想,我們的校服。”
以前都是黑藍灰,或者白色,所以這次,紊盈想設計一款,烈日般耀眼的校服顏色。
“就是你書上的那個對稱圓。可是,我怎么也粘不出來。”
楊晨陽也嘗試過,可見一些具有美感的東西,要想復刻,除非有同樣的千分之一的概率嗎?
很快迎來了本校10年來,位列前五的隆重校服系列舞臺秀。
既然是同學們共同參與的作品,怎么可以不給他們展現的機會。
這次將由二年級為學長學姐們打分,為下下屆一年級選出他們最滿意的作品!
終于是讓全校活躍到了服裝節的氛圍里。
舞臺成“A”字形,露天下,里里外外的光效足足搭建了三層,花盆景秀應接不暇。
以舞臺和人行通道為界,“C”形的觀眾席位,那叫一個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越往后孔雀羽毛元素的奇服造型出場。距離很遠,仿佛也能聽到孔雀在寂靜的山嶺中啼叫。三條尾羽,伴隨著學長學姐輕盈飄逸的走位,如雷貫耳的歡呼將緊張的比賽風味徹底撼動!
八款短時長,大制作的民間元素齊上陣。
說一向嚴苛的教導主任,被奪舍了,都可能是真的。
“據說,這所以這次比賽只選了這八款,是因為,要把驚喜也留給以后加入的年紀。”
各參賽學長學姐們的才藝展示,將同學的目光緊緊抓到舞臺上。
楊晨陽:“你們的校長比我們的校長還開明吶。”
紊盈:“藏于暗處,伺機而動,雖勝之不武,但其樂無窮是吧!”
楊晨陽:“你怎么把我心里話說出來了,我們那時候,哪有你們這條件。”
這排場,這陣仗,這周張……
紊盈捂嘴與之耳語:“其實我也這么覺得,我們什么時候有這條件了?”
燕陳雅揚偷摸的來到紊盈們班的站位,看紊盈,湊個熱鬧。她一個手指頭點了一下紊盈背脊,左邊五厘米的位置。
周圍是亢奮的學生流,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她,整個身板僵直不動。遲疑了將近2秒。
消失后火速回歸的主持人竟然也是這輪表演的一環:“親愛的,觀眾朋友們,讓我們高舉我們手上的燈牌,讓我們齊聲吶喊——勇爭中考,展翅高飛!”
超級捧場的燕陳雅揚,扶著紊盈的肩膀:“哦——嗚嗚——……展翅高飛——”
紊盈異常從容:“又誰還在乎,我們設計大賽嗎?”
楊晨陽也很捧場:“你去問問,你們的校長,他就在后面。”
燕陳雅揚嚇得一激靈:“哦!怎么不早說,我得想辦法回去了,她不會要來抓我吧……”
紊盈勸慰她放心:“她如果抓你你就說——是晨陽非拉著你來的!”
“晨陽?你們班新來的那個人啊?”燕陳雅揚臨走之時還不忘接茬。
楊晨陽:“怎么可能我非拉著她來!”
紊盈:“你去問問她我們的設計能拿到前三不了唄。”
楊晨陽一笑置之:“我一個社恐B,你還叫我去問。你是老大,你和她比較熟,你去。”
主持人:“那么今天的表演到此結束,下一屆校園服裝設計大賽,我們再會。”
“再會了。”
為了不過早劇透,女主持人在象征秀上,都沒有亮出自己兩米長的拖尾孔雀禮服!
我們的校服設計拿下了85分呢,一共有10個參賽作品,進入了第二輪,我們本來排名第15名的,經過第一輪第二次投票,我們拿到了第九名!
不錯的成績!
傳來消息的同學補說:“這次比賽分了四個等級,D級就在大賽前被刷掉,留下C三級。從中篩選A和B級,就是最終成績的排名了。”
接車的大巴上,邊沁很興奮的表情說明他們的目的地就快到了:“你們以前有看過大海嗎?”
“我們第一次出來,從來沒有來過距離家鄉這么遠的地方。”
這是個最重要的東西,典溺買了一本繪圖本,給了神林:“我家的電視壞了,典苗一個人無聊,我可不可以請你,把外面的世界畫到本子上,回來的時候,她可以看看。”
這里的山路,要是坐車的后排,能夠將人從最左邊,轉啊轉,轉跌倒滑到最右邊來。
今年大家第一次來,他一直在看,在看。
好多他想畫卻都畫不下來,強行涂上顏色,還真是抽象派的。
臨時的舞蹈練習室,他們最后一輪排練。
最后一個舞蹈動作,演繹一個深居高林的女子,將自己的定情信物,托付給一個途徑此地的男人。
眾人搭成象征山的造型,阿契被舉到兩米左右高,做一個后豎一字馬,轉身讓另一邊的隊友支撐她的膝蓋和手掌。
每一個點都要準確無誤,才能讓阿契處在安全的位置。
神林十分忐忑,尤其又是在這么大型的場合。
阿契從容且自信,表示自己跳這段舞練習了十年有余,參加過各色各樣的舞臺表演,根本不會有問題。
表演的場地是臨近海邊城市,老師特意抽了一個時間,讓他們可以經過那里的旅游勝地。
“據說,這里的海有‘海的藍色眼淚’之稱。它的波浪卷起是泛起的藍色熒光,在夜晚非常美。”
邊沁說這些的時候,有一個特別的表演生來到她身旁:“老師?”
