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宸一直向外頭奔跑,那一巴掌已經是徹底認清了自己,目光驚悚,時不時往后望去,仿佛背后追逐自己的是什么大恐怖一般,幾次三番跌倒又爬起來繼續逃跑!……
許天策被踢折了三,四根肋骨,雙眼渾濁又無神,連他現在都不得不心底認同了蘇淵在年輕一輩中的戰力之高。
只見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微微僵硬抬起頭與蘇淵對視一眼,用震驚的口吻質問道:“你打薔薇,打愚者那些敵人為什么不全力以赴呢!?你的招式全都試在我們頭上了?”
“手拷鑰匙!”蘇淵仿佛生怕這個也逃跑,腳底板牢牢的踩踏在許天策腦袋上,腿部一點點釋加力量,同時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危險起來,詢問的語氣也變得十分不善!
許天策終于在危及性命的壓迫下,精氣松了幾分,仍然是一副故作高傲作派,咬牙切齒,眼神仍然流露著濃郁不服,嘴硬的講道:“皇家天牢是【四天王】的地盤,鑰匙肯定在他們手里。
他們雖是二代天王,但是他們的實力已經竟然逼近同一年紀的一代天王!我說完,你敢去找他們嗎?”
蘇淵眼神冷冰冰的掃過許天策,一柄冰冽的長直刀握在手里,少年忍著身體骨碎般的陣陣劇痛,身形不斷向后退去,雙手胡亂摸索著,本能顫栗講道:“不,你不能殺我,我不是回答了你的問題嗎?”
聽了這番話后,蘇淵一副大徹大悟,恍如昨日的模樣,旋即便是絲滑變臉,一副真誠的發問卻在許天策眼中仿佛是惡魔在耳畔低語:
“你回答了問題我就要放過你嗎?你回答了問題,你帶給我的那些傷痛便能好嗎?外面那些流言緋語就能停嗎?”
見到蘇淵想要徹底的一路走到黑,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蘇淵的原名是:許念憂!有可能就是許家的眾多私生子之一!
上官白立即攔截在蘇淵身前,一臉的慌張開口,隨后便是強行冷靜,假意陪笑道:“停!念憂!莫殺莫殺,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許瑯天許大人的面上,放過他,許家培養他這么一位繼承人也不容易……”
“為什么連他你都救,你偏偏不救我這個救命恩人嗎?還有念憂是誰?我是他嗎你就喊!”蘇淵忍到現在不對上官白動手,已經很給這位曾經的朋友顏面了!
“看來你現在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需要一個宣泄口,今天我不用龍王之力也要打醒你!”
一股熟悉無比的【戒律:卸甲】的氣息以中心向外驟然擴散,氣息最強盛之處站立如松的人,是一位容顏傾世無雙的公子哥,冷酷的眼神望向對面隨意擺開戰斗姿勢的蘇淵!
“唰!——”上官白率先出手,一掌襲來,被蘇淵側身閃躲,好似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一擊未中,上官白轉頭便是以掌化拳,伸展臂膀,眼神發狠,一記左勾拳便是直取蘇淵面門!蘇淵步子再次后撒,剛想再次閃躲開來,卻瞧見許天策竟然在這時候站了起來,本想和上官白聯手擒下蘇淵!
還真是榮幸呢?一個首席長子,一個九曜少主,居然聯手打我呢?
思及于此,蘇淵靈戒一閃,一桿通體黯黑的古樸長槍握于掌中,掌心朝上,手中槍被高高揚起,隨后一招側翼橫斬,轟然落下!
轉瞬間,兩人紛紛倒地不起——
“你不是我,你也不可能成為我,你也不會懂我!我回不了頭了,也不可能回頭!
好!這人……我不殺了,我去殺另一個畜生,你若還想攔我,我真就給不了你面子了,休怪我對你也下死手了!……”
蘇淵緩緩站定,目光落在上官白那迷茫的神態,他抿了抿嘴唇,驟然紅了眼眶,默默的講出了這一番話,絕決的轉過身子,朝著走廊盡頭追逐了出去,一大片陰影吞噬了蘇淵的背影,一聲清晰無比的冷哼和低聲呢喃傳入耳畔:
“姓洛的!往哪跑呢?!”
