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隨著蘇淵被捕入獄,縱使令所有人震驚,但是令人驚訝的是有一大部分人很快就平靜了下去,畢竟蘇淵也只是他們耀眼人生中的一名不起眼過客罷了,他們繼續度過著自己的校園生活。
而畫面視角來到蘇淵這邊——
此刻只聽見“咔嚓,咔嚓”,泛著淡淡灰白色鎖鏈手銬分別將兩手手腕給綁在一塊,是由云銀制成的鐵鏈。
他只覺得一股禁錮的不妙感覺傳遞全身,蘇淵不斷嘗試著扯拽著手鏈,嘗試幾下后,手銬依然是十分牢固,甚至可以講是紋絲不動,不過幸好的是禁錮的也只是戒律罷了,蘇淵為了保存體力和能量儲備便不再掙扎。
或許對于其他普通靈修士來說,對自身戒律消失的影響就相當于在他的大動脈上砍一刀,而對于蘇淵而言:【治愈系戒律可有可無】,畢竟他還掌控樂章《萬物潤生》,如果真到了最后,兄長一定會從長眠中清醒,自己想死都不容易。
還有就是,總不會自己在秘境中拯救都是一群白眼狼,以及那上官學長(上官謹瑤),好歹也是繼承了白王基因的存在,并且救了他兩次,也是因為他我才會跟許天策和六皇子交惡,總不能用完人就丟棄吧……
從白淵學院到皇家天牢,從干亮整潔的校服換成了赭色粗布囚服,這樣身份的轉變甚至比剛開始成為死囚更加的驚懼,因為曾經見識到天堂的他卻是轉瞬間跌進了地獄,蘇淵此刻是狼狽這詞都不能完全形容他,而是可憐。
在押往皇家天牢的一路上,對于未知的恐懼一遍遍的沖刷著他的認識,蘇淵一直想,想了很多,腦海當中卻是再次質疑起了自己的判斷,眼神當中卻暗藏著連自己都意識不到驚懼。
正所謂:泰山崩于前而驚,情況越嚴重,局面越危險,自己就要越冷靜,先分析一番自己可能要直面的強者,東琳帝國明面上的我所見證強者有:槍神,四大尊使,九曜,十佬——
虞玖卿大人應該是不會出手的,況且他出手我也逃不掉!
/至于那四大尊使,也不屑對我出手,他們閉關苦修都來不及,難道還有閑心對我出手?
/九曜嘛,一部分是被愚者重傷,直到今日都還在修養,另一部分則是去鎮守邊關了,要多多注意許家主才行。
/元老會的十佬特別關照,他們肯定是會對我動手。
還有從藏書室上白紙黑字記錄的皇家天牢四名監督者,是能與上一任的黃泉三刀齊名的,獨屬于皇室培養的四位頂尖強者,曾幾何時,威名遠播,一時之間,風頭甚至是蓋過了九曜和十佬,皇室賜予稱號御名:【四天王】
而今這四位強者經歷了時代的洪流已經是垂垂老矣,再加上早年間多次征戰,什么暗傷什么舊疾全都接二連三復發了,于是他們就掛位遠行,尋覓治療身軀神秘圣藥,同時也像黃泉三刀一般留下傳承法,教導出四位繼承者,徹底成長之后繼續為皇家效力。
因此,蘇淵許是上天垂憐,看守皇家天牢的是【二代天王】,年紀最小的也超過25歲了,縱使如此,這【二代天王】的資質也十分卓越,自身修為的境界也分別達到【五境:百川】,要知道上次在十方秘境當中那:剌客組織薔薇三人的實力也達到了【百川】,葬送了那么多的精英學子才把他們逐一干掉的。
【皇家天牢】
沒在蘇淵意料范圍之內的環節是一臺高精醫學儀器會給自己簡單的掃描了一遍全身經脈,以及那些個骨骼。
伴隨著銀白色光芒一閃而逝,結果很快就出現了,在蘇淵靈力精準感知下,那一張測試結果的報告結單,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脊部神經的匹配單】
尤其是最后兩行所透露的信息:【適配者】的姓名——上官纖云,【適配度】——87.3%(適配成功)!
