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冰火同源

焚天谷上空，白璃御劍疾馳。蘇璃站在她身后，周身環繞著冰藍色火焰——寒髓與焚心焰融合后的全新力量。

“再快點！“蘇璃指著遠處沖天的黑紅光柱，“他在那里！“

一個月前，她們在極北巫族圣地不僅找到了寒髓，更發現了驚天秘密：藥王谷祖師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當年他故意讓凌霄子善惡分離，又誘導惡念化為噬天老祖，只為掩蓋自己盜取《長生籍》的事實。

“小心！“白璃突然側身。一道黑光擦著劍鋒掠過，下方沙漠中浮現出數百名幽冥殿修士。為首者掀開兜帽，露出藥王谷特有的青玉額飾。

“藥堂首座？“蘇璃認出來人，“你竟然...“

“小師妹，別來無恙。“首座微笑，“師祖很欣賞你的藥靈圣體，特意命我帶你去見他老人家。“

白璃的天璃劍突然發出刺耳鳴響——遠處火山口噴發出七色光柱，那是七寶齊聚的征兆！

“沒時間了！“蘇璃突然躍下飛劍，“白璃姐你去幫長空，這里交給我！“

她雙手按在沙地上，寒焰順著地表蔓延。被火焰觸碰的幽冥殿修士紛紛凍成冰雕，而藥堂首座卻大笑起來：“寒髓果然在你體內！師祖正需要這個——“

首座突然撕開自己的臉皮，露出下方青色的鱗片狀皮膚！他的雙手化為利爪，輕易撕碎了襲來的冰焰：“三百年了，藥王谷的復仇終于...“

白璃沒等他說完就御劍沖向火山。身后傳來驚天爆炸聲，蘇璃的身影被藍綠交織的火光吞沒。

火山內部已化為煉獄。季長空被七條鎖鏈貫穿身體，懸浮在巖漿湖上方。七件法寶環繞著他旋轉，不斷抽取血紋力量注入下方的水晶棺。黑影狀的凌霄子惡念正在逐漸凝實。

“白璃！“季長空嘶吼，“別過來！這是陷阱！“

為時已晚。天璃劍剛進入洞穴就被無形之力定住，白璃被扯出劍體，與季長空面對面吊在半空。

“完美的劍靈容器。“黑影貪婪地注視白璃，“正好承載我從九幽冥府取回的力量。“

七寶突然加速旋轉，季長空感到靈魂正在被撕裂。就在意識模糊之際，一道藍綠火光沖破洞頂！蘇璃渾身浴血地墜落，手中捧著陰陽魚玉佩的碎片。

“長空哥...接住！“

玉佩碎片刺入季長空眉心。霎時間，所有血紋金光大盛，七條鎖鏈齊齊崩斷！老祖殘魂在他腦海中發出不甘的咆哮，最終被某種更古老的力量鎮壓。

“這是...巫族圣女的封印術？“黑影驚疑后退。

季長空緩緩落地，雙眼一金一紅：“不，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七件法寶突然調轉方向，將力量注入季長空體內。他的身體開始異變——左半邊浮現出金色符文，右半邊則是血色紋路，中央心口位置睜開了第三只眼！

“你竟然...把自己煉成了容器？“黑影狀的凌霄子惡念首次露出懼色，“瘋子！這樣你會...“

“魂飛魄散？“季長空的聲音產生重音效果，像是多人在同時說話，“值得。“

白璃的天璃劍突然飛到他手中，劍身暴漲百倍。蘇璃的寒焰則化為鎧甲，覆蓋他全身。當這一劍劈下時，整個焚天谷被縱向切開，露出地底深處的九幽冥府入口——一座青銅巨門。

黑影尖叫著撲向大門，卻被門上的封印彈開。季長空走到門前，伸手觸碰那些古老符文。三百年的記憶如潮水涌來——五大圣者、藥王谷的背叛、父母犧牲的真相...以及最重要的：九幽冥府里根本沒有《長生籍》，只有一道能重塑天地的混沌本源。

“選擇吧。“青銅大門發出低沉的聲音，“開啟則天地重歸混沌，毀滅則保留現有秩序。“

黑影瘋狂攻擊大門：“開門！我要殺了那個偽君子！“

季長空看向重傷的蘇璃和虛弱的白璃，突然笑了：“我選擇...平衡。“

他雙手同時按在大門上，金色與血色的力量交織成網。青銅巨門劇烈震動，緩緩開啟一道縫隙——足夠釋放一縷混沌本源，卻不至于毀滅世界。

這縷本源首先撲向黑影，將其與凌霄子善念強行融合。重新完整的魂體發出解脫般的嘆息，化作光點消散。接著是遠在玄天宗的藥王谷祖師，他在慘叫中被還原成最基礎的靈力粒子。

最后，混沌本源流向季長空自己。

“不！“蘇璃掙扎著爬向他。

白璃則直接沖進光流，天璃劍寸寸斷裂：“要死一起死！“

混沌中，季長空同時看到過去與未來。他看到父母在另一個時空幸福生活，看到白璃的姐姐含笑九泉，看到炎霜在妖族圣廟轉世重生...也看到三年后的某個清晨，自己在晨光中睜開眼睛。

“值得。“他再次說道，任由意識沉入黑暗。