上官白強忍著胸口處的劇痛,一點點站起身,朝著蘇淵的方向追逐而去。
見此一幕,身后竟然傳來許天策的聲音,語氣冷冷的,還摻雜著幾絲傲嬌的意味,提醒道:“上官謹瑤!——
我許天策雖然不是好人,但是我承你的情,畢竟剛剛你竟然為我求情,仍然是好心提醒你一番:你的心亂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如果你想讓蘇淵活著,現在立刻攔截他,讓他立刻離開東琳,一輩子不要回來!還有別讓他去殺死六皇子,哪怕他真的成功了,他也必死無疑!
但是如果你想讓你的三哥成功站起來的話,那么你就必須放棄他,就待在原地等待最后的訊息!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和六皇子聯姻,那么蘇淵和六皇子死掉任何一個,對你們上官家百利而無一害……”
上官白身形明顯一頓,面容逐漸變的復雜起來,僅是左右為難了三個呼吸,當她再次抬眼,眼底的神情愈發堅定了起來!
“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但只見上官白不知道傷勢過重,還是選擇遵從內心,腳下的步伐放慢了很多。
畫面一轉,
蘇淵不知在什么時候追到了洛景宸了,洛景宸此刻卻是尋到一處空曠樓層,腳下步伐十分自然停住了,不禁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他的身體本就遭遇了重傷流出大量鮮血,又加上逃命奔走!幸虧他出生時身負皇血,體內的皇血維持著他的生機。
“怎么?小畜生,不是很會跑嗎?跑不動了?繼續跑吖!……這下子你真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吧!——
你看我都沒選擇第一時間逃命,就專門來索你魂,收你命!我這么有誠意,今天你在劫難逃!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洛景宸只是怔愣一瞬,然后“噗味”一聲,大笑一聲,隨后四仰八叉的隨意往地上一躺,忽的講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知道這里是哪里嗎?這里可是皇家天牢!
你在皇家的地盤上妄言斬皇家的人,你真是一個十足的蠢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承認我著了道,但我又何嘗不是在請君入甕!
四天王何在?上!直接斬了他!——”
人影未瞧見半分,卻聽見數道輕巧又凌厲的破風聲響起,黑白交纏在一起的縈鏈從深暗陰影處瞬間竄出,蘇淵的那強大本能導致思維沒反應過,身體卻是先行高高躍起,只見耳邊傳來三道【嗖!——】一聲,三件紫紅色方形鈍器擦臉而過,蘇淵幾乎本能的接下了一件方形鈍器,通體材質為紫玉,上面鐫刻著美麗的金色蓮花,十分惹眼三個大紅古字:【閻王帖】!
見到這件物品,蘇淵眼神復雜又飄忽不定,隨后便是不屑的冷哼一聲,暴喝道:“不是很能裝嗎?擒賊先擒王!先宰了你!”旋即立刻揚起手中槍,匯聚靈力于槍身,帶動下腰旋轉,猛的發力朝著洛景宸捅剌而去!