上官纖云,那不是上官家的公子哥嘛!他要我的脊部神經!上官家要我的脊部神經!……怪不得,怪不得!……世上陌生人都不可信,因為這世道吃人吖!
經歷了一輪簡單的鞭刑之后
渾身是傷痕,赤紅色的鮮血染紅了灰色的粗布囚服!蘇淵現在很慌,心亂如麻,情緒一團糟,誰都沒想到現在局勢會在此刻徹底失衡。
上官家每一個人都一定不會讓我活著出去,肯定一個個都巴不得我死!怎么會匹配成功?為什么偏偏是我?
許家,皇家,上官家三家聯手,目標居然只有一個,那都是想讓我死……找我哥!找我哥!對!
【哥!有人要弄死我!】蘇淵一直反復在心里頭念叨著這句話,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吸呼頻律,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蘇淵只覺得自己向周圍外泄的精神力一抖擻,自己的靈魂,自己的感知忽的被拉進了一方奇異的空間,伴隨著大量訊息的入侵和灌入,他只覺得手心發涼,發冷,大腦更是一陣發擻:
【哥哥出手太多次了,而且上次自己的心臟被寒君捅絞的稀碎,是哥哥拼命救治,體內能量需要得到修養和恢復?!?
也就是說,自己一死,那就是一尸兩命,牽連著哥哥也要跟著陪葬吖。
……一念思即此,但在下一刻,蘇淵只覺得臉頰上沾上一大攤水,關鍵是那些水中還摻雜著動物糞便,爛菜葉子,鼻尖傳來一陣惡臭,引起一陣反胃,朝地上努力干嘔!
“呦呦呦!瞧瞧我發現了什么!這不是曾經冉冉升起的新星嘛,讓我算算!……距離上次秘境結束,時間這才過到了多少?才不到半個月呢!”一道難以掩飾的囂張氣焰的青年聲音響徹在整座牢房,蘇淵迷茫的睜開眼睛,來的第一人居然是許天策。
對視上蘇淵的眼神,許天策不禁輕笑出聲,狀若隨意堅實的踹了一腳,蘇淵只覺得吃痛下意識的捂緊腹部,忽的見許天策表情從厭棄轉變為得意和戲謔的神情,繼續嘲弄道:“蘇淵,還記得我不?我,許天策!呵呵哈!——
你知道嗎?你是神性擁有者,我透露的!你被懷疑是叛國者,也是我舉報的!
還有想知道六殿下為何見到你就仇恨上了?……因為你有意無意勾搭他未婚妻,人家不找你找誰呢?”
蘇淵用震驚的目光掃過許天策,咬牙切齒的語氣一字一頓的斥責道:“什么勾引未婚妻?……你少血口……噴人——”
許天策微微皺眉,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笑意更濃,不斷上揚的嘴角更是壓都壓不住,講道:“現在就連我都有點同情你了,看來你當真什么都不知情了……
也對!上官家上等貴族的秘密,怎么會讓你知道呢?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了,你這條忠犬的主人,也就是上官白!她不會來救你了,恰恰相反,你的脊部神經被她的三哥匹配上了,她會想讓你死在天牢中的……
也就是說帝國境內三股頂尖勢力:【我,許家!六皇子兼太子,皇家!上官纖云,上官家!】都想你死?,F在的你是在劫難逃,必死無疑!哪怕是某個國主私生子,你也要死在這牢獄之中!
