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琳徒利終究還是被捕了,她雖然身為霍斯特公爵的女兒,艾德史塔克的妻子,羅伯史塔克的母親。
但她還是放走了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
戴斯蒙·格瑞爾是一個一生都獻給了徒利家族的人,他身為奔流城教頭,有著跟臨冬城教頭羅德里克爵士同樣的身份地位。
所以在艾德慕不再時,他就是奔流城代理城主。
所以他派人抓捕了凱特琳徒利,并且將她關押起來。
不過凱特琳徒利從小被他看著長大,也是他老爺的掌上明珠,所以戴斯蒙處理凱特琳的罪行時有些有心無力。
所以他叫上了奔流城的總管,烏瑟萊斯·韋恩。
兩個大男人站在凱特琳徒利面前,一人窘迫萬分,漲紅了臉,另一個人神色憂郁,面色黯淡。
“小姐!不,夫人,不,太后!哎呀!我都不知道叫你什么好了!”戴斯蒙嘆了口氣。
“還是叫我凱特吧!這是小時候你們對我的稱呼。那時候我還沒有離開奔流城。”凱特琳徒利神色正常道。
“對于你的遭遇,你的女兒們的境遇,還有艾德史塔克的事兒,我們感到抱歉。”
烏瑟萊斯道。
“我們相信,您肯定是失去了理智才會將弒君者放走的。因為悲傷失去了理智,所以變得瘋狂,這是母親的特點,我們都理解……”
“不,我很清醒,沒有比那個決定更加清醒的了。”凱特琳道。
“你!”戴斯蒙臉色僵硬。
“不用多說了,我做過什么,我都知道,我清清楚楚地記著呢!我接受任何處罰!”
“就算是給我帶上鐐銬,我也不會反抗。”凱特琳語氣平淡道。
“鐐銬,給老爺的女兒,國王的母親帶上鐐銬,七層地獄啊!”戴斯蒙叫道。似乎聽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兒。
“我們沒有必要做得那么過分,凱特可以自己禁閉自己,知道艾德慕歸來。可否請您自己獨處一段時間,向七神禱告?”烏瑟萊斯道。
“可以!我想去父親的臥室里,請讓我在他最后的日子里照顧他。”凱特琳請求道。
“可以!布魯斯,你去擔任守衛,不得任何人靠近老爺的臥室。”烏瑟萊斯對著一旁的侍衛道。
這是他的親兒子,布魯斯·韋恩。也是艾德慕的發小,他出去打仗,把布魯斯留了下來,讓他幫忙守城。
“是,父親!凱特琳夫人,請吧!”
凱特琳跟著布魯斯來到了霍斯特臥室前,對他點頭后,關上了門。布魯斯就開始在外面站崗了。
即使凱特琳需要吃什么喝什么,也需要他送進去。不能讓其他人接觸凱特琳徒利。
“布魯斯爵士,請問你父親他們有派人去抓捕弒君者嘛?”
凱特琳打開門,站在門里問道。
“有的,夫人。侍衛隊長,羅賓爵士被派去抓捕弒君者。”布魯斯回道。
“是他!”凱特琳想到了那個從小十分強悍的侍衛隊長,不過他跟霍斯特同年,如今則是老了。
“不過他們走的晚了一個夜晚,不知道追不追得上。”布魯斯繼續道。
“希望羅賓爵士可以平安歸來。”凱特琳道。
“嗯?”布魯斯不解,她是怕弒君者或者布雷妮塔斯殺了羅賓爵士嘛?不能吧!
“好了,布魯斯,請送點東西來,我餓了!”凱特琳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霍斯特公爵沉睡在床上,床頭是雕刻成跳躍鱒魚的形狀,它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凱特琳捋了捋父親的頭發,如今曾經強大的霍斯特公爵,頭發已經干枯發黃。
她嘆了口氣,來到了陽臺前。
從陽臺可以看到外面的騰石河注入了紅叉河。河流平靜,沒有船只通過,如果是羅賓爵士回來了,她一定會看到紅藍色的跳躍鱒魚旗幟。
在陽臺邊看了好久,凱特琳回到了房里。她想念著君臨城里生死不知的兩個女兒,想念著臨冬城家里的兩個兒子。
艾德史塔克是否真的去了絕境長城她還沒有機會去查看,艾德慕跟羅伯出去打仗是否可以平安回來。
她心里充滿了思念跟傷心,父親霍斯特公爵突然睜開雙眼,然后開始說什么:“艾菊。”
“艾菊,這是某個女仆,還是妓女?”凱特琳徒利想到,莫非父親在外面也有女人,還是說是他的私生女。
“艾菊,忘了那個小子,他不是個好東西,你會嫁給艾林,你會有屬于自己跟艾林的孩子……”
凱特琳徒利似乎聽懂了,他說的人是萊莎。
“父親,到底怎么回事?”她叫道。可是霍斯特公爵發出痛苦之聲,凱特琳徒利趕緊叫布魯斯去找學士過來。
韋曼學士帶著罌粟花酒來了。他給霍斯特公爵灌下去之后,立刻再次睡去。
“學士,我父親還可以活多久?”她問道。
“幾天,或者再多幾天?凱特,是不是叫艾德慕歸來。畢竟他是霍斯特的唯一兒子。”
“不,男人的戰場在外面,打仗是男人的天性。長夜將至,處處險惡,艾德慕應該學會打仗。”凱特琳道。
她一下午都在房間里渡過,不過接近傍晚時,一只烏鴉來到了奔流城。
當布魯斯給凱特琳送來晚飯時,她問道。
“有什么消息傳來嘛?是不是弒君者被抓到了?”
“不是弒君者。是羅伯國王陛下。”布魯斯猶豫片刻后還是說了出來。
“他怎么了?”凱特琳心提到了嗓子眼。
“羅伯國王受了一點小傷,很快就會回來了。”
“小傷?一點破傷風就足以致命,我的兒子到底怎么了?”她尖聲問道。
“夫人,請保持冷靜!calm down and take a deep breathe。”
布魯斯道。
凱特琳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了緩問道。
“隨行的有學士嘛?”
“有!羅伯國王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布魯斯道。
夜里凱特琳做了噩夢,她夢到了自己妹妹萊莎也來到了奔流城,她們兩個姐妹和好如初,艾德慕也來了,她們似乎變成了小時候,突然她看到了貝里席。
然后見到了貝里席跟萊莎之間發生了關系。她還懷了一個孩子,可是那是貝里席的孩子,父親知道了,命人給她準備月茶,打掉了她的孩子。萊莎悲痛萬分。哭的死去活來。那畢竟是她的孩子啊!不管父親是誰!她都是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