“放肆!——”一聲青年朗聲回蕩在這一樓層上下,那聲音充斥著高境界修士對低階修士的念力壓制,隨后蘇淵卻未曾受其一絲一毫的干擾,就連動作都是那般行云流水。
幾根銀灰細絲纏繞上那桿長槍,絲線上不斷傳來恐怖的拉拽力道,這才逼停了蘇淵的殺招。
但是蘇淵一念即動,大量靈力齊刷刷灌輸入槍身之中,由百川境的靈力釋加的銀灰細絲竟然被扯的崩斷掉了。
“死!——”蘇淵眼神流露出幾絲亢奮,幾絲殘忍,眼底更是潛藏著十足瘋感,這一聲高喊幾乎是從牙齒縫隙中流出的,同時五指自發攥著那桿長槍,狠狠的用力剌下。
蘇淵沒有感覺到槍頭徹底刺入人體血肉的那種鈍感,是長槍刺空了。
他冷冷的扭過頭,眼神中有一瞬怔住,望向來人,尋著他的視線望去,一直暗藏在陰影處默默觀察的四道年輕人影終是走了出去——
為首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一副白凈面孔,頭戴帝王冕旎,身穿荷葉邊翻領寬袖長袍,雙足著靴,手中握著一柄閻王刀,刀柄上掛著的一顆白凈的頭蓋骨,此人只是站在那里就令人生心畏懼,后背發寒。
左邊站著是一名約摸27歲的氣血青年,他身穿一襲黑色長衫,頭戴一頂寫著“天下太平”的烏黑高帽,手中捧著的仍是一張張閻王帖。
右邊站著一名同樣年歲的豐滿女子,她身穿一套白色素裙,身姿婀娜多姿,大量雪白的滑潤劑將她的面容抹成一張白臉,這樣的一張臉在皇家天牢這種陰森地方反而更添幾分詭異,細細朝她的手中望去,她的指尖被纏繞上了一根泛著寒意的銀灰線。
最后仍是一副鶴發童顏的老婦人形象扮裝,手中提著一盞三腳鬼燈,鬼燈的光亮時明時暗,搖擺不定,卻殊不知她只是易容裝扮而成。
“你們四人是何人吖?……故意在這裝神弄鬼我不管,但是今天你們想護那姓洛的一命,便是想與我蘇某人為敵?……我今天必須要了結這個禍害,攔我者死!”
蘇淵這一番霸道言論卻沒引起四人的任何的情緒波動,場面愈發僵持之時,一股惡臭和尿餿味逐漸彌漫在這片空氣中,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間有意無意的落在了′洛景宸身上。沒錯,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死里逃生的他眼中竟然還透著劫后余生的驚悚和僥幸,褲下大腿內淋下了一陣熱流。
被譽為皇家第一天驕的洛景宸竟然被嚇的尿失禁了,直到真正的經歷生死之時才會明白生命有多么的可貴!
從此刻,洛景宸眼中,蘇淵僅是立槍站定在那里,就宛如一道無法逾越天塹,令人心生退意。
自己怎么敢為許天策出手的吖?惹到了這么一尊殺神的?
“六殿下被你嚇的夠嗆吖!在同輩之中,不顧皇室顏面,在皇家地盤上追殺一個得寵皇子,能做到這種程度!立國以來,你怕是千古第一人了!”
說話的似乎是他們四人之中的老大。見到此情此景,身穿閻王服,手持閻王刀的青年忽有所感,與面前的囚服少年平靜對視幾秒后,移開目光,給出了自己的評價后。
穿著白色素裙,身材凹凸有致,無時無刻散發成熟氣息的女子給洛景宸喂下數枚靈丹后,理了理他狼狽不堪的衣裝,紅唇微張,脫口而出:“六殿下,您先走!他的目標是你,出了地牢之后,外頭有皇家死士團:300甲冑,個個都可以為了皇室去死的選手,有他們在!可保你平安!”
臨走之前,洛景宸還默默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逐漸被四名百川境半包夾起來的蘇淵。
蘇淵一看見洛景宸又要逃了,并且逃命之前還挑釁似的看了自己一眼,立刻怒意滋生,怒火上漲,高昂吆喝道:“姓洛的!休想逃,你躲的了初一,你躲不了十五!……”
剛開始,蘇淵想利用快捷的身法繞過四名【百川】境強者,再迅速解決掉此刻身負重傷的洛景宸!不料被對方輕易的看透意圖,幾次三番的嘗試都被對方打退了回去!
“弟弟!年輕人火氣別這么大,姐姐幫你祛祛火!陪你玩玩!”說這話的是那個白裙女子!
又僵持了不知多少時間,蘇淵終是連靈力感知都搜索不到洛景宸的氣息,只能靜下心來,認真對戰這四個人!
但是對于丟了獵物的蘇淵固然心情不佳,對上那四個罪魁禍首之時,心理上下起伏過大。
因此蘇淵講出的語氣算不出有多好,是直接不滿的吆喝:“你們四個是誰?!敢來這攔我做事!”