你求求我,求我,本少就給你一個痛快……”
卻見蘇淵目光驟然變冷,臉上情緒幾經變化,終是默默回復了一句:“你們幾個有本事就弄死我……”
只要弄不死我,我出去一定弄死你們。
見狀,許天策眼神更加興奮,狂熱,夸張的表情中更加透露出異樣的癲狂,亢奮的甚至是抖動起手,不斷呢喃道:“這才是我的獵物嘛!以前那些沒開打就嚇的尿失禁了!……來人!將他吊起來!”
蘇淵移出牢房,用鐵鏈鎖住四肢,將他整個人懸吊在行刑的十字架上,剔肉,割皮,拽傷口,新傷又添新傷,還有一些玩樣子……漸漸的,許天策開始丟棄刑具,實打實的親自上手,僅是第一拳襲來就導致蘇淵臟器移位,后是連續的捶打在他的身上……
等到第五天,洛景宸這才有時間從學院趕到地牢,剛開始是假意的噓寒問暖一番,隨后便是圖窮匕現,直逼主題,向蘇淵索要:《龍影針》《七絕針》《斂神訣》這三部頂尖功法。
隨著十三根錐心刺入體,蘇淵仿佛有人一寸寸碾過他的身體兼萬千只食人蟻一點點啃食著自己的身體,不出幾個呼吸,刑罰室內便是傳來蘇淵那不加掩飾的痛苦慘叫。
因為沒有人保釋他的緣故,蘇淵幾乎只是清醒著就要行使刑罰,輾轉反復間,待他再次被丟進自己的牢房之中,嘴角卻是詭異的揚起一抹笑容!——
經歷了連續六天的折磨,自己終于是利用了自己的靈力感知,一點點的在腦海中拼接完這天牢的基本的結構,還有那逃生的簡單路線。
直到第十天,自從蘇淵入獄而來,許天策和洛景宸這兩個人模狗樣的畜生就晝夜交替,晝夜不停的來折磨自己,蘇淵早就日漸起了殺心。
多日的忍氣吞生,或許連學院里所有人都忘,洛景宸甚至是連護衛【武孤城】都沒帶,許天策更是獨自一人前來,許家的護衛,護道者一個沒有。
自己可是蘇淵吖,可不是普通的治療系,泥人還尚有三分火氣。
明天,許天策和洛景宸不管是誰先第一個來,我就先宰了誰,不管誰死,他倆任何一個人的性命都比我值錢!
因為有著《萬物潤聲》這樣的樂章,蘇淵的這一身傷口應該佷簡單就治愈好了,可是他卻忍著一身傷痕艱難入睡,時刻謹記自己的痛苦,下殺手的時候才不會心軟。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天漸漸亮了!……
當周邊的獄友才微微睜眼,蘇淵早就忍著全身劇痛催著自己的身體起身理了理發了霉的灰色粗布囚服,像是變戲法似的從犄角旮旯里翻出一枚儲物靈戒,旋即握在掌心處。
他利用目光輕輕掃視周圍一圈后,眸底的光亮暗淡了幾分,隨后仿佛下定了決心,臉色變化得異常堅定,甚至是眼神中流露著潛藏著恰到好處的濃郁殺機,他此時頓時覺得不殺對方兩人,自己道心難安!
伴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蘇淵仿佛心有所感,像一尊慈眉善目的雕像一般眺望遠處,目光投向監獄走廊那冰冷的燈光盡頭!