邊沁下了一條:“你是?”
來者沒有說話,站著只讓她看看自己。
邊沁揪著他的肩膀:“哦!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是本尊的第一個學生,那時候的舞蹈社只有他一個人……你怎么在這里?”
紊淵只用了邊沁能聽到聲音說著:“我現在的藝名叫紊淵,也是來這里參加表演的。”
邊沁:“你一個人?”
紊淵點點頭。
“一會兒大家多多支持他啊。”邊沁一笑拳打在他的肩:“好你小子,這么多年不見我都認不出你了。你怎么認出來我的!和我們一起去看海吧。”
其實,他最開始不是認出來老師。
舞臺上,他們調整好了服裝道具,正式登場。
阿契的最后一個動作,低垂在“山體”邊,手里的銀手環自然從手腕送下來。
外來者的神林只需要抬手接到她的道具就結束了。
“山體”一個踉蹌,阿契要跌到,舞臺外的阿黎見此情形,爆發出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速度,前空翻騰空而起,將阿契接住。
最后著驚險的一幕把觀眾的心一掙,怎么也捕捉不到,阿黎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大變活人?”
神林實在太崇拜他們了,但是現在想要他們的好友,根本拿不到第一份。
崇拜他的人太多了。
阿黎:“很抱歉,我該上場了,一會給你們吧。”
他和紊淵的搭檔,演繹的舞蹈是一對新婚夫妻,在環境惡劣時期,彼此決絕離別的故事。
因為紊淵執著對白絹飛天舞,既有靈動感,又有力量感。他離開邊沁老師以后拜入“刺客舞團”,那里的大哥,送了他一匹白絹,成了最堅實的武器,是每場舞秀的戰斗伙伴。
阿黎阿契是他的師哥和師姐。
阿黎和紊淵的舞臺,他們都是主原色的瑤族舞衣。音樂聲徐徐伴來,“嚯嚯啦啦”細水流長,魚游蕩在石鸞之間,青山綠水,藍天白云。葉層淺淺,清風搖搖。
紊淵和阿黎扮演的兩個小竹馬,無憂無慮的生活著。
直到,有一天一個外來的蒙面俠客,打破這樣銀裝素裹的夏季。
一襲白衣,銀冠垂髻,雅不落首。行俠仗義,舍生取義。
紊淵飾演的女子為他著迷。
后來女子被外來的豪強霸道之徒強娶,為反抗命運……
12米白絹將他挽起,飛上五米半空,3米的白絹簾一折一蓋。一轉一撒,爆發如滿天的梨花。
紊淵換裝紅色的婚服,在下垂的一剎那,竹馬再次化身一直守護“她”的梨花大俠,飛向云霄,接住了屬于他的摯愛。
最后一幕,他們隨著白絹緩緩下垂落地。
表演結束。
采訪環節,作為伴舞的阿黎立場。
阿契們在后臺也看到了,他們的表演。
阿契:“哥哥!你好厲害!”
從來沒有見過,阿契這樣對他刮目相看,他很高興。更夠得到妹妹大人的贊賞。
“我就當你是在夸我。”
“當然,你做的簡直行云流水。我都失誤了。”
“你沒事吧,有沒有嚇到。”
“沒有。”
其他隊友:“誰能理解我們這些,沒有哥哥,沒有妹妹的人的感受啊!”
阿黎:“我會保護你的,只要我有一天還在你說我身邊,就不會讓你遇到麻煩。”
神林正愉悅的看著這群人,會后看到紊淵師兄的下場方式也很特別。
老師給了他表揚,希望他可以多帶來些舞蹈演繹劇,很期待他的下次演出。
評委老師看了看對他了解時,記下的幾點,原來他這是第一次登臺,沉淀了快10年的功力。
他會心一笑,向老師鞠躬致謝,發飾搖搖晃晃的,真實有大體。
下場,他的安全繩工作人員忘了收回,他直接起飛。鏡頭一轉,他抬手扶住在場邊等他的同學。只露出幾秒,也認得出那個人肯定是燕昔池。
他的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