“本王乃是曾經東琳四大天王之首:【東天皇】的親傳大弟子:謝玉淵!帝國賜封:【閻羅王】”
那個名叫謝玉淵張口講話的同時,他的全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殺機,緊接著迅猛如雷霆抽出了腰間懸掛著的閻王刀,常人根本無法用肉眼捕捉到他的一系列的動作。
不出蘇淵意料,眼前四人分別便是四大天王的高徒,那手捧閻王帖的黑褂青年是【北天王】的傳人,名曰:林玖。
那手繞鬼纏絲,仿佛一朵白色玫瑰一般,全身上下無時無刻的散發著迷人又危險氣息的白裙女子正是【南天王】的傳人,名曰:云泛月。
而那手提三腳鬼燈,鶴發童顏,衣裝樸素,慈眉善目的老婦人正是【西天王】的傳承者,名曰:陳顏傾。
那個【二代天王】,怪不得年紀輕輕就達到了【五境:百川】,但是也只有謝玉淵獲得了【閻羅王】這一個帝國公認的封號。
思及此處,蘇淵不知道自己現在強了多少,謹慎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四個,步伐一步步倒退往回走的同時準備從長計劃。
“我看出來了,真是一個恃強凌弱的主!只是我沒有想到,他這個居然如此膽小,我們四個只是站在這里,報個名頭,就被……”說出這一番貶低的話語正是林玖,此時他眉宇間摻雜著幾分掃幸的失落,又有幾分對名號的得意之感,說話時,神情放松,就連手里閻王帖被捧的大成樣子。
自從兄長消失不見,又因時刻渲染神性,此刻的蘇淵更是經歷了一番酷刑,心中的情緒無異于不受控制的。
什么【二代天王】?想跟一個將死之人玩,好!我陪你們!好好玩玩!
想到這里,蘇淵腳下步子突然一頓,身形暴閃騰挪間,僅眨眼間,那少年身影便已沖至林玖眼下,如同烈火般狂暴的神性與仿佛水滴般沸騰起的靈力摻雜在一起,手中提起長劍,能量匯聚于劍身之上。
蘇淵一劍迅猛斬出,甚至可以說異常輕易的擊碎了林玖手中閻王帖的防御,出于求生的本能,林玖雙腿一軟,膝蓋彎曲下蹲,險之又險之,那一道由靈力組成,壓縮,打磨之后纖細劍氣立刻不受控制掠過,十分利索的整齊削下了那頂寫著【天下太平】烏黑高帽。
蘇淵隨后便是行云流水的勁力一腳踹中林玖的身軀,林玖因這一擊在地上連續翻滾了數圈,從原先的光鮮亮麗變成現在狼狽不堪,只是一個照面罷了,又朝著林玖連續性砍了兩劍后。
蘇淵當想斬出第三劍之后,他的動作一滯,十分有慣性的側身閃避,精準躲開了一道由血紅能量組成的迅猛刀罡。
是【閻羅王】——謝玉淵出手了!
蘇淵雙腳剛落地上,眼神一撇,見到數十根銀灰色的鬼纏絲徑直沖著自己位置絞抓而來,不敢做過多停頓,御氣之法加速的同時,將長劍收入靈戒當中,拿起倚靠在墻壁上的古樸鐵槍。
澎湃的雙重能量齊齊注入進長槍槍身之中,古樸的槍身上散發出無以倫比所狂暴能量,體內沉寂許久的濃郁靈力仿若一頭從長眠中清醒的蠻荒古獸,巧然睜開了眼眸。
一只高達五米的四腳巨獸演化而成,面容猙獰而恐怖,由原來只是虛影變得逐漸凝實起來。
那四腳荒獸一聲怒吼震天,前肢和后腳先后發力,幾個跳躍間,便是撼不畏死的撲殺向云泛月,利爪撕開了那些人纏魂絲線。
只見轟隆一聲,巨大的氣力直接便是導致了樓層下塌了一些,塵霧還沒有完全散開來,云泛月反而被絲線上傳來強橫斥力震脫了兩只手掌骨。
蘇淵卻在塵霧的掩飾下,身形一閃,迅速靠近了云泛月,卻被謝玉淵在半路再次攔截,兩人架起兵器在半空再次對打。
蘇淵采用以傷換傷的方式,就是用精妙的戰斗方法做到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槍,但是我有樂章《萬物潤聲》可以隨時原地恢復巔峰狀態,但是你卻不行!