蘇淵擁有神性力量,哪怕是擁有愚者這個副人格,那依然是瘋子,瘋感十足。
果然,蘇淵一聽見由輕即重,由遠即近的腳步聲,驟然一愣,即刻斂去了所有的瘋癲的動作和神態,裝作一只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一樣溫順可欺,仿若驚弓之鳥一般目光慌張的四處張望著,但他那發冷的眼神卻又不似作假——
緊接著,走廊陰影覆蓋下,許天策和洛景宸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從通道側邊走出,剛看見這兩個人,蘇淵暗暗的嘴角微勾,淡淡的上下打量起這兩人。
但在下一刻,蘇淵那淡笑的表情泯然消失,眼神一眨不眨望著后方不斷向自己走近的俊秀少年,眼神一滯,還下意識的揉揉眼睛,目光再次落到他們倆的身上,仿佛在無聲質問道:【他怎么會來?】
蘇淵咽了咽口水,只能壓下弄死他們,從而逃離的想法,表情一變,假裝十分歡樂和驚喜的樣子,用怯生生的目光一眨不眨望著上官白,第一時間就默默詢問道:
“白,你知道的,除了宋卿靜同學之外,在學院里,我根本就連女子都沒認識幾個,勾引七皇子的未婚妻就是子虛烏有的……況且我一個平民學習還來不及,還有我一個人都沒有殺過,我不瘋的!”
上官白一時不語,退后三步,獨屬于白王的傲骨和尊嚴不允許她下跪,她只是向著牢房中的蘇淵方向鞠躬三次,用無奈的語氣吐出的話語竟然如此讓人心寒,用悲凄口吻勸誡道:
“家主大人已經是入宮請旨了,怕是今天晚上就有訊息了,只要你自愿捐贈脊部神經,你就是上官家的上賓,你的那些罪……也就無人在意了!
當然,我們會請全國最好的醫官為你做術后醫護,三哥體內的藥……暗傷早已經復原了,但是他已經殘廢多年了,你也是一個醫官吖,古書上記錄:擁有治愈系戒律的人,是天生的良善之輩……
蘇淵、念憂!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幫幫我,幫幫我三哥,讓他站起來吧!”
聞言,蘇淵神情一頓,表情很明顯的有一瞬的難以置信,被人【落井下石】的感覺真是有夠不好受的,連帶呼吸都變的急促了很多,胸膛處的那一口氣差點提不出來。
蘇淵不由自主的腳步踉蹌了后退著,仿佛一股支撐多日的信念徹底消沒了,再難掩飾的慌張無措起來,崩潰出聲道:“不!不是的!……
上官白!你不能這么的冷漠無情,不能這么落井下石,用完人就丟!……
什么罪,什么無人在意,我贖什么罪!那些罪責要么就是子虛烏有,要么便是空口無憑!
你差點兩次死在愚者手里,是我救的你,你差點被龍衛吞了,是我推了你一把,還有你被刺客追殺,也是我舍命與你聯手才解決掉的……”
聞言,許天策見到此情此景,心中那股悶氣徹底消磨了下去,反倒是升起幾分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故意譏笑的責難道:“不敬,斥責和辱罵貴族,罪加一等!剩余下的時間里,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談吐和語言。
蘇同學,記住了!一共十五天的刑期,這都過去了十天了,如果再追加罪行的話,刑期可就要縮短到十二日,甚至是說立即執行死刑!最后好心提醒你一句:要謹言慎行,不然連全尸的機會都沒有哦!”
許天策這一番話這明顯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嘛!
洛景宸扭了扭脖頸,仿佛是與蘇淵交談所花需的時間過于漫長了。
細細看去,他的眉頭逐漸皺成一個“川”字,眉宇染上幾分不耐,眼神漸漸變得危險起來,不屑的掏了掏耳朵,旋即吐字冰冷道:“勸個鬼啊!要我說,直接干死,取脊部神經!簡單又快捷!”
【得寸進尺,真當老子不是人??!若此時我一退縮,可真就慫一輩子了!】蘇淵并沒有因為怒火而沖昏頭腦,但是此刻他的掌心處因為指尖微微發力導致了破皮流血,反而裝作一臉的驚慌與絕望,朝外吆喝道:“上官家主和許家主呢?作為一代家主……”
“這也是我父親和上官家主默許的,而且這事也是他們默許的,況且一清早,他們就去皇宮面圣,從宮內到地牢,普通行程沒有半日的時間,是走不過的……”
許天策見到蘇淵早就不顧形象的吆喝表情,自以為添上了一把烈火,本預是見證蘇淵徹底的黔驢技窮的模樣吖!