畢竟是與《生死寂滅》齊名的樂章,它的變態之處只有現在在底下觀戰的三人,和與謝玉淵才深有體會,幾乎是無止境的補給自身狀態,除非是像虞玖卿殺愚者那般一招致敵,不能也只會是耗死。
謝玉淵渾身是傷的站在那里,忍不住的詢問道:“你的戒律明明被封住了,你這是何手段?”
“這就不行了?”蘇淵眼神偷偷掃視一圈,嘀咕道:“什么二代天王!名頭這么響,原來是孤名釣譽之輩!”
隨著他話音落下,戒指一閃,一枚寒光凌凌暗器握在掌心,正是可以劃開任何由靈力組合壁障的【指間仞】。
只聽周圍嗖!——的一聲,以優美的弧度繞過了謝玉淵,忽的加速了,目標剛巧是爬起身的林玖。
一時不慎,隨著林玖的護體紗衣被暗器輕易刺開,擊中了林玖某處衣下關節處后,鮮血不斷從關節處滲透而出,同時靜秘的空間中傳來了林玖那凸物的痛苦呻吟。
“林玖!”三位同伴那關心急切的扭頭關心道。
“有時間關心他,先小心你們自己吧!【驚龍訣.伏龍升天】!”
蘇淵朗聲暴鳴一聲,忽然縱身一躍,連人帶槍忽然變成一條銀色蛟龍在空中盤旋。
這時,這一絕世一幕被碰巧趕來的上官白看見,這一槍法得讓上官白目瞪口呆,駐足觀望,甚至是一時之間忘了前去阻攔他。
那條銀色蛟龍朝天猛嘯一聲,驟然朝著【二代天王】嘶殺而去!洶涌澎湃的勢壓制了過去,伴隨著大量的氣浪波濤一點點碾碎并絞殺著四人的身軀,并且泯滅著他們的氣力,緊接著那四人從高空掉落,趴掛在地。
最后,蘇淵做著基本的收尾工作,此刻他嘴角溢出鮮血,雙臂因為巨力過于錯位,扭傷。嫣紅的血液順著手臂流下,眼球充血變得通紅無相,但是相比起【二代天王】狀態,好的太多了。
隨后,蘇淵揚起手中長槍,一槍橫掃而來,除謝玉淵之外的其他三人一一倒地不起!
“師父……總說人外有人,天外有人,為什么偏偏是你這么一個本該被我管束的小小囚徒?我不服!”謝玉淵渾身酸痛,衣袍染血,步伐虛恍,更別提眼前人大抵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眼底卻盡是顯凄涼之意,身形雖然極其不穩,但是依然手持閻王刀,橫刀立馬的站立在那里!
“囚徒?!”蘇淵看見謝玉淵忍著全身劇痛,在那艱難站立,不禁心生好感,但是一聽到【小小囚徒】這四個字,這一絲好感徹底泯滅侍盡。
蘇淵隨神隨性,回身一槍便是使謝玉淵斷腿,又了長槍一掃,擊飛了謝玉淵的手握的閻王刀。
蘇淵又是舉槍下落,一擊敲中他的后背,謝玉淵口吐鮮血,滿目震驚的望向蘇淵。
“這便是這一代的【四大天王】,也不過如此嘛!……
你們不用覺得震驚,實話告訴你!你該敗我,畢竟我可是……差一點點當上了【遺孤】教主的!當年就連愚者(大人)……首領都評價過我的天賦異稟。
多年以來,這一場戰斗也是我全力以赴的一場!自從當年逃離瘋人院,脫離組織多年,我己經好久都沒殺生了,既然你們官官相護,那么我也只好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