誰知道,蘇淵十分詭異的笑了,表情寫著滿意和不出所料的意味,語氣中摻和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忽的真誠的發問:“我既然己經活不了!那么,那你們憑什么認為你們自己此刻就安全!難道你們怕不是忘了,云銀鏈封鎖住的僅僅只是戒律罷了……”
話音剛落,蘇淵額間那道獨屬于神性的烙印光芒大盛,碧綠色能量注入軀體四肢當中,那一道道猙獰裂口都飛快愈合著。
蘇淵低了低眉頭,簡單看了看自己的情況,除了將雙手手腕捆綁在一起的云銀鏈沒有被這股忽的暴漲似能量震斷之外,其他的枷鎖都己經破開,甚至說牢房鐵門都搖搖欲垂。
蘇淵三步并一步,眨眼間,就來前牢門前,使勁一腳就將鐵門踹飛起一米多高,七八米遠,只聽見門板直接“呯!——”一聲,硬生生的斜插進墻體內,可想而知蘇淵這一腳使出了力道之大。
因為蘇淵見走廊空間委實不夠寬敞,于是沒有第一時間祭出武器,腳下虎步生風,步伐健步如飛,幾個飛跳躍步就來到許天策面前,迅猛的一腳狠狠落在其腹部,靈力能量和神性能量附加在其整只腳懷。
許天策受中了這全力一腳后,如同被加速沖來的巨獸慣性一般猛的倒退,重重的依靠在墻體上,只聽見清脆的“咔嚓”一聲,骨裂音在此刻落針可聞的牢房顯得異常清晰!
少年口腔中不斷涌出大量血紅,正用怔愣的目光望向蘇淵,他渾身無力又染血的重重的順著墻壁滑落在地,狼狽不堪!
雖然有偷襲的原因,但是真的見到蘇淵僅是一腳就將在常人眼里高大的許天策傷的氣息萎靡不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仍總覺得給人一種不太真實!
確定這小子是一名治愈師?不是一位擁有著力量型的戒律的學員。
“打我打的過癮不!六皇子!”雙手因為綁在了一起,所以蘇淵索性兩臂一起發力,一記附加神性耳光甩蕩在洛景宸的臉上!
“鑰匙呢?!手拷開鎖的鑰匙在哪里!”伴隨著洛景宸被蘇淵耳光一下子扇在地上,錯位崩壞的牙齒碎屑隨著口腔中的血水和唾液吐在一旁,還沒等洛景宸起了身,蘇淵一腳重重的踩落在了洛景宸的臉上,語氣兇狠的講道!
“蘇淵!氣撒了就行,別下死手吖,聽話!”上官白有預感,如果再不出聲勸誡,他是真的有可能踩暴洛景宸的腦袋!
“上官白!你他娘的在這勸我呢?你的心難道是鐵做的……”蘇淵指間靈戒一閃,長劍連續揮砍而出,劍尖直指對方,逼的對方后退數步遠!
“不,不是的!在最后,你得到上官家族庇佑至少能活著!脊部神經……只要我真正掌了權利,我一定會給你尋,給你找!”
聽完了上官白的這一番荒謬言論,蘇淵怒火更盛,雙眼紅腫,全身止不住的顫栗,仿佛即將點燃的汽油炸藥一般,噴發式的怒吼道:“閉嘴!——你覺得成為廢人的我在這世道生活的下去,我有尊敬!我也有原則:
我不會去奪,去搶獨屬于別人的東西,但是你們上官家族卻是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上官白,你居然助紂為虐,恩將仇報!你根本不配你擁有白王基因!!”
就在蘇淵與上官白互相對峙之時,洛景宸趁蘇淵一時心神失守的時候,慌張的掙脫了開來,一站起身就踉踉蹌蹌向著走廊盡頭逃命般的奔跑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